第119節
火羅剎臉色發白,突然一轉身,對著蕭天逸抱拳道: “你的東西我會全數奉還,就此別過!” 說完火羅剎縱身而出,直接消逝在了夜色中,蕭天逸臉色青白變幻,那表情要多尷尬有多尷尬,蕭風笑盈盈的看了過來,滿是嘲笑的意思,但是心底里卻是著實舒了一口氣,因為修羅早在蕭風離開骷髏島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第188章 今非昔比 “這就是你的高手?” 蕭風冷笑著看了過來,蕭天逸一臉窘色,干咳了兩聲,鎮定道:“少了一個火羅剎,只不過多費點力而已,難不成你以為,你能逃得出去?” 蕭天逸環看了一下四周,打了個手勢,只見的,除卻暴露出來的弓手,上百名身著武者服的武士冒了出來,黑衣黑披風,目光幽冷,蕭天逸稍稍尋回了一點自信,微微仰了仰頭,蕭風卻是十分不屑的說道:“我為什么要逃?我說了要你的命,就必定要你的命,蕭天逸,還有什么手段,一起使出來吧。” “你還是這么的狂妄!給我殺了他!” 蕭天逸臉色一冷,他已經顧不得活捉蕭風,原本他想憑借火羅剎拿下蕭風,然后好從蕭風嘴里逼問風云錄的下落,但蕭風的處變不驚跟狠辣讓他實在是不敢冒險,蕭風的命跟自己的命相比較,還是自己的重要一些。 蕭天逸一聲令下,先是一波箭雨,屋頂上的瓦片叮叮當當的瞬間被射成了一片碎屑,隨后“轟”的一聲,整個屋頂坍塌,蕭風跳了出來,一手持劍,一手使著龍手,緊緊追著飛速后撤的蕭天逸。 蕭天逸還是低估了蕭風,半年不見,那個還在初武境的少年已經進階到了領武境,盡管時時刻刻關注著蕭風,蕭天逸還是沒想到蕭風的能耐居然進展如斯,眼看著就要被蕭風追上,蕭天逸心中大駭,干脆一跺腳,整個人墜下了屋頂,然后“騰”的一聲,從墻壁里撞了出去,連滾帶爬的落在了一群武士當中。 蕭風縱身躍下,手中的流云劍火光四射,左臂上凝結出的龍手威力不凡,僅僅是第一個照面,三個堵在前面的武者就被蕭風一記推龍手打飛了出去,緊跟著劍尖飛舞,蕭風一連突進了十幾步,越過了幾十名武者的防守。 而蕭天逸則是在幾名武者的攙扶下,迅速的向著街道后面掠了過去,稍稍的一停滯,蕭風就被百余名武者給圍在了正中,兩邊的房屋上還矗立著十幾名弓手,閃動著寒光的箭簇,時刻追隨著蕭風的身影,只要他一疏忽,弓手就會放箭。 “蕭天逸!” 蕭風厲聲喝叫道,跑到安全地方的蕭天逸這才敢回頭瞧了一眼,只看見蕭風被埋在人潮當中,百余名武者生生的將蕭風給壓制住了,蕭天逸舒了一口氣,剛才要是稍一不小心,可就玩完了,抹了一把汗水,蕭天逸站定,揚聲回應道:“蕭風,就算是你爹也難敵眾手,更何況是你,本來我不想殺你,但你冥頑不靈,今天,你就去跟你爹做伴吧!“蕭天逸的回應讓蕭風腦子里一通混亂,來到帝國學院的經歷,讓他漸漸的生出了一種期盼,也許,他的父親蕭天佑還活著,因為不論是天啟公主贏令月,還是郭嵐,都沒有明確的說過蕭天佑死了,但現在蕭天逸的話,明顯是在告訴他,他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 蕭風雙目微微泛紅,一巴掌拍在了腰間的寶石上,瞬間光芒閃爍,金鳴之聲中,一套威武不凡的紫金嘯天鎧覆蓋在了蕭風的身上,蕭風提前拔出了背在身后的攝魂刀,鎧甲著身,一手持刀,一手持劍,蕭風瞬間兇了十倍。 蕭天逸傻了,這樣的鎧甲他不要說見過,更是聽都沒聽說過,只是看外相,就能感覺到這鎧甲的堅硬,蕭風收起了防備,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進攻上,唯一的目標就是蕭天逸,登時間叮叮當當人仰馬翻,蕭風中了不少劍,但沒有一次攻擊能打透鎧甲的。 但是被他的刀鋒跟劍刃掠到的,卻是非死即殘,蕭天逸實在是不明白,蕭風從哪里弄來了這樣強大的鎧甲,眼看著堵在前面的武者死的七七八八,蕭天逸咬牙一跺腳,轉身跳上了藏在街道拐角的馬匹上,在幾個武者的護送下,倉皇落逃。 蕭風渾身染血,一路砍殺出來,百余名武者愣是被他殺了一半有余,靈者最薄弱的就是rou體,有了紫金嘯天鎧的蕭風基本上不用顧慮被人近身,因此變身成了殺戮機器,叭嗒嗒的馬蹄聲跑得不太遠,蕭風縱身追了過去。 幾秒鐘之后,羅素素提著裙擺穿過了滿是死人的街道,定睛一瞧,發現街面上不見蕭風的蹤影,而那些弓手跟武者,自始至終都沒把她這個弱女子放在眼里,羅素素跺了跺腳,計上心來,此時不逃更待何時,轉身就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開來。 直到蕭風追著蕭天逸離開半個時辰之后,一隊穿著帝國軍隊服飾的城衛兵才匆匆趕到這里,領頭的隊長掃了掃四周,眉頭皺著下了命令,很快,街道上被殺死的武者都被抬了出去,然后稀里嘩啦的水聲中,這些本來應該是保家守城的衛兵,竟然打掃起了戰場。 撇開逃走的羅素素不提,蕭風一路急追,騎在馬上的蕭天逸恨不得飛起來,蕭風兇神惡煞的就跟在后面,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錯誤的估計了蕭風的能力,以至于現在如此的被動。 想到被嚇走的火羅剎,蕭天逸就忍不住臉色猙獰,本來他此次來楚城,最大的依仗就是火羅剎,卻沒想到,蕭風幾句話就把他嚇跑了,以至于自己如此落魄,而更讓蕭天逸頭疼的是,不能殺死或者拿下蕭風,他將無法回去帝都復命。 “你們留下擋住他!” 蕭天逸一聲令下,那幾個追隨保護他的武者二話不說就撥馬回轉,這些人是真正的死士,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跳下馬來擋在了蕭風的前面,蕭風瞪著一雙眼睛,劍眉倒立,看起來就跟怒目金剛似得,幾名武者組成了一個扇形的戰陣,準備以此攔住蕭風。 飛奔而來的蕭風卻是看也沒看,抬手就是一記戰陣刀。 呼嘯聲中,足有十丈長的刀影瞬間將幾名擋在前面的武者扯成了碎rou,基本上沒起到一點阻攔的作用,蕭風從血雨中穿身而出,頭發已經被血水粘濕,臉上也占滿了血污,看上去十分的慘烈。 蕭天逸一邊使勁的抽著胯下的馬,一邊不住的回頭看,剛剛那一幕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但幸運的是,他終于跑到了自己能躲避的地方,楚城城主府。 蕭天逸飛身落下,匆忙的給城主府的門子使了個眼色,然后連滾帶爬的鉆進了角門,門子上前拉住了馬,然后示意同伴將角門關死,門才關上,蕭風就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這里只有一座院落,前面是個死胡同,蕭風抬眼一瞧,看到了城主府的匾額,眉頭不由微微一簇。 “你是什么人,深夜渾身血污,可是殺了人!” 門子指著蕭風大喝道,蕭風瞄了一眼緊緊關閉的角門,臉色一冷,二話不說,沖上來就是一腳,門子不過是個普通人,登時被這一腳踹進了門房,窗子門檻登時碎了一地,守在門房中的門子大約有七八個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但是蕭風這一腳出去,卻愣是一個人都不敢上前。 “鳴號,快鳴號!有刺客!” 也不知是哪個聰明的門子喊了一聲,只見的七八只號角同時響了起來,蕭風飛起一腳,重重的踢在了角門上,外面看起來是木質的角木,實際上是純鋼打造的,蕭風這一腳上去,除了聽到金屬的響聲,整個門紋絲未動。 “蕭天逸!你以為躲進城主府就沒事了么?” 蕭風揚聲大喝,剛剛跑進城主府大廳,屁股都還沒坐穩的蕭天逸臉色發白,差點從凳子上滑下去。 在大廳的正首,一個玉面無須,大概三十歲出頭的青年人身著錦衣坐在那里,這人名叫楚中天,乃是楚城的城主,在他的身后,一溜站著四個高矮不同的靈者,之所以一眼就看出他們是靈者,就在于這四個人的額頭上,都畫著一個小小的八卦。 八卦在靈者世界中并不少見,但把八卦當作標志紋在額頭的,就只有十大宗門之一的形意門,形意門因門中弟子常在俗世走動而被世人熟知,這個宗門是十門八派中于俗世聯系最為緊密的,其中很多弟子都是俗世中貴族的供奉。 所以這四個形意門的靈者出現在楚中天的身邊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楚中天掃了一眼失態的蕭天逸,忍不住笑道:“蕭兄怎的如此不濟,被這小子追得這么狼狽?” 蕭天逸坐穩了屁股,抬眼看了一下楚中天,頓時羞惱無比,這楚中天于左相黎仁昌交好,算是天秦帝國中左相這一派的中堅人物,原本他是想幫蕭天逸一起對付蕭風的,可蕭天逸以蕭風一個豎子,不足以勞動城主為由拒絕了,實際上蕭天逸是怕楚中天搶自己的功勞。 當初他藏身蕭家,隱忍了十幾年才換來了黎仁昌對自己的信任,要是這份功勞被楚中天搶走,那么在黎仁昌面前,蕭天逸就不太受用了,只是蕭天逸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他不僅沒拿下蕭風,反而被蕭風追得逃到這里避難。 蕭天逸恨不得尋個地縫鉆進去,楚中天調笑了一句之后就不再變本加厲,雖說他是黎仁昌一派的人,但終究比不得蕭天逸這個時刻跟在黎仁昌身邊的親近之人,得罪了他也沒什么好處,楚中天寬慰道:“蕭兄莫擔心,這小子既然跟來,我必當把他擒下,交還給蕭兄。” 聽到這話,蕭天逸心里舒服了一些,也許是被蕭風嚇著了,他不由得小聲道:“城主切莫大意,這小子不好對付啊。” 第189章 四君子 “多謝蕭兄提醒,不過我有四君子相助,諒他多大的能耐,都得給我俯首帖耳。” 楚中天很是自信的說道,并且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四名靈者。 蕭天逸稍稍心安,這才小聲問道: “這四位,就是那傳說中的梅蘭竹菊,形意四君子?” 楚中天頗為自得的點了點頭,介紹到: “他們可是形意門中不可多得的高手,各有秘術,蕭兄就請看好吧。” 蕭天逸點了點頭,雖然楚中天出手讓他有些掛不住臉,但如果能既保住性命,又拿下蕭風,無疑是目前對他最好的形勢了。 楚中天端坐在座位上,虛抬了抬雙手,沉聲道: “那就交給四位了。” 四名靈者齊齊點了點頭,站在最左邊的面相清瘦,眼窩深陷,似乎是這四人中的老大,他先站了出來,沉聲道:“我先去試試對方的虛實。” 其他三人應了一聲,這人就走了出去,他走的很怪異,看起來很慢,但是眼睛晃幾下,他就已經出門去了,楚中天有心賣弄,看著面露訝色的蕭天逸說道:“這可是一門超絕的身法,江湖上差不多絕跡的瞬步。” “哦” 蕭天逸點了點頭,一臉的嘆服,心里卻是暗罵起了楚中天,這明顯就是做給他看的,不過是從屋子走到門外,何必用瞬步這種身法,省點靈力對付蕭風豈不更好,蕭天逸有求于人家,這些話也就只能在心里暗自嘀咕。 門外的蕭風一連踹了好幾腳都沒有踹開這城主府大門,而城主府的院墻又極高,蕭風穿著鎧甲根本跳不過去,眉頭皺了幾秒鐘,那幾個躲在門房里的門子不禁偷笑了起來,像蕭風這么蠻橫的靈者,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這些門子對于城主府的大門有很強的信心,如果輕易被人踹開了,城主的安危豈不成了笑話。 蕭風皺著眉頭想了幾秒鐘,突然摸索了一陣,然后將幾張古怪的東西貼在了門上。 門子雖說是普通人,但是在城主府呆久了,這東西好歹也認得,不由得低聲叫到:“不好,這是符咒。” 其他幾個門子正要露出震驚的表情,突然那鋼制的大門,“咔嚓”一聲崩了開來。 門子們瞬間傻眼了,城主府正門可是花了上萬金幣打造的,號稱天下間最難攻破的大門,誰能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拍幾張紙就給炸開了,門子們瞠目結舌,然后就看到那穿著鎧甲的少年生生的將炸開的大門推了開來,然后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蕭風剛走到前廳,一個額頭上印著太極圖案的男子就攔住了他的去路,夜色中花香陣陣,地處西南的楚源郡常年溫熱,花草極為繁盛,在這前廳院落間,各種鮮花錦簇,蕭風深吸了一口氣,不禁覺得神清氣爽。 眼前這情形,像極了當初他闖入沐陽城城主府的時候,人生是多么的相似,蕭風抬眼看了這男子一眼,男子有著渾厚的靈力以及沉穩的氣魄,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蕭風能大致感覺得出他是遁武境的靈者,但具體哪個段位,蕭風的靈力感知被干擾的做不出判斷了。 “年輕人,在前輩面前肆無忌憚的釋放靈力感知,你可不怎么懂禮貌。” 男子沉聲說道,靈者之間互相打探本來就是一種帶有挑釁的行為,更何況蕭風年紀尚小,在崇尚資歷的靈者世界,他的這種行徑確實有些不禮貌,只不過蕭風從來就不懂得規矩,抿嘴冷笑,雙眼直視,蕭風很不客氣的道:“對于敵人,禮貌有什么用?” 男子被蕭風給塞住了,長嘆一口氣,頗為可惜的搖頭道:“多好的修行天賦,卻是要葬送在這里,真是不該吶!” “要打就打,不打就讓開,我沒功夫跟你感慨!” 蕭風厲聲喝到,男子眉毛微微一動,低低的抱了抱拳,沉聲道:“在下形意拳梅春寒,多多指教。” 蕭風抬手就是一記戰陣刀,碩大的刀影呼嘯而來,卷的院子里花瓣亂飛,梅春寒的發絲也是瞬間倒飛,這一刀的力道,發揮出了蕭風十成的功力,地面都被刮的滋滋作響,梅春寒微微一驚,殺伐氣如此重的刀法,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雙手緩緩的捏了個手勢,梅春寒身上冒出了黑色的靈力氣暈,這表明他是水屬性的靈者。 “水術,銀裝素裹!” 隨著梅春寒雙手推出,瞬息間仿若置身于臘月寒冬,樹木,花草,屋檐,欄桿,眨眼之間都覆蓋上了一層細細的冰碴,蕭風的動作也在這股寒氣中慢了下來,徐徐的,蕭風的視線開始模糊,也就是幾秒鐘的功夫,揮刀前來的蕭風被凍成了一個冰雕。 蕭風依舊保持著持刀向前的姿勢,整個人栩栩如生,梅春寒并沒有就此罷手,而是不斷的催動靈力,四周的寒冷再次加劇,那些璀璨的花朵,跟蕭風一樣,全部被凍了起來,晶瑩剔透之間,顯得花色更加的漂亮。 “手下留情,我要活的。” 楚中天跟蕭天逸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另外三名靈者,正在不斷催動靈力的梅春寒臉色稍稍一變,手指晃動,寒冷頓時褪卻了下去,但是蕭風跟四周的植物依然處在冰凍狀態。 蕭天逸的臉色既羞惱又無語,追殺自己的蕭風是那么的強悍,到了這里卻是連一招都沒走過去就被收服了,蕭天逸不禁有些英雄氣短,都不好意思去看楚中天的眼神。 楚中天頗為滿意的看著凍成了冰雕的蕭風,咂著嘴到: “這少年,似乎沒有蕭兄說的那么強吶。” 蕭天逸恨不得找個地縫再鉆進去,但楚中天看了過來,他只好面紅耳赤的說道:“那是城主大人的供奉實力不凡,在下十分佩服。” 楚中天呵呵的笑了起來,卻是沒看到,凍出一層冰面的回廊屋檐上,蹲著一只公雞大小的黑鳥。 “一群混蛋!一群混蛋!” 黑鳥撲棱著翅膀,一邊大聲喝罵著,盤旋著飛到了蕭風的頭頂。 三根尾羽高高的翹著,鳳凰一般的鳥頭,卻通體黑色,梅蘭竹菊中的竹韻生不由得大驚失色,指著那黑鳥叫到:“這是玄鳥!” 玄鳥讓在場的眾人臉色大變,楚中天震驚過后,不禁大喜過望:“快,給我抓住這只玄鳥。” 天獸自古以來就是靈獸中的寵兒,更不要說是玄鳥了,玄鳥的神奇可以讓所有的靈者不顧一切的去爭奪,眼前這只玄鳥明顯還不到成年期,最容易馴服,因此楚中天才大喊著要抓住,但是深知蕭風底細的蕭天逸卻知道,這只玄鳥根本就是蕭風的守護獸。 “小心,這是那小子的守護獸!” 蕭天逸不由得大喊道,已經沖出去想要拿下玄鳥的藍玉愣了一愣,就在這發愣的時候,平空一道胳膊粗細的黑色閃電從天而降,藍玉根本沒來得及躲避,瞬間酒杯雷了個外焦里嫩,梅春寒嚇了一跳,不禁怒道:“畜生,安敢撒野!” 小黑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有樣學樣的罵道: “你才是畜生!你才是畜生!” “大哥,我來對付這只鳥,你看看二哥的傷勢。” 竹韻生拿著一根翠綠的竹笛跳了出來,梅春寒冷著臉點了點頭,轉身扶起了被電到在地的藍玉,藍玉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招,但他好歹也是遁武境的靈者,小黑根本不可能一下就把他電死,外表雖然看上去焦黑一片,但藍玉的傷勢并不太嚴重,梅春寒掏出了一顆丹藥喂給了藍玉,然后將自己的手掌堆在了藍玉的后心處,沒一會兒,藍玉的頭頂就冒出了霧騰騰的白氣。 竹韻生斜眼看了看到處亂飛的小黑,輕輕的將竹笛放到了唇邊,一陣刀槍齊名,城主府的衛士呼啦啦的來了一群,楚中天掃了一眼,沉聲道:“沒你們的事,都退下。” 幾百名帶甲的衛士趕緊又匆匆的退了開來,竹韻生這才運氣吹笛,笛聲一起,眼前就一陣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