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宮如梅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然后徑直就往外走,蕭風一直在盯著她看,這是一個長相十分溫婉的女子,談不上絕色,但五官很精致,尤其是那副懶懶的神情,仿佛透著無限的魅力,蕭風不由得看直了眼。 “讓開,別擋著我的道。” 蕭風正好堵住了宮如梅出去的路,俏臉微抬,宮如梅不溫不火的說道。 蕭風連忙“哦”了一聲,然后錯開了身子,宮如梅走了過去,然后站住腳又回過了頭。 “你這家伙似乎惹了不少事,不過你既然來了我神木堂,你就是我宮如梅的師弟,假如宇文成才跟夏婉瑩找你麻煩,你讓景哥知會我一聲。” “哦,好。” 這個不論什么時候都懶洋洋的女子說這番話的時候卻是有著很強的壓迫性,蕭風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然后看著她離開了山洞。 “老大性子比較慢,但是對學堂的事還是上心的,有她的保證,以后你該干嘛干嘛,宇文成才要是不識相,有他的好看。” 諸葛景邊為宮如梅挽回形象,邊自豪的說道,蕭風點了點頭,然后指著那邊高臺上的一個長盒子道:“還是看看神器吧。” “好。” 諸葛景一臉神圣的走了過去,將盒子捧了過來,大家都有些興奮跟緊張,就連夏梓瑩也是一樣,畢竟他們幾個,都是第一次親眼看到神奇的模樣,內(nèi)心的期待跟激動當中,諸葛景打開了盒子,但是緊盯著盒子的眾人卻是一片訝然,齊齊愣住了。 第44章 閨房誘惑 “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怎么能真是燒火棍!” 夏梓瑩咬著嘴角,心里那個后悔,蕭風跟百兆屠蘇雖然想盡量表現(xiàn)的淡定一些,但眼前這物件,實在讓人淡定不下來,黑乎乎的一根樹枝,雖說有小胳膊粗,但再粗,這貨看上去也還是一根燒火的大棒,諸葛景似乎早料到了他們會是這種神情,異常鎮(zhèn)定的將盒子推到了木滿樓的手中,然后雙手捧起了這根“神器”。 “你們不要被它的表象迷惑了,它雖然長得丑,但是很神奇。” 諸葛景一臉神圣的捧著大棒,但沒一個人相信他所說的話,眼看著大家都是一副受騙了的表情,諸葛景干脆一手拿住了大棒,然后另一只手直接躥向了石壁,石壁凹凸不平,有些地方露出的石刺相當鋒利,諸葛景這一躥,登時間鮮血淋漓。 “景哥哥,你這是做什么!” 夏梓瑩嚇了一跳,蕭風也是奇怪的看向了諸葛景,以諸葛景的性格,沒道理會如此的乖張。 “別急,讓你們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神器。” 諸葛景擋住了夏梓瑩伸過來的手,拿著那根黑漆漆的木棒湊到了自己受傷的手上,只見的那原本黑乎乎的木棒,在接觸到傷口之后竟然瞬間迸發(fā)出了強烈的綠色光芒,隨著這股光芒的出現(xiàn),一股無法言語的強大木系靈力就此冒了出來,而諸葛景的手也在瞬間變得光滑嫩白,傷口不單消失不見,皮膚仿佛比之前更好了。 “這這這……” 蕭風驚呆了,誰也不會想到如此其貌不揚的一根東西會有這樣的神力,諸葛景滿臉自豪的將那根木棒捧回了盒子,蓋上之后揚著頭說道:“雖說這神木被封印了,但是它殘留的能力依舊不凡,對吧?” “對對對” 一群人小雞啄米一般的直點頭,夏梓瑩卻是趁著諸葛景不注意一把搶過了盒子,然后麻利無比的將那根神木拿了出來。 “梓瑩,你要干什么,快放下他!” 諸葛景嚇了一跳,夏梓瑩卻是沉默不語,攥著那根神木走到了蕭風跟前。 “小夏,這可鬧不得。” 雖然在看到神木無與倫比的療傷之力時,蕭風的心里也產(chǎn)生了據(jù)為己有的念頭,但那也只不過是個念頭,真要拿,蕭風絕對是下不去手,不說別的,以后他還要不要在學院里混了,更何況這種級別的東西,帝國學院就能任由別人拿走? 所以蕭風第一時間就想攔住夏梓瑩,夏梓瑩也沒想跑,而是一把揪住了蕭風的衣襟,擠眉弄眼的道:“快,我給你療傷。” 蕭風頓時哭笑不得,感情她把一群人弄得如此緊張,就是為了拿這東西給自己療傷,蕭風望了諸葛景一眼,諸葛景長長的松了口氣,剛才那一瞬間他的腦子里可是轉(zhuǎn)了無數(shù)的念頭,他倒不是怕夏梓瑩要把這神木占為己有,他怕的是夏梓瑩的哥哥夏宇飛對神木有興趣,如果真是夏宇飛想要這神木,帝國學院只能跟夏家開戰(zhàn)了。 “不就是療傷么,你至于一驚一乍的?” 諸葛景埋怨了一句,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木滿樓則是十分好奇的湊了上來,剛才諸葛景展示的時候太過迅速,他根本沒看清楚,作為一個醫(yī)者,木滿樓非常想弄明白這神木究竟是怎么運用木系靈力進行療傷的。 只不過木滿樓雖然認真的看了,但依舊沒看出個究竟,蕭風身上的外傷本來就已經(jīng)好了一大半,想來是他昏迷的時候有人幫他弄得,現(xiàn)在經(jīng)過神木一掃,居然連內(nèi)傷都好了,蕭風只覺得神清氣爽,精神別提有多好了。 “景哥,這樣的神器就放在這里,不安全吧?” 蕭風的擔心倒也不是多余,這山洞的內(nèi)里就有一個出口,從那里出去直接就到外面了,再加上神木堂后面的懸梯,想要進來,根本不是什么難事,諸葛景神秘的笑了笑,指了指洞內(nèi)的符咒:“這些東西可不是刻在這里玩的,整個帝國學院,能把神木帶出洞的,就只有咱們老大,而且普天之下,也只有咱們老大。” “這么厲害?” 蕭風不由得蹬直了眼睛,諸葛景自豪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神木一直都是神木堂的圣物,只要有它在,別說我們堂只有幾個人,就算只剩一個人,學院也無法取締咱們堂。” “話說這么厲害的東西,怎么會在我們這里?” 百兆屠蘇插嘴問道,蕭風心里其實也有這個疑問,自古以來,珍寶都是掌握在強者手中,神木堂怎么看都是五行學堂中最弱的一個,他們卻有這最強的神器,這有些不合常理,難道說其他各堂就心甘情愿的讓這神木留在神木堂。 “因為咱們神木堂出了一位震天神君,其他各堂就算再有怨氣,也得忍了。” “啥?震天神君也在帝國學院讀過書?還是神木堂的?” 夏梓瑩登時雀躍了起來,她從小就喜歡聽英雄故事,泛大陸來講,最出名的英雄無疑就是封禪爭神一戰(zhàn),獨力擊退十大殺器的震天神君,在夏梓瑩的心中,幾乎把震天神君當成了神一樣的人物,現(xiàn)在聽說自己進的學堂跟她心目中的神有聯(lián)系,那神情,別提有多激動了。 “那還能有假,要不然咱們神木堂能這么長時間屹立不倒么?” 諸葛景依舊自豪的說道,蕭風卻是興趣乏乏的沒有追問震天神君是誰,在他看來,再牛比的前輩也是前輩,更何況這位神君還就此失蹤了,看完神器之后神木堂的迎新儀式就算是正式結(jié)束了,蕭風本來想趁夜回去,但無奈帝國學院的傳送點已經(jīng)關(guān)閉,只能在學院里住一晚。 神木堂人丁稀少,除了蕭風他們這四個新人之外,一共就只有十四個師兄師姐,而這十四個人還有一半的出任務(wù)去了,其他的要么在修煉要么就是忙自己的事情,蕭風他們能看到的,就只有諸葛景一人。 本來按照學院的規(guī)定,學生的臥室最少都要四個人一間,但在神木堂,你卻可以一個人好幾間,蕭風就被安排了一個有著書房,丹符室,以及浴室的套洞,大大小小面積竟然有個幾百平,跟他在郭嵐家里的屋子都差不多了。 只不過地方雖大,但設(shè)施卻極為簡單,除了床,桌子,以及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崩開的破舊浴桶,這里就再沒其他的東西了,蕭風打量了一番,咂著嘴到:“大有大的好處,至少視野開闊嘛。” 這樣自我安慰著,蕭風愉快的度過了在帝國學院的第一晚。 第二日清晨,天還未亮蕭風就起床了,先是做完郭嵐交給他的嵐清決,然后洗漱換衣,學院里必須要穿著學院的衣服,出去則要便服,蕭風換好了便服,就匆匆離開學院趕回了郭家大宅。 蕭風回到郭嵐府中的時候天才剛亮,蕭謨早早起來就在門口等著,一眼看到蕭風歸來,立馬撒歡的跑了過來,一把摟住了蕭風的腰。 “哥,我就知道你今天早上一定回來。” “哥給你帶來了好消息,看,這是什么?” 蕭風變戲法一般從腰里摸出了一枚勛章,這是諸葛景轉(zhuǎn)交給他的,作為學院錄取的第二名,蕭風自然得到了這枚榮譽勛章,蕭謨尖叫著捏著勛章,飛快的繞著蕭風跑了起來,比蕭風自己還要高興,蕭風樂呵呵的走進屋里,七郎蕭軻正睡眼惺忪的在侍女的服侍下穿衣。 “咦,七郎怎么起這么早?” 蕭風奇怪的問道,蕭軻還是小孩子,起床大都是太陽升起,蕭謨捏著勛章探頭回到:“嵐jiejie說帶七郎去學堂識字,今天是他第一天上學。” “哦” 蕭風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了一臉不情愿的蕭軻。 “五哥,我不想去上學。” 蕭軻嘟著嘴,眼淚汪汪的說道,蕭風蹲了下來,揉了揉蕭軻的頭發(fā)道:“不上學就不能識字,不識字就只能當叫花子,叫花子可沒錢吃雞腿,你愿意不吃雞腿么?” “不愿意…” 蕭軻掙扎了一番,小聲說道。 “那要不要上學。” “要…” 蕭軻著實是餓怕了,在他的記憶里,吃不飽肚子比什么都要恐怖,蕭風這半哄半嚇的,讓他再也生不出一點不清原來,看著步履緩慢的幼弟被侍女帶走,蕭風想到自己應該去找郭嵐,認認真真的談?wù)劻恕?/br> “大師昨夜勞累了一夜,剛休息,要不你晚上再來?” 妙月守在郭嵐的門口,蕭風蹙了蹙眉頭,今天是他正式開始學院生活的第一天,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出來,原本是想要拜托郭嵐,眼下只能先耽擱。 “那勞煩月jiejie了,我就先走了。” “讓他進來吧,我還沒睡。” 郭嵐的聲音傳了出來,妙月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屋門,遲疑了幾秒鐘之后才推開門讓蕭風進去。 蕭風一進門才明白為什么妙月神情會古怪,因為這間屋子不是什么會客廳,而是郭嵐的臥室,也就是俗稱的閨房。 郭嵐的閨房跟一般少女并沒什么區(qū)別,大多都是花呀淡粉色的裝飾,看上去到處都是女子的氣息,蕭風干咽了一口吐沫,這是一間套房,里面的屋子才是郭嵐睡覺的地方。 “進來吧,你這個惹禍精!” 半掩著的門扇自動打開,蕭風一眼望去登時臉色通紅,只見的半露香肩的郭嵐倚在床上,那曼妙的身軀若隱若現(xiàn),薄薄的紗衣幾乎讓蕭風瞬間血脈噴張。 第45章 一頭非比尋常的豬 “神木堂怎么樣?” 郭嵐沒有因為蕭風進來而有一絲的尷尬,就那么半依在床上,美目微挑,語氣平靜的問道。 “還行吧。” 蕭風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zhèn)定了下來,然后目光清明的看了過來,郭嵐顯得有些意外,不禁抿嘴笑了笑,身子微微一動,那薄薄的紗衣竟然滑了開來,蕭風只覺得眼前嫩白一片,急忙一轉(zhuǎn)身背了過去。 “大師,請注意儀表。” 蕭風低聲說道,突然身前一陣風響,一個人影閃了過來,蕭風定睛一瞧,閃過來的居然是郭嵐,而她的身上,已經(jīng)穿好了一身紅色的紗裙,長腿一挑,郭嵐坐在了桌子旁,一只手拿過了茶杯,一邊倒水一邊問道:“宇文祚是不是你殺得?” 蕭風頓時打了個激靈,后背不由自主的抽緊了,郭嵐問這話的時候不溫不火,而且她剛才的行為是那么的古怪,這讓蕭風心底里產(chǎn)生了一絲顧慮,原本他來找郭嵐就是想要跟她坦白這件事,但是現(xiàn)在一想,蕭風又猶豫了。 “行天梯最先過去的有三個人,夏梓瑩,木滿樓,還有你,除卻摔死的宇文祚之外,這兩個人都跟你是一伙的,蕭風,你到底有沒有殺宇文祚!” 郭嵐的眼神變得森冷了起來,氣勢也是陡然提高,以她這種修為,對蕭風的壓迫就猶如胸口上壓了一座大山一般,蕭風瞬間就感覺到呼吸不暢,眨眼的功夫腦子都暈暈乎乎的了。 “我今天問過你,你要承認便把,你要是不承認!” 郭嵐收了收自己的氣場,讓蕭風好受了一些,然后看向了面色通紅,不住喘氣的蕭風,蕭風狠了狠心,牙關(guān)一咬正要否認,郭嵐卻是搶在他前頭開口了:“今天你不認,以后就不能認,即使有人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不能認!記住了沒?” 蕭風愣了一愣,然后十分意外的看向了郭嵐。 郭嵐揚了揚下巴,目光幽深的看向了屋頂,語氣開始溫和了起來:“帝國學院從來就不是溫暖舒適的地方,那里要比江湖還要復雜,你要生存下去,就要強大起來,就必須學會保護自己,一個人的強大,只是獨夫之勇,你要想成才,追隨你先祖蕭鈦的腳步,你就要學會集聚力量,從今天咱們談完話之后,你的事我便不再管,以后你的麻煩也靠你自己去解決,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但我有一事拜托大師。” 蕭風報了抱拳,郭嵐抿了一口冷茶,蹙著眉頭道: “如果是你兩個弟弟的話,那你放心,我心里自然有數(shù)。” “多謝大師。” 蕭風干脆的行了一個大禮,這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謝意,從骷髏島回到沐陽城,蕭風的目標就是向蕭天賜復仇,但復仇從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蕭天賜引來的蛇神就差點讓蕭風后悔終生,如果不是郭嵐出手相助,后果將是他無法承受的。 骨子里的傲氣也好,倔強也好,蕭風就算嘴上不承認,他心底里也知道郭嵐對自己有恩,那虛無縹緲的所謂戰(zhàn)神培養(yǎng)計劃,在他看來是那么的虛無,僅僅一個帝國學院就讓蕭風見識到了無數(shù)的少年才俊,比他要優(yōu)秀的比比皆是,幽鬼,宇文成才,宮如梅,哪怕是那個絮絮叨叨的諸葛景都要比蕭風強。 所以蕭風意識到,郭嵐把他從沐陽城帶到這帝都來,成就戰(zhàn)神只是個托辭,至于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蕭風無從得知,但他清楚一點,那就是郭嵐不是在害他,而是提供給了他一個更大的舞臺,讓他去展示自己,充實自己,強大自己。 人家已經(jīng)做出了十足的投資,作為蕭風,自然也想拿出點回報,帝國學院給他的有新奇,但更多的則是挑戰(zhàn),一般人面對挑戰(zhàn)的時候都會心里發(fā)怵,但蕭風畢竟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對于挑戰(zhàn),他有一種天生的適應力,而除此之外,蕭風唯一的軟肋跟擔心就是兩個年幼的弟弟,現(xiàn)在郭嵐打下了保票,蕭風自然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帝國學院里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不為他自己,也為人家的這份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