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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劍是個忠心的,對長成越崢那樣的長相一心一意,天下所有美色都沒法撼動越崢的正宮地位,于是對東方淺怒目而視。 “你來做什么?”越崢挑挑眉。 東方淺立即露出一副受到天大委屈的嘴臉,控訴道:“你好狠的心!用了就把我甩了!” 王小劍和左飛軒:“……” 越崢依舊不動聲色,“嗯?” 東方淺嘿嘿一笑,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眼睛在屋子里逡巡一圈,道:“這段時間,你好像忘了我啊。” “聽說你在遇樓峰過得如魚得水。” “哈哈,安長老很好客嘛。”東方淺哈哈笑著,像是絲毫聽不出越崢話里的指責。 他背著手踱了幾步,走到越崢身邊,“我日子過得好不好,還要看越長老啊,我可是天天都想著你呢。” 王小劍聽著怒,這家伙越來越過分了,竟然敢調(diào)戲他的人! 正琢磨著待會兒套個麻袋揍人好還是趁其不備扎他一刀好,東方淺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眼睛微微瞇起,里面有危險的光芒閃爍,“你讓我做的那些事都做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呢,也該辦妥了吧?” 這幾句話說得很輕,可那一刻王小劍卻感到眼前人的氣場徹底變了,像是一只懶洋洋的貓忽然變身成危險的老虎,稍有不如意便會擇人而噬。 王小劍背脊上竄過一陣涼意,他驚訝地看著東方淺,又立即朝越崢看了一眼,見他收好了圖紙,不動聲色道:“師父沒告訴你?” 東方淺笑瞇瞇地望著他,“告訴我什么?” 越崢道:“急什么?我答應你的事,說到做到。” “我能不急嗎?”東方淺依然笑著,“都來兩個月了,天天催著我做牛做馬,我的事卻一個字也不提,無良jian商也不見你們這么黑心的。” “做牛做馬?”越崢冷淡地看著他,“聽說你玩得樂不思蜀。” 東方淺不以為意地笑,“美色當前,把持不住啊哈哈哈哈。” 他看到王小劍也在身邊,對他拋拋媚眼,“小可愛,你說是不是啊?” 王小劍臉頓時綠了,他還沒做出反應,只聽嘭地一聲東方淺已經(jīng)飛了出去,耳邊響起越崢冷冷的聲音,“不是警告過你,再動別人東西的時候,用腦子想想嗎?” 東方淺被踹到了庭院里,過了好一會兒才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王小劍敢發(fā)誓剛剛那一腳是頭大象都會被踹死,這家伙竟然像個沒事人似的,實在是血厚啊! 默默感嘆的時候,一個聲音由遠及近,打破了目前的尷尬氣氛,“越崢!”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越清越嶺從天而降落在庭院里,他們似乎對趴在地上的東方淺略有些驚訝,繼而又笑了,彎腰去扶他。 越崢帶著王小劍和左飛軒走出去,齊齊落到庭院石板上。 “何必動手動腳?”越清將東方淺從地上扶起來,笑瞇瞇地說:“有話好好說,大家要和氣嘛。” 東方淺嬌弱地依靠在他身上,抱怨道:“就是,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既然人都在了,大家一起走吧。”越嶺不動聲色地把東方淺一把從越清身上拉開,“宗主讓越崢、王小劍和東方公子前往含晶殿。” 王小劍一直在想為什么天陽道人特地點名要自己去開會,琢磨來琢磨去,覺得是紫意jiejie把自己的事情給他說了的緣故,便有些忐忑。 一行人中,東方淺被越嶺抱著,王小劍被越崢抱著,而且都是一副死死扒著抱枕的模樣,就連動手動腳的頻率也差不多,在這一點上王小劍覺得東方淺很可能是自己的知音。 可惜動手動腳的結(jié)果完全不一樣,很快東方淺就被外功強大的越嶺揍得皮rou開花,繼而還被施法定身,一動不動地任由越嶺拎著往前飛。王小劍卻依舊樂呵樂呵地縮在越崢懷里,爪子摸來摸去,頂多得到越崢一句訓斥“不要胡鬧”,繼而又被寶貝地抱著。 看到這一幕的東方淺潸然淚下。 幾人很快到了含晶殿。 含晶殿建在瀚海云宗最高峰,剛上去便覺得有點冷。王小劍看著前方巍峨高大的建筑便感慨萬千——這是自己剛來到世上的地方,也是自己和越崢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啊。 不知道越崢會不會和自己一樣感慨萬千? 他不知道越崢是什么想法,不由偷瞄了他一眼,卻正和他的目光對上。 王小劍非同一般人,沒有一絲偷窺的尷尬,反而無恥地倒打一把,“你偷看我。” 越崢:“……” 拍拍他的頭,“胡鬧。” 王小劍松了口氣,被那不輕不重的一拍拍得很舒服,趁著最后快落地時候使勁在他胸肌上蹭了蹭。 落到殿門前,越崢放開了念念不舍的王小劍。東方淺也被撲通扔在地上,只見他迅速站起身招呼王小劍,“來來來,快給我治一治。” 王小劍哼了一聲,不想給他治,卻被越崢輕輕推了一把,“去把他治好。” 王小劍覺得很郁悶,越崢干嘛對調(diào)戲自己的人這么好?但還是聽話地走到東方淺身邊施展靈力。 眾人驚訝地看著他,看著他揮舞雙手在東方淺身上按了幾個位置,東方淺的臉色很快變得紅潤,整個人像梅開二度般又風流得瑟起來。 越清驚訝地問越崢,“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快的修復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