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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評委聽到了,有人趕緊打圓場:“任哥,別沖動,哪需要勞煩你親自動手,你本來就沒說錯,顧希知跳的舞有很大的缺點,他還不知悔改頂撞評委……” 顧希知聽得火起,沈途表面上是在勸任悠河,可話里話外無不是在給他扣帽子,什么缺點,還是沒不知悔改頂撞評委……他越聽心越煩,偏偏自己還不能多說什么,不然就證實了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他敢當眾懟任悠河,一是料定任悠河沒有真材實料,二是他對任悠河的印象還是曾經那個舔狗的形象。 但要是對上沈途,他就要好好想想了。 幸好沒多久任悠河就打斷了沈途。 “…不用說了,”任悠河看向沈途,“很快就能結束,我雖然不會劍舞,但…可以試試。” 說完,他就不再去管那些質疑的目光。 當任悠河看向手中的劍時,目光頓時變得犀利起來,整個人的氣場也瞬間改變,似乎帶著若有若無的鋒芒。 凌厲的劍勢游走似驚龍鳳舞,任悠河的動作極快,快到眾人只看到一片劍影,聽到嗡嗡劍鳴聲,這是之前顧希知表演時所沒有的。 似乎那道白色的影子一直在空中飛舞,一刻也沒有停下。 等任悠河舞畢站在舞臺中央,他的呼吸很平穩,可不管是臺上還是臺下,都是一片驚呼聲。 “天啊,這不是電視里面才有的嗎?” “我不是在看電影吧?” “是不是開了特效,他都飛起來了?” “沒有飛吧,好像是翻跟頭…不對,還想不是……” 沈途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任悠河,他剛剛出言阻止任悠河表演,就是怕任會出丑,沒想到對方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驚喜到他有點嚇到了。 顧希知則是呆住了,臉色異常好看,他艱難地問:“你……會…劍舞?” 難道是他記錯了?不可能啊! 任悠河淡淡地看著他:“我不會劍舞。” 顧希知不信,其他人也不信,這一身功底,怎么也不像是不會舞劍的樣子,太過謙虛就顯得虛假了。 任悠河見他們不信,解釋了一句:“我確實沒有練過劍舞,但是我會劍術,兩者之間雖然有不同,可也相差不遠。” 身手到底是不如以前,任悠河把一些高難度的動作改了,然后換上了一些看起來花哨,實則毫無殺傷力的動作,這樣確實好看很多。 表演完,任悠河也沒管顧希知的臉也多難看,慢悠悠走回評委席。 顧希知想反駁,可卻不知該用什么話反駁,看著突然對任悠河熱情起來的其他評委,他既憤怒,又不知該如何發泄憤怒,最后怨恨地瞪了一眼根本沒看向自己的任悠河,然后一扭頭……跑了…… …… 可能是親身示范給大家帶來的沖擊太大,之后上場的學員都很乖,沒有會懟任悠河的不說,就是其他評委也會主動讓任悠河先發言。 當然了,他覺得第一個說話的人太累,直接拒絕。 結束一天的錄制后,任悠河拿回手機,不過他沒能開機,因為手機沒電了。 等他花了幾分鐘找到充電寶,給手機充上電,然后就看到了尚越發過來的99+微信,以及五十多個未接電話。 他瞬間明悟,手機之所以沒電,估計就是被尚越給打的。 他立刻回了一個電話過去,可惜的是沒能打通,難道關機了? 他又打給尚越的新經紀人,還是沒打通。 都去哪兒了?集體失蹤? 任悠河翻開微信,拉到最上面,一條條看。 一開始是問他起了沒,那個時候是上午十點。 按平時,這個點他正好起床,看到尚越的微信肯定會回一下,可因為今天的錄制時間比較緊張,內容又多,所以早上八點他就把手機交上去了。 于是他沒能回復尚越。 而過了幾個小時后,尚越又開始給他發了,問他在干什么,怎么不回消息,還有問他在哪兒的。 重復的消息他看到了不少。 這家伙是不是誤解了什么,以為他出什么事了?所以才發這么多消息? 不對啊,按理來說,如果聯系不上他,尚越應該會聯系麗麗吧,就像他剛剛聯系尚越的新經紀人一樣。 他在干什么麗麗不可能不知道,也不會不告訴尚越的。 那這家伙在急什么? 任悠河發了一條解釋過去,說清楚了為什么自己今天沒有及時回消息,然后就去睡覺了。 明天還得早起,他必須得早睡。 …… 大概半夜兩點的時候,任悠河睡的半夢半醒,感覺是在做夢,又好像是真的有聲音。 恍惚間,他好像聽到敲門的聲音,有人? 任悠河猛地睜眼,總算醒了過來。 “咚咚咚……” 有節奏的敲門聲,一直在響,不曾斷絕。 “誰啊,有病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一臉暴躁的任悠河跳下床直奔房門,連鞋都沒耐煩穿。 他一拉開門,然后就傻了,臉上不耐煩地表情都沒來得及轉換。 實在是太過猝不及防。 “你怎么來了?”任悠河不可置信地看著風塵仆仆目露疲憊的尚越,“我不會還在做夢吧。” 尚越冷著臉沒有說話,一把將任悠河推進門內,然后快速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