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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家院子里還有許多前來進貨的商人,更顯出熊家生意好了。 二娘子暗暗想,這就好,畢竟她是來做主家的可不是真來為奴為婢的,和婉晴她們這些下人可不一樣。 但鑒于剛到熊家,根基尚且不穩,二娘并沒有表現出其他的,還知道隱藏心中真實的想法。 “謝謝你。”二娘那么的情真意切的道謝著。 婉晴拉著二娘的手,歡喜道:“這家里也沒有年紀相仿的女子,我也沒有個伴,正好你來了,以后可有個說知心話的人了。快進屋歇歇,熊郎君熊夫郎回來咱們晚上就做好吃的,你也跟著飽飽口福。” 唐壽冷冷扯了扯嘴角,“李家娘子不用忙乎她,一會兒于誠去鎮上買東西正好將她送到食品廠,她以后在那邊做工,不會在家里。” “啊?”婉晴楞了下,看著同樣怔住的女子,想到她獨自在異地他鄉,孤苦無依,心里終究不落忍,但這里畢竟是熊家,當家做主的也是熊夫郎,她沒能力求情,就本著同情心勸道:“這一路回來二娘也累壞了,不如在家休息幾天再去食品廠上班,反正那邊現在也并不急著缺人……” 婉晴說到一半話就被打斷了,低頭看去,李大娘子扯著她的袖子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婉晴不解的看向大娘子,目光中似乎還隱隱約約有著責備。似乎在問大娘子何時變成這樣了,受過那么多苦,怎么還沒同情心。 李大娘子看她娘實在不開竅,氣得差點跺腳。 “阿娘,我肚子疼,你快點跟我出來看看。”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肚子痛了,婉晴知道這是李大娘子有話要和她說。她猜到一定是勸她不要多管閑事的話,可婉晴同樣想著要教育李大娘子要有同情心。母女倆人都有話對彼此說,就一同出去了。 到了門外,不等李大娘子說話,婉晴先訓斥道:“大娘子,你這是怎么了,你是苦過來的人,怎么就一點事都不懂,你阿父為了你把你二弟都賣了,就換來你這么無情無義。” 李大娘子眼圈一下紅了,“阿娘,你就是這么看我的,從前我是不懂事,可自從二弟被賣后,我變了多少。到了熊家我何時偷懶過,哪次不是跟著你和阿父起早貪黑的干活,可有半分抱怨。” 婉晴想到近半年來李大娘子的表現,確實是任勞任怨的,看來是改好了。一時間臉色訕訕的,“大娘子,我不是那個意思……可你怎么一點也不同情二娘的遭遇?” “阿娘,她肯定是不值得同情的。”看婉晴還一臉不贊同她的表情,大娘子解釋道:“你看她身上的衣服,一個布丁沒有,并且至少還有七成新。你別忘了咱們來到熊家時穿的是什么,已經露rou了。能給女兒做上新衣服的人家,在杏花村也不會條件差的人家。要是真如她所說,她爹那般嗜賭成性,怎么可能還給她留新衣服,要知道她家窮的可是連她娘都跑了,還能有七成新的衣服,這不矛盾嗎?” 婉晴頓時說不出來話了,可她似乎還不信。李大娘子怕她娘犯傻,和熊夫郎對著干,她家才過了沒幾天好日子,可不能上趕著作死。 “好,這個不說了。再說那女子說她是熊郎君所救,阿娘就是用膝蓋想,也知道不可能的,熊郎君是什么人,這么長時間了,你還沒了解,可不是你這樣的善男信女。我敢說就是二娘真的死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會有觸動的。” “退一萬步說,就是二娘是熊郎君一反常態所救,那么這么可憐的身世,熊夫郎怎么可能不可憐他。熊夫郎可是個心善的人,為了救人獻出盤炕的方子,可憐我們,留我們在家里做工,狗蛋可憐是個小乞丐,他就幫助狗蛋,教會他一門手藝。可為什么獨獨到了這女人這里就不可憐她了,只能說明這女人她本身并不值得可憐。” “可……可人是熊夫郎帶回來的,他不可憐她怎么會帶她回來?” “帶回來卻沒放在身邊,這就說明熊夫郎是防備著她的。就說明肯定有什么原因使得即使識破她的真面目卻也要把她帶回來,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女人很有可能是熊夫郎想要將計就計,好對付什么人的。”李大娘子面色嚴肅道:“如此,你可不能和她走得那么近,否則,我們都會被熊家舍棄。” 婉晴驚出一身冷汗,她被女兒一棒子打醒,頓時醒悟過來。 “大娘子,幸好你提醒阿娘了,不然阿娘就成了大罪人了。” 母女倆個匆匆回到屋里的時候,眾人已經坐在堂屋里說話了。所有人都坐著,只有二娘一個站著。這要是大娘子沒和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一定得同情死了女人,現在卻連看一眼都不敢,忙找了個最遠的位置躲起來。 二娘看著婉晴躲她躲瘟神似得,就知道一定是那個小丫頭說她壞話了,氣的咬牙切齒。 于豐問:“熊夫郎,東京那邊的生意怎么樣?” 唐壽笑呵呵道:“好,非常好,保溫瓶很受歡迎,一開始帶過去的一千多個,沒幾天就被搶購一空了,中間甚至還有幾天手里都沒貨,只能接受預定。” “我就知道保溫瓶一定好賣,錯不了。”于誠贊嘆保溫瓶的同時也分自己所見到新奇物:“最近新火了一個叫做抽水馬桶的東西,咱們家還是我從來的客人手里好不容易買回的一個,那個東西真的很神奇,比保溫瓶還神奇,一會兒你和熊郎君用用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