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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兒等同女子,日后要嫁人生子,便也有清白一說,身子自然不可能隨便給人看,更不會如后世女子一個超短褲,一個大深v,別說大腿根了,v深點,胸口上長顆痣都能瞧見。 “這倒是能算。”村人問:“張阿婆,她說的對不對,張盼大腿內側可有胎記?” 張阿婆慘白著臉,頭似重若千斤,半晌才點了下。 “那看來張盼就是他們的親生雙了。” 男人臉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禁不住瞟了唐壽眼。 “現在能證明我們是孩子的親生父母了吧,孩子我們總可以領回去了吧。” “阿婆……阿婆,你別不要我,我不認識他們,不要和他們走!”張盼撲在張阿婆懷里泣不成聲,張阿婆抱著孩子同樣不舍。 “張阿婆,我勸你趕緊把孩子還給我們,不然我們就去衙門里告你拐了我家孩子。” 村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張阿婆也僅僅只是緊緊抓著孩子,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這話說得未免太早了,僅憑這個就斷定孩子是你親生的太過草率了吧。我記得張阿婆說過,孩子小時候,張阿婆抱著他去過許多人家吃奶,那么小的孩子只用被子裹著,拉了尿了,村人幫著換個尿布什么的,自然看到,知道也不稀奇。” “無心之人自然沒放在心上過,但個別別有用心的暗暗記下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熊夫郎,你不要欺人太甚!” 唐壽淡淡道:“你急什么,我也沒說孩子不是你的,只是說你這么斷定未免太過武斷。你家的孩子放在籃子里順著河水飄下,并不代表別人家的孩子不能也放在籃子里飄了下來,興許,張盼恰恰就是另外一戶人家的孩子呢。” “你……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男人怒道。 唐壽不理他,轉頭對站在人群中的季秀才道:“先生,我曾聽聞先秦的時候,有滴血驗親之法,且先人早有嘗試,均以此法斷定血緣親子,可有此事?” 季秀才點頭道:“卻有此事,便是衙門里現在還在用這種方法斷定血親,是可靠的。” “既然如此,那便讓此二人與張盼滴血驗親,不就一驗便知了。是與不是,也有了公論,免得別人說我們杏花村仗勢欺人,不讓人認回親子,使張盼背上不孝的罵名。也免得個別心懷鬼胎之人,利用這點,禍害更多的人。” 季秀才道:“熊夫郎說得有道理,我看此法最是公道。” 滴血驗親在這時候就算是最科學靠譜的事情了。又有季秀才這等讀書人作證衙門里正有此法審案,更是倍加令人信服,都認為此法正好。那對男女自然不敢生出異議,衙門里都在用的法子豈是他們敢非議的。 唐壽道:“我這就回去準備東西。” 村人有的根本沒聽說過滴血認親的法子,有的聽說過卻也是一知半解,具體怎么回事并不了解,所以對于唐壽回去準備東西沒有搶了去做。 剛轉身就被張阿婆抓住了袖子,張阿婆看著他,眼含祈求。 唐壽安撫地拍了拍張阿婆的手,只道:“相信我,這對男女絕對不會是張盼的親生父母。”眾目睽睽下,唐壽無法細說,就含糊道:“你看,張盼和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一定不是親生的。” 張阿婆還是不放心,可多余的唐壽卻沒法解釋了。 其實滴血驗親用的不過就是一個碗和一些清水,熊壯山看唐壽準備好了后,矮身從碗櫥里拿出白醋倒入幾滴進盛著清水的碗中。隨后低頭使勁聞了聞。 “二郎,你也來聞聞,看看能不能聞出酸味來。” 熊壯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還是配合的聞了兩下。 “只有一點味道,不過不仔細聞的話聞不到。” “我聞著也是,一會兒在外面人又鬧哄哄,這么點醋味應該沒人在意。”唐壽。 “嗯,不會有人在意的。” “二郎,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加白醋嗎?” 熊壯山雖猜到他加白醋必然別有用意,卻是真不知道具體原由。 “白醋可以破壞血液中的堿性,使本就相容的血緣互為不融。”唐壽道:“不過就算我不加白醋,張盼和那兩人的血液融了,也不能代表什么,因為這滴血驗親之法根本不準。所以二郎你以后有了孩子可別萬別信這個東西,這種法子比長相還要扯,只比守宮砂強那么一點而已。” 熊壯山深深地看著唐壽,“我信你。” 你給我生的孩子我自然不會懷疑,當然也不會給你半點偷人的機會的。 唐壽純屬下意識地順嘴而言,熊壯山這么個曖昧的態度使他猛地反應過來。不過反應過來后的唐壽并沒有害羞,而是反撩過去,“我也相信你!”說完斜斜熊壯山的腰。 “夫郎放心,我的腰力一定會令你滿意,絕對不會讓你再有力氣找別人。” “這個可以沒有。” 熊壯山堅定道:“這個必須有。” 這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村人還等著咱們呢,趕緊走吧。”唐壽忙說些別的,希望可以讓熊壯山忘記這茬。 熊壯山似笑非笑地看眼唐壽,從他手里接過碗,“我來。” 二人回到張阿婆家,人群不見少,似又多了些,看他們回來,都自覺地讓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