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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唐壽睜大眼睛。 熊壯山極其認真道:“你不是讓我抓你嗎,我抓住了。”他手上稍一使力,唐壽就踉蹌著撞進熊壯山懷里,熊壯山自己都在冰上站不穩,哪能撐住兩個人的重量,直接栽倒在地。向下摔倒的過程中,熊壯山趕緊調整姿勢,把唐壽嚴嚴實實護在懷里,自己做那個人rou背墊摔下去。 唐壽一點沒被摔倒,整個人狼狽地被困在熊壯山懷里。 “你看,這次我徹底地抓到你了,就在我懷里。” 唐壽:“……” 這個撩漢boy一定不是熊壯山,這不符合熊壯山的人設。 一旁看呆了的金錦程及東京小郎君們:“……” 孟悠呆呆地張大嘴巴道:“這也可以。” 金錦程若有所思道:“看來是可以的。”他痛惜道:“早知道把唐家小娘子也叫來了,這是一個多好的親密接觸的機會,又不會顯得猥瑣,還能光明正大和小娘子們接觸。你說要是唐小娘子來玩,第一次根本站不穩,要摔倒時我這么英雄救美一次,她是不是瞬間就會傾慕與我。” 傾慕不傾慕地說不好,但真是個和小娘子們正當的親密接觸的好機會,多浪漫啊。就說嘛,那么一個兇神惡煞的彪悍屠戶怎么討上那樣一個溫柔俊秀的夫郎,原來是套路深! 唐壽從冰場上爬起來,就見東京的小郎君們目不轉盯地盯著他們看,一副在研究的樣子。頓時沒好氣地一個個瞪回去。 聽到吵鬧聲出來看熱鬧的鄰居見唐壽爬起來,默默地放開捂在孩子眼睛上的手。他真是帶著孩子出來看熱鬧,怎么就見了這么一出兒童不宜的親密接觸。 “阿父,阿父,我也要玩。” 村里的小孩子們看著熱鬧,一個個吵著要玩。 這些漢子們覺得這滑冰場已經建成,孩子們上去玩也玩不壞,不像吃的什么的,心里就有心同意。不過畢竟這塊地方已經被唐壽買下來,就是他的了,去你家的地盤自然要問問,便象征性的問道:“孩子看著好玩,能讓孩子們上去玩玩嗎,他們不穿那種鞋子,也不用滑冰桿,就上完打出溜滑玩。” 沒想到一向好說話的唐壽卻斷然拒絕道:“不行。” “啊?”村人愣住了,沒想到一向好說話的唐壽這次會拒絕的這么干脆,他都做好放孩子上去玩的準備了。 那孩子看大人們玩的躍躍欲試,早就耐不住性子了,一把掙開他阿父的手,猛然鉆了進去。 “我不管,我就要玩。” 小孩子沖得太快,兩個人根本來不及反應,被他闖進溜冰場。那小孩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遠遠打個出溜滑。在冰戲場上的孟悠滑得正快,遠遠就見一個孩子滑過來,可他已經把滑冰桿扔了,這會兒根本收不住力,生生和那個孩子撞在了一起。 “啊!”小孩子自然撞不過大人,被撞翻在地。 村人嚇得趕緊奔上滑冰場來把孩子抱起來,孩子哇地一聲大哭起來,竟是把門牙給撞斷了一顆,其他地方倒是沒事。 孟悠憑白遭受無妄之災,臉色異常難看,雖說他受沒什么傷,但遇到這種突然天降的橫禍,感覺自不會不好。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好端端跑出來一個小孩子。”孟悠面色不善,“這孩子連冰戲服冰戲帽都沒有,這摔倒了是鬧著玩的嘛!” 此時那村人也意識到了他家孩子似乎闖了鍋,這情況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好像真的并不能隨便橫沖直撞。他吶吶地看向唐壽,期望唐壽能幫自己在這位東京來的小郎君面前說幾句話。 然而唐壽只是冷著面孔,失了往日的溫和。 “我已經拒絕過了,不行。”唐壽道:“冰上這么滑,都是成人,他一個孩子上來橫沖直撞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不說你的孩子怎樣了,那是他自找的,你要是給東京來的郎君小娘子們撞傷了,你付得起責任嘛。” “我,我沒想到會……” “你沒想到我想到了啊,我說了不行的。這里是我的冰戲場,我建這個是為了賺錢,你知道他們在上面玩是按時辰收費的嘛,一個時辰二十文錢,你要出二十文錢給孩子們玩一個時辰嘛?” 村人嘴唇都哆嗦了,“二十文?” “自然,不然我建這個冰戲場干什么,白花錢買地,白挨累,給大伙提供樂呵嘛。” 聽到在冰上那么輕輕滑下就要二十文,懷里的孩子傻眼了,也忘了哭了。農家的孩子再不懂事,卻知道錢的重要性,沒有錢他們就吃不飽飯。 那村人眼睛都紅了,舉起手就要打懷里的孩子。唐壽并不攔他,只冷冷道:“你自己的孩子打不打我管不著,看在他剛溜上來還沒玩就被發現了,我可以不要冰戲的錢。但因為他沖撞了東京來的郎君,給這位郎君嚇到了,這筆賠償你自己看著拿吧。” “既然來我的冰戲場完,我就得保證玩的人的人身安全,你家孩子這種硬闖的行為就是到了衙門里也完全是你們的過錯。” 賠償東京的小郎君,這他們村人哪能賠償的起啊?那漢子手都抖了,這回是真恨不得打在孩子身上了,那個小孩子也嚇到了。 唐壽轉頭公事公辦道:“孟郎君,今天這事完全是我的責任,我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交代,你看這事怎么處理?” 不是唐壽心狠,而是無規矩不成方圓,今天他要是這么算了,就會有下一個孩子隨時沖上來。這是沒發生別的事,要是發生就晚了。是村人的孩子摔骨折了是小事,還是這些東京來的小郎君小娘子們摔壞了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