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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夠了后他趴在余童肩上休息,又問:“誒,你對象知道這事兒嗎?” “不知道。” “你沒說啊?” “又不是什么大事兒,沒必要說。” 余童開始填記錄手冊,學長便坐在一邊,托著臉好奇道:“那你對象兇不兇啊?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揍燕然啊?要我說就得好好揍一頓!那小子聽不懂人話,說了不喜歡他還一個勁兒的鼓勵他室友來追你。”說完,他翻了個白眼,“煞筆。” 余童眼睛微微瞇起,不在意道:“傻人有傻福,一個小屁孩兒而已,到時候看他表現吧。” “還在說什么呢,教授讓我們進實驗室了。”另一個學長匆匆路過見他們還在閑聊,急急的丟下一句話提醒。 二人連忙收拾東西,隨即跟了上去。 * * “燕哥啊燕哥!”虞賀趴在燕則黑色的工作桌上,哀求的看著他。 “嗯哼?”燕則眼睛都離不開文件,忙里抽空應了一聲。 虞賀知道燕則很忙碌,他一邊很想和燕則說事情,一邊又不好意思打擾燕則工作,叫完一聲又安靜了下來,趴著去摳燕則的文件。 他想等燕則忙完這一輪再說,免得燕則一味的敷衍他,壓根沒認真聽他說話。 秘書突然進屋,舉著電話,對虞賀指了指,無聲口語道:隨州。 虞賀一下炸毛,瘋狂揮手拒絕,顧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拉著燕則領子將他拉起來,面上驚恐萬分,悄聲吶喊:“不要告訴他我在這里!不要讓他上來!!!” 燕則一臉懵逼的接過秘書遞來的電話,看著緊張兮兮在一邊旁聽的虞賀,有些茫然的出聲:“喂?” “老四,是我,小五在不在你那里?”隨州聲音十分平靜,但與他平時里冷漠的聲音有些不同,平白讓人有些背后發涼。 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虞賀閉氣閉嘴,哀求的看著燕則,拼命搖頭。 燕則頓了一下,回復道:“沒有啊,怎么了?他平時不都和你在一起嗎?” 隨州那邊突然發出“滴滴”兩道聲響,隨后他冷呵一聲,冷漠道:“沒什么,看見他記得跟我說一聲。” 隨后“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秘書拿著電話退出辦公室,燕則這才有空去看掛完電話后就像廢了似的倒在一邊的虞賀。 “我就說呢,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是怎么了?”燕則二郎腿一翹,背往后一靠,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虞賀。 虞賀猶如一條砧板上的死魚,掙扎了好一會兒,才猶豫不定的開口:“那什么…嗯…我惹了點事兒。” 燕則挑眉:“關于隨州。” 虞賀裝死默認。 “我記得你們平時關系挺好的啊,他對你也挺包容的,你做了什么啊?這么害怕。” 虞賀囁嚅:“我,一不小心,把他睡了…” “……?!”燕則瞪大雙眼,深吸一口氣,滿眼敬佩:“壯士啊!” 虞賀平時的頑皮此時也不見蹤影,整個人喪了起來,一團烏云懸在他的頭上開始下暴雨。 “怎么辦啊……燕哥救我!”虞賀拉住燕則,企圖賣可憐來博取燕則同情:“老三最聽你的意見了…” 燕則誠惶誠恐,連忙扯回自己的衣服,避之猶不及的說:“你哪來的感覺,他平時見我和見其他兄弟一個樣子啊。反倒是你,他對你縱容多了,你自己去說難道不比我有用?更何況,這個事情怎么著我也沒有話語權啊!” 虞賀眼淚汪汪:“不!他肯定會殺了我的!” “不是,你倆咋上了同一張床去的啊?酒后?也不對啊,酒后沒這能力啊!”燕則好奇。 虞賀說起來也氣悶:“是一個認識的omega,他給我下藥!” 哦,敗在了同性手里。 燕則壞笑:“老司機陰溝翻船啊,少o殺手也有被策反的一天,嘖嘖嘖!” 虞賀恨恨的看著這個幸災樂禍的兄弟,一拳錘了下去,燕則立刻蹬了桌子一腳閃開,才避免這重重一拳。即便閃過了,他的腿還是后知后覺的軟了下來。 “沒必要吧!你差點把我廢了!”燕則坐穩,不可思議的看向虞賀,只見虞賀此刻又垂頭喪氣的,仿佛剛剛打人的不是他。 “怎么辦啊燕哥!燕哥救我!”虞賀撓頭哀嚎。 燕則重新坐回去,又拿起筆,亂出主意道:“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啊,你們兄弟那么多年,你被下藥了他幫你一把,多正常啊,他又沒有標記你。” 虞賀默默想到:也不是沒有可能,要不是他誓死抵抗,按隨州當時惡狠狠的樣子,說不定他那天晚上就被完全標記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虞賀抓狂,“事情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啊!!!” 燕則低著頭問他:“什么時候的事啊?你身上味兒都沒有。” “前天。”虞賀回,“我噴了阻隔劑。” “前天的事兒?那你今天才來找我,你們昨天還在一起?” 虞賀又找了個地方躺尸,沒氣沒力的說:“昨天早上我就跑回家了,沒敢見他。” “那他當時沒去找你?” “我去的是我最近新買的房子,還沒告訴你們在哪兒呢,可是不知道他怎么就找過來了,然后說要對我負責…”虞賀停下,然后又開始抓狂:“啊啊啊啊!!負個屁的責啊!我不需要他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