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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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心道不好,這人又要耍流氓,還沒能扭過身子掙扎,就被他一把叼住了豬頭三,砸吧砸吧嘴,吃的嘖嘖有聲,沒得讓人面紅耳赤,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卻又礙著身體里無法自控的情念,似潮汐翻滾襲來,讓人避無可避。不自覺遭遇風吹浪打,小舟飄搖,任他,通通都任他。 又一回,松柏似的男人轟然倒下,終于能伏在她身側歇上半刻。雙臂仍不肯離了她,依舊揉著豬頭rou,心滿意足地說:“小丫頭終于長成大姑娘,這鼓囊囊的,爺稀罕死了!”再撐起上半身在她面頰上重重親上一口,聲音響亮,揉一把豬頭rou,笑得牙不見眼,一臉的沒出息樣兒。 眼不見為凈,她只管閉著眼不搭理人。但架不住他臉皮厚,湊上來又是親又是揉,明明一把低沉沙啞最是勾人的好嗓,偏偏用來耍無賴,嘴唇貼著她耳廓,吐著熱氣說:“姆媽怎么不理人?”再壞心眼地捏她的豬頭三,纏著她叫喚,“草木枯死的隆冬天,什么都沒得吃…………” 從耳根到面頰,云意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撥出空閑來哄他這個身強體壯能征善戰的七尺男兒。 “好了,你別鬧了…………” 陸晉在軟乎乎的豬頭rou上咬上一口,死皮賴臉,“你把爺騙得去掉半條命,爺鬧你一回怎么地?就鬧,非鬧得你也死一回活一回!” 這人一貫的吃軟不吃硬,云意實在被他鬧得沒辦法,思量著換一張臉孔,收起燃燒的怒意,換上秋水鱗波的溫柔,蔥管似的指頭細心撥開他垂下的亂發,看著他的眼睛說:“好了,別鬧了,咱們好不容易見上,就不能好好說會兒話么?非得回回都鬧,鬧得人哭死哭活的才罷休?你怎么就那么壞呢!” 溫軟的話入耳,他才能有一時半刻離開豬頭rou,身體向上挪了挪,恰好與她平視,望著一張粉白細嫩的小臉,忍不住又親下去,纏了她半晌才消停,“行,爺就陪著你被窩里頭說話。” 黑夜靜悄悄無人賞,山風帶著寒氣吹散了樹上葉。 撥開沉沉烏云,一枚彎月撩起面紗,透過窗,將霜雪似的清輝灑在女兒家白皙無暇的身體上,令她于靜默中透出別樣的純凈,總讓人不忍觸碰。 她睫毛濃密,忽閃似羽扇,借著月光在面頰上投下長長的影,烏黑透亮的眼瞳中呈現的都是他的輪廓。他看在心里,莫名滿足。 她笑著說:“不許你再爺呀爺的滿口自大,我不喜歡。” “怎的不行?老子不是你的爺?” “你自然不是我的爺…………”前半句答得極快,后半句又拖著尾音。陸晉等不及就要發火,“你——”你你你好半天,想不出輒來治她。 云意不緊不慢,指尖輕輕撥弄著他胸膛上茂盛的毛發,嘴角藏著狡黠的笑,故意為之,“你呀…………不是我的爺,是我心上的人呀…………” “我……我…………我那什么…………” “你你你,你哪什么?” 甜頭來得太多太快,他根本分不清真假,也沒精力去逼問她是玩笑還是真心,只曉得這一刻這個西北壯漢內心里扭了秧歌跳起了舞,包起頭巾唱起了高原號子咿兒呀………… 看他呆呆的一句話不說,云意壞笑著捏他一把,”二爺,您結巴個什么勁兒?我可什么要緊的話都沒說。“ 她喊他二爺,必然是動了歪心思,設套,等他鉆。 陸晉抿著唇,望住她,久久不語。 他半裸著上身,緊實遒勁的肌rou展露無遺,小麥色的皮膚上縱橫著或深或淺的傷痕,無一不是他的豐碑戰績。臉側還有新長出來的須根,配著一張鼻高眼深的臉孔,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來自草原的粗獷霸道。 微微的汗濕、衣裳上的皂莢香、屬于男人的獨特的腥甜,混成一股讓人沉入碎夢、翩然欲死的香,比陳年的酒更醉人。 云意伸出食指,細嫩的小指頭在他胸口上畫圈,沒能鬧上一回就被他一把握住了攥在身下,沉沉問:“爺……我問你,方才在門外,你拒絕賀蘭鈺的說辭,是不是真心?” 她眨眨眼,故意同他繞圈子,“我說了什么?記不清了。” “你——”他恨得牙癢癢,抓住一只柔弱無骨的小手掌心里揉搓,“你說你心里有人了,那人就是陸二,為了他,你能代發修行遁入空門,怎就不能好好跟我說一回,讓爺……讓我也安安心。” 他的眼神泄露了忐忑心事,云意憶起在地宮時他的剖心剖肺,到底心軟,憐他凄苦,指尖撫過他臉側,悵然道:“嗯,一個字不差,都是真心話。” 陸晉握住停留在他眼角的手,強迫她貼著自己面頰,反反復復,細細摩挲。他閉上眼,深呼吸,好不容易按耐住身體里洶涌咆哮的情緒,這一刻,他迫切地想要擁抱她,吞食她,占有她。 但最終選擇了忍耐,輕輕啄她手心,輕斥道:“臭丫頭…………”帶著憐愛與不舍,丟掉了所有包袱,全心全意獻上一顆赤誠之心。 “你別得意,我就是說著好聽,可什么都沒答應呢。” “我不得意,我就是高興。”說著,當真咧開嘴,傻笑起來。 云意伸著指頭點他額頭,撇撇嘴,咕噥說:“一腦門子傻氣,什么鰥夫?你又惹事了?” 陸晉便將鄭仙芝的死與她說清,沒成想她頭一個反應是,“你竟然殺妻?” “放屁!他倆珠胎暗結密謀嫁禍,壞事做不成,一個要魚死網破,一個要殺人滅口,jian*夫送yin*婦上黃泉路,關爺什么事兒?爺才是綠云蓋頂深受其害!” “又是爺…………” “我,我綠云蓋頂,成了吧!”生氣起來好大火,掀開被站起身,氣得滿屋子亂轉。 云意懶得同他爭論,便轉了話題,問另一事,“你今日來,打算何時走?” “爺不走!”氣呼呼一屁股坐到床邊,震得整個六柱床都要散架,醒過神來再補上一句,“我不走,明兒一早我就去見你那些個表哥親哥姥爺祖宗。” “你瘋了?你不走,外公見了你豈能放虎歸山?” 陸晉架上腿,樂得看她著急,老神在在故作神秘,“你不是不愿意給爺做妾么?明日一早我就跟你姥爺提親,八抬大轎明媒正娶迎你過門。” “外公絕不會應你,五哥也容不得你放肆。” “你且等著,明兒就要賀蘭鈺磕頭求爺收了你。” ☆、第64章 對峙 六十四章對峙 云意披上衣裳起身來,推搡他,勸他走為上策。“你留在順安做什么?要和還是要戰,你盡管回京城,拉齊了雙方使節隔江對談,用不著如此以身犯險。” 陸晉順手攬住她肩膀往懷里靠,大喇喇說道:“怕什么?爺這輩子以身犯險的事情多著了,不差這一回。冒一回險能撈個漂亮媳婦兒,也值。” 一個勸離,一個不肯走。一個衣衫半落,一個赤條條露出精壯勁瘦的身子,背上拓開一張咆哮的狼頭刺青,每一年加固革新,令這頭狼鮮活得仿佛隨時要越出皮rou,咬住你咽喉。 地上零零散散落著女人的肚兜男人的褻衣,風吹樹影,月落天涯,這情形像是潘金蓮與西門慶,安通款曲,廂房私會,從來不將武大郎放在眼里。 陸晉道:“你急什么,男人的天下自有男人來cao心,你就乖乖吃飽喝足在家等著上轎過門吧。” 云意伸手擰他腰間一塊腱子rou,“你說娶就娶,可曾問過我答不答應?” 他當真轉過臉來,鄭重其事地開口問道:“顧云意,嫁給我,你可愿意?” “不愿意!”她答得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陸晉氣得跳起來,昏暗的房中走上一圈,又走回原處,半跪在她身前,攥著她的手,急切道:“又怎么了!方才不是說的好好的,你怎么說變卦就變卦,你這女人!太他媽要命!” “我不嫁,我就愿意自己一個人待著,在這山里了此余生。” “你敢!”瞪起眼來,好兇悍。 “有何不可?” 他胸口憋悶,要被她一句話氣到嘔血,“你瘋了你!出家?你那乃兒那屁股,那腿!都他媽白瞎浪費了!” 他口不擇言,她也聽得拱火,就不知怎的,見了他就愛耍脾氣瞎矯情,明知故犯,“那就給旁人!” “給誰?你表哥?想都不要想,爺現在就下山去砍了他!” 云意冷聲道:“下山?山下有江北百萬雄師,你不要命了?” 她的眼神斜睨過來,撞上陸晉的怒目橫眉,一個冷一個熱,半空中相遇,電光火石。 陸晉忍得不耐煩,毛熊似的撲上來,將她按在床上,“你這女人,就是他媽的□□,爺要是早先就破了你身子,絕沒有后頭這桿子屁事。你也甭瞎想了,今兒就洞房,看你還能怎么矯情。” “你這野人,講不講道理!” “爺不講道理,至多跟你研究房中事。” 這一回下定決心,要讓她無處回首。(此處省略一千字)末了依然是毫無意外地敗給她,□□,卻偏偏見不得她掉淚,一顆心能讓一滴淚燒成灰。 陸晉心中含著幾分挫敗,抬手用指腹拭去她眼角淚痕,“唉…………你贏了,還哭什么?顧云意啊顧云意……你就是老天爺派來治我的,我這條命,遲早交代在你身上。” “不許胡說……你一個南征北戰的人,怎地開口就是死不死的,當心菩薩聽見,犯了忌諱。” “這下知道心疼我了?再這么鬧一回,爺的小二蛋還不知挺不挺得起來。”他心里擔憂,小心翼翼低下頭去撥弄,心底里長吁短嘆,唉……看那焉了吧唧的樣兒,肯定是被折騰壞了。、小二蛋啊小二蛋,讓你受委屈了,是老哥沒用,哥哥對不起你。 她抽抽噎噎仍未哭完,“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見了你,總要胡攪蠻纏鬧一場才肯甘休。” 陸晉低嘆道:“你就是喜歡折磨人,嫁給我有什么不好?世上還能有誰比爺更寵著你?” “有啊,我表哥、五哥、外公、舅舅、舅媽…………”她一本正經地掰著指頭數給他聽,沒數完就讓他一把攥在掌心里,皺著眉頭不耐煩,“行了行了,爺跟你保證,往后一定比這幾個合起來都對你好,百倍千倍的好,成不成?” “爺?” 陸晉一錘床,認慫,“我,我對你好,保管是掏心掏費的好!成不成,嫁不嫁一句話!快說!” 云意眼神閃躲,再起猶豫,“無論怎么說,你都算不上良配,有鄭仙芝在前,忠義王府又從來容不下你,王妃就已是頂頂的難對付,還有哥哥弟弟虎視眈眈,再而打仗哪有穩贏的?你這樣的情形,一輸就沒退路。而你…………從頭到腳壞得流油,誰知幾時就變了心,換了人,再去割rou剔骨掏心掏費討好旁人…………唔…………你走開…………嗯……討厭,我嘴上疼呢…………” 陸晉立定決心要親個徹底,堵了她那張刁鉆的嘴,乖乖張開來任他吃個盡興。 過后拉上錦被,把個雙眼微紅,身段婀娜的小人塞進懷里,“睡覺!明兒談攏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沒得商量!” 她不習慣與人大被同眠,這一夜睜著眼看帳頂浮華,徹夜未眠。而她身邊那位,泥地里草垛上睡過不知多少日夜,少年時,高床軟枕于他而言已稱得上嘉獎,更何況有失而復得的她倚在雙臂之間,總算能安安心心睡一覺。 云意稍稍側過臉來,看著咫尺之間,一張英挺非凡的臉孔,不知不覺漸漸入了神。尤記初初相識,他與眼前之人大相徑庭,她腦中停留的他是粗野,也曾溫柔,但更多的是隱匿在面具背后的算計與陰狠,她始終沒能忘記渡口那一夜,他帶著鄙薄反問,是否真以為他舍不得下手要她性命。 從來不似眼前,全然不設防,滿心都是直來直往的孩子氣。 睡著了也憨憨傻傻,哪還有亂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奪人氣魄。 她以指尖順著他輪廓追索,輕輕描繪他英氣勃勃的臉,惹得他面頰上微微的癢,忍不住按住她右手,再往懷里拖。閉著眼呢喃一聲,“乖,別鬧。” 她突然間傷心感懷,卻也夾雜著溫情脈脈,仿佛這一生已到末尾,他與她早已經相攜半百共此余生。 云意對自己多少是有失望,但正如同她在門前與賀蘭鈺相訴,即便如此,又有什么辦法呢?一顆種子落了地,自然生發,等到發現時依然根深葉茂,要徹底拔除除非將一顆心也剿滅。 她從不曾如此猶疑不定,反反復復,自我折磨。 到天亮,枝頭鳥鳴,朝陽東升。玉心終于從迷藥里脫身,一睜眼渾身酸痛,揉了揉肩膀才看清,原來在柴房里窩過半宿,身邊兩個嬤嬤還橫躺著昏沉沉。想起要緊事要緊人,再顧不得頭疼腦熱,跌跌撞撞爬起來就往主屋跑,見門半掩著,想也沒想就往里闖。 一聲尖叫,驚走了枝頭鳥。 玉心幾乎是被人臨空提起來扔到屋外,那男人高他一頭半,肩寬腰瘦,渾身上下只穿一條墨色綢褲,可怕的是綢褲松松散散掛在胯間,露出腰腹上搓衣板一樣平坦起伏的肌rou,還有褲頭下遮不住的卷曲毛發,慢慢散開來,向下延伸,引出你無限遐思,只想伸手勾一勾他褲頭,看清“后續”,是“重頭戲”還是虛有其表。 玉心眼前一陣陣眩暈,忘了要逃,也忘了尖叫,山間冷風也未能吹醒少女旖夢。 “下山叫人——” 他扔下這四個字,瞇著眼睛帶著睡意轉身回房,再露出一張被狼頭占滿的背,給玉心帶來的沖擊不能以言語概述。 她木呆呆站在院中,看他一勾腳把門帶上,想了想,魂不守舍地往山下去。 陸晉復又躺回床上,鉆進被窩,碩大個腦袋往她豬頭rou上蹭,一雙手環緊了她腰身,帶著睡意嘀咕,“再睡會兒,爺抱著你。” 云意無論如何不能答應,“一會表哥進來,撞見了,成什么樣子?我的名聲還要不要?” 陸晉有起床氣,“老子睡自己媳婦兒,玉皇大帝都管不著,他什么東西,還敢說嘴?” 云意推開他自顧自起身穿衣,“他是我娘家人。” 他心知賴不了多久,只不過就愛看她一件一件穿衣,一直到梳頭、挽發、洗漱休整,一舉手一投足,莫不讓人歡喜向往。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他也起來簡單梳洗,沒料到云意會走到他身后來,捏著玉梳為他將昨夜散亂的發髻重新梳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