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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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向下游走,握住她被紗布纏緊的小腿,低聲說:“早跟你說過,再跑要打折你一雙腿,真把爺說過的話當耳旁風?右腿不行了,索性左腿也廢了吧,省得你總想著要跑,斷了這念頭也好。” “不要…………” “你說什么?” “不要,求你不要…………”她的聲音細若游絲,幾經掙扎,最終自己將尊嚴拋卻。 她害怕,怕得渾身發抖。 他滿意地撫摸她漆黑如緞的長發,用最溫和的嗓音命令道:“乖,現在過來,讓爺好好親一回。” ☆、第41章 妄語 四十一章妄語 絕望如潮水湮沒頭頂,往日的尊榮與高貴已不可追,如今只不過階下囚。命有幾分重,尊嚴又只多少斤兩?她無心計算。 腰間,一雙手攥緊了裙擺,手指手背都自通紅轉向慘白,她深呼吸,懇切而悲慟,“你一定要如此折辱于我么?倒不如……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爽爽快快給你一刀?” 云意咬緊牙關,雙睫帶露,不肯應他。 不知過了多久,興許已然久到讓枝頭上夜行的鳥兒入夢。恍然間耳邊傳來一聲長嘆,帶著男人的溫柔與無奈,而他呼出的濕熱的空氣恰巧撲打在她耳畔,傳來一陣醇厚酒香,一呼一吸之間已教人迷醉不知。 他似乎在反復摩挲她的唇,炙熱的目光從未有一刻遠離,反問她,“你既那般聰明,索性猜一猜,爺究竟舍不舍得?” 云意看著他的眼睛說:“你要如何對付我,從來與舍不舍得沒有關系。” 陸晉朗聲大笑,“好,好一個厲害丫頭。”笑過之后余下憐惜,“小云意,你如是肯傻一點,絕不會受此一箭。” 云意不以為然,“但凡我我活著,就要活得體面,但凡我死,也要有死后哀榮。” 他笑,攏住一只圓潤飽滿的豬頭rou,細細把玩,“倔丫頭,著實不討人喜歡。” “你索性將我扔出去自生自滅。” “把你鎖在宅子里都能翻出天大的浪來,若真扔了出去,恐怕不是自生自滅,而是翻天覆地了。”他看著她,目光不曾離開她雙眼,眸色卻透出讓人痛恨的歪邪。他慢慢低下頭,慢慢向下,慢慢游向她雪白的豬頭rou,伸出舌,如同毒蛇嘶嘶吐著蛇信,慢慢,慢慢,繞著她的豬頭三游走舔舐,再在猝不及防的一刻一口含住挺立的豬頭三。 她咬牙苦忍,他就能用牙碾磨,逼得她呼救,嬌軟似春末的杏子,咬一口來,酸酸甜甜,滿嘴汁液。 一面撥弄,還要一面調笑,“這對豬頭rou,真真人間至寶。爺恨不能一口吞了它!” 云意偏過頭,羞憤難當,“你去死!” 他面皮厚過城墻,答她說:“爺不死,爺要死也死在這對豬頭rou上。” “陸晉,你不要得意太早,他日我哥哥定會為我報仇!” “報仇?你是爺的女人,爺吃你的豬頭rou是天經地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著!” 他壓迫在她身前,以一種絕對占有的姿態,容不得她一分一毫的逃避與退卻。眼見她內心痛苦,他反而心滿意足,轉換了溫柔姿態,緩緩親吻她毫無血色的唇,循循誘哄,“跟爺說說,怎么聯系上賀蘭鈺的?” 云意轉過頭,不看他。 陸晉不急,輕笑道:“不說?不說爺就吃下面的。”說話間真要往她身下去,半途被一只柔弱的手攥住肩頭穿得半舊的衣料,聽她顫抖著聲音求饒,“不……我說,我說就是了。” “乖——”好似獎賞,他再賜她深深一個吻,攪得她呼吸紊亂,幾乎連腿上的傷也忘了疼,這一息命繩都系在他指間。 她紅著眼,蹙著眉,細聲細語說著,“那幅字本就是拿出去給我哥哥瞧的。徽宗千字帖真跡就藏在母妃宮里,知道的人不多,我與哥哥時常湊在一處琢磨,他自是曉得的。而天底下能將徽宗的字仿得天衣無縫的,不出意外只我一人。字拿出來,比戰時消息還傳得快,哥哥與外祖只需派人查一查,便能追到曲鶴鳴身上。那些日子我約他飲茶對弈,他來得勤,表哥找到我,并非難事。” 他勾勾手指,輕輕撥一撥她的豬頭三,果然瞧見她神色一緊,似痛苦又似迷惘,像個不懂事的孩子,惹人憐。 “幾時發覺肅王與鶯時有假?” 她咬牙忍過這一輪,慢聲道:“我身邊人,說話做事稍有破綻便逃不過我的眼。至于肅王,即便他是真,我也是這么個說法,天地頃刻翻覆,我已無暇他顧,人人還需自求生路。只不過沒料到,你心心念念的寶圖唾手可得,竟未親自北上西陵。這一回是我失策,我顧云意愿賭服輸。” “難得——倒有幾分真氣魄。” “自然好過真小人,偽君子。” “牙尖嘴利——”陸晉俯下*身去,吮她耳垂,“恨我?” 云意冷冷笑道:“恨你?你還不夠資格。” 陸晉猛地坐起身,牢牢盯住她清亮幽深的眸子,讀完她眼底毫不遮掩的鄙夷。這一時怒極,恨不能將眼前人殺之而后快。 然而他握緊了拳頭,用了全力,狠狠砸向她,卻最終落在床柱上,砸得實心楠木都要折成數段。 “好,好得很!” 他受不了她眼中的鄙夷,她可以恨,可以怨,但絕不能用如此輕蔑的眼神對待他,他受夠了輕視,忍夠了鄙夷,這個錯誰都能犯,唯獨她不行。“你骨頭硬?好得很,且看能不能硬過爺的手段!” 話到此處,整個人都讓一桶涼水澆透,醒個徹底。邁開長腿,扔下她獨自一人,帶著傷,守在一間空無一人的陌生屋子。 窗外有風聲肆虐,吹過樹梢,留下夜鬼低泣。 云意閉上眼,斜靠在床頭,隱約聽見他吩咐下人,要封門封窗,吹燈滅火。 與他斗了一整日,身心俱疲。她實在是累得睜不開眼,就這么裹著被子,蜷在角落,潦草睡了。 第二日醒來,分不清白天黑夜,身邊一束光也沒有。門窗自外部由木板封死,令白天如黑夜一般沉悶無光。身邊似乎一個人也沒有,一點點聲音也聽不見。桌上只有半壺涼水,右腿的傷口也開始劇烈地疼痛,痛到讓人無法忽視,無法思考,一切注意力感知力都傾注于未能彌合的傷口。 疼痛,無以復加。 更可怕的是孤獨與無助。 喝水這樣簡單的事情,從前只需一個眼神,自然有人殷殷切切雙手奉上,還要問你水溫是否得宜?仔細觀察神色,一個皺眉便惹得人兩股戰戰驚懼猶疑。 眼下她單憑自己,根本夠不著水壺,連挪一挪身子都疼得大汗淋漓。但張口喊人,無論有沒有人應聲,就是低頭認輸。 她倔強起來不分輕重,即便處在崩潰的邊緣,也要守著這口氣。不管這條腿今后如何,她竟能扶著床柱靠著左腿站起來,但沒能走兩步便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向前撲倒,連帶著扯落了桌布,茶壺落地,尖利的瓷片炸開來,落了滿地。好在老天爺見她可憐,沒讓她直接撲倒在碎片上。 只不過這一倒,便再也站不起來。傷口錐心刺骨地疼,小腿一陣濡濕,大約是傷口裂開來,血流不止。 云意干渴難耐,外加失血眩暈,眼前是黑漆漆看不到邊的絕望,倒不如就此昏睡過去,也求個混混沌沌人事不知。 不知是不是窗外始終有人在等,等過一炷香時間,唯一留著的一扇門被一雙堅實有力的手推開。 男人頎長高大的影就在門邊,遮住了自院內逃竄而來的跳躍明亮的光。 他就如此立在原地,久久未能邁出一步。 最后只余一聲嘆。 云意醒來時又回到床上,小腿的紗布、身上的衣裳都已經換過。一個壯實老練的仆婦躲在角落,聽她起身,便上前來伺候她飲水,再喂她一碗濃黑澀苦的藥。過后半句話沒有,徑直帶上門出去。 身邊又只剩下黑暗,她有些害怕,不由得雙手向后抱緊了自己。 比疼痛和饑餓感更讓人恐懼的,是蔓延無邊的孤獨,探出手去,甚至不知會觸到什么。 他在等她低頭,等她徹底臣服,他的心思,她看得透底。卻又在最緊要關頭算錯了他。 她想起來,臨走那一日他似乎自信滿滿地同她說,人都有弱點,抓住了,便能忠心一輩子。這是他的手段,也將會是他的致命弱點。 陸晉—— 她漸漸平靜下來,沒有太多憤怒,她太餓,太虛弱,更需要集中精神仔細思量。 第三天,第四天………… 府尹的私宅不輸王府,因文人大都將就虛名,又愛隨手賦詩歌詠情懷,這里頭一草一木都下了苦心,好在聚會時顯擺一二。最好是連一塊石頭都能講出個久遠故事,才顯出自己出身于百年世家,即刻與寒窗學子分出高下。 這幾日,陸晉并不好過。莫名成了個病入膏肓的老人,食不能安,夜不能寐,心心念念不知是什么,興許是魔障,興許是不甘,那感情太過復雜,他無心分辨。 仿佛是在想她,又仿佛不是。 每一日都說,算了算了,饒她這一回,好好勸一勸,受了這些苦,回去自然聽話。 但見她疼到極點也不肯喚他一聲,又恨意難擋,恨不能活活掐死了她了事。 他那日裝模作樣令她猜一猜,他是否真舍不得要她的命。 但答案不言自明,根本無需揣測。 好在第四天夜里,下人來報,她終于開口,原話是,“我餓了,叫陸晉來,我要吃飯。” 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一句話,卻卸去他肩頭壓了多日的重擔,他幾乎是一躍而起,沖進漆黑密閉的房間,他期待的,是一個徹徹底底被馴服的金鷹。 而她摸了摸袖中冰冷的瓷片,淺淺勾起了唇。41 ☆、第42章 斗狠 四十二章斗狠 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只有一團模糊的影,勾勒大體輪廓,令焦灼的心瞬時安定。 一小片銀白的月光,穿過縫隙,落在她腳邊,映出繡鞋上精巧繁復的芙蓉花。不見其人,已知其妙。 不知因何而起,他內心積攢著一腔莫可名狀的雀躍,鼓舞他,催使他,一進門就想將她擁進懷里。而她坐在厚重的夜色中,默然將一切心緒掩藏。 沉默向四周綿延,不知不覺已覆蓋眼簾。 寂靜中包裹著不能平靜的心跳,他虛掩著一陣快而急的咳嗽聲,為今夜的對峙拉開序幕。 “身上好些了?” 仿佛投石入海,脫手的一刻起再無法掌控。 她靜靜坐在床沿,不言不語,不動聲色。 他或許有周祥計劃,欲步步為營,占盡先機。可惜到此刻萬般算計都成泡影,想要說的話無法自聲帶震向她耳膜,不能說的話卻都成了嘩啦啦傾覆的豌豆,嘈雜得讓人無力阻止。 索性什么都不說,他中意這樣的沉默,在沉默中他是無尚強者。 陸晉低嘆一聲,提步走到她身前,彎著腰還與她有著一段距離。正是極其明確的強弱對比,令他甘心曲膝,幾乎是半跪在她腳邊,抬手撫上她白皙無暇的面龐,這一刻的溫柔不知要帶走多少少女芳心,他帶著淡淡的鼻音,問:“怎么了?” 料不中,云意根本不急于討一口吃的,餓了三四天的人,傷痛中咬牙忍過的人,即便全靠意志支撐,也能撐出一張虎皮,與他沉穩周旋。 云意問:“聽說你打了勝仗?” 他略有驚訝,不消片刻便淡然答道:“一群烏合之眾,勝敗本就在意料之中。” “活捉了彭偲?”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