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正經的祥云、不正經的天雷
書迷正在閱讀:百鬼集結、墜落.(gl骨科)、蛇妻妖嬈、[空間]小日子、偏偏嬌縱、圖騰圣主、末世重生之我不是女配、逆天雙寶:醫妃娘親又掉馬了、北清煙火、影帝的前妻
白辭帝君近日甚是憂心,一杯酒喝了兩口嘆了三嘆。 背著個孤寡的命數數以萬年,好不容易鐵樹開花與魔族的公主締結了良緣,且并蒂雙開一舉獲女,原本是一樁喜事,且是一樁大喜事,然老天卻和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都道貴人降生,時有祥兆相伴,魔族公主臨盆之際,帝君老人家眼瞧著自西天來了一片五彩的祥云,大喜,尚未來得及拱手朝西天拜上一拜,這頭頂上的祥云就好似受到什么驚嚇一般,呲溜一聲~~~~撒丫子飛了。。。 不過片刻,只見一團烏云漫天而來,一聲響雷震瞬時震徹天際,閃電劃破長空,直擊產房屋頂,整個帝宮瞬間被照的透亮。。。“哇”的一聲,嬰孩的啼哭伴隨著響雷在殿中回蕩,風里愣怔的帝君霎時回過神來,急匆匆的往屋里跑去。 。。。。 望著被天雷劈的黢黑的孩子,帝君有種想罵娘的沖動。 “這天雷瞧著可不是一般的天雷,倒有點像那渡劫飛仙的天雷。”男子自語兩句,接著說:“幸而孩子仙身,并無性命之憂,只是。。。。”男子搖頭輕嘆。 “只是什么?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磨磨唧唧,你這醫仙該不是徒有虛名吧。”帝君氣急敗壞道。 承陌輕咳一聲,道:“這身體尚可修養,可是傷了精魂,怕是難以修復啊,如若這般放任,日后只怕是要心智不全。” 帝君踉蹌兩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卻聽他話鋒一轉。 “倒是也不是沒有修復之法。” 一聽還有希望,剛落地的屁股立馬又彈了起來。 “什么辦法?” “。。。。異世養魂。”承陌低聲說道。 帝君遲疑的望著他。 “這可是禁忌啊。” 承陌聽后搖頭。 “再無他法。” 帝君思慮片刻,左手猛地在右手上一敲,道:“成,為了我兒,也只能以身犯險了,不過應當如何悄然行事?” “這個帝君無憂,我已有了妥善的計劃,不過,這魂魄離體,須有旁的魂魄來支撐,否則難以修養,而這個計劃也不能過多人知曉,最好連夫人也一并瞞住,尤其是你那魔君大舅子。。。我倒是有個人選,只是。。。” 帝君是個急性子,最是看不得這些讀書人的磨嘰。 “只是什么?能不能痛快的一次性說完。” 承陌笑了笑,道:“就是怕你不樂意。” “什么時候了,還挑肥揀瘦的,是誰?” “小冥王——沉夜。” “。。。。” ****** 在小冥王的幫助下,承陌帶著小公主的精魂去了異世,小冥王則堂而皇之的住進了小公主的身體里。。。 嬰孩時期還好,可隨著孩子日益長大,本性難免暴露,瞧著女兒名聲被這小冥王日益敗壞,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幸而十六年期到來,他的寶貝女兒終于回歸了,原本是該慶賀的,可是這異世來的閨女行事說話怪誕,真真是讓他高興不起來,于是乎,借酒澆愁,對月苦嘆。。。 。。。。。。。。 晚霞余暉將湖面染上一層金光,徐徐晚風掀起陣陣漣漪,女孩百無聊賴的躺在岸邊,看著天邊赤紅霞光,神游天外。 她是怎么來到這個世界的她不甚清楚,當她神思清楚的時候,已經成了這個叫白月溪的女孩。雖然那個便宜老爹將她如何被天雷劈成焦炭,如何被秘密送往異世,又如何被召喚了回來說的清楚明白,但對于這個身份,她還是不能完全接受,甚至懷疑是不是那個在下面接應她的老兄又喝多了。 當然她的猜測也不是沒有根據的,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其實她還在貌似地府的地方游蕩過幾日,只是那幾日腦中混沌一片,也只是零散的記得幾個片段,就比如,接應他的那位一身酒氣的仁兄,也比如那一條黑的通透的忘川河,以及那河上在她意識中應該被稱作奈何的小橋,還有從橋上一直蔓延到河岸整齊列隊準備渡河的魂魄。 她不及思考,好像也無從思考,只是一味的跟著那位仁兄,很有素質的排在了隊伍末端,且一排就是幾日的光景,中途,那位仁兄喝了醉了睡了幾輪,卻是在排到她的時候,自覺酒醒,且一臉的端肅,哪有一點酒醉后的迷糊樣,見他與孟婆正交代著什么,身前桌上的湯碗卻是引了她的注意,待仁兄與孟婆交代完事情后,回頭,她已經兩碗湯下肚,正準備盛第三碗,孟婆猛的搶回湯碗,眼神幽怨的瞧著她,她心下腹誹,這孟婆真是小氣的很。 之后怎么了來著?她使勁想了想,對了,最后,好像是又來了一個人,當是時她正準備過橋,卻是被他阻止了,且對那引路的仁兄劈頭蓋臉一頓痛罵,聽那意思就是仁兄喝多了差點讓不該入輪回的入了輪回,當時腦子反應慢,現在想想,那個不該入輪回的豈不是說的就是她,她覺得腦子很亂。 白月溪——這個名字聽著倒是有幾分雅致,說來,她之前叫什么來著?腦中好像糊了層漿糊,一些她認為應該想起的事情卻是怎么也想不起,可一些她沒有刻意去想的事情卻是不經意的就蹦出腦海,就好比她現在不經意的蹦出來的一句話:“我去。” 既來之則安之,雖然記不得這是誰說的一句話,但這句話著實說的有道理,她認為此時她就是需要這樣一句座右銘,是以,方才老頭苦口婆心,淚眼婆娑,想送她去昆侖學藝,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昆侖誒,一聽就是很厲害的地方,往壞了說,即便日后他們發現真的是弄錯了,本尊回來了,在這個世界好歹她還能有點功夫傍身。 一抹斜陽漸沒入西山,聞聲有人來喊她回去吃飯了,思來,如此也好,總歸還是有個去處的,管他有沒有弄錯,公主誒,實在是不虧。 當晚,她饜足的躺在紅木鏤空雕刻的大床上,對自己之后的道路做起了規劃,漸漸入夢,夢中,她手執寶劍,腳踏祥云,何等的威風。。。。。 然事事卻并非都會合了她的心意,彼時,她那顆想縱身江湖豪情壯志的心在此刻卻被眼前的形勢磨得只剩火氣。 浩浩昆侖,仙氣縹緲,高高聳立的山門前一塊平緩的大石上,一少女盤腿坐于其上,抱臂目瞪山門,一張緋紅的小嘴緊抿,似在思索著什么,身后一中年男子微微彎身,抄手看著思考中的少女,表情似有擔憂,卻也是嘴唇緊抿,生怕擾了小主子的清明。 中年男子名叫福祿,在神宮當值久遠,小主子出生后便在小主子身邊伺候著,此次小主子于昆侖學藝,他便當了陪護的職責,本來,他也甚是贊同帝君的英明決擇,小主子的性子著實也該有人管教了,但眼瞅著小主子被這山門一次一次的拒之門外,他還是心疼了,心中不免也要將帝君抱怨一通,小主子雖修煉的年歲不長,但仙法在同齡的仙者中還是佼佼者,如今一身仙法封了多半,如何能過得了這仙門的阻滯,這不是為難是何。 如想,這進個山都是如此困難,日后的修行怕是要難上加難。如此想著,嘴邊就不由自主一聲輕嘆。 少女思的沉,絲毫沒有注意到這聲嘆息,思的久了,連方才的怒氣也拋在了腦后,此時正一門心思的探究這山門。 另一端,一張紅木的八仙桌上,一枚巨大的琉璃球,此時映出的正是山門前的那一幕,一中年男子垂眸定睛看著琉璃球,神態嚴肅,兩撇八字胡在唇上彎出了一個喜感的弧度,但再喜感,遇上如此的冷肅面孔,怕是也要折煞大半。 “師弟,不是師兄嘮叨,縱是你與白辭帝君關系要好,卻何苦給自己尋個麻煩回來,他的這個女兒可不是那么好管教的,倘是天宮都敢鬧上一鬧,我們昆侖哪經得起她的折騰,我可丑話說在前頭,倘是她進了山門入了昆侖,便由不得她的性子,我可不管她是誰的女兒,一視同仁,昆侖戒律可不是擺著好看的,到時你可勿要偏袒。”中年男子蹙眉抱怨兩句,卻半天沒有個回聲,他轉頭看了眼:“我說的你可聽清。” “你放心便是,不過話說回來,你方才還說這丫頭終究是過不了山門阻滯的,怎么,現在又覺得能過了?”清泠的聲音,戲笑的語氣,青年放下水壺,擺弄了幾下盆栽,雖未抬眸,但只看側顏,便是位風流倜儻的主,雖著同樣的淡青色道袍,可與其師兄相比卻是另一番風情,師兄的發挽的利落,他的發一半束起,僅一只木簪為飾,另一半散落背后,順貼如上好綢緞。 “哼,我說的是萬一。。。”中年男子沒好氣的撇了撇嘴。 低頭擺弄盆栽的青年聞言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