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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聶禎輕輕拿開賀一容的手臂。 她總喜歡在睡覺時候攀著自己,或是肩膀,或是手臂。 他穿好衣服,跪坐在床邊,愛憐地吻她額角。 這一覺她睡的很沉。 凌晨時自己出去又回來,她也一點動靜沒有。 他眼角通紅一片,可也蓋不住深深的愧疚與自責。 最后的時候,她死死坐住他,咬緊了不放松,他在那股激烈有力的收縮中,沒有撤出去。 是真的已經控制不住了嗎,還是自己也饞那股子勁。 狠狠地絞著他,似乎世間萬物為無物,只有他們的結合是真實存在。 她饜足般躺在他的身上,水盈盈的眸子透著機靈。 獎賞一般吻他心口:“舒服。” 然后懶洋洋閉起眼睛回味著余韻。 聶禎卻躺在那一動不動,身下潮濕,大概地毯也被弄得不像話。 呼吸間久久不散的味道,渾身舒暢的感覺,身上軟成一灘水似的賀一容。 無一不在提醒他剛剛那場不受控制的荒唐性愛。 他抱著賀一容去洗澡。她已經累極,眼睛都懶得睜開。 只是在剛被抱起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辨認了一下才欣喜地笑:“聶禎,你好久沒找我了。” 然后靠在他肩頭,放心地將自己交與他的懷抱。 聶禎把她放進池水里,掰開她的腿洗著下面。 雖然為時已晚,但該做的補救措施還得做。 水流打上去,yinchun又輕輕抖了下,他輕柔地撥開,細細洗去黏液。 剛想將手指往里伸一點,賀一容踢開他。 似乎又清醒過來,冷聲道:“想得美,現在你別想碰我!” 抱臂看著站在池里裸身的他,出言挑釁:“她們說高中生才最厲害,年紀越大越不行,要是兩年后……” 聶禎沒等她說話,手拍上水面,像顆驚雷般,水面炸開。 碎落的水珠落了賀一容滿臉。 “你少和說話沒邊的人玩。” 竟什么話都敢說了,聶禎的臉色如冰。 賀一容縮了縮頭,把脖子埋入水面,又用腳踢他心口。 “我冷了,也好困,要睡覺。” 聶禎在賀一容熟睡后出門,開著車去了十幾公里外的24小時藥店。?ο?τō.Cō㎡(po18to.) 是個禿頭的大叔,見聶禎拿的東西,笑的不懷好意:“其實爽了就行。” 聶禎瞪他一眼,個高體壯的漢子也被嚇得哆嗦了手。 他握著賀一容的手,一個指節一個指節的吻過去。 “對不起。” 又自嘲的笑:“我是不是好渣?” 賀一容一直到八點多還沒起,陳嫂往樓上看了幾眼,念叨著:“小容昨天還說這些鳥大早上地叫,吵得她睡不好,今天怎么就睡這么久。” 朱聲聲吃著吐司,想了會兒,“我吃完去看看。” 陳嫂笑著:“小姑娘愛懶覺,我們小的時候也都這樣。只是司令早起走的時候還叮囑我一句,看著小容吃藥。您才來是不知道,小姑娘難伺候著呢,剛來的那會兒,嫌苦不吃藥,還偷偷倒了,鬧的人仰馬翻的……“ 朱聲聲斜她一眼,陳嫂才住了嘴。 等朱聲聲也出門,陳嫂等了會兒也不見賀一容起床,想著得盯著她把早上的藥吃了,端了水和藥上去。 輕輕推門進去見賀一容果然睡的沉,在被窩里蜷地和蝦子似的,屋里空調又打得低,她念叨著:“哎呀,怎么感冒還沒好就開這么涼的空調。” 端著水和藥走到床頭,見床頭已經有了一杯水和放在一張白紙上的藥丸。白紙上寫著“記得吃藥。” 猜測是朱聲聲放的,她看了看見和手里拿的藥大小不一樣,隨手扔進垃圾桶。 “你嫂子不懂,你胃不好,感冒藥我都是給你喝沖劑的。” 絮叨了許久見賀一容還沒反應,陳嫂疑惑上前,叫了一聲:“哎呀怎么額頭這么多汗。” 摸了一下才知道竟發燒了。 賀一容的這場發燒兩天后才好。 翻著手機上的未讀消息,有于璦璦的,周少游的,還有江晨的。 再往下滑,是聶禎的聊天框。 自己借著酒勁故意忽略隔在兩人中間的問題,無事人一樣對著他裝傻充愣。 他是不是以為自己真的醉了。 半醉的人裝醉才最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