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我不虧
等幾個酒鬼都休息了,賀一容才躡手躡腳打開陽臺的門,打算去看一眼聶禎,他今天一進(jìn)屋的時候臉就紅撲撲的,不知道喝了多少。 結(jié)果剛轉(zhuǎn)過身就被環(huán)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她尖叫出聲,聶禎笑嘻嘻的捂住她的嘴巴。 看著她驚魂未定,在黑夜里瞪圓了的眸子,他惡作劇得逞,開心的像個孩子:“你看,嚇到了吧,我就知道你要來找我,在這等著你呢?!?/br> 賀一容氣不打一出來,黑不溜秋的突然冒出只胳膊,她真的嚇得半死。 聶禎又道:“平時見你說話輕聲慢語的,嚇著了聲音倒不小?!?/br> 他不時回頭,雖然剛剛自己捂住了賀一容的嘴巴,可她剛開始那一聲叫聲實在尖利,肯定有人聽到了。 等賀一容魂神歸位,剛要對著醉鬼生氣,卻發(fā)現(xiàn)他外套都凍的硬梆梆,石頭一樣。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她瞪了他一眼,把人拉進(jìn)房間。 敲門聲響,是朱聲聲:“小容,怎么了?” 她猜肯定沒事,陽臺的秘密她早就發(fā)現(xiàn)??少R毅陽熟睡中驚醒,非要過來看一眼,朱聲聲怕他撞見小情侶,只能按住他自己跑一趟。 賀一容語氣僵硬:“沒什么嫂子,看見個蟲子,已經(jīng)打死了?!?/br> 朱聲聲藏著笑,“沒事就好,是只大蟲子是吧,我去告訴你哥讓他放心。” 她說到“大蟲子”時刻意加重了語調(diào),賀一容臉通紅,只把怒氣都發(fā)泄在聶禎身上。 剛掙脫聶禎的懷抱又被他捉回去,他喝了酒腳步不穩(wěn),推搡間兩人都倒在床上。 賀一容推他:“回你屋撒酒瘋?cè)??!?/br> 聶禎抱住她的腰往她胸前拱,她穿著寬松的針織毛衣,脖子下大片肌膚露出來,被他的硬而直的頭發(fā)搔的癢癢。 她皮膚又薄,沒幾下就像梅花似的點點紅。 “今天碰見周少游了?!?/br> 賀一容終于不再亂動,安安靜靜的被聶禎抱著。 等了許久也不見他第二句話,呼吸灑在自己鎖骨下,溫溫的潮濕。 “長得還行,人也懂事。” 賀一容撓撓他的手心:“我又沒答應(yīng)他出去玩?!?/br> 聶禎咬上她鎖骨下的那片皮膚,幾乎沒有rou,馬上就從嘴里滑出來。 他哼了兩聲,坐起身來將賀一容騎在身下,把她的手腕握住往上壓。 欺身上來,說著惡狠狠的話語氣卻輕柔:“你敢答應(yīng)他。” 喝醉了酒,字都有些含糊在嘴里,聽起來像撒嬌。 賀一容突然就心化成一灘水,他身上的冰涼也被暖氣溫暖了。 她伸手回抱住他的腰。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你說我要是這輩子就和你一個人談戀愛的話,我是不是有點虧?” 聶禎腦子被酒精麻痹,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手指作鉗掐住她的腰,賀一容怕癢,咯咯笑著往一邊躲。 認(rèn)真的和他討論起來,“你想想,如果我真的到死都沒有嘗試過和別的人談戀愛,只和你在一起……” 她話外沒說完,聶禎捧過她的臉“?!绷艘幌履橆a。 “這就想著和我一輩子到死了?” 賀一容推他,聶禎突然松了撐在她兩側(cè)的手,整個人壓上來。 “我不虧,不想試別人?!?/br> “你想試的話我可以放你去試試,反正到最后你肯定覺得其他人都不如我好。” 賀一容吸了下鼻子,埋在聶禎頸間。 他偏頭:“怎么了?” 賀一容搖搖頭。 聶禎從未說過這樣的話,他從來沒有這樣自負(fù)霸道過。 他主動的將自己與外界隔離,賀一容知道,是因為別人那種不由自主帶上的悲憫與憐惜讓他不適。 可他最近變得好多,賀一容迫不期待的想看看,聶禎會不會變回他們口中那個小時候調(diào)皮又嘴甜的惡作劇霸王。 聶禎又一次咬上她鎖骨下的皮膚。 含住了就滑出來。 一次又一次,不服輸且樂此不疲。 他又突然抬頭,疑惑著:“我什么時候來你家吃飯還帶了個碗?” 賀一容笑:“你不認(rèn)識了?那是我在舅舅家喝銀耳粥用的碗,去南京那次帶了回來,一套兩個,是我從小用到大的?!?/br> 從小用到大的,一套兩個,分你一個。 聶禎只“哦”了一聲,又埋頭在她胸上。 “你說能不能種出個愛心草莓的形狀?” 賀一容翻了個白眼,喝了酒的人怎么這么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