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欺熟
聶禎把被子提高,整個人都蓋住。 閉上眼睛就是那一刻的刺激感,他聶禎,僅僅是被蹭了幾下就射了。 小姑娘的身形似乎真的發育了些,那天看到形狀還是小小的像嫩桃,今天她貼上來,rou軟軟彈彈的一團,比看起來要有些份量。 聶禎又猛的扯開被子,面對著天花板大口喘著氣。 他怎么能想著賀一容的身子。 他怎么能在那種情況下胡思亂想,差一點要自己紓解。 他頹敗的下床,光著腳脫下褲子,自己去洗了,才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回到書房。 一下午的習題計劃,竟然只做了一題半,唯一一題做出來答案的,還是錯的。 聶禎把習題冊合起來扔到一邊,忍不住罵了一句:“蠢死了。” 賀一容再也逃不過周一到周五的每日補習和周末惡補。 就算她再裝可憐撒嬌聶禎也視若無睹,只會敲著她的腦袋,“快寫,寫完還有。” 一開始是用手指敲,筆桿子敲,漸漸的變成猛一通揉亂她的頭發,賀一容一次又一次甩開再理順。 “你不要弄我頭發啦。” 題海戰術對講不通道理的賀一容來說總算是有效一點,漸漸的正確率高了很多,她對套公式,按步驟來做題很拿手。 可聶禎稍微提高一點難度,給她出一道轉了個小彎的題,她就又一籌莫展。 幾次嘗試后他也放棄了,“算了,能把基礎的都做對已經能拿高分了。” 好在接下來的月考,賀一容進步明顯,雖然還不能拿高分,數學成績已經能排在班級中游水平。她語文英語又不錯,總分也能排進前二十。 她得了意就忘了形,周五晚上當著聶禎的面沒敢說,睡前打了個電話通知他:“這周末我不上課哦。” 說完就掛了電話,根本不給聶禎拒絕的機會。 聶禎倒是知道如何捏著賀一容的命門,她是最乖巧的小女兒。 于是第二天一早,八點多一點,她的手機響起,接起來是賀增建那對著她才獨有的細聲慢語。 “小容是不是沒去禎小子那補課啊?剛有了進步可不能掉以輕心,要堅持才會有成績哦。” 賀一容紅了臉,她不想給父親留下不乖、有了點進步就得意忘形的印象,立馬跳起來,趕走困意,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清醒一些,不像是在睡懶覺的人。 “爸爸,我早上睡過了,正打算過去呢。” 賀增建呵呵笑著,“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小容最懂事了。” 賀一容幾乎是把書包甩在聶禎面前,她在人前都是笑瞇瞇的乖巧樣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對著聶禎越來越任性。 大概是欺熟。 她叉著腰,站在桌對面:“你說,你到底要求我爸什么?” 聶禎不接招,疑惑著:“是賀叔求我幫你補數學。” 這么說也不錯,是賀增建主動找上聶禎,才讓他有了換個人情的機會。 賀一容再怎么樣也不會違背父親的意愿,她希望在她父親眼里,她永遠是不需要讓他cao心的女兒。 五月份,天氣漸熱,太陽都熱烈的刺人眼。 賀一容躲太陽跑著上車,躁動的心在坐在聶禎身邊的時候沉浸下來。 像一塊冰慢慢的放進快沸騰了一直冒小泡泡的水里一樣,一下子無聲無息。 聶禎很煩陽光,最近脾氣越來越壞,話也越來越少,拿著賀一容的卷子蓋在臉上。 賀一容看他一眼突然就明白,就算聶禎多數時間死人臉,和人說話的時候極少看著對方的傲慢,還是那么多人喜歡他。 他長得是真的好看,超出性別的美,他露出來的嘴唇比女生都要紅,薄薄的又不會顯得刻薄,下巴上還有個淺淺的小窩。 賀一容回憶著他的眼睛,內雙桃花眼,眼皮從瞳仁上方分開成兩層,越到眼尾處越寬。 賀一容照例跟著聶禎寫作業,寫完了還有聶禎扔給她的習題。 她剛瞧他一眼,聶禎就不耐煩的把書本砸在桌面上:“看什么?快寫題!” 她委屈頓生,這幾天看著聶禎心情不好,她已經很讓著她了,怎么什么也沒做就被無緣由的訓斥呢。 賀一容站起來,手握成拳頭放在身側,大口呼吸幾次,就算眼圈紅紅,也沒說一句話,安安靜靜的收拾書包:“我回去寫。” 出了聶家的門賀一容就越走越快,幾乎是跑進家里,賀毅林正在下面倒水喝,看她的樣子把人叫住。 他走到賀一容面前:“怎么了,才六點。” 賀一容委委屈屈的抬頭,已經糊了滿臉的淚。 又兩行淚不受控制的滾下來,她還沒說什么,賀毅林已經明白過來。 他拉過賀一容,帶著她坐下,手里的水一口沒喝,遞到她手上。 “聶禎發脾氣了是嗎?” 賀毅林拿了邊上陳嫂聽見動靜遞過來的紙,耐心的給她擦眼淚,難得有個哥哥樣。 他笨拙的哄著:“小容是個好姑娘,不和他生氣。” 有了人安慰,賀一容的眼淚反而更多了,哇地一聲放聲哭起來,眼淚決堤似的流不盡。 抽抽噎噎:“我讓著他了……他,他還這樣。” “我,不要和他補課了。” 賀毅林沒哄過女孩,見這樣子不知所措,和陳嫂面面相覷。 直到賀一容哭了半天,眼淚也流光了,眼皮都腫的核桃大,才止住了哭聲。 一直默默陪在身邊的賀毅林這才開口解釋:“你別往心里去,一到這時候他就這樣。” “過幾天,是他爸媽的忌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