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程宜寧一想到這時,臉上不知為何就燥熱的厲害。 其實她都已經好幾天沒看到蘇正卓了,這會蘇正卓的名字剛在腦海里冒上來,她居然前所未有的想要看到蘇正卓。 也不知道他哪天會回來。 程宜寧有點小失落的想道,對著鏡子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頰,從浴室里出來往自己臥室那邊走去。 等到程宜寧躺到大床上半個小時后,她卻是依舊毫無睡意。 多半是前面想得太過火的緣故,今晚該不會失眠了吧? 她有些悲催的想道。 程宜寧翻來覆去試了好多個睡姿還是毫無睡意,程宜寧這才一臉抓狂的坐起來,按了下床頭柜前的臺燈開關,打算練下瑜伽。她記得以前大學上瑜伽課時,老師有提到過瑜伽可以讓人清心寡欲靜心下來的。 而眼前,她明顯是亟需要讓自己清心寡欲回去的。 她想到這時,便起來坐在床上的冰絲席上,腦海里開始努力回憶起以前學過的動作要領。可惜的是,過了這么久,程宜寧居然發現自己幾乎都忘的一干二凈了,唯有一個難度略大的盤腿動作,以前練習時練的最為痛苦,不過留下的印象倒是最為深刻。她努力回憶了下,這才吃力的把右腿抬起往后面折去,之后雙手互拉,努力的想要把右腳腕往右手肘上勾去。 程宜寧腦海里難得浮現出以前老師教的經典盤腿姿勢,只不過她自己實踐起來,早已是變形走樣的離譜,而且手腳不知何時已經夸張的扭成麻花狀。她已經很久沒有舒筋拉骨了,眼下剛拉伸了下腿腳,立馬就覺得韌帶處明顯的酸痛起來。 再堅持下,心靜自然涼,一會就好了。 程宜寧齜牙利嘴的碎碎念起來。 蘇正卓這幾天一直出差在印尼那邊商談大宗煤炭貿易的單子,回來時已是晚上。 家里一如既往的寂靜,他知道程宜寧多半是已經睡下了,從樓梯里走上去時特意放輕了腳步。一直走到樓上快經過程宜寧的房間時,他這才留意到里面有昏黃的燈光亮了出來。 蘇正卓潛意識里以為程宜寧睡覺忘記關臺燈了,便轉身進去打算順手幫她把燈給關了。 只是他剛在程宜寧的房門口邁步進去,下一秒視線里就看到了個不可思議的畫面。 因為程宜寧不知為何全身都扭成難以形容的麻花狀,許是沒有把握好平衡感,他見著她的右小腿反折往右手肘上勾去,雖然維持著這個高難度的動作,可是身子一直在踉蹌不穩的微晃著。 而她斜對著他,全神貫注的望向前方,似乎把渾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努力維持這個姿勢的意念上。 她這樣吃力扭曲的姿勢,身上的睡裙帶子也早已滑落在側,毫無保留的裸。露出肩側胸口大片的肌膚。 那片膩滑,他是深有體會的。 他才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的喉結不由自主的跟著滑動了下。 他在心里暗罵了自己一句,下一秒早已出聲喊道,“宜寧?” “正卓你、你回來了?”程宜寧驟然聽到門口的聲響,立馬被嚇了大跳,隨即又手忙腳亂的想要解散眼前的高難度動作,可是腿腳胳膊盤纏的僵麻太久了,她一時間居然不能迅速的解散姿勢站立起來。 蘇正卓也看出她的窘態,早已疾步過來幫著她把高抬后折的右小腿給放回去。 不過他剛伸手碰觸到她的腳踝處,又見著她不由自主的哼喲了一聲。 雖然被她刻意壓制著,并不大聲,離的這般近,他倒是聽得一清二楚,隨即問道,“怎么了?” “腿、小腿抽筋了——” ☆、第24章 程宜寧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姿勢略鬼畜,心頭無端就覺得臊的慌,應時聲音也只是壓在嗓眼里而已。 “血液流通不暢引起的肌rou痙攣而已,你先站起來走幾步。”蘇正卓一眼就看出她的癥狀,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哦——”程宜寧慌亂的應了一聲,之后立馬費力的要站立起來,光著一雙赤腳就在實木地板上亂踩起來。她右邊的小腿是抽筋的厲害,而左腿方才一動不動的維持同個姿勢太久,她這樣驟然站立起來,才察覺到左腿僵麻的可以,眼下雖然赤腳踩地,還是抽筋的單腳用力,站的并不穩當。 蘇正卓看出她的窘態,嘴角倒是跟著抽搐了下,知道她肯定是方才的姿勢維持太久的后遺癥,他心念一動早已伸手扶著她的胳膊,待她站直站穩后,他這才抽手回來,身子卻是立馬微彎下去,左腿單膝半跪,開始用力的去揉捏她的右小腿。 蘇正卓的氣力大的可以,程宜寧起先是覺得小腿處傳來溫涼的觸感,隨即那股溫涼立馬就變成直研入骨的痛覺,她知道蘇正卓多半是幫她在按摩痙攣的小腿處,臉上疼得齜牙利嘴的,卻也沒有吭聲。 “再忍會就好了。”蘇正卓手上用力揉捏著,隨即就感應到她的小腿處驟然緊繃起來,他說時繼續按摩著她的小腿處,腦海里卻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她剛才夸張的麻花姿勢,一時間莫名覺得好氣又是好笑,嘴角便跟著再次抽動了下。 他這般屈膝半蹲,程宜寧還是第一次俯看到比自己高上許多的蘇正卓,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問題,她居然第一次在不茍言笑的蘇正卓臉上看到一絲可疑的笑意,雖然被那濃密的眉峰蓋住,然而唇角邊上卻是一直在隱隱含笑著。 沾了那分隱隱若現的笑意,就連他平日硬朗嚴肅的側臉都變得格外和煦溫柔起來。 這樣溫柔的蘇正卓,她還是第一次見著,然而才一眼,就好似千年萬年的入了心頭,早已被她妥善收藏。 世人都說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及至在眼前這刻,程宜寧才察覺到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程宜寧才看了一會,不知不覺中就覺得自己心跳如擂起來,連著呼吸也控制不住的紊亂急促起來。 “你走下看看。”蘇正卓說時已經站直了身子,不過是一瞬間的恍惚,他的唇角已經微抿,那抹笑意不知何時卻是收了回去。 “哦。應該沒事了。”程宜寧察覺出自己的走神,心不在焉的應道。 “下次不要這樣了,容易拉傷韌帶。”蘇正卓倒是有點擔心程宜寧下次還挑戰這樣的姿勢,隨口提醒道。 “恩,我本來是想練會瑜伽的,太久沒練動作都忘光了,估計是動作不標準引起的——”被蘇正卓一提醒,程宜寧又避不可避的想到自己剛才在他面前出糗的樣子,眼下明顯尷尬的應道。 “這么晚了,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來練瑜伽?”他明顯頗為意外的問道。 “額——就是挺空的隨便練練而已——”被蘇正卓這么好整以暇的一問,程宜寧立馬回想起自己先前的想入非非,眼下才一抬頭看了眼蘇正卓,他雖然還是穿著修身的黑色襯衫,然而她滿腦海的卻都是他身上僨張有力的肌rou。 她才一冒出這樣的念頭,立馬被自己的綺念給雷得不行,本來已經黯淡回去的燥熱早已死灰復燃,連著臉上都跟著guntang如荼起來。 也就是幾秒的時間而已,蘇正卓見著程宜寧陡然間臉色潮紅起來,鼻翼上冒出晶亮的汗珠,就連眼神都跟著明顯的躲躲閃閃起來。 “你沒事吧?”他想起程宜寧之前高燒不醒的那次,心頭多少還有點小陰影,眼下便繼續問道。 “哦,我沒事——”程宜寧也感應到自己居然要命的冒汗起來,眼下繼續窘迫的應道。 他見著她不知何時腦袋微垂,可是卻開始緊咬著自己的下巴,仿佛是在天人交戰的想著什么重要的決定。 他不過是多看一眼她裸。露的肩側,加上她臉上的潮紅立馬星火燎原般的紅到了脖頸上,原本白膩的脖頸連至鎖骨那片就變成了魅惑人心的紅粉色。 蘇正卓察覺到自己的喉結不由自主的滑動了下,連著嗓眼都跟著要命的干渴起來,下一秒他已轉身背對著她說道,“挺晚了,早點休息吧——”說完后早已邁開長腿大步朝外面走去。 “正卓——”她忽然在他身后出聲喊道。 “怎么了?”他果然止住腳步,轉身不解的問道。 然而他剛轉身過來,隨即就見著面前人影一晃,程宜寧不知何時已經踮起腳尖朝他臉上吻來。 兩人本來就身高懸殊著,加上程宜寧此時又是赤腳站立,雖是硬生生的直吻上來,蘇正卓一臉不備的,身體還是僵直在原處,程宜寧這樣吃力的踮起腳尖仰臉俯上來,也只是蜻蜓點水的觸碰到他的下巴上而已。 “晚安——”他見著她說完后站立回去時,立馬如獲重釋的長舒了口氣,臉上卻是燦爛的如同孩童般似的。 那樣簡單的歡喜,眉梢眸光里,僅他一人,再無它物。 沾了那片柔軟的觸感,他只覺得心頭跟著轟然一下,饒是前一刻再多的算計理智都跟著煙消云散。 不若就遂了心頭的貪。欲! 他知道那樣的貪。欲會讓他步步沉淪。 可是那無窮無盡的貪。欲在他身體里時刻狂囂著,讓他不得安寧。 程宜寧鼓起勇氣主動吻了蘇正卓站立回去后,其實連她自己都被自己方才的主動給驚愕到了。 及至于抽身站立回去時,她還是有點懵懵呆呆的,有點分不清是方才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里的勇氣。 她也不過是站立回去后遲滯了幾秒鐘,隨即忽然察覺到前面有道陰影俯了下來,她剛下意識的抬頭朝蘇正卓望去,下一刻就被他的長吻給堵住了。 蘇正卓的吻直接而又猛烈,帶著他身上冷冽的氣息,將她的整個大腦都燒的暈乎乎的。 “宜寧——”難得隔了點呼吸的空隙,她聽到他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那滔天的情。欲,她甚至疑心著自己又陷入到了想入非非的畫面。 然而此時的蘇正卓卻是真真實實的存在著,他guntang的氣息無時無刻的噴拂在她的頸窩間她的胸口處,他的掌心所到之處,她的肌膚上跟著寸寸燃燒開去,立馬就燃起了滔天大火。 “正卓——”她艱難的出聲喊道,畢竟她雖憧憬過這樣親昵的蘇正卓,然而見著他此時似乎目光都被可怕的情。欲蒙蔽上身時,動作粗魯而有力,卻又讓她覺得莫名的惶恐。 他不知何時將她打橫抱起就往床上放去,隨即她的身上就覆壓上來沉重的力道。 有過先前的經驗,這次蘇正卓明顯就熟絡了很多。 隨即就將他的。。硬。抵了進去。 他的力氣大的可以,程宜寧被他這樣禁錮在身下,其實連稍微挪動下都艱難的可以。她覺得自己不斷的被撈起煎烤,隨著他有力的沖擊,身上的痛楚一波又一波的接連襲來。 兩人的肌膚相碰處,不一會就有淋漓的汗水滴灑出來。 那種感覺黏糊糊的,哪里都燙哪里都疼,程宜寧覺得難受的很。 然而蘇正卓卻像是陷入了未知的歡愉里,一直在不停的索求。而且他的體力好的驚人,就像是永遠都不會疲倦似的。 程宜寧都不知道他是幾時消停下來的,她甚至沒有力氣要去清洗上身上的汗水,混著他的濃烈氣息,昏沉沉的就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覺醒來時,程宜寧果然又昏頭漲腦的很,那種感覺甚至比之宿醉都要難受許多,不單是腦袋脹痛,渾身上下都像是被拆卸重組了似的。 她自己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旁邊的蘇正卓倒是也醒了過來。 “醒了?”她聽到他睡意惺忪的問道,也就是那片刻的遲鈍,沒一會他臉上的睡意就褪了回去,隨即蘇正卓就起來了。 程宜寧輕呷了下干渴的嗓眼,輕聲應了一句閉眼就想著重新睡去。 沒一會似乎覺得他從房間里走了出去,她又翻了個身,想要找到個更為舒適點的姿勢繼續補覺。 可是沒一會,程宜寧似乎又聽到蘇正卓進來的腳步聲。 她此時渴睡的很,腦袋里混混沌沌的脹疼著,加上身體的不適,心頭無端有點狂躁起來,這才不甚開心的睜眼朝聲源處看了一眼。 然而,下一秒,她的臉色倒是瞬間跟著慘白了起來,原本的那點睡意立馬消散全無。 ☆、第25章 因為蘇正卓不知何時倒了杯水過來,正放在床頭柜上,水杯的旁邊則是前幾天被她隨手拿上來放著的塑料袋。 她看著他的唇角微抿,臉上的弧線不知何時硬朗如冰雕。 不待他開口,程宜寧忽然坐了起來,伸手就從那塑料袋里拿了其中一板藥過來,快速的拿了兩顆塞到自己的嘴里,之后就起來面無表情的往房間外面走去。 程宜寧從浴室里洗了把臉后回來時,蘇正卓還在臥室里,只是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陽臺那邊,背對著她正在接電話。 電話那端似乎是楊樹遠。 “現在國際上的煤炭價位差不多跌到谷底了,先準備買進900萬。預計兩個月后會強勢反彈走高,合同簽好后大概一個月出貨,再加一個月的海上運輸時間,兩個月后正好到港,而且國內那個時候是電力需用最后一波的高峰期,到時候發電站那邊的煤炭缺口肯定會很大。我過幾天我再去趟印尼那邊,和對方溝通下這筆合同的預付款方面的事情。” 蘇正卓在電話里簡明扼要的交代道。 程宜寧依約知道蘇正卓的公司這兩年來風頭正盛,規模擴張的十分迅速,不過以前倒是沒有聽說他還開始炒國際大宗商品貿易,她大學里也念過這方面的相應課程,雖然學得沒有像蘇正卓那樣精透專業,卻也清楚著國際大宗商品貿易雖然回報率高,承擔的風險性也是極高的,畢竟市場行情隨時都在變化,而且因為收款的時間差在那里,往往需要墊付調動大筆的賬面流動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