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重生攝政王的心尖寵》 作者:晏閑 文案: 國公府的嫡小姐華云裳十五歲上撞壞了頭,昔日的京城第一美人變成一個癡子,許多不良紈绔心癢著那張臉,想把人弄回家攀折。 手腕凌厲的攝政王為了增加籌碼娶了她,好吃好喝供著,當成花瓶兒養著。 一直到太子奪權圍府,那癡小姐替他擋了當胸一劍,容裔才知這一生活得多么荒謬。 重來一世,他策馬奔向國公府,那姑娘還好好地沒出意外,美貌傾城,人比花嬌。但除了他,各路世子郡王紛紛來獻殷勤。 “狗男人!出事時怎么不見你們殷勤!” 攝政王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 人皆懼怕攝政王殺伐陰戾,淵深無常,其心不可量。然而回京后的華云裳總覺得不太對勁。 因為每次她不小心絆了腳,這個傳說中陰狠駭人的男人總會緊張三連問: “你可還記得你是誰?” “我是誰?” “我們倆什么關系?” 綿軟軟的姑娘露出禮貌的微笑,心里:??? 【不懂風情直a大佬x深度顏控精致美人】 ◆前世我逆旅孤往,唯有你舍我一盞星光,此生換我以命為注,寵你入骨。 -男主重生/架空/1v1,sc -觀眾老爺們點擊就看直男大佬花式追妻現場啦~~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女強 甜文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華云裳,容裔 ┃ 配角:接檔《表妹蘼蘼》求收! ┃ 其它:古言預收《替嫁給病弱戰神沖喜》 一句話簡介:直男大佬花式追妻 立意:無懼人言做真實的自己 ============== 第1章 那位嫡小姐,猶愛賞美男…… “哧——” 劍鋒入rou的聲音撞進耳膜,卻無意想中的疼痛與解脫。血衣盡染的男人促然回頭,震驚接住那具軟軟倒向自己的身子。 大楚朝最有權勢的男人劍目斥血,眸底深處卻茫然。 始記得,懷中被洞穿胸口的女子,是……他留在后殿那小花瓶兒? 聿國公府的傻小姐,他名義上的妻。 “為什么……” 太.安十三年,八月十五夜,楚朝太子容玄貞率兵一萬包圍攝政王府。 沒人想到平時孝敬攝政王比自己親爹還乖順的太子突然發難,攝政王麾下緋衣軍鎮湖州未歸,銀衣軍駐漠北多年,加之神機營臨節反水,故一夕城圍。 這座甕中之城的主人,身被九蟒玄袍當庭而立,發垂玄鬢,寒劍出鞘,慣來的威殺不折分毫。 他聽太子放肆大罵他不過是個賤婢生下的賤種,罵他生為貪狼煞星親友離散,罵他做盡惡事殺盡骾臣活該百世不得超生,只是木然地一次次揮劍。 反正自娘親死后,他容裔不被人愛亦無所愛之人,孑孓行至此路,路絕人便亡。 反正一命而已,無甚緊要。 汝川攝政王一生惡名,府內親衛明知必死,竟不惜以命換取主子多一刻喘息;那衣冠風流的年輕心腹明知必死,還是愿意效死最前。 待這些人都死絕了,血泊中的容裔仰頭望了眼天邊陰紅如血的圓月,低下頭,用最后一點力氣,抱緊懷里漸漸冰涼的姑娘。 “華,云裳?!?/br> 生澀嘶啞,他平生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一點也不明白。 這個花瓶兒一樣好看,卻癡癡不認人的小傻子,不是他利益交換的擺設嗎?怎就突然跑到這里,替他擋下致命一劍? 為什么啊……明知必死。 女子的身軀那樣柔軟,似一朵半點不堪催折的嬌花,可此刻,絳紅的血色自她胸口流淌不止,她卻抬起手,竭盡全力地,想幫他擦擦臉上的血。 容裔瞳孔震動。 太子也被這小小變故驚了一剎,不過他迅速抽回劍身,向已無還手之力的容裔補上一劍。 嘴邊笑意殘酷:“皇叔,好走!” 隨著鋒刃的抽.出,華云裳嘔出一大口血,將要觸及男子的指尖無力摔下,終無氣息。 容裔雙眸死紅,抬手直握劍鋒向后一拽,任誰也想不到這頭瀕死困獸還能使出氣力,生生斷去容玄貞一臂! 在太子凄厲的叫聲中,楚朝第一位攝政王身中九戟而亡。 至死,不曾松開抱著姑娘的手。 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這個絕情不知愛的男人還在心里吶吶:“為什么……” · “爺,真不去品香宴瞧瞧熱鬧?好些名門淑秀都在呢。” 乍暖還寒的初春,王府殿閣靜闃,龍水屏風以里,身著隨常玄袍的男子手握紫狼毫,遲遲落不下去。 不是因為折寓蘭這小子聒噪,而是眼前這尚且年輕得不象話的門下秘書郎每說一句,容裔都能想起他人頭落地的場景。 醒來已有十日,容裔死也想不到,他重生回了暴死前的四年。 上一世身死的場景歷歷在目,醒來的時候,他空蕩的懷里仿佛還殘留著淺淺花香。 提醒他這世間原來還有一人,愿意用鮮血染就的溫柔撲向他這天煞孤星。 這一年的攝政王二十三歲,尚未娶聿國公府嫡女為妻。 容裔同時回想起,華小姐并非是天生的癡傻,據說是在她及笄那年的秋天,落水撞上石頭才碰壞了腦子。 所幸如今一切壞事還沒有發生。 重生以來,太子每日晨昏照常問安,表面看起來再純孝無害不過,容裔一次都沒召見過——他怕自己忍不住當場剮了他。 上輩子的仇,這輩子,得一筆一筆、連本帶利地討。至于上輩子的恩……容裔派人去打深聿國公府的動靜。 接令的暗衛卻未領命而去,臉色顯得古怪:“主子,京中……并無華云裳這號人,恕屬下未明主上之意……” 聽到這句話,容裔瞳孔瞬間冰涼。 聽侍衛稟報,這一世的華云裳,竟在五歲的時候就被聿國公送走了,安置在徐州的一個小鎮上將養。同年,聿國公認了一個五歲小姑娘作養女,大肆宴客為其正名,千嬌萬寵養在身邊。 容裔聞言愈發驚疑,上一世的華云裳分明沒有出過夢華,也根本沒有什么養女的存在!他再遣人去徐州暗訪,幾乎將徐州地界翻遍,也沒有找到那姑娘。 唯一的收獲還是京師這邊聿國公府透出的消息,嫡小姐將在二月十五歸家。 這到底…… “真不去真不去呀九爺?”折寓蘭一身碧衣風流,還不死心,扇著才及掌寬的風sao小扇:“聽說這一屆品香宴的小姐們……” “今日不宜出門。”清冷的嗓音打斷他。 折寓蘭無奈,心道我跟您談姑娘您跟我說黃歷? 下一刻,容裔卻仿佛想起什么,柔緩了臉色,“芝友,歇歇嘴?!?/br> 折寓蘭睜大眼睛:不茍言笑的九爺、叫了、我的、表字?! 他撲通就跪了。 攝政王:“……” 五體投地的折寓蘭心想:完了完了,王爺這是要清算的前奏啊,王爺發現我貪銀子買花酒了?還是發現我同青衣軍通氣了?要不我直接把和神機營統尉的事兒也吐了吧?能爭取條全尸嗎? 容裔形容古怪。 他了解此子心性,也曉得折寓蘭私底下的手腕,上一世他一直對這個聰明的年輕人心存提防,用且疑之,所以折寓蘭最后竟愿意為他效死,是容裔沒有料到的。 捏著眉心欲叫人滾起來,蠅衛中的奎悄無聲息入殿,低聲稟道:“有兩事回稟主子。” 地上的綠團子把耳朵往下埋了埋,容裔裝作沒看見,示意暗衛說。 奎道:“太子才從婉太后那兒出來,摔了些個花瓶杯盞,無非仍是抱怨主子的話……” 他停了一瞬,見主上沒有特別反應,接著道:“還有一事,聿國公府的嫡小姐今日回京,此時已至城門外,暗處有數十侍衛護送,皆為聿國公親兵?!?/br> 容裔霍然抬眼,玉毫墨渡般長眉斜捺入鬢:“是今天?” 蠅營中排列第十五的奎點頭,等待主上進一步的指示。眨眼之間,一裘玄衣徑從身側掠過,帶著點急不可耐出了殿門。 “……”奎:發生了什么? “……”還有兩個膝蓋在地上不知當起不當起的折寓蘭:嗯?說好的不宜出門呢? · 本該三日后入京的青繒小轎,此時停在昌平門外的小茶攤旁歇息。 天水碧色的廂簾被一對玉指輕輕挑起,恰對茶攤上一位側坐飲茶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