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尸體失竊 謎上加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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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羅大力到小白樓咖啡廳買了背咖啡、買了塊蛋糕,然后穿小巷要去簡家給簡紋送早餐。小巷中一個人都沒有,羅大力因為昨日在巡捕房門口又澆了歐陽云生一盆臟水,算是替簡大小姐出了口惡氣,心中暢快,一邊走一邊哼著小曲。忽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簡家,簡紋已經(jīng)梳洗完畢,準(zhǔn)備等羅大力送早餐來,吃了早餐就去美專上課了。左等右等不見羅大力來,管家卻送來一封信,信封上空白一片,沒有署名。簡紋拆開信一看,臉色微微一變。她聽到邢海樓下樓的聲音,連忙將信藏到了衣袋里。 邢海樓穿著雪白的襯衫,黑色背帶褲,正在往身上套西裝。與歐陽云生這段時間東奔西走、風(fēng)里雨里不同,他一直過著白天閑坐辦公室、晚上舞會交際應(yīng)酬的安穩(wěn)生活,永遠衣著鮮亮、頭發(fā)光亮、人生明亮。 邢海樓看了簡紋一眼,道:“你今天有課對吧?和我一起走嗎?” 簡紋故作鎮(zhèn)定道:“大力還沒送來咖啡,我還不晚,再等他會兒!你先走吧!” 邢海樓道:“小白樓咖啡廳的咖啡有什么好喝,值得你必須每天一杯?” 簡紋道:“是沒什么好的,不過我從小喝到大,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就這點愛好,你也要干涉我么?” 邢海樓伸出手去幫她整了整頭發(fā),看著她的臉微笑道:“好,不干涉你,我知道你是長情懷舊之人!” 簡紋怒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邢海樓笑道:“哪有什么別的意思?還不是因為你每天必須喝一杯小白樓的咖啡,才有感而發(fā)的?羅大力太笨,買杯咖啡都慢慢吞吞的,你干嘛非要用他?把他辭了吧,我?guī)湍阏覀€聰明俊俏的伙計?” 簡紋雙眉一聳,怒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唐森已經(jīng)被你趕到我父親那里去了,現(xiàn)在我身邊就剩下一個大力,你還容不下他。你明知道他毫無城府,根本不用提防,還要三番五次地來試探我。既然如此,我干脆辭了職,不去工作好了,以后我天天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讓你的人監(jiān)視我個夠,這樣好了吧?” 邢海樓用手扶住她的雙肩,微笑道:“我的女神生氣了,噓,不要生氣,你老公我知道錯了。咱別人不用,就用羅大力!對了,歐陽云生要訂婚了,他是我二人的朋友,紋紋,你想想我們該送他什么訂婚禮物?” 簡紋聽到此話更怒,道:“上次我父親讓我送印象派的名畫給他,你非要讓我換成那幅稀奇古怪的作品。這次還是你說了算好了,反正我做的每件事你都要干涉!” 邢海樓卻依然微笑著,不疾不徐道:“你說得對,就是還送幅畫給他!我的妻子真是賢內(nèi)助!”說罷將簡紋拉到懷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后飄然而去! 簡紋望著他的背影,恨得牙齒根癢癢,卻又拿他沒有一點辦法,想想自己剛剛收到的那封信,更是愁腸百結(jié)。 歐陽府,歐陽云生在和毛斯理談話,毛斯理道:“昨天讓你熬了一夜,今天一早我就又追來了,實在抱歉!不過沒辦法,法醫(yī)給賽京生驗了尸,覺得有些奇怪,所以我趕緊來找你!” 歐陽云生打了個哈欠道:“我沒聽錯吧,毛警長也會說對不起三個字嗎?今天的太陽不是從西邊出來了吧?” 毛斯理打了他一拳,道:“別開玩笑了,說正事。昨天你剛走,杜萬祥就來巡捕房報案,說他剛剛?cè)ナ赖逆一ㄐ∪岬氖w被盜,懷疑是賽京生或是他手下干的!我告訴他賽京生已咬舌自盡,絕對偷不了花小柔的尸體了。杜萬祥也大吃了一驚,于是我就和他去了趟花小柔的靈堂。杜萬祥倒是很舍得給這花小柔花錢,為她置辦了上好的棺木,棺木中空空如也。據(jù)杜萬祥說,昨日他就是將花小柔放置在這座棺木中,還雇了幾個孝子賢孫看守哭靈,哪知香中含有迷煙,這幾人都睡著了,再醒來時,花小柔的尸體就不見了!” 歐陽云生思索道:“有這種奇事?你查過賽京生戲班子里的人嗎,有可疑嗎?” 毛斯理道:“都查問過了,沒可疑。全部都有不在場證據(jù),而且他們都非常反感花小柔,認為是她連累他們老板慘死,導(dǎo)致他們失業(yè),所以均沒有盜竊花小柔尸體的動機。” 歐陽云生道:“這花小柔是很奇怪,人活著的時候,說逃跑就能逃跑;人死了,尸體還能不見,真是怪異!對了,你看那棺木有何不妥之處?” 毛斯理想了想,道:“沒什么不妥,唯一奇怪之處就是,棺木上多了一個這樣的符號。我本來以為是杜萬祥請什么法師為花小柔超度亡靈時做法留下的,但是杜萬祥卻說自己沒有給花小柔請法師,也從未見過這個符號!”他一邊說,一邊在紙上給歐陽云生畫了一個符號。 歐陽云生一看那符號,眉頭一皺道:“原來又是這個符號?” 毛斯理奇道:“你見過這符號?” 歐陽云生道:“見過,在水牢中見過,后來又陸續(xù)見過幾次。不過我也不知道這符號是什么來歷,是干什么用的,總之這符號神秘得很!莫非花小柔尸體被盜與這符號有關(guān)?” 毛斯理道:“這都不算稀奇,還有奇怪的呢,昨日法醫(yī)給賽京生驗了尸,發(fā)現(xiàn)賽京生表面看起來只有三四十歲年紀,但從尸體的骨骼和機能來看,至少有七八歲年紀。而且賽京生的心臟處有一個印記,你猜這印記是什么?” 歐陽云生見他神情嚴肅,結(jié)結(jié)巴巴道:“難道也是這神秘符號?”一邊說一邊指著毛斯理剛剛在紙上畫下的那個像文字又不是文字,像圖畫又不是圖畫的符號。 毛斯理瞪大貓眼,鄭重地向他點點頭,道:“你猜得沒錯!” 說完又拿出一身衣服,問歐陽云生道:“你認不認得這身衣服?” 歐陽云生看了看道:“認得,這是我去水牢時穿過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