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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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門看到顧水璃和鄧如筠言談正歡的這么一幕,驚訝地僵在了門口,愣了會兒,方才不自然地笑著打招呼:“鄧……鄧小姐,你……你來了。” “我來看看顧jiejie。”鄧如筠起身對著孟云澤盈盈輕施一禮,神態(tài)自若,笑得溫婉,“前日在興化府待的時間太短,我正遺憾沒能見一見顧jiejie呢,想不到今日居然在這里見著了。”她掩嘴笑了笑,“原來顧jiejie昨日是和我們的車隊一起來的。我們都在猜呢,能讓喬老板一路貼身保護的那輛馬車里坐的究竟是誰,想不到,竟然是顧jiejie。” 顧水璃心中咯噔一聲,她看著孟云澤陡然沉下來的臉,心中暗暗著急。又聽鄧如筠笑道:“顧jiejie,早知道你在那輛馬車里,我說什么也要邀你與我同乘馬車。你不知道,這一路上我一個人可是悶壞了。”她仍是一派天真的、帶著嗔怪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暗含玄機,“怪只怪那喬老板嘴太緊,一路上護著你們的馬車遠遠走在前面,連中午休息進食的時候,也是特特給你們送吃的過去,生怕我們知道了前面馬車里是什么人。”又狀似無意地問:“顧jiejie,喬老板一路上那么虔心周到的關照,你們好像很熟?” 顧水璃心中暗道,我和他熟不熟關你屁事?可是看到孟云澤也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卻是不好隨意搪塞,想了想,淡笑道:“鄧小姐,喬公子是狹義之人,他見我孤身一人上路,順便關照一下而已。這個世上,好人還是很多的,孤獨無助的女子本就容易得到他人的幫助。”顧水璃看著鄧如筠,面上笑意更盛,“鄧小姐,想必你比我更有感觸吧?” 鄧如筠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閃現(xiàn)出幾分不自然。孟云澤則是一副又愧疚又慶幸的模樣,“阿璃,幸好你昨日遇到了喬公子。不然,萬一路上有個什么閃失,可就是悔之晚矣。”他無奈地看著她,“你以后可萬不能這般任性了,不會總是有這樣的好運氣的。話說回來,我還得好好感謝那位喬公子一番。” 顧水璃簡單的幾句話,化解了鄧如筠射過來的冷箭,終其原因,還是孟云澤對顧水璃的充分信任。果然,之后的鄧如筠不復之前的那般興致,再加上孟云澤和顧水璃小別勝新婚,當著她的面都是眉目傳情,親熱無比,她坐著越發(fā)尷尬,便略略聊了幾句,帶著丫鬟迎春離去。 鄧如筠走后,室內有了短暫的沉默,孟云澤沖著小桃使了個眼色,待小桃出去并關好門后,他正色問道:“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個喬思源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剛從劉總兵那兒知道,他可是寶昌隆的少東家,你是怎樣認識他的?還可以一路得到他的照應?” 顧水璃有些氣結,她方才還在感念孟云澤沒有追根究底,想不到他仍是一連串地問了出來。她想,自己身正不怕影斜,本來就和那喬子淵沒有什么,又有什么好心虛的,便挺胸道:“我的確是偶然認識了這個喬子淵,不過是普通的朋友,泛泛之交而已。”她似笑非笑地覷了他一眼,“和你那青梅竹馬的紅.袖、視若親妹的小筠meimei比起來,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你……”孟云澤有些無奈,苦笑著搖了搖頭,“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伶牙俐齒了?” “哎呀,別說這些事情了。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兒見到你,可不是被你當做犯人審問的?”顧水璃轉移了話題,突然又想起來,“對了,上次刺殺我的那個吳……吳什么的,你不是說把他送到軍中審問的嗎?審問得怎么樣了?有沒有交代出幕后黑手,是不是就是鄧……” 她一疊聲地問著,孟云澤打斷了她,言簡意賅地說了兩個字,“沒有。” “怎么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問出來?快,帶我去看看!”顧水璃心中著急,恨不得即刻便將幕后的人揪出來,免得成天惶惶不得終日。 “阿璃——”孟云澤提高了聲音,很有些無奈,他伸手捏了捏眉心,猶豫再三,終于還是坦誠道:“其實……其實吳寧當日晚上就已經自盡了。” “怎么會?”顧水璃驚得張大了嘴巴,“當時王虎和張峰不是看守著他嗎?” “他嘴里就藏有毒.藥,他們還沒有使出手段審問,他便先行服毒自盡了……他是報了必死的決心來行刺的……”孟云澤聲音里帶了些悲憤和惱怒。 顧水璃愣了半晌兒,方才冷冷笑道:“我顧水璃何德何能,竟然能讓他豁出命來刺殺我……” “阿璃……”孟云澤又是心疼又是自責,“他是針對我的。是我不好,讓你陷入了這樣的險境……” “你這個傻瓜……”顧水璃慢慢走到孟云澤身前,伸手環(huán)抱住他的腰,臉貼上他的胸膛,喃喃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咱們兩個人,還分什么彼此……不管那壞人傷害的是誰,最后受傷的都是我們……” 孟云澤抱緊了她,無聲地長嘆一口氣。這個始終籠罩在他們身上無法散去的陰影,終于還是沖淡了他們重逢的歡喜,那個隱患一日不解除,他們一日便無法真正地安心。 作者有話要說: 歇兩日再更新哦! ☆、隨軍的理由(上) “對了,你今天不會再出營了吧?”顧水璃看孟云澤身著便裝,神態(tài)輕松,雖然知道他應該不會外出,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出去了。劉總兵要我今日好好陪陪你。”孟云澤看著她淡淡笑著,眉宇間浮現(xiàn)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和煩悶,“再說,這幾日出營也沒有什么戰(zhàn)果。倭寇甚是狡猾……算了,不說了。阿璃,福州來的商隊大概這兩日就要回去,到時候你隨他們一起走吧!” “不行!”顧水璃想也沒想就大聲拒絕,隨后又腆著臉討好地笑著,“你就讓我留下來嘛,難道你們這里不能隨軍嗎?” “什么隨軍?孟云澤無奈地看著她,雖然不舍,也只能狠心道:“這里是軍營,你一個女子怎么好待在這里?聽話,還是回去吧。如果覺得興化府太悶,回福州府也是可以的。我待會兒給夏副總兵和孟海各寫一封信,到時候你無論想去哪兒住都可以……” “不行不行!”顧水璃蠻橫地打斷了他,“你騙我,你們這兒明明有隨軍的女眷。” “怎么會?軍營里怎么可能會有女眷?”孟云澤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小桃都看到了。她說早上在來的路上看到了幾個年輕女子。”顧水璃挺胸昂頭,理直氣壯地看著他。 孟云澤愣了下,面色有些不自然,低聲道:“那是……那是隨軍的營妓。阿璃,你怎能和他們相提并論。” “營妓?營妓是什么?”顧水璃愣了下,突然氣憤地瞪圓了眼睛,“哦,你們軍營里面居然還有妓.女?”她氣呼呼地瞪著他,“你快老實交代,你有沒有召……” “自然沒有!”孟云澤嚇了一大跳,急忙訴清,“你還不清楚我嗎?” “怪不得你們一到了軍營就樂不思蜀,還動不動就長達數(shù)月沒有音訊,原來這兒除了打仗,還有溫柔鄉(xiāng)呢!”顧水璃仍有些憤憤不平,“你們這是怎樣的道理,允許妓.女呆在軍營,妻子卻不行?” “阿璃——”孟云澤越聽越亂,急得冒出了汗,“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這些隨軍的營妓主要是為了慰藉軍士,提高士氣。他們大多都是罪犯的妻女,其實也非常可憐,白天做雜役,晚上……”他聲音低了下去,面色很是尷尬。 顧水璃沉默了下來,想不到古代的女子這么可憐,罪犯的妻女又何罪之有,受了丈夫、父親的牽連一同獲罪不說,居然還要在軍中做妓.女…… 孟云澤見顧水璃面色沉重,垂眸不語,以為她還在疑心,急忙鄭重地表著忠心和清白,“你放心,我可是最潔身自好的,絕對不會召……召她們。你若不信的話,可以去問我的親兵……” “沒有。我只是很可憐這些女子而已。”顧水璃心情莫名地有些沉重。 “是的,所以我從不會使喚這些女子……”孟云澤輕聲說道,見顧水璃立即睜大了眼睛瞪著他,急忙道:“當然,就算不是這個原因,我也不會去找這些女子!不管什么樣的女子都不會找!”他急得冒汗,生怕一句話說得不對,又惹得她生氣。 顧水璃見他急得抓耳撓腮的樣子,哪有昨晚在軍營門口見到的那種沉穩(wěn)果敢、冷峻凝肅的大將風度,不禁掩嘴輕笑。 孟云澤心頭一松,他輕吁一口氣,愛憐地看著她,突然輕聲問道:“阿璃,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顧水璃愣了下,下意識地抱怨了起來,“哪里睡得好?你那張小破床,被子又濕,床板又硬,你昨日下半夜呼嚕那么響,我睡得好才怪?”她突然又生出了幾分警覺,緊接著道:“唉,你可不能以此為由打發(fā)我走。你看看你這么不會照顧自己,我可一定要留下來,待會兒我給你曬曬被子,換個床單……” 顧水璃猶自滔滔不絕地說著,沒有見到孟云澤正深深看著她,眉眼微彎,唇角越翹越高,幽深的眼眸光芒閃動,下一秒,她已經凌空而起,被孟云澤攔腰抱了起來。 “喂,孟云澤,你干什么?”顧水璃嚇得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孟云澤眼眸深處跳動著炙熱的小火苗,他guntang的呼吸更是令顧水璃面紅心跳。他低首含了含她的耳垂,在她耳旁輕笑道:“夫人怎么這般啰嗦了?正好為夫昨晚也沒有睡好,不如咱們一起再去睡一會兒?” “孟云澤!”顧水璃羞惱地捶起了他的背,“方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她眼珠子一轉,無賴地看著他,“陪你睡可以,但是可不能白睡。你得要答應讓我留下來……” 孟云澤愣了下,無奈地盯著她看了片刻,又忍不住放聲大笑,笑得身子都在顫抖,難得地失了態(tài)。 顧水璃被他震動的胸腔震得頭皮發(fā)麻,忍不住在他懷里掙扎。孟云澤笑得身子發(fā)軟,手一松,顧水璃便滑了下來。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顧水璃不依不饒地抱著他的胳膊,“你若是害怕劉總兵責備,我等會兒去和他說明緣由。就說……就說你的傷口仍然沒有完全好,我實在是不放心。他們忍心讓你這個大病初愈的人上戰(zhàn)場,難道就容不得你的妻子隨軍照顧你嗎?” “阿璃,我不是怕別人的責備或者嘲笑,我是不想讓你在這里吃苦。”孟云澤很有些頭痛,他內心深處自然不愿和她分離,但他也深知這畢竟不合軍中規(guī)定,最主要的是,軍營條件實在是太艱苦,也并不安全。 “我不怕吃苦,和你在一起,再怎樣都不苦……你想想,我們以前在云水島上的時候,那樣艱難的日子,都覺得那么開心……”顧水璃想到了那段寧靜美好的時光,忍不住心頭甜蜜,輕輕地依偎在孟云澤懷里。 孟云澤也和她有了一樣的感觸,他攬緊了她,內心仍是糾結不已。 室內沉默了一會兒,他們都陷入了回憶之中,想到了云水島上的相識、相知、相愛……自從離開那兒之后,他們仿佛再也找不到那樣單純的美好。可是現(xiàn)在這片刻的寧靜回憶也被人打斷,突然,幾聲敲門聲驚醒了兩人。 “誰?有什么事?”孟云澤提高了聲音問道,立即恢復成了那個威嚴沉穩(wěn)的將軍。 “孟參將,福州的商隊要啟程了。劉總兵要您去營門口送一送他們。”一個小士兵在外面說著。 “怎么他們今日就走,之前不是說明天才走嗎?”孟云澤有些詫異。 “屬下不知。大概是他們有急事要趕回去吧!孟參將,他們已經在門口架好了馬車,差不多就要啟程了。”士兵不敢催促,只是委婉地說著。 “你先去回劉總兵,我馬上就來。”打發(fā)走了傳話的士兵,孟云澤嚴肅了神情,定定看著顧水璃,心中雖然涌現(xiàn)nongnong的不舍和失落,也仍是硬著心腸道:“阿璃,你……你收拾一下,準備和他們一起啟程吧!” “你……”顧水璃頓時氣紅了眼圈,“你怎么這么頑固,費了這么久的口舌你都不松口,真的是鐵石心腸。” “阿璃,你不是因為擔心鄧小姐會害我才來軍營嗎?”孟云澤思量片刻,繼續(xù)苦口婆心地勸著,“你已經對我示了警,也成功地阻止了她接近我。現(xiàn)在人家要隨商隊回福州了,我的危險也解除了,您老人家就功成身退,回去吧。” 顧水璃不舍地看著他,“可是……可是我仍是不放心……” “阿璃,你不要任性。”孟云澤頭疼地看著她,“這兒也不是好玩的。倭寇據(jù)守平海衛(wèi)遲遲不退兵,休整幾日后,我們可能要全體出征……” “我就是擔心你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瞎折騰,所以才要守著你。”顧水璃聽到他沉重的語氣,想到被他輕描淡寫幾句話掩蓋住的、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自己也是惶恐不已,一陣氣悶難受。 “你放心,你先回興化府,或者福州府也行,反正過不了幾日我也要回去了。”孟云澤柔聲道。 “真的?”顧水璃眼睛一亮,欣喜地看著他。 “你沒看劉總兵都在這兒了嗎?我們這一次是必定要將平海衛(wèi)一舉拿下的,就這幾日的時間,新上任的巡撫大人下了最后通牒……”他隱下了后半句,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巡撫大人的命令是,若福建官兵十日內還攻不下平海衛(wèi),所有千總以上官員一律革職查辦,朝廷重新由臨近的浙江、廣東甚至是山東調兵過來抗倭。 顧水璃不知這樣的內.幕,只是憂心地勸著:“不管怎樣,你都要注意安全,我不希望看到你再次受傷……” 孟云澤看著她緊張不安的神情,心中也甚是愧疚,他對顧水璃許諾了太多,將她帶到了自己的生活里,卻沒能讓她過上真正舒心的生活。他擁緊了她,在她耳旁鄭重說道:“好,我答應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看了閱兵,甚是振奮,決定本周不休息,日更三千。o(n_n)o~ 其實真實原因是榜單的要求啦……o(╯□╰)o ☆、隨軍的理由(下) 顧水璃隨孟云澤達到軍營門口的時候,這里已經聚集了十幾輛馬車,一些福州來的商人們正在和劉總兵等官員寒暄告別。 一群或矮小或肥胖或蒼老的商人中,身姿英挺、玉樹臨風的喬子淵格外引人矚目,顧水璃一眼看到了他,便帶著孟云澤去向喬子淵致謝。 兩個人站在一起時,一個高大威武、英姿勃發(fā),一個豐神俊逸、清雅如玉,倒是不相伯仲。孟云澤有禮地謝過了喬子淵,喬子淵也表達了對孟云澤的敬仰之情,兩人你來我往地互相褒贊了幾句后,孟云澤看了一眼顧水璃,神色躊躇,略略猶豫了下,仍是鄭重地對喬子淵道:“喬老板,你們此行的馬車上可還有空余的座位?如果方便的話,我夫人可否隨你們的車隊一起回興化府?” 孟云澤本就打算讓顧水璃隨福州來的車隊一起回去,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的返程比之前計劃的提早了一日,猝不及防之下,心中也更是不舍,但是仍然狠下心勸顧水璃回去。方才,他連說帶勸,費了好一番功夫,終于說服顧水璃同意回興化府。她也沒有什么行李,輕身前來,便也好輕身回去。 喬子淵聞言微愣,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顧水璃,點頭笑道:“自然是方便的。能護送顧夫人,是在下的榮幸。”他看向排列成車隊的馬車,想了想,笑道:“正好與我們一同前來的鄧小姐此次不隨車隊回去,她的馬車甚是舒適,顧夫人如不嫌棄的話,可以坐她的馬車。” 顧水璃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她為什么不回去?” “這個……”喬子淵有些愕然,“在下也是方才剛剛聽說的,并不知道原因。” “潤甫,你不是說軍營中不能留女眷的嗎?那鄧如筠為什么可以留下?”她氣惱地、委屈地看著孟云澤,言下之意自然是:“為什么她可以留下,我卻不能留下?” 孟云澤也很是詫異,他下意識地四下里看了看,只見鄧如筠不知什么時候也來到了軍營門口,一身白衣、嬌小玲瓏的她站在一群高大的男子中間,秀麗的臉龐帶著淡雅從容的笑容,很是耀眼醒目。 鄧如筠似乎感受到了他們的視線,沖著他們頜首微笑,后來干脆輕移蓮步,向他們緩緩行來。 “孟六哥,顧jiejie,喬老板。”她姿態(tài)優(yōu)雅地向他們一一行禮。 “如筠meimei……”顧水璃正準備開口詢問,孟云澤不動聲色地攔住了她。他有禮地笑著:“鄧小姐,此去福州,一路顛簸,還請多多保重。” 鄧如筠笑道:“多謝孟六哥的關心,只是我此次并不隨商隊回福州。” 顧水璃明白了孟云澤這樣看似隨意的對話,的確比自己開門見山地直接詢問要好,便故意睜圓了眼睛,作出一副驚訝不已的神情,問道:“如筠meimei,你為何要留下來?軍營里也可以留女眷嗎?還有,你福州的藥鋪可以不用你打理嗎?” 鄧如筠盈盈淺笑道:“福州的藥鋪雖然重要,但是這里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哦?什么事情?”顧水璃忍不住問道。 鄧如筠正待開口,突然,不遠處有人喚道:“鄧小姐,原來你在這兒,讓我好一通找。”緊接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他面容清癯,身形瘦長,原來是隨軍的孫醫(yī)士。 鄧如筠含笑道:“孫醫(yī)士,我來這兒給福州的各位老板們送行,感謝他們一路上的關照。我此次不能隨他們一同回去,順便也拜托他們關照一下我福州的藥鋪。” 孫醫(yī)士面露愧意:“都怪我醫(yī)術不精,拖累鄧小姐了。” 鄧如筠笑道:“孫醫(yī)士言重了。能夠為我福建官兵們略盡綿薄之力,小女子榮幸之至。”說罷又看著顧水璃,晶亮的美目里隱隱帶著傲氣和自得,回答了她之前的問題,“顧jiejie,我留下來是幫助孫醫(yī)士制作療傷的膏藥的。” “對對對,”孫醫(yī)士接著道:“鄧小姐此次不但送來了大批的藥材,還將祖?zhèn)鞯膸讉€藥方貢獻了出來。只是……只是我在制作方面掌握得還不是很熟練,還得鄧小姐親自指導才穩(wěn)妥。” 鄧如筠笑道:“孫醫(yī)士考慮得很周全。制作藥膏,選藥、分量的把握、熬制的火候都有講究,各方面都做到最好,才能制出最有療效的藥膏,也才能更好地治療我們的將士。” “鄧小姐如此識大體,明大義,不但無私貢獻家傳的藥方,還以一女子柔弱之軀,留在軍中親自教導制藥,實在是令我欽佩不已。”孫醫(yī)士自然又滔滔不絕地將鄧如筠褒揚了一番。 顧水璃臉上殘留著笑容,心情卻越來越沉重,她不知這個鄧如筠是真的無私奉獻,還是另有陰謀,反正她就是成功地留在了軍營,還得到了一片贊譽。她擔憂地看著孟云澤,如果鄧如筠留下來的目的就是暗害孟云澤,可該如何是好。 她焦急的神情自然被孟云澤看在眼里,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顧水璃不要憂心焦躁。 一直冷眼旁觀的喬子淵突然開口道:“顧夫人,我們便捷酒樓此次捐了幾百斤熟食,昨日伙頭軍的幾位士官很是贊賞。他們說這些熟食既美味又便捷,最適合行軍打仗時攜帶了,因此他們想學習制作的方法,不知顧夫人可否愿意留下來,傳授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