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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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興滿面不解,還欲再勸,小桃卻攔住了他,輕輕擺了擺手。女孩子的心思要細膩一些,她似乎很明白顧水璃這種復雜的心理。 小桃在周圍看了看,突然興奮地叫了起來,“夫人,那里有一個廢棄的土屋,不如我們就在那兒歇歇吧!那里離門口也近,一旦有什么動靜,我們都知道?!?/br> “好吧!”顧水璃贊許地看著她,“我們就在那兒等著你們將軍回營?!?/br> 那個土屋在一顆大樹的背后,一墻之隔就是軍營。雖然房子已經塌了半邊,但還有一間小小的廚房勉強算得上是完好,里面還殘留有幾個破凳子,顧水璃他們便決定在那兒暫時歇一歇。 這個地方里軍營的大門不遠,可以清楚地看到門口的情景。顧水璃看到喬子淵騎馬走在最前面,他在軍營前下了馬,遞上了文書,守門的士兵立即拿著文書進去通傳。不一會兒,軍營里面匆匆走出來了幾個軍官,笑瞇瞇地將喬子淵和他身后的十幾輛馬車迎了進去。 ***** “夫人,您昨晚一宿沒有睡,今日又是一路顛簸,不如就靠著歇息會兒吧?”小桃見顧水璃面色疲憊,神情委頓,便體貼地建議道。小桃在門外拾了幾根樹枝,打掃著灶臺上的灰塵,孟興也幫著清理屋子里的蜘蛛網等雜物,顧水璃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略略收拾了下后,小廚房整潔了許多,小桃指著灶臺道:“夫人,委屈您就在這兒靠著歇歇吧!” 顧水璃感激地沖著她笑了笑,“你們也累了,都歇歇吧!” “夫人,小的不累。”孟興笑嘻嘻地說著,“小的就守在門口,等著六爺回來。” 顧水璃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話。她背靠著灶臺,半闔著眼,雖然疲憊萬分,卻一點兒睡意也無。她今日可算是波折重重,費勁心思出了興化府,好不容易趕到了軍營,卻在這最后的關卡上被攔下來了。 此處離軍營甚近,可以隱隱聽到里面的動靜。剛剛駛進去的那支滿載貨物的車隊此刻應該在軍營里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圍墻的那一端,傳出熱鬧嘈雜的聲響,急促的腳步聲,沉重貨物的落地聲,高亢的談笑聲……可以想見里面的士兵們見到這么多貨物,是多么的歡喜和興奮。 她看著靠著墻閉眼休息的小桃,又看了看坐在門檻上,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的孟興,心中不禁充滿了歉疚。她知道自己的確是有些任性了,方才若聽從孟興的建議,向喬子淵求助的話,想必已經隨著車隊進了軍營,此刻正舒舒服服地和喬子淵他們一起被當作上賓招待。 可是她也明白,作為唯一的幾個女眷,她若隨喬子淵進去,勢必會和鄧茹筠安置在一起,忍受她沒完沒了的疑問和假惺惺的親熱。她此刻全身疲憊,情緒低落,實在是沒有精神和精力和鄧如筠開始一場充滿機鋒和試探的對話,更擔心鄧如筠會因此察覺到她的來意,有了提前防備的機會。所以她任性地選擇了不向喬子淵求助,而是等著孟云澤回營。 如果孟云澤回來就好了……顧水璃呆呆看著軍營大門的方向,之前得知他出征時的怒火和怨氣早已經煙消云散,剩下的,唯有對他的想念和期盼。她眼巴巴看著門外,嘴里喃喃念著,“潤甫,你快點兒回來吧……” ☆、咫尺與天涯(下) 顧水璃是被餓醒的。她醒過來的時候,肚子咕咕叫著,周圍已經是昏暗一片。屋外晚風吹得呼呼作響,樹葉在風中沙沙顫抖,夜風透過沒有門板的破門洞直灌而入,室內寒氣逼人。 她靠著冰涼堅硬的灶臺上睡了這么久,背部又寒冷又酸痛。她扭了扭睡得僵硬的脖子,看著黑漆漆的四周,生出了幾分不知自己此刻身處何地的茫然,愣了會兒,才喚道:“小桃,孟興?” “夫人……您……醒了?”身邊傳來小桃含含糊糊的聲音,原來她也靠著灶臺睡得正沉。此刻醒來,昏暗的屋子里只看得見她明亮的眼睛。 “夫人,小桃,你們醒了?”孟興從屋外走了進來,手里抱著一大捆枯樹枝。 他將樹枝堆在屋子中央,“夫人,看這天色,六爺只怕今日不會回來了。小的馬上生火,夜里也暖和些。” “孟興,中午的饅頭還有剩的嗎?”顧水璃餓得聲音有些發(fā)虛。中午的時候,因為心里記掛著事情,她只吃了個饅頭,兩片牛rou,便沒了胃口。 孟興已經點燃了火堆,明亮的火光跳躍著,照亮了黑乎乎的小屋。亮光映著孟興的臉,卻是一片愁容和懊惱之色。 “沒了。最后一個饅頭和幾塊牛rou被姓劉的老頭要去了。當時小的還想著到了軍營就可以跟著六爺大吃一頓了,誰承想遇到了這樣的事。早知如此,當時說什么都要將饅頭留下,免得好事了那個吝嗇的老頭。”他有氣無力地說著,肚子也應和般地叫了起來。 這時,晚風攜帶著陣陣醉人的香味從門外飄進來,伴隨著香味的,是高聲談笑聲,均是由不遠處的軍營里傳來。 孟興使勁吸了吸鼻子,微微仰著頭,瞇著眼睛,一臉的陶醉和向往,“有烤rou,雞湯,還有美酒……他們還真懂得享受?!彼掏炭谒?,苦著臉道:“這香味兒一傳過來,我這肚子可就越發(fā)餓了?!?/br> 眼見天色越來越晚,顧水璃心想,不能讓孟興和小桃陪著自己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否則不是餓死,就是凍死。她突然站了起來,撐著灶臺略考慮了會兒,終是覺得當務之急是解決溫飽問題,她挺直了身體,毅然道:“咱們走!” “夫人,去……去哪兒?”小桃愕然問道。 “自然是想辦法進去?。 鳖櫵в行崙?,“他們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咱們在這兒餓著肚子吹西北風,實在是太不公平了?!?/br> “哎呀,夫人,您早這么想就好了!”孟興眉開眼笑,幾乎沒樂得跳起來。 他們走到軍營大門口的時候,守門的士兵已經換了崗?,F(xiàn)在的兩個士兵站的是晚班崗,比之前的兩個士兵更加嚴肅和謹慎。顧水璃還沒有走近,他們就將手里的長.槍對準了她,大聲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兩位兵大哥,我們是……我們想找今日從福州來的喬子淵喬公子,勞煩去請他出來。”顧水璃想了想,為了避免多費口舌,便沒有提孟云澤,直接找喬子淵。 士兵皺眉看著她,“你們是什么人。此乃軍事重地,豈是你們說要見誰就見誰的?” “對,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們怎么知道今日從福州來了人?”另一個士兵也警覺地追問著。 顧水璃腦門冒出了汗,不知該如何作答才能消除他們的疑心。 “兩位大哥,拜托幫幫忙。”孟興笑嘻嘻的上前,從懷里掏出一個銀錠想悄悄地塞給守門士兵。 “干什么,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士兵猶如燙手的山芋,一把將他推開,手里的長.槍對準了孟興,“你們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里豈是靠錢就可以進去的?” 顧水璃不禁頭痛無比,想不到這個門居然是如此難得進。她想了想,突然靈機一動,后退了幾步,扯開了嗓門大聲喊:“喬子淵喬子淵” 孟興和小桃也有樣學樣,跟著顧水璃一起大聲喊著喬子淵的名字。 “哎,你們”士兵更加惱火,大聲喝道:“軍營門口,不準大聲喧嘩!” 顧水璃氣道:“要你們進去通傳也不肯,我們在門口喊你們也不讓。你們怎么這么霸道!” 士兵仍然是一臉的戒備,“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有什么陰謀?這段時間倭寇的jian細太多了,我們不敢掉以輕心。” 顧水璃又饑又寒,現(xiàn)在更是氣得手腳發(fā)涼,腿發(fā)軟,心想,這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正在萬般無奈之時,突然,一陣馬蹄聲從遠方而來。 他們循聲望去,昏暗的背景中看不清人,只聽到急促的馬蹄聲。不一會兒,一匹黑色駿馬在門前停了下來。黑的馬,青的衣,正是他們費盡思量想找的喬子淵。 喬子淵翻身下馬,步履急促而凌亂,快步走到顧水璃身前,目光直愣愣地看著她。 軍營門口掛著兩只燈籠在晚風中搖曳地厲害,閃爍不明的光亮下,喬子淵衣衫凌亂,頭發(fā)也散亂了幾縷垂落下來,隨風飄舞在瘦削的面頰旁邊,帶了幾分飄逸不羈的神采。從馬上下來的那一刻,他的身體還是僵硬的,面色焦急無比??吹筋櫵Ш?,他立即放松了下來,長吁一口氣,稍稍放松了緊張的神色??墒沁€沒有展露笑顏,又立即板住面孔,他盯著顧水璃,面容嚴肅,眼中隱隱含著怒火和責備。 “喬公子,你……怎么從外面回來了?”顧水璃疑惑地問著。 “喬公子,太好了,我們正愁無法找到你呢!”孟興高興得叫了起來。 “顧夫人,你們……這段時間去哪兒了?”沉默了會兒,喬子淵問道。 顧水璃氣惱地一手指著守門士兵,“他們不讓我們進門,我們一直都在外面等著。” “可是我在門口并沒有找到……”喬子淵猛地收住話語,面色有幾分尷尬,頓了頓,又道:“你們?yōu)楹尾徽椅??!?/br> “我們現(xiàn)在就是來找你啊,可是他們就是不肯通傳?!鳖櫵в值闪耸勘鴤円谎郏皩α?,喬公子,怎么你不在里面?” 喬子淵愣了下,不自然地笑笑,“我有些事情,出去了一下?!闭f罷牽馬走到軍營門口,對守門士兵道:“在下是隨福州車隊一起來的喬思源,方才有事情出去了一趟?!彼统錾砩系奈臅f給士兵,又指著顧水璃他們道:“這幾位是在下的朋友。此次……此次也是隨我們車隊一起來的。只是……路上出了點兒問題,落下了路程,所以到得晚一些?!?/br> 士兵接過他的文書看了看,詫異地問道:“你叫喬思源?”他一指顧水璃,“可是他們要找的是喬……喬子淵啊?” 喬子淵淡淡笑道:“在下姓喬,名思源,字子淵。” 另一個士兵想了想,點頭道:“換崗的時候,上一班的弟兄的確說過,福州來的人里面有一個人提前回興化府了,莫非就是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喬子淵收斂了笑意,“在下只是說有事情去一趟興化府,并沒有說不回來。更何況,在下的四輛馬車還在這兒,豈能丟在這兒不管。” 士兵見他語氣微沉,隱隱有了惱意,也不好再多問,便沖不遠處的一個士兵叫道:“你去里面隨便請哪位福州來的人到門口來認一認?!?/br> “喂,文書你們也看了,怎么還不放心,你們太不相信人了吧!”孟興叫道。 喬子淵不甚在意地笑道:“此乃戰(zhàn)火前沿,他們這么小心也是應該的。我們暫且等一等吧!”他看著顧水璃,問道:“對了,顧夫人,方才這么長時間你們一直在哪兒?” 顧水璃有幾分難堪,小聲道:“我們一直守在這附近,等孟云澤回來。” 喬子淵微微愣了下,又自嘲地笑笑,沉默了會兒,才嘆了口氣道,“孟將軍帶兵出營了,歸期未定,我一來便已經問過了。” 來軍營的路上,他遠遠的騎馬跟在顧水璃他們馬車的后面,見到他們到了軍營門口,這才放心地策馬返回了車隊。可是,到了軍營后,他打聽到孟云澤不在,也沒有孟云澤的家人前來,又急忙去門口詢問,這才得知的確有幾個人自稱孟云澤的家人想進軍營,不過被阻攔在外。 喬子淵在門口找了一圈,并未看到早已躲進小屋睡得正沉的顧水璃他們。他想起路上曾經碰到那個干癟老鏢師駕駛的馬車,以為顧水璃無奈之下大概隨馬車返程了,又想到她早上逃離興化府時那種窘困慌亂之色,他不知道顧水璃到底遇到了怎樣的困境,只是身不由己地策馬追了出去。 他費力追上的,自然只是劉鏢師駕駛的空馬車,失望之余,他又急著返回軍營。一路上,他都在自問,這是別人的家眷,自己急個什么勁兒,可是他卻硬要鬼使神差般地跑了這一趟。他想來想去,最終也只能無奈地報之一笑,大概是因為義母的囑托,他務必要讓義母見見顧水璃,再加上,不愿意失去這么難得的一個生意合伙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喬子淵:其實第一次想到寫男二我是拒絕的,因為,不能因為大家都寫男二,我就寫男二,因為我不愿意塑造一個英武不凡、風流倜儻、瀟灑多金卻又對女主一往情深、矢志不渝的男二,這樣讀者一定會罵我,根本沒有這樣的男人,就證明作者太瑪麗蘇。后來我還是寫了喬子淵,我寫了大概兩個月左右,感覺還不錯,男二不但可以幫助女主成長,還能夠促進情節(jié)發(fā)展,不光以前寫,以后還要繼續(xù)寫。只是我本打算將他寫成邪魅狂狷型,可是卻寫成溫柔暖男型,看來作者菌寫不了霸道深情男。 以上成龍體的吐槽,純屬博君一笑。o(n_n)o~ ☆、老友喜相逢 在等待士兵進去尋人來“認領”他們的時候,顧水璃見氣氛沉悶尷尬,便無話找話地聊著天,“喬公子,怎么你不叫喬子淵,而是叫喬思源???” 喬子淵愣了下,淡淡笑道:“子淵是義母為我起的字。我比較喜歡這個名字。” “對了,什么時候可以讓我見見你的義母?我實在是很好奇,她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顧水璃一臉期盼地看著他。燈光下,她顧盼有神的大眼睛格外明亮,盡管發(fā)絲凌亂,面有倦色,卻絲毫不減她明艷的神采。 喬子淵有片刻的失神,他立即偏開視線,眸色微黯,掩飾般地咳嗽了幾聲,“以后……以后有機會,定會讓你們相見。” “她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在福州嗎?”顧水璃仍在問著,喬子淵躊躇了下,正有些為難之時,看到軍營里走出了兩個人,好似看到了救星,提高了聲音,“錢老板,不好意思,累您跑這一趟了?!?/br> 原來剛才那士兵去請人時,唯有這位錢老板沒有飲酒,便跟著一道來了軍營門口。 “喬老弟,你不是說回興化府去嗎?我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錢老板詫異地看著他。 喬子淵云淡風輕地笑著,“事情已經辦完了,便提前回來了。我還有四輛馬車在這兒,后日返程時,總不好意思麻煩你們照看?。 ?/br> “好,喬老弟你回來得正好,我們還沒有散席,你快隨我進去,陪幾位哥哥們飲幾杯?!卞X老板熱情地招呼喬子淵。 喬子淵卻站著未動,指了指顧水璃他們,“這是我的幾個朋友,今日一起隨車隊來的……”他沖著錢老板眨了眨眼睛,“錢老板,您……還記得嗎?” 錢老板愣了下,他是生意人,也甚是靈活,便點頭道:“哦,是,是。原來喬老弟你是找他們去了。” 顧水璃他們也松了口氣,便隨著喬子淵一起往軍營里面走。今日波折重重,最后終于能夠進得軍營,也算沒有白費一番周折。 守門士兵見他們果然都認識,便也不再多話,訕訕地站在那兒,讓顧水璃他們進門。 一行人剛剛走近大門,突然聽到遠方隱隱傳來悶雷般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好似悶雷疾速向這里滾滾而來,地面也在隨之震動。 顧水璃正疑惑不已,聽到守門士兵興奮的聲音,“是孟將軍的隊伍,孟將軍回營了!” 一行人停住腳步,轉身循聲望去,卻見暮色中,一支近千人的騎兵隊伍浩浩蕩蕩而來。他們手里的火把猶如夜空中的繁星點點,延綿數千米,火光的照耀下,他們列著整齊的隊伍,急雨般的馬蹄聲好似踏著最激動人心的進行曲。隨著隊伍越來越近,可以清晰地看到馬上的騎兵們一個個身姿矯健,英姿勃發(fā),帶著銳不可當的氣勢。 顧水璃這是第一次看到孟云澤的軍隊,她呆立在那兒,感到莫名的震撼和激動,心中生出一股深深的自豪和敬仰之情。 轉眼間,騎兵隊伍已經到了軍營門口。最前面的一員將領目光深沉,表情凝重,一張俊臉在身旁士兵手中火把的照耀下,忽明忽暗,猶如他此刻難辨的心情。 顧水璃看到這樣嚴肅的孟云澤,激動興奮之余,不禁又有些躊躇不前。她從孟云澤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她心虛地想著,孟云澤見到自己,是會開心,還是會發(fā)火呢? 騎兵們在軍營門前紛紛下馬,帶起一片塵土飛揚。在火光的照耀下,無數小灰塵在空中飛舞,反射出金色的光澤,像夜空中飛行的小精靈翅膀上灑下了一路金粉。 “潤甫——”顧水璃興奮地邁前了幾步,可是她的聲音卻淹沒在嘈雜的馬蹄聲、腳步聲、兵器和盔甲碰撞聲之中。在高頭大馬的遮掩下,她小小的個子更是毫不起眼。 孟云澤沒有看見她,兀自沉著臉翻身下馬,大步往營中走去,鐵網靴踏得地面咚咚響。 “孟將軍,您今日回來得早?可是大有收獲?”守門士兵迎上前,將軍營前的柵欄門拉開,一邊討好地問著。 孟云澤蹙著眉頭,懊惱地道:“他娘的,又撲了一趟空。等我們去了,一個倭寇都沒有了。那幫龜孫子們都躲進了平海衛(wèi)的城墻里了?!彼榱顺楸亲樱霸趺催@么香?里面還挺熱鬧的啊?!?/br> 守門士兵笑道:“福州城里的商人們送了許多物資過來,劉總兵正在宴請他們呢!” 孟云澤愣了下,淡淡笑了笑,“他們倒是懂得享受。” “潤甫——孟云澤——”顧水璃在他身后又大聲叫著,她單薄的聲音被淹沒在嘈雜的聲響之中,孟云澤仍是大踏步地繼續(xù)往軍營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