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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云水深處有個家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顧水璃漲紅了臉,啐道:“翠翠,你小小年紀,哪里學的這些混話?”

    翠翠嬉笑道:“奴婢這不是聽廚房里幫廚的mama們說的嘛,話糙理不糙啊!”她見顧水璃沉著臉,毫無歡喜之意,又看了看這臨時布置的簡陋的婚房,以為她對這倉促的婚禮心生不滿,便小聲道:“雖然婚禮簡單了些,但該有的程序一個不少。而且,能讓劉總兵、王知府兩位大人親自主婚,這可是多大的榮耀,咱們福建地頭能有幾個人。小姐,就是這婚房簡陋了些,您就將就點兒吧,畢竟是為了將軍能夠快些恢復啊……”

    顧水璃沒好氣地打斷了她,“翠翠,你哪里來的那么多話,我看你這些日子跟著青青是越發學得話多了。”

    “唉,顧jiejie,好好兒的怎么說到我的身上來了。”夏青青叫道,“我們不過是你看大喜的日子都沒有什么笑模樣,擔心你會不會嫌婚事辦得倉促了,心中不滿意,這才想著法逗樂,讓你開心嘛!”

    顧水璃愣了愣,嘟起了嘴,“我是那種講究排場的人嗎?”

    “小姐,”翠翠小聲嘟噥道,“那您為何一直愁眉不展嘛……”

    “我……”顧水璃一時語塞,想了想,又道:“我這不是擔心潤甫的身體嘛……”

    夏青青笑了,“原來是這么回事。他們那些男人,一旦喝起酒來就沒完沒了的。孟六哥是性情中人,好不容易和弟兄們聚一聚,大概是不好意思早早離席,怕他們不能盡興。”她站起了身,“孟興那小子說的話他哪里會聽啊,還是得我出馬。孟jiejie,你放心,我這就將你的孟六哥給請過來。”

    夏青青出了房門,一直呱噪的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顧水璃輕吁一口氣,又見翠翠仍愣在那兒,便道:“外面黑燈瞎火的,青青走得匆忙,也沒有提一盞燈,你快提盞燈籠追她去。”

    翠翠站著猶豫了下,又聽顧水璃連聲催促,便“哎”了一聲,拎著燈籠出了房門。

    ☆、遲到的婚禮(下)

    暮色正濃時,涼風漸起,晚風送來了前面正廳里熱鬧嘈雜的聲音,猜拳聲、勸酒聲、嬉笑聲……種種喧鬧聲在寂靜的夜里分外清晰。只不過,穿過了幾道高高的院墻之后,傳到婚房所在的這個小院子里時,已經減弱了許多,傳到婚房之中時,更是變成了一片隱隱的、悶悶的聲音。

    風兒越來越大,漸漸帶了點兒凌冽的氣勢,吹得屋檐下的大紅燈籠搖晃得厲害。院子里的兩株海棠在風中瑟瑟顫抖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海棠映在墻壁上的影子有如鬼影婆娑,在這大喜的日子里莫名地增加了一些詭異的氣氛。

    忽然,一陣勁風襲過,兩盞燈籠倏地熄滅,院子里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偏偏天上的明月也隱入了厚厚的云層之中,連一絲光亮也慳于泄下。這邊是一片暗黑,正廳那邊卻是燈火通明,酒席正酣,越發反襯出了這邊的寂寞和冷清。

    婚房里,那一對龍鳳燭仍然堅強地跳躍著,放射出并不明亮的光芒,照著靜靜坐在婚床上、形單影只的那個人。可是,隨著一陣勁風吹開了房門,燭光被風吹滅,婚房里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房門開后,涌進房內的除了呼呼的夜風,還有一個模糊的黑影。黑影身姿敏捷,瞬間已經閃到了婚床前。他頓住腳步,片刻的遲疑后,一道寒光一閃,直逼床上之人而去。

    火光電石間,寒光的進勢已被截住。幾下拳腳過招和一聲悶哼之后,寒光跌落在了地上,發出“哐當”一聲脆響,卻是一把匕首。下一秒,婚房里側的隔間里燃起了光亮,透過門簾照射了出來。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四五個人步出了小小的隔間,其中一人手舉火把,發出明亮的火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黑影在光亮中現了形,原來是一個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他驚愕地看著身前正牢牢擒住他雙臂的女子,脫口問道:“你……你怎么會武功?你……你不是顧小姐?”疑惑之后又是頹敗和懊惱,他的雙眼瞬間一片黯淡,悲憤地垂下了頭。

    明亮的火光下,剛剛隨于大夫、小桃,還有兩個高大的侍衛一起步出隔間的顧水璃一身嫁衣似火,明艷的面容此刻卻冰若寒霜。她憤恨地瞪著這男子,怒聲問道:“你是什么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黑衣男子偏著頭不看他們,只是無聲地掙扎著。

    牢牢鉗住黑衣男子雙臂的,正是方才代替顧水璃坐在婚床上、等君入甕的勝男。此刻她面色通紅,呼吸急促,按住黑衣男子的雙臂微微顫抖著,隱隱有些力竭不支。對方畢竟是男子,剛才的幾下過招還是很費了她一番氣力。兩個侍衛見狀便急忙走了過去,幫助勝男一起制服著這個黑衣男子。

    顧水璃驚愕之余,也是有些后怕。她和于大夫一直認為鄧如筠才是暗地里毒害孟云澤的人,也希望借著這么一場沖喜能夠將她引出來,想不到最后現身的居然是一位他們都不認識的男子。

    原來,半個多月前,于大夫和顧水璃一致認定了鄧如筠是背后的下毒者之后,便開始了他們的“引蛇出洞”計劃。明面上,他們佯裝不察,仍然照常找孫醫士拿布帶,當然并不會真正用在孟云澤身上。沒有了毒布帶的毒害,半個多月以來,在于大夫的悉心診治和顧水璃的精心護理下,孟云澤的傷口很快愈合,傷情也一日好似一日。但是為了迷惑鄧如筠,于大夫囑咐他仍躺在床上不動,并放出消息說他的病情越來越重。

    暗地里,顧水璃說服孟云澤派了兩名親信在孫醫士的藥房和鄧如筠的院子里都布下了眼線,指望能夠抓個現行。但是,半個多月來,竟是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鄧如筠仍然一如往常的日日前來探望,對孟云澤的“遲遲不愈”也表示了情真意切的擔心,任顧水璃旁敲側擊、百般試探,她都不露一點兒破綻。

    孟云澤對于他們這樣的懷疑自然是毫不認同的,而且,隨著傷情好轉,他也不肯再繼續配合他們終日躺在床上。眼看著他們“引蛇出洞”的計劃將功虧一簣,顧水璃無奈,便想出了“沖喜”這么個方法。因為她始終認為,鄧如筠因愛生恨,所以才會毒害孟云澤。

    當初,于大夫分析了布帶上的毒,指出鄧如筠所下之毒并不致命,而僅僅是讓孟云澤傷口不能愈合,長期昏迷,顧水璃便越發篤定了這一點。她認為鄧如筠之所以會下毒讓他無法痊愈,就是不希望他傷好后回福州成婚,同時還可以讓她繼續留在孟云澤身邊貼身照顧。

    孟云澤初聽沖喜的提議時,自然是反對不已。他一方面從不認為鄧如筠是背后害他之人,另一方面也不愿意以這樣的原因辦一場倉促的婚禮。只是耐不住顧水璃的軟磨硬磨,后來他又想到若以這樣沖喜的方式與顧水璃完婚,那么今后向京城里的家人交代這場婚事時,理由也更加充分,而作為他兩度“救命恩人”的顧水璃也能夠更好的在孟家立足。基于以上原因,再加上他也是急切地想娶顧水璃,便同意了這樣一場婚禮。

    于是,這才有了半個多月前的神秘老道突然出現在興化府衙門口,為孟云澤算卦要他沖喜一事。

    這神秘老道自然是于大夫和顧水璃的安排。而且,通過老道的算卦說出沖喜一事,也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當時宣布沖喜之事時,顧水璃還不出意外地看到鄧如筠一直端莊完美的面容有瞬間的僵硬和裂痕,也更加自信滿滿地以為能借此將她引出來。

    這場婚禮表面目的是為沖喜,實際目的是為引出下毒之人,但是辦到最后,也的確是一場真正的婚禮。剛剛在福州受了朝廷的責罰,扣去一年俸祿的劉總兵和夏副總兵暫時忘卻身上背負的罪責,一派歡喜地趕來為他們主婚。夏青青、翠翠、小桃和孟興等人更是真心為他們歡喜,不遺余力地幫著布置婚房,跑前跑后地準備婚事所需的一些瑣碎事宜。

    在周圍人熱火朝天忙碌婚事的影響下,顧水璃也漸漸淡化了辦這場婚事的本來目的,以真正待嫁新娘的熱情投入了婚事的準備之中,只當是完成正月里因戰爭而未能如期舉辦的那場婚禮。

    盡管如此,他們不忘初衷,還是在新婚這一晚布下了局。顧水璃知道夏青青和鄧如筠以前就認識,又擔心單純直率的她會不小心透露出去,便瞞住了她。另外瞞住的還有翠翠,因為顧水璃始終覺得她性子不夠沉穩,擔心她會沉不住氣而流露了跡象,會打草驚蛇。

    所以,參與“引蛇”行動的除了假扮顧水璃的勝男,便是統籌全局的于大夫,另外還有一個小桃。

    孟云澤雖然知道他們這一場布局,但是他從不相信鄧如筠是下毒害他的人,自然更不會認為今晚她會行刺顧水璃。盡管如此,他也知道的確有人在背后要害他,為了以防萬一,他仍是派了兩名武藝高強的士兵,在婚房保護顧水璃。

    此時,兩名侍衛已經將這黑衣男子從勝男的手里架了過來,他們一人將他的手臂緊緊扭在身后,另一人一把拉下他面上的黑布,原來是一個清秀的男子。

    “吳寧?”一個侍衛震驚地叫道:“怎么是你,你為何要行刺顧小姐……不,是孟夫人?”

    “你們認識他?”顧水璃問道:“這個吳寧到底是什么人?”

    吳寧見自己被認了出來,越發面如死灰,一片頹敗之色。他閉上了眼,緊咬牙關,垂下頭一言不發。侍衛便道:“回夫人,吳寧以前是鄧達浩將軍的侍衛。鄧將軍戰死后,他被編入了羅將軍的軍隊。”

    這個吳寧聽到鄧達浩三個字,身子猛然的一僵,隨后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

    顧水璃問道:“你為何要殺我?之前下毒謀害孟將軍,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吳寧愕然抬頭看著她,身子停止了顫抖,沉默了片刻,他無聲地點了點頭。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和孟將軍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這樣害他?”顧水璃憤怒地提高了聲音。

    吳寧又垂頭不語,任由侍衛抓著他的胳膊,他的身體一動不動,連顫抖都沒有了,好似一具破敗的毫無生氣的木偶。

    侍衛心急,“唰”的拔出了腰刀,寒光出鞘,黑衣男子卻連抖都沒有抖一下,一副從容赴死的模樣。

    顧水璃急忙制止了拔刀侍衛,“不要傷他!”

    于大夫也道:“要留活口。”他緩緩問道:“老夫認為下毒、暗殺這些事情做得這樣從容隱蔽、又有計劃,非他一人之力可以做到,他身后必定還有幫手。為了防止還有后患,務必要問個清楚明白。”

    吳寧猛然昂首道:“好漢做事好漢當,都是我一人所為。今日既然落在你們手里,要殺要剮都隨你們。”

    他的聲音高亢激昂,仿佛慷慨就義的英雄一般。室內一時沉默了下來,唯有小桃手里的火把發出滋滋的聲音,跳躍地歡快。

    ☆、洞房的刺殺

    院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遠遠聽到青青的笑聲,“顧jiejie,我把你的新郎官給拉來了!”隨后是翠翠的驚呼聲,“院子里怎么這么黑?燈籠怎么滅了?”再之后,聽到孟云澤緊張地一聲大呼,“阿璃——”下一刻,孟云澤已經進了房門。

    他看到顧水璃安然無恙地站在火光之下,剛才瞬間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心有余悸地吐了一口氣,“阿璃,你沒有事!”

    孟云澤并不認為鄧如筠是背后害他之人,剛才在酒席上,看到了她正陪著孫姨娘等幾個女眷在里面的小廳里吃酒席,便越發認為只是顧水璃太多疑,他一直懸著的心也放松了許多。

    再加上軍中的弟兄們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酒席上強拉著他不讓離席,又笑著戲謔道:“雖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孟老弟你的身子骨還沒有好透,還是得悠著點兒,別那么心急火燎地去見新娘子。”倒是讓他更加不好意思早早離席。

    幸好夏青青強行將他拉了出來,方才一路趕回婚房,進門看到漆黑的、冷清的院子,他的心臟猛地抽緊,幾乎有瞬間的停頓,一股透著寒意的恐懼和絕望讓他渾身汗毛豎起,心道莫非真的有人要害顧水璃?他急沖沖跨進了門,看到火光下的顧水璃,這才放松下來。

    “吳寧?怎么是你?你不是正在前方抗倭嗎?”孟云澤看到被鉗制的黑衣男子,也是立即認出了他。

    吳寧抬頭看著孟云澤愣了會兒,突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孟將軍的大喜之日,我可是要來道個恭賀啊!”

    孟云澤看著地上掉落的匕首,微怔之后,眼睛瞬間瞇起,一股怒火涌上頭頂,沉聲喝道:“這就是你要道的恭賀?你為何要害我的夫人?”

    這是孟云澤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稱顧水璃為“夫人”,事實上,他們今日拜堂成親之后,她已經成為了他正當名分的夫人。饒是如此,顧水璃的心還是突地跳了一下,絲絲甜蜜涌上心頭,方才的緊張、害怕、憤恨都在這甜蜜之下化為烏有。

    孟云澤快步走過來,將顧水璃緊緊護在身后,擋住吳寧毒蛇般惡毒的目光。看著吳寧熟悉的面容,他不禁想到了鄧達浩,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吳寧,你——”孟云澤有些頓住,嘆了口氣又道:“我和啟源都將你當做兄弟,也一直待你不薄,你為何要作出這樣的事情?”

    “兄弟?”吳寧冷笑了下,“休和我談兄弟二字,你也配?”

    “放肆!”扭住吳寧胳膊的侍衛加重了手勁,吳寧痛得臉更加扭曲,卻不呼一聲痛,仍然陰森森地笑著。

    “吳寧,”孟云澤的肩也耷拉了下來,低聲道:“我知道我對不住啟源兄。但是……”他握住了顧水璃冰涼的手,心痛之余,只覺得怒火中燒,提高了聲音喝道:“這和我夫人又有什么關系?”

    吳寧冷冷地看著穿官服、帶紅花的孟云澤,斥道:“鄧將軍尸骨未寒,你這個他所謂的好兄弟卻披紅掛綠,迎娶新人。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臨時換他守城,此時洞房花燭的可就是他了……”吳寧說到最后,垂頭哽咽了起來。

    孟云澤身子微微一僵,愣了下,低頭默然不語。顧水璃知道他必是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急得一把推開他挺身站了出來,質問道:“所以你就要殺我,讓潤甫一輩子痛苦?”她見吳寧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心中恨極,又問:“你還承認你就是給潤甫下毒的人。只是我很奇怪,你不是在前線抗倭嗎,是如何跑到這里下毒的?”

    吳寧怔了下,冷冷笑道:“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你是害怕暴露了在背后指使你的那個人吧!”顧水璃揭穿了他。

    “你胡說,沒有人指使,都是我一人做的。下毒的是我,行刺的也是我。因為我恨,我恨鄧將軍尸骨未寒,你們卻在這兒大辦婚事……”吳寧一疊聲地說著。

    “我們哪有大辦婚事?”顧水璃冷笑道:“莫非你不知道孟將軍前段日子重傷不愈,又拜閣下的□□所賜,已經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這才不得不沖喜?”

    “沖喜?”吳寧抬眼看了看孟云澤,“他面色紅潤,步伐穩健,哪里像需要沖喜的人?”

    于大夫突然問道:“你既然這么恨孟將軍,還費了那么多的心思,給他下了那么長時間的毒,可為何都不是致命之毒?”

    “我……”吳寧愣了會兒,嘴唇顫抖了半天,索性脖子一揚,恨聲道:“我就是要留著他一條命,讓他看著他心愛的女人死在面前。”

    “你……你怎么這么狠毒!”夏青青在一旁云里霧里聽了半天,大致聽明白了意思,此刻忍不住沖出來罵道,“鄧大哥殉國,我們都很傷心。孟六哥是鄧大哥的生死兄弟,他的心里只會更加痛苦。可是鄧大哥是死于倭寇之手,你為何要將這個仇記在孟六哥的身上?顧jiejie更是無辜之人,你的刀口沒有對向倭寇,居然對向了她這樣一個弱女子。”

    吳寧面上閃過一絲慚色,隨即又嘴硬道:“誰說鄧將軍的死和他們無關,當時若不是孟將軍趕著回京成婚,鄧將軍怎么會代替他防守,又怎么會淪落到慘死的地步?”

    夏青青冷笑道:“照你這個說法,你要殺的人多了去了。除了孟大哥,還有劉總兵和我爹。若不是他們同意了鄧大哥的主動請命,鄧大哥也不必留下來守城。還有劉詮將軍,若不是他送什么信,也不會被倭寇中途截下,騙得鄧大哥開了城門。還有劉知府和吳同知兩位大人,據說,鄧大哥當時本不同意貿然開城門,是兩位大人堅持要將城門打開……只可惜這兩位大人已經隨著鄧大哥一起殉國了,你想殺也殺不了了……”

    吳寧一時語塞,他只是憤恨地瞪著面前的幾人,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孟云澤來的時候走得急,牽動了傷口隱隱作痛,此刻更是覺得頭痛欲裂,又疲憊不已。他看了看這裝扮得喜氣洋洋的婚房,又看著帶著刻骨仇恨的吳寧,嘆道:“王虎,張峰,你們二人將吳寧帶下去,好生看管。今晚的事情誰也不準透露出去。”

    王虎和張峰領命,押著吳寧往外走。吳寧一路掙扎,仍欲叫囂,王虎干脆一掌劈暈了他,和張峰一起駕著吳寧出了小院。

    經歷了方才這么驚險的一幕,婚房里立著的幾個人都有些余驚未定,愣愣看著門口的方向。良久,于大夫道:“孟將軍,老夫認為單憑這個吳寧一人,絕不可能完成下毒、換布帶、刺殺這么多極有難度的事情,他背后一定還有同謀。為了您和顧小姐的安全,還需好好審問,不留后患才是。”

    孟云澤默默點了點頭,努力擠出幾分笑容,對著于大夫深行一禮,“這段時間實在是辛苦于大夫了。今日本是我的大喜之日,應該好好敬您幾杯酒,可是卻累您呆在這兒,連酒席都沒有坐……”

    于大夫擺擺手,“孟將軍言重了,診治患者,本就是老夫分內之事。再說,找出了兇手,比喝多少酒都更讓老夫開心啊!”說罷捋起胡子呵呵笑了。在他的帶動下,其他的幾人也是面色一松,不再那么僵硬,房內沉重的氣氛終于得到了幾分緩解。

    “哦,對了。”于大夫繼續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還是快點兒走吧,不要留在這兒耽誤了孟將軍的好時辰了……”說罷拱手行了行禮,率先走了出去。

    夏青青隨后也沖著漲紅了臉的顧水璃眨了眨眼睛,帶著勝男走了出去。

    只有翠翠還半張著嘴巴愣在那兒,小桃已經重新點燃了龍鳳蠟燭,沖著翠翠使了個眼色,拉著她退出了房間,又關上了房門。

    轉眼間,方才還站滿了人的婚房里只剩下孟云澤和顧水璃二人。龍鳳蠟燭的火光歡快跳躍著,照得他們二人的臉忽明忽暗,眼睛卻都是跳躍著光亮的小火苗。

    “阿璃,你方才……受驚了……”孟云澤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潛伏在暗處,想置顧水璃于死地,心中就一陣后怕。他緊緊擁著她,顫聲道:“對不起,我居然讓你至于這樣的危險之下,我……我真是該死。”

    顧水璃伸手捂住他的嘴,輕聲道:“大喜的日子,不要說這樣不吉利的話。現在既然引出了這個人,我們也可以安心了。”想了想,又道:“只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于大夫說得對,他背后一定還有同伙……”

    “今日是咱們的大喜之日,”孟云澤打斷了她,“這些煩心的日子,都留在以后再說吧。于大夫還有一句話也說得很對……”

    “什么話?”

    孟云澤盯著她微微笑著,燭光下,她的粉頰桃腮、美目櫻唇都渡上了一層淡淡的瑩潤光澤,帶著朦朧的美感,分外誘人。他的目光越來越幽深,啞聲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新婚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