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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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兩人已是走進(jìn)了大山的腹地,越往里走植被越茂盛,溫度驟然降低,光線也漸漸暗了下來。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密密的遮擋住了陽光,放眼望去一片陰森和昏暗。身前身后都是半人高的雜草,稍微不小心,便會被帶著鋸齒的草葉劃出一道血口。再往里走,可以感覺到草叢里悉悉索索的動靜,不遠(yuǎn)處還有動物的嘶吼聲。 “孟云澤,咱們回沙灘上去吧!再走下去就要天黑了。”顧水璃凍得身子發(fā)抖,忍不住喚住了孟云澤。 孟云澤一路揮刀開路,早已是汗流浹背、筋疲力盡,身上的衣服也荊棘雜草劃破了許多小破口。他回頭見顧水璃面色疲憊,神情驚慌,還一副簌簌發(fā)抖的模樣,便點點頭,“天色不早了,早點兒回去也好。這條路走得不對,改日換一條路。” 他們便打道回府,歸途中,見到草叢中的動靜時,孟云澤眼明手快,突然將手里的匕首擲出去,居然釘住了一只野兔。 回到避風(fēng)港后,他們升起了篝火,烤野兔的同時,也將凹洞里面被雨水浸濕的棕櫚樹皮和棕櫚絲架在一旁烤干。此時萬籟俱靜,只偶爾聽到山里傳來的幾聲動物的吼叫聲。頭頂是繁星點點,身旁是樹影憧憧,海風(fēng)徐徐襲來,兩個人肩并著肩坐在篝火旁,被溫暖的火光籠罩著,兩雙眼睛里都跳躍著明亮的火光。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剛剛起步,經(jīng)常會遇到思緒凝滯(卡文)的時候,作為一名業(yè)余寫手,日更3000 實在是有些困難,為了寫而寫的質(zhì)量也不高。所以還是想像寫《軍戶小娘子》時一樣,每周休息一、二日,用于修文和構(gòu)思,這樣也有利于保證文的質(zhì)量。敬請親們支持和體諒。 明日是五一小長假,作者菌打算休息兩日,同時也祝親們節(jié)日愉快!!! ☆、災(zāi)后尋新居(中) 四周籠罩著沉沉的夜色,面前的這一小堆火光沖破了墨一般濃重的暗夜,撐出一小塊光明,溫暖綿柔的火光照亮了暗夜,溫暖了身心。 烤野兔的香味兒在空氣中縈繞,望著野兔身上滋滋冒出的油花兒,顧水璃饑腸轆轆的同時,竟是從未像此刻這般的想念家、想念父母。她一直以來隱忍的情緒一下子爆發(fā)出來,忍不住緊抱雙膝,埋頭撲在膝頭放聲痛哭。 孟云澤一時有些無措,愣了會兒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顧……顧姑娘,你……你這是怎么了?”說罷又手忙腳亂地在懷里掏帕子,掏了半天才想起唯一的帕子已經(jīng)給顧水璃包了腳。慌亂間,他只好將自己皺巴巴的衣袖伸到顧水璃面前。 顧水璃正埋頭痛哭著,哪里顧得上看他,卻聽孟云澤在一旁不合時宜地開口:“顧……顧姑娘,你再哭下去,兔rou可要烤焦了!” 顧水璃愕然抬頭看著他,透過淚眼朦朧的眼,看見孟云澤一張俊臉被煙熏得黑一塊兒白一塊兒,神情又無奈又焦急,一雙黑亮的眸子里跳躍著閃動的火光,正緊張的看著她。顧水璃愣了會兒,忍不住破涕為笑,又毫不客氣地扯過他的衣袖擦起了眼淚鼻涕。 孟云澤哭笑不得,嘆道:“你看看你,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真是個孩子。”看到自己一塌糊涂的袖子,又佯裝嫌棄,“還是個臟孩子!” 顧水璃不好意思的看著他笑,火光的照耀下,她被淚水滋潤的臉龐白皙潤澤,波光流轉(zhuǎn)的雙眸帶著迷蒙的霧光,粉嘟嘟的雙唇微微撅著,嬌艷欲滴,挺翹的小鼻頭紅通通的,看上去分外楚楚可憐…… 孟云澤一時有些呆住,目不轉(zhuǎn)晴地看著她,突然鬼使神差般地伸出手輕柔的擦著她的眼淚,擦了兩下,順勢撫在她柔軟滑膩的臉頰上,舍不得放下。 顧水璃也愣愣看著她,他的手心有著粗糙的薄繭,觸在她柔嫩的肌膚上,有幾分滯澀,她的心頭涌起異樣的感覺,有愕然,有緊張,有羞澀,卻偏偏沒有反感。火光在他們面前歡快地跳動,正如他們此刻跳動得激烈的心。 良久,一陣烤焦的味道從野兔身上散發(fā)出來。 “糟了!”兩人手忙腳亂地?fù)尵瓤疽巴茫抗馔高^火光碰到一起,又忍不住相視而笑。 香噴噴的烤野兔十分之美味,兩個人都吃了個肚兒圓,晚上躺在烤得干燥暖和的棕櫚樹絲上,便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日顧水璃醒來的時候,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發(fā)現(xiàn)孟云澤不在身側(cè)。 “孟云澤!”她慌了神,急忙起身到外面尋找,可是卻不見他的身影。 顧水璃心底涌上一股沒來由的緊張和慌亂,她沖出避風(fēng)港來到沙灘,可是眼前除了一望無際的大海和空曠的沙灘,沒有半個人影。 “孟云澤——孟云澤——”顧水璃在沙灘上一邊尋找,一邊大聲呼喊,可是除了呼呼的海風(fēng),沒有任何其他的回應(yīng),她只好失望的返回了避風(fēng)港。 少了孟云澤的避風(fēng)港是那么空寂,顧水璃失魂落魄地走到凹洞前,看著孟云澤睡過的那一側(cè),心底涌起一陣害怕,她突然想到孟云澤這個人既然是憑空出現(xiàn),說不定也會憑空消失。這一個月來,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孟云澤在自己身旁,習(xí)慣了凡事依賴于他,她不敢想象,若真的又只剩下了她一人,她會不會還有勇氣一個人在這荒島上繼續(xù)生活下去…… 百般慌亂時,她突然發(fā)現(xiàn)凹洞的石壁外側(cè)有黑色的字跡,仔細(xì)看了半天,卻是用木炭寫了幾個大字:“進(jìn)山探新路,日暮前歸。勿擅自進(jìn)山,勿念。” 顧水璃雙腿一軟,癱坐在草地上,心中放松的同時,眼淚已經(jīng)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盡管知道了孟云澤的去向,但顧水璃內(nèi)心仍是惴惴不安,畢竟山里面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她不知道孟云澤會從哪里進(jìn)山,自然不敢貿(mào)然去找他,只好留在避風(fēng)港里面找些事情做,避免胡思亂想。 前幾日的暴風(fēng)雨將大樹上的野果打落了許多,曬在凹洞外的幾條海魚也不知去向,害得他們即將陷入斷糧的危機。顧水璃盡量撿了一些還算完好的野果,放在凹洞里,以備不時之需。 下午的時候,見孟云澤還未回來,顧水璃又來到了沙灘,繼續(xù)不死心地?fù)旖甘磗os,一邊等著孟云澤快些回來。 夕陽落山的時候,沙灘上終于傳來了腳步聲。 顧水璃驚喜的起身望去,卻見暮色中,從遠(yuǎn)處慢慢走近一個高大的人影,一手扛著刀,一手拎著一串野兔,步伐穩(wěn)健有力。夕陽的余暉為他周身渡上了一層金光,滿天紅霞的映襯下,他的身姿是那樣的高大挺拔、英姿勃發(fā),讓人莫名的心安。 “孟云澤——”顧水璃已經(jīng)歡快地跑了過去。 “顧姑娘?”孟云澤詫異地看著她。 “孟云澤,你終于回來了!”顧水璃雙目放光,開心地笑著。 “顧姑娘,我不是給你留字了嗎?日暮之前我一定會回來的,你留在家里等我就好了,不用特意出來。”孟云澤含笑看著顧水璃,語氣溫柔。 他居然說出了“家”這個字,兩人身子均都是一顫,那個簡陋的、幾乎無法遮風(fēng)避雨的小凹洞居然是他們的“家”嗎?“她留在家里等他”,怎么這么像外出的丈夫?qū)ζ拮拥膰谕校?/br> 顧水璃突然覺得耳根有些發(fā)熱,她低下頭,一只腳無意識的在沙灘上蹭著,小聲喃喃道:“誰……誰特意出來等你了?”她指著沙灘上拼了一部分的礁石,“你沒看到我在拼石頭嗎?”突然又抬頭氣鼓鼓地看著他,“你早上悄無聲息地走了,都不和我說一聲。還說留字?你那幾個字寫得那么隱蔽,鬼才看得到!” 孟云澤靜靜地看著顧水璃,眼底是愉悅的笑意,柔聲道:“早上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醒你。以后我不論去哪里都先告訴你一聲,以免你擔(dān)心。” “誰擔(dān)心你啊?”顧水璃白了他一眼,一把接過他手里的野兔,“走吧走吧,咱們回去吃烤兔子吧!” 烤野兔吃得太撐,兩人又來到沙灘上決定散步消食。顧水璃脫下鞋,還強逼著孟云澤也脫掉鞋子,兩人沐浴著最后的暮光,沿著柔軟的沙灘慢慢散步,留下兩道長長的腳印。 “顧姑娘——” “顧姑娘,顧姑娘,叫的這么難聽,像在叫‘咕咕鳥’一樣!”暴風(fēng)雨之后,兩個人的關(guān)系又突破了一層,親近了許多,顧水璃忍不住對著他撒起了嬌。 “那我叫你……水璃?”孟云澤看著平靜的海面,心底一片安寧柔和,笑容中帶著寵溺。 “水璃?”顧水璃想到那個親昵地叫她“水璃”的人,那個在生死關(guān)頭毫不留戀地拋棄她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再想起他來居然不像當(dāng)初那么心痛,嘴上卻仍是說,“不好聽。” “那我叫你什么呢?璃璃?璃兒?傻姑娘?傻孩子?傻丫頭?”孟云澤嘴角越翹越高,眼睛也慢慢彎成了月牙型,在朦朧的暮色中,竟是說不出的俊朗和迷人。 “你……”顧水璃氣鼓鼓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將視線投向浩淼的大海,情緒低沉了下來,語氣也帶著縹緲,“叫我阿璃吧!我爸爸mama就叫我阿璃。……,我好怕以后再也聽不到他們這樣叫我了……我好想爸爸,好想mama……”她雙肩微微聳動著,眼淚也忍不住掉落下來。 孟云澤憐惜地看著她,輕聲道:“好!以后我代替你的父母叫你阿璃。”他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顧水璃,微微猶豫了下,遲疑地伸出手想去攬她。 顧水璃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顧自地轉(zhuǎn)身往避風(fēng)港走去。 孟云澤看著顧水璃單薄落寞的身影,心底涌上一股失落,忙加快幾步追了上去。 第二次早上,孟云澤要繼續(xù)進(jìn)山,并且拒絕了顧水璃一同前去的要求。 “阿璃,我把進(jìn)山的路開辟好了再帶你一起去。山里面很危險,還有野獸,你在我身邊,我還要分心保護(hù)你。” “你——我就知道你嫌棄我沒有用!”顧水璃氣惱地將地上的一顆小石頭一腳踢飛。 孟云澤柔聲笑道:“你怎么會沒有用?在我來之前,你一個弱女子不是在這里獨自生活了好幾日嗎?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若呢!沒有你,說不定我已被海浪卷回大海里去了。”說罷又加深了笑意,“你留在這兒也不能閑著,我還有任務(wù)交給你呢?” “什么任務(wù)?”顧水璃來了興致,雙眼晶亮地看著他。 “你昨日不是說過烤野兔沒有鹽,不好吃嗎?今日太陽這么好,你去礁石灘那里曬些海鹽吧。” “曬海鹽?怎么曬?” “走吧,我告訴你。” 兩人去了礁石灘,那里靠著懸崖,海水里星羅棋布著許多黑色的礁石。他們找了幾個底部平坦的環(huán)形礁石,用孟云澤自制的棕櫚刷子清洗干凈。孟云澤告訴顧水璃待到漲潮時,引海水進(jìn)礁石,留下淺淺的一層海水,再用泥土將四周壘高,不讓海水流出去,曬了一日后,就會留下一層海鹽。 “孟云澤,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顧水璃又驚訝又佩服。 孟云澤遙遙望向海面,淡淡笑著,“這些年常常在海邊行走,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fā)現(xiàn)我第三章的點擊率比第一、第二章都要高,莫非你們都是標(biāo)題黨?o(╯□╰)o ☆、災(zāi)后尋新居(下) 孟云澤扛著大刀進(jìn)了山,顧水璃便留在這里忙著曬海鹽。 有了事情忙碌,時間便流逝地很快,轉(zhuǎn)眼又是日沉大海之時。這一日的時間,顧水璃已經(jīng)拼好了大半個sos,又收集了曬好的海鹽,雖然只有很少的一點點,但應(yīng)付今日的晚餐應(yīng)該已是足夠。回到避風(fēng)港時,孟云澤居然還沒有回來。 顧水璃突然一陣心慌,忍不住又去沙灘等他。她今日一整天實在是太累,坐在沙灘上等了會兒,吹著柔和的海風(fēng),她居然抱著膝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突然聽到耳旁傳來一聲輕嘆,下一秒她已經(jīng)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顧水璃強撐著睜開眼睛,透過朦朧的夜色,看到上方是孟云澤堅毅俊朗的臉,再上方則是鑲嵌在黑色天幕中的絢爛耀眼的銀河。心安之余,她又是一陣慌亂,可是又舍不得離開這溫暖的懷抱,便繼續(xù)閉上眼睛裝睡。她一只手悄悄攀著他的背,臉順勢埋在他寬厚堅實的胸膛,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雙腿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擺動著,好似身處云層,又飄又軟。 ***** 晚餐的烤野兔因為加了海鹽,便格外美味。 吃完了烤野兔,孟云澤突然道:“以后的幾日里,我要早出晚歸,你只管在家安心等我,不要擔(dān)心。” “為什么要這樣拼命?”看著孟云澤這樣疲憊,他的衣服已被割了許多破口,臉上還被劃了幾道血痕,顧水璃忍不住很是心疼。 沉默了會兒,孟云澤輕聲道:“海上的天氣瞬息萬變,雖然這幾日風(fēng)平浪靜,但我擔(dān)心再遇上前幾日那樣的暴風(fēng)雨,而且馬上要進(jìn)入雨季了,要趕快找到一處合適的地方居住。” “我不想你這樣累,我陪你一起去吧!” “沒事兒,你去了我還會分心。你只管留在這兒,過不了幾日,咱們就有新的地方住了。”盡管十分疲憊,孟云澤臉上仍是神采飛揚,信心十足。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孟云澤含笑看著她,語氣溫柔而篤定。 孟云澤便日日早出晚歸,進(jìn)山探路。顧水璃則留在沙灘上曬海鹽,拼sos。孟云澤每日回來時都會帶回一些獵物,有野兔、山雞、松鼠,有一天居然扛回來一只小野豬,惹得顧水璃驚嘆不已。 就這樣過了三四日。這一日,孟云澤回來后神色興奮,語氣激動,“我今日發(fā)現(xiàn)了一處很適合居住的地方,不過需要幾日時間去打理,我明日進(jìn)山后要待個三五天才能回來。這幾日你安心等我,反正食物什么的都已經(jīng)足夠了。” 兩人自從在島上相遇后,從未分離過這么長時間,顧水璃眼巴巴看著他,充滿了不舍,“孟云澤,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孟云澤很堅定地拒絕了她,“山里野獸多,很危險。” “那你……” “我是男人,而且我有功夫。你放心,我會盡快回來。” 次日孟云澤走的很早,臨走前的一晚,他連夜做好了一扇木門,早上又將木門安在了凹洞的外面,還將匕首留了下來。顧水璃早起看到空蕩蕩的凹洞,心中一片失落,又開始了一人孤寂生活的日子,她的心中充滿了難受和不適應(yīng)。 好在顧水璃有著強大的內(nèi)心,孟云澤不在的日子,她仍然像平時一般日日去曬海鹽,拼sos。只是晚上的日子太難熬,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凹洞里,聽著山里傳來野獸此起彼伏的吼聲,想著孟云澤正一人呆在可怕的深山里,她心中充滿了惶恐。 三日后的一天上午,顧水璃終于完成了她的sos,站在沙灘上欣賞自己的杰作,孟云澤突然從坡地里走了出來。 “孟云澤,你終于回來了!”顧水璃驚喜之后,開心地跑過去。 孟云澤看上去雖然有些疲憊,但他神色激動,雙目晶亮,頗有氣勢地說:“快收拾下東西,隨我進(jìn)山,去咱們的新家!” “新家?什么樣的新家?”顧水璃激動地問著。 孟云澤但笑不語,神情愉悅。 顧水璃便慌了手腳,急急忙忙跑回避風(fēng)港,凹洞外面曬著她這幾日辛辛苦苦收拾出來的動物皮毛和腌制的rou干,凹洞里放著一堆野果和用貝殼裝的幾盒海鹽,這便是他們的全部家產(chǎn)。 他們二人將鹽、小塊的rou干用獸皮包裹著背上,其他大塊的rou太沉重便決定不帶。顧水璃還準(zhǔn)備摘一些野果,孟云澤看她忙個不停,眼底是忍俊不禁的笑意,“你若帶了這些野果進(jìn)山,最后只怕會全部扔掉。” 顧水璃不解地看著他,孟云澤卻只是挑了挑眉頭,神秘地微笑不語。 離開前,顧水璃最后回首留戀的看了一眼避風(fēng)港,這個曾經(jīng)給過他們一個多月庇護(hù)的棲身之地,毅然決然地扭轉(zhuǎn)頭,跟著孟云澤踏上了新的征程。 進(jìn)山的路很順利,孟云澤換了一條道路,沒有像上次一樣走入大山的腹地,而是沿著坡地迂回前進(jìn),在較為平坦的地方開出了一條羊腸小道。 “孟云澤,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條路的?”顧水璃走在平坦的小道上,看見兩邊樹枝被砍得整齊的斷口,心里又激動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