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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欲曉在線閱讀 - 第6節

第6節

    翟欲曉牽著林普的手下樓,在樓梯口將他往前推了推,還假裝不高興地齜了齜牙,林普便萬分委屈地推開門回自己班里去了。一年級三班這節是音樂課,林普在大家背著手的歌聲里感覺心都要碎了。

    寒假前最后一天上課,翟欲曉和花卷帶著林普跟住在八千胡同附近的兩個小孩兒“鍋蓋頭”和“大鼻子”干了一架,因為那兩個小孩兒纏著林普非要問出來他爸爸是不是死了。雖然翟欲曉和花卷也一直是這么猜測的,但他倆誰也沒沒長眼到問到當事人跟前。

    這一架打得不可謂不精彩,直接驚動了校長。校長要求叫家長。林普叫不來林漪,便由柴彤充當家長了。柴彤理所當然第一個到的——也就是上個樓的事兒,她照例先點了點翟欲曉,肢體語言是“你給我等著”的意思,然后開始跟校長道歉。

    林普原本跟其他人一樣面壁思過,但微一側頭,觸及到翟欲曉“天要塌了”的表情,突然轉頭當眾道:“我爸爸只是不跟我們住在一起。”

    ——我爸爸沒死,他只是不跟我們住在一起,所以曉曉沒錯,是他們錯了。

    “鍋蓋頭”聞言嗤之以鼻:“呸,撒謊精,沒死為什么不住在一起?”

    林普認真道:“因為我mama是我爸爸的外室,所以不能住在一起。”

    “鍋蓋頭”露出狐疑的表情:“‘外室’是什么意思?”

    林普繼續認真道:“就是不能住在一起的意思。”

    柴彤根本來不及阻攔,這番對話就完成了。這種閑話大人之間傳來傳去誰也不覺得有什么——林漪本人也并沒有怎么遮掩——但突然從小孩兒嘴里出來,尤其是當事人的小孩兒嘴里出來,令人分外難受。柴彤也養了林普一年多了,此刻心臟都揪緊了。

    校長給柴彤使了個眼色,讓她帶林普出去教育,他喝止了其他四個貓腰妄圖跟出去的小孩兒,盡可能用淺顯的話跟他們解釋各色人生。嗯?小學生聽不懂?沒關系,解釋完以后,校長還給大家布置了保密的任務,誰能按照約定出色完成這個任務,誰畢業就能得到榮譽畢業生的稱號和桌上那架合金戰斗機航模。

    柴彤帶著林普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她在自己座位上坐下,林普就像她那些“忘帶”作業或上課搗亂的學生一樣,低著頭背著手站在她面前。林普有些怕她,她一直知道。她一語不發地盯著小孩兒鴉黑的后腦勺,眼前卻是半年前小孩兒結巴著笑瞇瞇給她背順口溜的模樣:餅干甜,餅干圓,啊嗚一口變小船。

    林普一直也沒有等到柴彤的叱罵,不由惴惴不安抬頭,柴彤卻居然是面帶笑意的。許久以后,柴彤伸手托住了他的后腦勺,拇指輕輕撫了撫。

    “林普,以后不要再提‘外室’這兩個字,當著誰的面都不行,能不能做到?”

    林普早就隱隱感知“外室”并不是個好詞,但并不知道“不好”到什么程度。柴彤要求他以后不能提,但萬一再有人也來問“鍋蓋頭”和“大鼻子”的問題呢?

    林普看到有老師進來了,踮起腳湊近柴彤的耳朵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柴彤笑了,輕聲道:“那就打他。”

    林普“噗嗤”笑了,葡萄似的大眼亮晶晶的。

    柴彤提醒:“不能打腦袋。”

    林普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花卷、“鍋蓋頭”、“大鼻子”的家長紛紛趕來時,小學生們已經光速和解,且誰都打死不說打架的原因,只保證以后不再犯。大家在校長辦公室彼此客套了不到五分鐘,放學鈴聲就響了。小學生們的寒假正式開始了。

    寒假剛開始的兩天,翟欲曉對林普分外得好,因為她始終認為她mama不可能沒打林普。校長辦公室里,林普那兩句話說完,她mama臉色當場就青了。根據她的經驗,能青成這樣,沒有兩腳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此外,再一個有力的證明是,她回家居然沒有挨打。所以最終一定是可憐巴巴的林普承擔了一切。

    “是m-i-a-n,不是m-a-n,你拼錯了,來,我給你改改。”

    “是剩下七只小鴨子,不是八只,你算錯了,來,我給你擦掉重寫。”

    “你吃不吃砂糖橘,可甜可甜了,來,我給你剝。”

    “花卷居然學會做打鹵面了,他怎么這么棒啊,來,我給你盛一碗。”

    “……來,我再給你倒點水,鹵有些咸了。”

    ……

    臘月十八,林漪破天荒地主動跟褚炎武聯系,讓他將林普帶走。褚炎武問她什么情況,她直言不諱:要跟新任男朋友去南方亞熱帶城市過年,約莫元宵節前后回來。褚炎武被她堵的啞口無言,直接收線。

    褚炎武心里仍然對林漪有感情,并且他知道林漪也如此,但因為林漪賴以為生的驕傲和他優柔寡斷的隱瞞,他們這一輩子徹徹底底錯過了,這個結論也是兩人都心知肚明的。

    他第一次發現林漪有男人時,簡直出離了憤怒,但林漪寥寥幾句話就澆涼他勃發的情緒。

    林漪慢吞吞披著浴袍,裸丨丨露的前胸上有男人啃出來的痕跡,她往沙發上一坐,兩條長腿交疊著,眼里是結著霜的薄情寡義:“你想什么美事兒呢?你以為你何書桓呢?兩個女人都得圍著你轉唄?我跟你一樣,炎武,愛和性,我也能分開。你放心,雖然我跟他們上床,但我愛的是你。”

    褚炎武最愛林漪的敢愛敢恨,但最初他沒意識到這是個兩頭都極端的詞。

    雖然是沒做回應直接收線了,褚炎武卻還是巴巴來接林普了。林漪一走將近一個月,他要充分利用這一個月跟林普培養感情。去年年三十強硬將林普帶走的行為十分不智,以至于接下來這一整年林普都不肯叫他“爸爸”,他給的玩具除非放到地上假裝自己不要了,不然他一眼都不看,跟他媽一樣的犟種。

    但是褚炎武沒料到林普摟著林漪的腰死活不跟他走,什么招都不好使。最后是林漪實在哄煩了,干脆直接掰開了他的手,褚炎武在林漪的眼神示意下,再一次強硬地將小兒子抱走。但這回褚炎武很有先見之明地提前繳了他的哨子。

    褚炎武這其實是第三回帶小兒子回家來住。第一回帶他回來,他剛滿兩歲,還不記事兒。

    那時林漪的mama病逝了,林漪不被允許回去吊唁,情緒十分糟糕。褚炎武怕她就近拿小孩兒出氣,直接將林普偷走了。不過直到他主動坦白自個兒讓大兒子帶走了小兒子,林漪都沒發現林普不見了,她還以為他在房間睡覺呢。

    褚炎武陪著林漪住了一個多月,忍受林漪各種情緒發泄,也包括在床上的發泄。林漪情緒穩定下來以后,就不許他在她面前亂逛了。褚炎武回家一上稱,瘦了十四斤。

    即便兩個人走到再不能回頭的境地,即便林漪說了一籮筐的很誅心的狠話,褚炎武也一如當初欣賞這個女人作為一個自然人的品質。林漪向來只恨自己瞎了眼跟錯了他,并不說類似“我被你毀了”這樣的話。在她的觀念里,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好壞怨不得旁人。

    褚炎武提溜著林普來到二樓,聽到褚元維未關緊的房間里有水聲,他不做聲地推門進去,不負責任地將林普往大兒子床上一扔,便趕緊出去將門從外面鎖上了。上回家里的阿姨就說是大兒子降服小兒子的,希望這回也能如此。

    褚元維剛涂上洗發水就聽到外面撓門的動靜了,他火速揉了兩下沖掉泡沫,再系上浴袍出來,果然看到長高了一丟丟的林普。

    褚元維特別無語。褚炎武要是實在不會當爹,就不要冒然去表達父愛。否則以后林普在病床前說“拔管吧”的時候,他都不好意思說“再等等”。

    醫生:你父親的情況……

    林普:拔管吧。

    褚元維:……

    林普在情緒過于激動的情況下仍舊是出不了聲。他一邊用手背擦淚,一邊去嘩啦啦擰門,但就是擰不開——褚元維的房間還有一道主人青春期時用以防親爹的密碼鎖,且里外都需要密碼。

    “林普,你大哥小哥也挺煩爸爸的,”褚元維擦著頭發蹲在林普身邊,他握住林普的手,在他濕乎乎的手心里輕輕撓了撓,“你看過西游記嗎?孫悟空不想當弼馬溫的時候,他是怎么做的?行了,不要哭了,過來給你擦把臉,一會兒哥帶你‘大鬧天宮’去。”

    林普紅著眼睛無限委屈地看著自己的大哥。他已經知道眼前這個長得很高的人是他的大哥了,他還知道他有個小哥,就是去年陪他看動畫片放煙火的那個。他其實不敢放煙火,因為聲音太嚇人了,但小哥抓著他的手腕不放,差點把他氣哭。

    褚元維給林普擦干凈臉,突然想到什么,伸手在他背上一摸,不出所料真是濕的。果然小孩兒今年也是一路發著脾氣來的。他再度給褚炎武的不稱職記上一筆,去林普臥室的衣柜里翻出新毛衣給他換上。

    ——林普去年住過一晚的客臥,經過一年斷斷續續低幼化的改造,現在是林普的臥室。

    褚元維剛剛收拾好林普,褚元邈瘋一天回來了。

    褚元邈輸入密碼進來,嘴里興奮地嚷著“哥,快看”,不期撞上林普濕漉漉的目光。他腳下一頓,右手自后腦勺劃到前庭,露出個略顯尷尬的笑容。

    褚元維按著林普的后腦勺,回頭一看,面色倏地黑了。眼前正值青春期的別扭少年可能想考驗一下親爹的心理承受能力,大過年的居然剃了個光頭。

    “你是不是皮癢了?”褚元維問。

    褚元邈沒工夫理他,他來到仍然打著哭嗝卻目光炯炯的林普面前,一低頭,問:“是不是想摸?”

    林普毫不客氣地伸手摸上去,也學著他從后腦勺摸到前庭,突然哈哈哈笑了。

    10.  你都不害臊嗎?   雖然教育部集眾家所長……

    第十章你都不害臊嗎?

    雖然教育部集眾家所長科學地規定幼兒園不能教授小學階段的教育內容,要以游戲為基本活動,促進幼兒的身心健康發展。但其實很多幼兒園都沒有照做。他們在“不能輸在起跑線上”這個偽命題下,心急火燎地灌輸幼兒漢語拼音、識字與算術,并不考慮一定年齡之前的幼兒邏輯思維發展緩慢,難以掌握知識的對應關系和規律,只能機械記憶。而機械記憶是非常枯燥乏味的。這就相當于,幼兒一上路,就有人絆了他一個跟頭,令他知道學習并不有趣,實在是事倍功半。

    當然,提前教育在短期內是非常有效的。小孩兒幼兒園學了一年級的知識,所以一年級就過得輕松。而輕松的結果是兩極化的。有的人就一直輕松下去了,因為心有余悸學習真的太乏味了;有的人則保持向上,因為家長的夸獎是如此中聽。

    但以上都跟林普關系不大,因為林普只上了很短一段時間的幼兒園,所以一年級所學的所有知識對于他來說都是新鮮的。林普直到這年寒假才跟上趟兒,老師對他的特殊要求只剩下一點:練字。

    半下午的時間,褚元邈將籃球扔到角落里,低頭去看林普算術。林普的數字寫的是真大,那么寬敞的格子都裝不下,其中2這個數字是斜了30度角的,8這個數字他機智地直接用兩個0摞在一起。褚元邈翻開林普的寫字本,只瞄一眼,立刻合上,然后出門去給褚元維打電話。

    “哥,回來時捎本龐中華字帖。”

    林普在書桌前端正坐著,寫了一個多小時寒假作業,然后開始撥拉自己的熊貓手表。

    林普昨天半夜突然驚醒,給林漪打了個電話,問她什么時候回來。林漪得知他沒什么事兒,就是想她了而已,耐著性子安慰了他幾句就收線了。雖然林漪并沒有說重話,但是林普仍是能感覺到她被吵醒不悅的情緒。所以雖然現在還是想打,但遲遲不敢真的打出去。在他有記憶以來,沒有跟林漪分開過這么長時間。

    “林普,戴上你的帽子圍巾下樓。”褚元維突然在樓下叫他。

    林普不太想下樓,他困了,想上床睡覺。但是他有點害怕大哥,所以最后還是乖乖戴著帽子圍巾下樓了。

    哦,他害怕大哥純粹是因為小哥。他剛來的那兩天晚上一到睡覺時間就想回家,哭哭啼啼的。小哥深夜潛入他房間,給他展示了自己大腿上縱橫交錯傷疤,然后用下巴點著隔壁房間,偷偷說:都是大哥用鞭子抽的,大哥在睡覺,我們千萬不要吵醒他。

    因為阿姨在大年三十中午突然緊急請假,褚家直接沒有年夜飯吃了。臨門一腳的時刻酒店訂餐根本是妄想,多給錢也不行,有點檔次的酒店誰也不愿意在一年的最后一天砸自己的信譽招牌。

    不過好在褚炎武有個朋友是米其林餐廳的大廚,大廚不是本地的,萬年單身,應了褚炎武一起過年。但要在他的四合院里。因為四合院有氛圍、有情調、有歷史感……也有能配得上他廚藝的專業廚具。

    大大小小四個爺們兒下了車,拎著阿姨買的食材步向大廚的住所。大廚住在一個修葺過的老式四合院里,在市郊的位置,沿著大都的護城河。

    大都的護城河在這個年頭由于沒什么污染源干凈得能映出人影。林普屢次想下去河堤玩兒,屢次被其他三個人扯回來。褚炎武最后一次扯他回來時,作勢再不聽話就要抱著他走路了,他掙開他的桎梏,這才作罷。

    ——翟欲曉恨不得長在翟輕舟的胳膊圈兒里,但林普恨不得剁了褚炎武的胳膊。翟輕舟的懷抱是安全港灣;褚炎武因為擄走過林普兩次,所以他的懷抱是洪水猛獸。

    上一場雪尚未化完,地面十分濕滑。林普想念林漪,心不在焉走著,一不留神絆住埋在雪里的樹杈子,狠狠摔了一跤。他趴在雪窩里,嘴角正要耷拉下來,就聽到手表里的來電鈴聲。他在側邊一按,聽到他mama有些失真的聲音,她mama問他在干什么。他在小哥來到跟前之前爬起來,委屈地叫了聲“mama”。

    因為林普沒打招呼突然消失了將近一個月,他開學前再回到八千胡同,他的兩個小伙伴一起不理他了。

    其中翟欲曉尤其生氣。翟欲曉比林普大兩歲十個月,大年初二生日,她本來打算跟所有小伙伴一起分享生日蛋糕的。“所有小伙伴”特指林普、花卷和王戎。缺一不可。

    林普不知道怎么哄他倆,繞著他倆轉半天都不的章法,最后蹬蹬蹬上樓,翻出自己的月餅盒,再氣喘吁吁下來。盒蓋一掀,里面滿滿當當一卷一卷的錢。

    “全都給你們。”林普捧著月餅盒眼巴巴地瞅著他們。

    兩雙眼睛瞬時化作強光探照燈。先是花卷咽了下口水,然后是翟欲曉。林普對錢還沒有概念,但他倆有了。

    鐵盒子里的錢差不多能清空胡同口小賣店里所有的零食吧?他倆不約而同地想。

    翟輕舟出來喝水,一眼就看出這是什么情況了,他淡聲威脅:“我看誰敢伸手。”

    最后的結果就是倆人一毛錢沒動,還在翟輕舟的虎視眈眈下,原諒了林普的突然失蹤。

    三年級起,林普開始顯現出日后學神的雛形。他的理解能力和邏輯能力都遠超班里其他的同學,且自學能力和自制力強,能埋頭一個下午一動不動地做題。林普做完學校發的練習冊,再去做新華書店買來的參考資料上的題,總用時跟其他同學只做一樣兒差不多,所以仍有足夠的時間跟著翟欲曉和花卷在附近街道上揮灑汗水,并沒有掉鏈子。

    但翟欲曉卻掉鏈子了。

    翟欲曉現在五年級了,她不再扎兩個傻乎乎的小辮兒了,也不愿意再跟樓上的和樓下的一起在八千胡同里叱咤風云了。她姥姥老說她是個潑猴兒,以前她缺心眼兒無所謂,現在卻覺得有些傷自尊了,尤其在柴簌簌面前時。

    墻上老舊的掛鐘不知疲倦地一圈兒一圈兒走著,沒有人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翟欲曉開始知道打扮了——不再是巴啦啦小魔仙風格的了,路上看到帥哥也開始星星眼了。

    “給爸爸看會兒新聞吧。”翟輕舟試著商量。

    “爸爸,我只有吃飯的這點兒時間,待會兒還要寫作業。”翟欲曉賣慘。

    只有半個小時的看電視時間確實聞者傷心見者流淚,所以最后其他三個人仍舊跟著小少女看腦殘的偶像劇。偶像劇里男主以自我為中心,不尊重師長、欺負女生、忽略朋友,但因為那張帥臉的濾鏡,在小少女看來是如此地獨特有魅力。

    今天晚上的劇情是男主因為惱羞成怒突然當眾壁咚女主。男主倒是沒有直接吻上去,但他在女主脖子耳朵附近刻意地嗅來嗅去,看起來比直接吻上去還要令人血脈僨張。

    柴彤和翟輕舟各自低頭吃飯,根本不往電視上瞅一眼。翟欲曉也心虛地捂住了眼,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只有林普,一邊抓著翟輕舟親手給卷的雞蛋餅乖乖吃著,一邊目不轉睛看著電視里跟狗似的兩個人。

    “你都不害臊嗎?”翟欲曉問。

    林普不解地回頭看著她,右邊臉頰鼓鼓的,里面塞得是香噴噴的雞蛋餅。

    翟欲曉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說“沒事兒,你接著吃吧”。

    雖然整天沒大沒小地一起玩,偶爾因為各不相讓還鬧點小矛盾,但林普到底實際年齡比她和花卷小三歲,是個弟弟。她在腦中兩手一攤這樣想道。

    上午課間休息時間,翟欲曉一邊翻著練習冊一邊跟自己的好朋友王戎聊最近最火的這部偶像劇。兩人雖然一個喜歡男一號一個喜歡男二號,但彼此并不拉踩,花癡得很和諧。直到前排翟欲曉“宿敵”夏侯煜的突然加入。

    夏侯煜是她們班的班長,其跟翟欲曉的成績不相上下,一直在班級前五名內徘徊。班級前五名內其實還有三個男生,但夏侯煜不盯那三個男生,只盯翟欲曉。

    她自習課格外注意翟欲曉有沒有在跟人傳紙條、講小話兒;體育課力薦翟欲曉代表女生去跟男生比賽跑步;翟欲曉有一回預備鈴響后依舊埋在臂肘里啃玉米,她路過直接將玉米從下面奪走,顛顛兒送到班主任的辦公室里……偏偏她是班長,做這些都是名正言順的。翟欲曉真是做夢都想撓花她那張天天找事兒的臉。

    夏侯煜似乎完全察覺不出眼前兩個女生的不歡迎。她回頭眨巴著眼睛望著她們,問她們剛剛在說什么。兩人給了她一個“呵呵”的表情,開始假模假式裝忙。夏侯煜不悅地瞇起眼,出其不意地出手,奪了她倆一直捂在練習冊下的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