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人渣味兒在線閱讀 - 第90節

第90節

    “我在想什么?”他冷笑起來,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狂跳,血液全部涌入大腦,甚至因為腎上腺素持續彪高,連手指都開始發抖。他知道自己情緒失控了,也知道他得控制住自己,兩個人想長久地過下去,光靠發泄情緒是不行的,必須要有一個人能保持冷靜,要理智,要沉下心解決問題——

    可是,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他扯住紀峣地領子,后槽牙咬得嘎吱作響,他還在竭力忍著,然而已經忍不下去了,他嘗試從喉嚨里擠出聲音,然而哽咽讓他的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

    “我在想——紀峣,你他媽是個見到男人就能上床的婊子么?還是賤骨頭?我把你當祖宗一樣供著,你還——還——cao!”他說不下去了,他狼狽地仰頭,抬起手臂掩住通紅的眼睛,不愿紀峣看他這幅樣子。

    紀峣抬頭看他,從他的視角,只能看到溫霖微微揚起的下巴,和不斷滾動的喉結。

    溫霖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一想到你跟那么多人……現在還背著我跟人搞上了,我就覺得惡心……我好惡心——我他媽就是養條狗……這么多年,也該熟了吧?紀峣,你……還不如一條狗嗎?”

    紀峣就像做了壞事以后被苦主當眾打了一巴掌,又驚異,又羞恥,又難堪,卻又安心。

    說真的,雖然紀峣期待溫霖做什么報復他,但以溫霖的教養,他想的最多就是大概會打他一頓,像這種辱罵的話,他以為溫霖是說不出來的。他大概是真的被溫霖寵壞了,以至于溫霖罵他是賤骨頭,說覺得他惡心的時候,他居然有點委屈——他為自己的委屈感到羞愧,他竟還敢有臉委屈。

    他心底生出了病態的渴望,希望溫霖再狠一點,再刻薄一點,再不留情面一點。

    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就像不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的似得:“溫霖,我求你干我了?如果我是狗,你又是什么——你那么費盡心機不擇手段,不就是為了上我這個婊子?”

    最后,他盯著溫霖的臉,眉眼彎彎,然后展顏一笑,輕輕吐出兩個字:“真賤?!?/br>
    真惡毒啊……這話真是太惡毒了,紀峣。

    他在心里驚異自己居然能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卻又期待溫霖的反應。最后撲過來,狠狠打他一頓,打殘更好,打死了事。

    “……”溫霖被這句話罵懵了。

    他像條被打了悶棍的狗,傻在那好一會兒,才忍住了那股把他心臟撕裂般的痛意。

    接著,他連連點頭,反而笑了:“好,好,好。”

    冷笑著說完三個好,讓紀峣以為這就是結束的時候,溫霖忽然抬起手,沖他的肚子狠狠打了一拳!力道之重,讓紀峣直接撞到了背后的墻面,接著蜷縮著倒在了地上。

    “呃——咳咳咳咳!”紀峣捂著腹部,痛得蜷縮成一團,甚至連口腔里都泛出血腥氣。溫霖卻沒有罷休,他蹲到紀峣身旁,把他從地上拽起,雙眼赤紅,聲音卻仍舊克制:“是,我就是犯賤,我就是有心機,我就是不擇手段——但是紀峣,我哪怕是個一肚子壞水的混蛋,卻也自問從沒有丁點對不起你——否則,你還以為你能平平安安地出國再回國,甚至又背著我跟別人搞上了么???”

    說著,又是一拳,砸在了紀峣的臉上。

    “唔!”紀峣身體被拳風帶得向后倒,最后仰面摔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他能清晰地感到那里在飛快地充血、腫脹,他仍舊咳嗽著,溫霖不知道打中了他哪個地方,他現在每次呼吸,扯動胸腔時,都會感到腹部拉扯的劇痛。

    溫霖走過來,在他旁邊蹲下,注視著他滲出血絲的唇角,然后提起了他的衣領。

    “我確實嫉妒那些擁有過你的男人,我嫉妒得發瘋,可是我更恨你,紀峣,我真恨你——恨你無情,恨你下賤。一個人怎么能自甘墮落到那種地步?紀峣,你是婊子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真是又蠢、又臟、又賤——有時候我真恨不得……真恨不得拿把刀,干脆把你殺了?!?/br>
    溫霖說恨他,覺得他臟。

    紀峣悶咳一聲,笑著吐出一口血沫。

    對嘛,這才對嘛,這才是溫霖的心聲,那些溫柔地告訴他“我不介意”“我會一直等你”“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的話,怎么可能是發自內心?

    連他自己都鄙薄自己,更何況是溫霖?

    要不是此時情況不對,他都想摸摸溫霖的頭,告訴他男人女人有的是,既然這么痛苦,就別勉強自己走下去了。你那么好,找過跟你一樣好的在一起,一定會幸福很多吧。

    溫霖不知道他的想法,此時他被他傷透了心,眼神一掃,就看到剛才爭執時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他將它撿起來,抵住紀峣的心口:“我不止一次地想過這么干了……有時候我半夜醒來,看到你睡在我旁邊時,我就想,干脆掐死你吧——紀峣……如果我把它刺下去……我會不會感覺……好很多?”

    他這么說著,最后幾個字已經顫抖得像是要碎掉。淚水卻不受控制一樣淌了出來,他瞪大眼睛想要止住,可它們卻仍舊噼里啪啦地砸下來,落到了紀峣身上。

    這是他今晚第一次落淚。

    他好恨他。好恨,好恨,恨到牙齦都要咬出血來——但是……比恨更濃的,仍舊是愛。

    這是多么悲哀的事。

    算了。

    他就是賤,這點他們都心知肚明。

    他媽的他認了。

    他憤恨又不甘,抬起另一只手去抹眼淚,只覺頗為心灰意冷。當他直起身想走的時候,握住刀柄的那只手卻被攥緊了。

    溫霖下意識低頭,就看到紀峣悶咳了一聲,然后對他露出一個微笑。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臉上大變,他想要把刀甩開,然而已經晚了。

    紀峣握住他的手,將刀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什……

    他的世界徹底沉寂了下去,耳邊有個似乎有人對他說了什么,可溫霖已經什么都聽不到了。握住他的手溫熱而熟悉,那是紀峣的手。

    不對,紀峣的手明明是冰的,那么他此時手上溫熱的觸感……那溫熱的觸感……

    那是……什么?

    “……………………”

    紀峣注視著溫霖,很想告訴他,你不用把自己放到那么低的位置,這樣的畸形的關系,是會吞噬掉你的。

    他也很想告訴他,雖然沒有到愛的程度,但其實,我也是很喜歡很喜歡你的。

    他還想告訴他,不要難過,這是我應得的下場,只有這樣,你才能徹底解脫。

    然而血液大量涌出,讓他沒辦法說出一個字。他費力地呼吸,用最后的力氣,做了件他今晚一直想干的事。

    他溫柔地摸了摸男人的頭頂。

    別哭。

    那只手沾滿了鮮血,在溫霖臉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然后在他眼前跌落。

    “………………………………”

    他的眼前只余一片血紅。

    :

    ——知情同意書被從手中抽走,張鶴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原來以他跟紀峣的關系,竟然是在生死關頭,無法相互托付的。

    ——“紀峣,你自由了?!?/br>
    第110章 chap.28

    張鶴大步流星邁進醫院,腳步沒停直奔手術室,就看到外頭椅子上坐著個男人,木愣愣的,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人是溫霖。

    他心里一下子就躥出火來,走過去勉強壓住怒意,問:“他怎么了?好好的怎么進急救室了?”

    溫霖眼皮都沒抬,一直看著自己的手,那眼神很專注,像是要看出朵花兒似的——湊得近了,張鶴才發現溫霖手上全是血,已經干了,變成了一裹厚厚的痂。不止他的手,他的衣襟上,頭發上,甚至臉上,都有血跡,說實話,那模樣有點嚇人。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張鶴只看了一眼,就像被刺痛了似得轉過頭去。

    一想到那血是紀峣的,張鶴就覺得心臟抽痛,有種五內俱焚的滋味。

    溫霖聲音里的溫柔全部褪去了,變成了一種堅硬的冷厲。

    “我捅了他一刀。”他說。

    “……你說……什么?”張鶴愣住了。

    紀峣不是騙子,他沒有騙蔣秋桐。他之所以沒有從溫霖那出來,是因為他進了急救室。蔣秋桐前腳一走,后腳救護車就嗚啦嗚啦地開過來了。

    兩輛車擦肩而過,蔣秋桐當時正望著急救燈發呆,他不會知道,那輛救護車是去接紀峣的。

    紀峣往胸口扎的那一刀,在最后一刻被溫霖揮偏了,捅到了肚子上,臟器破裂伴隨大出血,要不是小區里的醫護人員先做了急救,紀峣沒準已經跪了。

    醫生當時一進去都被別墅里的陣仗嚇著了,想要報警,卻被意識還清醒的紀峣死活給攔了下來。紀峣抬進車上的時候已經昏迷了,溫霖一言不發跟著上去,兩個醫護人員警惕著盯著他,把紀峣護得死死的,一副生怕溫霖會忽然暴起把人弄死的樣子。

    溫霖一上車就給張鶴打了電話,兩個人差不多是前后腳到的醫院。

    “你他媽……”張鶴瞪著溫霖,心中難以置信,他的太陽xue突突跳個不停,腦子里反復只有一個念頭,怎么可能呢,溫霖怎么可能傷害紀峣呢。

    這消息太突然了,仿佛前一天他們還恩恩愛愛,結果一夕之間就鬧到了要把人送到急救室的程度——如果這是電視劇,他都要因為這神轉罵死編劇。

    但是看到溫霖的神色,他又覺得沒錯,溫霖沒說謊,他真的拿刀子捅了紀峣。

    隨即,他心里頭壓的那股火,“蹭”得一下,就把他整個人都給燒著了。

    就在他覺得忍不住要當場弄死對方的時候,一個小護士匆匆過來,問:“紀峣?紀峣的家屬在么?過來簽一下字。”

    張鶴清醒了過來——對,目前最重要的是紀峣,他還在手術室里——他走到護士面前:“我就是,病人情況怎么樣了?”

    護士帶著口罩,公事公辦的模樣,對他說:“現在還不能下結論,你是病人的什么人?是親屬么?哥哥?”

    張鶴握住筆的手一頓:“沒有血緣關系,他是我弟。”

    護士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抱歉,不行,他的家屬趕得過來么?”

    知情同意書被從手中抽走,張鶴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原來以他跟紀峣的關系,竟然是在生死關頭,無法相互托付的。

    這個認知像煙頭一樣,狠狠燙了他一下。

    他強自整理了思緒,對護士說:“我馬上打電話?!?/br>
    張鶴覺得自己被劈成兩半,一半血壓和腎上腺素都在不斷飆升,心臟咚咚狂跳,手抖得握不住手機,不斷想著紀峣如果真的出事了怎么辦。另一半卻空空茫茫的,思維飄忽發散,甚至還有閑工夫想:這下,他終于不用瞞著紀峣的性向了。

    他終于可以把紀峣從柜子里扯出來,終于可以告訴家里人,不用提心吊膽,不用怕這個他們共同守著的秘密被發現了。

    如果他早點告訴他們——如果早點的話,那后果再差,會差過現在的情況么?

    無論如何,他總會陪著紀峣一起承擔的——所以紀峣到底在怕什么?

    正當他準備撥電話給紀父的時候,那邊又從手術室里匆匆出來一個護士,在之前那個耳邊說了幾句什么,兩個人就一塊進去了。

    “怎么回事?”張鶴問。

    “患者忽然醒了,要求自己簽字?!?/br>
    張鶴瞬間明白了,紀峣還是不愿意說。

    他瞪著手術室的大門,驀地攥緊手機。

    手術室外面的燈亮了一整夜,張鶴也跟著站了一整夜。溫霖就坐在那張椅子上,一直保持那個姿勢,動都沒動。張鶴懶得理他,就專心等結果,至于剩下怎么辦,如果……

    不,沒有如果。

    他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

    快清晨的時候,醫生從手術室里出來了,滿臉倦容,神態確是放松的,張鶴心里的大石落地,緊繃的身體驟然放松,才發覺自己已經站都站不住了,他滑坐在地上,腦子里充斥著劫后余生和心有余悸。

    他剛要去辦手續,就見溫霖站起來:“我去吧,你留下來陪他?!?/br>
    他的辦事效率很快,沒一會兒就把紀峣的病房轉成了高級單人間,然后開車去拉了一堆紀峣慣用的生活用品來,把昏迷中的紀峣布置的像是個睡在玫瑰花瓣中的睡美人。

    弄完這一切,他就出去了,張鶴還以為他走了,結果出去叫護士時才發現他就在陽臺那站著,窗沿上全部是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