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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人渣味兒在線閱讀 - 第74節

第74節

    所以他就給溫霖說了蔣秋桐的事。

    坐在對面的溫霖放下筷子,抬頭笑著望了他一眼,眼神很暖,眼波很柔——紀峣頓時覺得自己被勾引了:“你為什么想起給我說這個?”

    紀峣遲疑:“我覺得……好像該給你說?畢竟蔣秋桐跟我有過一段兒。”

    他從來沒有正經戀愛過,不是在招蜂引蝶就是在招蜂引蝶的路上,又糜爛了不短的時間,徹底遺忘了世俗間正常情侶的相處范本,再加上他本人也有點毛病,很多時候實在拿不準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溫霖仍舊笑吟吟地看著他,目光越來越柔:“如果我不高興呢?”

    “……”紀峣懵了一下,“那就把老蔣換了唄。”

    溫霖噗嗤一聲笑出聲,然后忽然站起來,俯下身,隔著兩人之間的餐桌,拿著菜單擋住臉,吻住了紀峣的唇瓣。

    “!”這是一家風格典型的西餐廳,開放格局,只有卡座,沒有包廂,紀峣驚了一跳,想要躲開,可溫霖另一只手卻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沒處可躲。他怕掙扎太厲害反而引人注目,只好坐那一動不動。那本菜單不大,只能擋住兩人的臉,別人看過來,仍然一眼就知道他們在做什么,甚至一眼就知道他們是兩個男人。

    然而這種掩耳盜鈴的做法,卻讓紀峣有種莫名的安慰,躲在菜單后的臉也有點發紅,他不由自主張開口,然后……沉溺其中。

    溫霖的嘴唇很柔軟,舌頭探入他的口中舔咬輾轉,粘膜與粘膜相互摩擦,比親吻更親密下流。

    菜單移開,溫霖坐回座位,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紀峣一臉懵逼,他下意識摸了摸嘴唇,剛才唇舌糾纏的觸感猶在,他甚至有點不舍。

    他瞪了溫霖一樣,語氣難得弱氣——仿佛一半是尷尬,一半是羞怯,總之,沒聽出一點惱怒:“這么多人……你瘋了么?”

    他壓根不敢扭頭張望,生怕正對上別人看過來的視線。

    溫霖眼含笑意無辜攤手:“可是沒辦法……我忍不住了。”

    紀峣揉揉唇瓣,嘴角抿了一下,然后沒繃住,自己也笑了。溫霖見狀,笑意更是無法收住,連忙側過頭去悶咳兩聲,止住自己得了便宜賣乖的行為。紀峣簡直有點惱羞成怒了,狠狠踢了男人一腳:“喂!”

    溫霖好容易止住從心底流淌出的歡喜,被踢了一腳也不躲,任由對方將腿直接架在了他的腿上。他重新提起筷子,慢悠悠道:“沒事,去吧。蔣……”他頓了一下,換了個非常微妙的稱呼,“蔣先生在業界很出名的,連我也有所耳聞。他既然肯主動幫你,就不**你——沒那個必要,也自砸招牌。”

    紀峣挑眉:“我當然知道這個,不過你不會吃醋么?”

    溫霖淡定道:“如果你沒給我說,某天我自己知道了,那就不好說了。可你既然征求我的意見,那還有什么呢,在你心里,我比他重要多了。”

    紀峣給他夾了一筷子魚rou:“好好好,你最重要。”

    溫霖笑著吃了紀峣給他夾的菜,心里美滋滋。

    其實對于蔣秋桐,溫霖心里一直有個疙瘩——很多年前,他還在苦追紀峣那會,他們兩個曾在張鶴的病房不期而遇,那時候,蔣秋桐在他面前擺著正宮娘娘的譜兒,可算是狠狠耀武揚威了一把——殊不知張鶴在背后都是叫他蔣姨太的。

    那次著實是刺痛了溫霖,讓他一個性格還算寬和的人現在還耿耿于懷。

    不過現在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不管曾經如何,起碼紀峣現在是他的。一想到他們兩人每周見面時,紀峣談及日常時鐵定避不開聊到自己,溫霖心里就會有點小小的,十分幼稚的暗爽。

    他一點也不擔心那兩個人會舊情復燃,畢竟,怎么說呢——這兩人分開四年,還是那么慘淡的收尾,不說還有沒有舊情——不是誰都跟他一樣那么癡情的,就算有,蔣秋桐那么端著的一個人,紀峣之前明目張膽地劈腿,還讓蔣秋桐被迫三兒了自己表弟,但凡蔣秋桐還要臉,他就決計干不出來那種事兒。

    不過這些沒出息的心思不足以為外人道也,只要自己偷著樂就行了。

    轉眼間秋去冬來,年關將至,最初的適應期度過之后,紀峣在公司里的事務也上了正軌,他越來越忙,有時候連跟溫霖的見面都得推到后面。

    有天他正為一個投標頭昏腦脹時,他爸吩咐他,去參加一個私人酒宴。老頭這兩年越發注重養生,也有意識地栽培紀峣,很多這種露臉的活,不很重要的,都交給他去應付了。

    紀峣自然毫無異議,跟溫霖通了氣得知對方也會參加,當晚就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人模狗樣,跟溫霖一起去了。

    酒會是西式的,不過由于一些大家都懂的原因,不可避免地有點本土化。紀峣才從美國回來,乍然之下很不能適應,他端著杯香檳在手里頭晃悠,跟站在旁邊的溫霖咬耳朵:“……弄得中不中洋不洋的,還不如一堆人圍著桌子比劃哥倆好呢。”

    溫霖聽了直笑,他出國不是旅游就是短期公差,從沒長久待過,去真切體會異國工作氛圍,然而這不妨礙他聽紀峣吐槽。對方鼻子微微皺了起來,有一點點孩子氣的不滿,這讓溫霖心軟得一塌糊涂,他覺得這樣的紀峣真是可愛極了。

    他眉眼彎彎地低頭,溫溫柔柔地看著紀峣,唇角綻放的笑怎么都止不住,就這么滿心滿眼都是他地聽著對方絮叨,只覺得一顆心都要化開。

    紀峣沒注意他露骨的情態——或者說他習慣了,仍舊小聲地叨逼叨,他吐槽得很投入,以至于有些忘情,離溫霖特意湊過來的耳朵越來越近,在外人看來,幾近于耳鬢廝磨。

    一只端著香檳的手忽然很突兀地伸到他們面前。

    那是一只屬于男人的手,小麥色的皮膚,寬大的手掌托住杯底,修長的手指握住杯身,透出平整有力的骨節,襯衣袖口與西服外套的距離恰到好處,露出的手腕上戴了一塊考究的手表。

    紀峣的目光下意識被吸引,話音停頓了一瞬,然后與溫霖一同抬起眼,看向來人。

    男人穿著身深灰三件套,其實這樣的打扮很挑人,并且有點裝x,然而得益于他出挑且極具男人味的身材和臉,反而顯得這人英俊成熟極了。

    他站在他們半步之外的地方——這個距離有點近了,幾乎稱得上無禮——笑吟吟地看著他們談笑風生。他的儀態堪稱優雅,雙眼卻亮得驚人,像是里頭藏著團火焰,正憤怒地燃燒,不死不滅。

    “二位哪怕心心相印,也請注意看看周圍啊——這可是公共場合。”說著,他發出一聲輕笑,很自然地抬腕,與溫霖和紀峣兩人碰了碰杯,抿了口酒。

    男人胳膊上吊著的姑娘神色好奇,卻很乖巧地只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紀峣見到來人的第一眼,心中驚訝一閃而過,不過瞬間,他已藏好情緒,笑著與對方打招呼。剛才面對溫霖時,那種自然親昵的神態已被妥帖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得體的微笑,以及尬到不行的商業互吹:“于先生今天穿著可真氣派。”

    溫霖動作一頓,略挑眉梢,神色微妙:“……于先生?”

    男人抽出被挽住的胳膊,順手將酒杯遞給女伴,然后對溫霖伸手,很得體地微笑——因為太得體了,反而有種莫名的古怪意味:“鄙人于思遠。”

    ……原來是他。

    溫霖恍然,總算從久遠的記憶里翻出了這號人物。他也很和氣地伸手,與對方握了握。

    兩手交握時,溫霖坦然迎上于思遠的目光,心中百轉千回。

    終于……這么多年……他終于可以站在紀峣的旁邊,有了和其它男人,同等層次對話的權利。

    而不是那個默默站在一旁,只能用癡情目光注視紀峣,看著他與別人談笑風生的單薄剪影。

    他露出一個清淺的微笑:“你好,我是溫霖。”

    小番外

    皇后入宮之前,曾是個風流浪子。

    風流到什么程度呢?風流到他和皇上相遇,是在一次流觴曲水時,為了同一個女人爭風吃醋。

    ……天知道他們明明都不喜歡女子,為什么還要做出這種派頭。

    他那會兒不知道這么個瞧上去英俊倜儻的男子,是個只愛被男人日的浪蕩玩意兒,一時興起結交一二,沒成想把自己搭了進去。

    后來知道這人是皇帝,他也無法了,只笑道:“你可莫要負我。”

    然后中宮大門洞開,他穿著紅衣,一路吹吹打打,煊赫招搖堂而皇之地進了宮。

    當時皇上眼眸中水光瀲滟,一看就是被他感動得狠了,握住他的雙手,鄭重道:“我必不負你。”

    沒成想……

    已被廢去皇后之位的于公子,一襲廣袖青衫,形單影只地從側門走出了那座華美的宮殿。

    沒有回頭。

    皇上躲在他身后,沉默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直到人影看不見了,才轉身回宮。

    兩人一個向南,一個向北,漸行漸遠。

    第91章 chap.9

    在a市的酒會上看到于思遠,其實并不很難解釋。

    和父母都是國企工人下海經商發家致富的張鶴紀峣不同,于思遠是h市人,家中政治背景深厚。背靠大樹好乘涼,因此于家在生意場上也格外順風順水,幾十年下來,通過不斷經營,在北方地界,算是小有勢力。

    然而中國那么大,其他地方并不怎么買于家面子,生意越是往西往南,越是難做,當年于家在a市開了個分公司,就是為了伸長觸手,多分一分蛋糕。

    畢竟a市位置緊要,正好如同顆釘子般卡在于家向西南方向發展的通道上。另一方面,和于家恰恰相反,紀峣家的生意大多集中在長江西南、中部、以及部分沿海,想要擴大影響力,就得往政治中心湊。

    因此,作為強龍的于家,和作為地頭蛇的紀家,可謂一拍即合。其他的不說,單單紀峣所接手的項目中,就有幾個和于家合作的。

    所以遇見于思遠,真的一點都不稀奇。

    或者這么說,以他們兩家在生意場上的關聯,紀峣覺得自己回國這么久后才遇到對方,這才是稀奇事。

    其實這并不奇怪——紀峣回國不是秘密,只要人有心去躲,一輩子見不到都行。而于思遠,就是那個悄咪咪躲在暗處,把自己藏起來的人。要不是這次實在忘了,他大概還會躲得更久點。

    至于原因——他怎么知道。

    他媽的他怎么會知道,自己明明什么都沒錯,甚至什么都沒做,為什么會想要躲著紀峣。

    他只是怕見到他,怕想起他,恨不得這個人離自己遠遠的,不看不想不聽,彼此相安無事。

    這樣最好。

    這番糾結心思,紀峣全然不知,他面對于思遠時堪稱心平氣和,只把對方當做是個生命中的過客。那些愛憐與歡喜,早已隨著時間煙消云散,紀峣還能記起他們曾經美好的過往,也能在提起時會心一笑,卻再不會有什么情緒上的波動了。

    曾經的于思遠也好,現在的溫霖也好,他打算收心跟他們在一起,并不是因為有足夠濃烈的愛意,而只是既然我該收心了,而你喜歡我,恰好我也挺喜歡你的,那我就對你負責吧。

    可如果離了這個人,也不會讓他傷筋動骨,頂多難受一陣罷了。

    那些喜歡,都是水中的月,手中的沙,如同紀峣這個人一樣,是抓不住的。

    他這種拔rou無情的行事作風,簡直是人渣中的戰斗機,典范中的典范。

    ——另一方面,憑心而論,他也真的不認為以于思遠的性格和條件,對方會拿四年時間惦記他。大家都是一路玩著混著到大的,誰不了解誰啊,他覺得于思遠頂多,不過是意難平罷了。

    對此,與他相識十余年的溫霖也心知肚明,所以在于思遠暗示能否讓他們單獨聊聊時,溫霖微微一笑,沒有做任何多余的挑釁動作,十分有風度地借故告辭。

    相比起來,于思遠的女伴就顯得愚笨了些,還是溫霖見于思遠尷尬,仗義解圍將人哄走的。

    于是,在這個安靜的角落里,只剩下了于思遠和紀峣兩人。于思遠注視著溫霖從容離去的背影,哂然道:“溫霖倒是變化不小。”

    他與溫霖曾有一面之緣,那時他們還是你儂我儂的情侶,某次他來a市看紀峣時,正巧溫霖也在。他身為社會人士兼紀峣正牌男友,義不容辭地請溫霖吃了頓飯——明著招待,實則示威。

    那時還是學生的溫霖看起來青澀又纖弱,注視紀峣的目光卻十足十地執著熱忱、纏綿悱惻。他看得心里隔應,卻礙于紀峣那會兒還在溫霖面前裝直男,不好挑明自己身份,只好隱晦地不斷暗示他和紀峣關系親密。而溫霖呢,他只是默默捏緊筷子,看著他們微笑。

    那會兒于思遠對溫霖的印象很簡單粗暴——喜歡他家峣峣,不過只敢沒出息地暗戀,小白花一朵,很弱,毫無威脅。

    結果風水輪流轉,沒成想那個“毫無威脅”的人,成了自己——瞧瞧溫霖那副坦然放任的態度,嘖嘖,好像完全無視了他,簡直優越感爆棚。

    于思遠心里酸極了,因此,忍不住小小地刺了溫霖一下。

    紀峣抿了口酒,沒接這話茬。

    這人雖然是他的前前……前男友,他原來也真真切切地計劃要跟對方共度一生,不過現在溫霖才是他的枕邊人,紀峣這人沒什么優點,硬要說的話,護短算一個,拎得清算另一個。溫霖和于思遠孰輕孰重,該偏向誰,他心里很清楚。

    于是他沒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問道:“支開溫霖,你要跟我說什么?”

    于思遠用一種很難言的目光看著他:“……你這身,挺帥的。”

    “哈哈謝謝,你也挺帥的。”

    “……”

    “……”

    強行尬聊了一波,兩人面面相覷,相對無言,氣氛僵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