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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侯大利刑偵筆記5:驗毒緝兇在線閱讀 - 第25節

第25節

    鐘明莉忍不住再問:“許大光到底怎么了?”

    許大光是向陽大隊的名人,市局的《案情通告》肯定會在明天一早出來。若是明天不出,謠言必然會傳遍江州。與其讓謠言四起,不如警方主動發布,這已經在江州市公安局形成共識。侯大利緊盯鐘明莉,用眼神威逼對方,增加其壓力,道:“許大光死在家里了。你要把知道的事情好好想清楚,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

    鐘明莉頓時驚慌起來,道:“這事和我沒有關系,我每天做完事就離開?!?/br>
    江克揚道:“你回憶一下,鑰匙是否有其他人用過?這很重要,你要想清楚。不要急著回答,想清楚。”

    鐘明莉明顯緊張起來,想了一會兒,道:“我的鑰匙平時都放在皮包里,沒有人用過我的鑰匙。在3月中旬吧,我遇到過一件事,現在想起來有些奇怪。我提著菜籃子在市場逛,走了一圈,只買了兩樣菜。有一個男的說是撿到我的錢包,要還給我。我接過錢包,打開檢查,什么都沒有掉。還沒有來得及謝謝那個男的,那個男的就轉身走了。”

    江克揚道:“那個男的多大年齡?”

    鐘明莉道:“是個中年人?!?/br>
    “等會讓你辨認一下相片。”江克揚又道,“3月中旬,具體是哪一天?”

    鐘明莉想了想,道:“具體是哪一天,我記不清楚了,大體上就在中旬。那天韓小涵從陽州回來,所以我到菜市場去選土雞,給她燉土雞湯。”

    兩三分鐘后,伍強拿了十張相片過來,里面有汪遠銘、汪建國、卓越、陳義明、楊智、蔣帆以及另外四人的相片。鐘明莉面對并排擺開的相片,道:“時間隔得太久,又只是見了一面,我有可能記不起來了。”翻看了一會兒相片,她拿出汪建國的相片,道:“是他。當時我覺得這個人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有教養有文化的人。他還給我錢包,我還真以為是我不小心弄丟的?!?/br>
    這是一個重大收獲,許大光殺人案中兇手能持鑰匙進門的原因或許查到了:汪建國通過鐘明莉的渠道,復制了許大光在羅馬小區住房的鑰匙,潛入其住房,將蓖麻毒素注射進了飲料罐。

    詢問完兩人,時間不知不覺滑到了夜里十二點。侯大利、江克揚和伍強到重案一組小會議室抽煙,喝茶,討論案子。

    侯大利沒有因為找到“盜取鑰匙”的汪建國而興奮,冷靜分析道:“汪建國在3月28日晚有明確不在現場的證據。鐘明莉所言在法庭上也做不了證據,汪建國撿到錢包,然后還給鐘明莉,這是做好人好事,除此不能證明其他。”

    江克揚道:“汪建國取了錢包,肯定是想要復制鑰匙,全市配鑰匙的都有登記,很快就能查出來。明天就抽出人力調查此事,只要汪建國配了鑰匙,那就跑不掉?!?/br>
    伍強打了一個大哈欠,道:“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案子就是汪建國做的,就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障眼法,能有如此明確的不在場證明。我覺是有另一種可能,是兩人犯罪,汪建國在前面策劃了整個行動。真在行動的時候,他找到明確的不在場證據,另由他人殺人。”

    侯大利道:“我們以前討論過雇兇殺人,可是雇兇殺人的重點在殺,而不是泄憤?!?/br>
    伍強道:“不一定是雇兇殺人,汪建國總有關系很密切的親戚吧,殺手也有可能是汪家的直系親屬?!?/br>
    這正是侯大利腦中漸漸成型的思路,被伍強打著哈欠隨口說了出來。侯大利舉了舉大拇指,道:“老伍的思路很好,或許就捅開了那層窗戶紙,直系親屬中最有可能的就是汪遠銘。”

    江克揚搖頭道:“汪遠銘年齡太大,恐怕干不了這種體力活。在第一次現場分析會上,譚支隊判斷兇手是體力很好的中年男人,我還是同意這個判斷?!?/br>
    侯大利道:“這個案子之所以遲遲未破,或許是我們都存在誤解,認為殺人者是體力很好的中年男人,實際上我們要去掉中年兩個字,殺人者是體力很好的男人,老年人的體力也有可能很好。一切皆有可能,我們不能自我設限。大家散吧,明天又是一場硬仗,今晚要好好睡一覺?!?/br>
    分手之后,侯大利毫無睡意,沒有回江州大酒店,直接來到刑警老樓。他站在老樓門口,抬頭,果然在三樓還有燈光。

    周濤這個夜貓子,不到凌晨兩三點不會睡覺。他見到侯大利,叫苦連天道:“視頻量太大,我就是三天三夜不睡都無法將所有牽涉汪遠銘的視頻找出來?!?/br>
    侯大利道:“你和易思華上次統計十二個監控點時,比今天任務更重吧,我相信你能夠完成?!?/br>
    周濤拿出一個硬盤,笑道:“你這人一點都不幽默,我已經把視頻中所有與汪遠銘的找出來,剪輯成一個盤,方便使用。”

    侯大利摸了摸臉頰,道:“我很古板嗎?”

    “古板倒不至于,就是太嚴肅了。連續看了十幾個小時的視頻,我真不行了,得趕緊睡一會兒。”周濤打了個哈欠,道,“組長,我為了碎尸案甘愿當牛做馬,這種精神是不是值得你表揚和獎勵?!?/br>
    侯大利道:“你想要什么獎勵?”

    周濤道:“那次和你一起到江州大酒店,底樓有一個彈鋼琴的姑娘,彈得很好聽,她是長期來彈琴嗎?”

    侯大利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別人都叫她朱朱,是杜文麗的朋友?!?/br>
    周濤道:“杜文麗是誰,感覺挺熟悉?!?/br>
    侯大利道:“師范后圍墻遇害的那位,朱朱彈琴,杜文麗偶爾去唱歌。你想認識,我可以讓顧英給你們介紹?!?/br>
    周濤道:“隨口一說,也不用太正式,到時再說吧?!?/br>
    來到三樓資料室,侯大利泡了一杯清茶,暫時沒有打開與汪遠銘有關的視頻集,而是拿出一張白紙,寫下思路。

    第一條,卓越在3月28日晚去做過大保健,晚十二點還在家,基本沒有潛入許崇德麻將館的可能性;

    第二條,楊智和杜耀在3月28日十二點前在向陽五金店前毆打了許海,有從麻將館出來的人證實這一對夫妻離開向陽小區的時間;

    第三條,陳義明作為繼父,又是一個爛賭徒,借機從許大光處要錢是可能的,但是碎尸的概率小;

    第四條,汪建國有強烈動機,還有諸多線索指向他,但是,他在3月28日有明確不在兇殺現場的證據。

    至此,案件陷入困境。

    侯大利一度猜測四家受害人雇兇殺人,但是雇兇殺人最大的問題在于兇手殺人即可,而不必碎尸和拋尸。碎尸、拋尸、懸掛在榕樹上的頭顱和丟失的生殖器都顯示兇手不僅殺人,更是要泄憤。當老姜局長和朱林自告奮勇追查楊帆案時,侯大利只覺得厚厚的思維蔽障被捅開一條大縫:四家人除了受害者的爸爸以外,還有外公、爺爺,這些人也有可能作案。

    長期跟蹤此案的偵查員逐漸也意識到這一點,包括伍強、江克揚等人都提出類似的觀點,只是沒有能夠深入下去。

    侯大利在白紙上列出了四家受害家庭中的老年人。

    卓家:卓佳的外公、外婆不在本地,案發時沒有到江州,作案的可能性極小。卓佳的爺爺七十六歲,在3月28日晚,他與孫女、妻子住在一個房間,能夠互相印證,沒有作案時間。

    楊家:楊杜丹丹的外公有氣管炎,身體不佳,走路都要喘氣,住在實驗小學另一套房子,作案可能性不大。楊智的父母在外地,案發前后不在江州。

    陳家:陳義明的父母皆去世,朱燕的父母在農村,案發前后兩人都在城外。

    汪家:汪欣桐平時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在3月28日當天,汪遠銘獨自一人在家,有作案嫌疑時間。只不過汪遠銘年滿八十二歲,這個年齡是否能完成碎尸和拋尸這種體力活,仍是一個問題。

    在頭腦中將所有線索都清理一遍后,侯大利這才開始查看所有與汪遠銘有關的視頻。經過剪輯的視頻只有半個小時,大部分是汪遠銘買菜回家以及與家人一起外出時被錄下的鏡頭。汪遠銘的線路固定,就是“菜市場—家—大象坡公園”三點一線,他出現在學院街和學院小巷交叉路口的監控鏡頭很多,有在碎尸案前,也有在碎尸案后。

    侯大利在白紙上寫下:汪遠銘熟悉大象坡。

    侯大利取來自己高清攝像頭所錄的視頻,調至汪家。以前他的注意力聚集在汪建國身上,尋找其破綻,忽略了對其他人的觀察。這一次調整了重心,將注意力集中到汪遠銘身上。看第二遍時,他注意到一個異常點:汪遠銘單手提著菜籃回家,放在客廳,隨后由張小舒提菜籃進廚房。汪遠銘提菜籃非常輕松,而張小舒是雙手提起菜籃,身體朝左傾,顯得菜籃很重。

    侯大利在白紙上記下“汪遠銘力量大”,并加上兩個著重符號。

    在此條上方,還有另外一條記錄加上了著重符號:兇手在床邊放了一個板凳,應該是碎尸時休息所用。

    記下這三條后,侯大利如獵人見到了隱匿很深的獵物,有些興奮。他稍稍休息,做了幾段小時候課間眼保健cao的動作,又調出第二次前往汪家時所錄的視頻。

    這一次視頻是在報刊欄前錄制的。鏡頭里,汪建國不慌不忙地回答問題,沒有破綻。侯大利目光無意間越過汪建國,看向報欄。

    江州學院在搞院慶,在報欄里貼有大紅色的“江州學院英雄榜”,介紹五十年間為學院做出重要貢獻的教師。其中一張英雄榜上的相片分明就是汪遠銘。而在當天面對面時,除了汪建國以外的信息經過眼睛后并沒有引起反應,今天調整思路后,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報紙上的汪遠銘頭像。

    視頻很清晰,由于角度不同,很難看清楚具體內容。侯大利干脆下樓,開車直奔江州學院家屬院。夜十一點,家屬院內安靜祥和,偶爾出現的行人都腳步輕緩。侯大利不知不覺中放慢了腳步,讓自己與整個環境相協調。

    報欄依然有“江州學院英雄榜”,汪遠銘排在英雄榜的第三位,處于第一排的位置上。正因為排名高,位于侯大利胸口的攝像頭才能拍到他的頭像。

    借著路燈,侯大利站在報欄處細讀汪遠銘的英雄事跡。剛讀了一分鐘,他就意識到自己當初錯過了多么重要的線索。

    “汪遠銘來到秦陽農村以后,不在意最年輕右派的特殊身份,積極投入生產隊工作,多次被公社評為勞動積極分子。他獲得了公社上下的信任,擔任生豬飼養和宰殺工作,成為遠近聞名的現代庖丁?!?/br>
    這一段話,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人們汪遠銘有屠宰經驗。侯大利一直將“社會關系和行為軌跡”視為辦案的基礎,由于汪遠銘年滿八十二歲,沒有納入偵查視線,如此重要的線索居然就在眼前滑過,絲毫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汪遠銘不僅成為庖丁,還成為遠近聞名的赤腳醫生,甚至還是當地有名的接生婆,凡是遇到難產婦女,社員在沒有辦法的時候,都會來找汪遠銘。”

    這一段話,變相指明汪遠銘懂得醫學知識,利用安眠藥就順理成章,懂得使用蓖麻毒素也很正常。

    “汪遠銘回到學院后,拿起放下多年的書本,重新走上講堂。他是山南大學數學專業畢業生,原本回到講臺上講授數學,接到籌建理化實驗室的任務后,沒有講條件,毫不猶豫地接受了新任務。經過近四十年奮斗,我院理化實驗室成為全省最先進的實驗室?!?/br>
    這一段話,說明汪遠銘有很強的組織領導能力以及動手能力。

    “退休以后,汪遠銘被返聘回學院,直到七十歲才正式離開工作崗位。退休以后,仍然發揮余熱,參加了學校老年合唱團和老年長跑隊,年過八十,仍然活躍在學校舞臺上?!倍潭痰囊粍t英雄事跡,在侯大利眼中,似乎專門為了解答自己的疑惑。

    在碎尸案發生之初,之所以沒有把七十歲以上老年人納入偵查視線,是碎尸、拋尸和懸掛頭顱需要體力。整個現場只有一種模糊腳印,雖然模糊腳印沒法告訴我們兇手是誰,卻透露出兇手現場只有一個男性。在拋尸現場,尸塊分布極有規則,顯示拋尸大概率也是一個人完成。正因為有這個判斷,所以侯大利這才集中精力在中年男人身上。

    如今轉變思路,把老年男人也納入偵查視線,頓時撥云見日,豁然開朗,各種被忽略的與汪遠銘有關的線索紛紛涌現。

    以前的阻礙是汪建國具有絕對可靠的不在場證據,汪遠銘年滿八十二歲,案件在此就無法推進。如果汪遠銘是兇手,那么一切迎刃而解。汪建國策劃,汪遠銘實施,父子倆配合,天衣無縫。

    侯大利打開手機相機,拍下榮譽榜上的資料。

    找到兇手的尾巴,距離抓到兇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如果證據無法閉合,事情也很麻煩,甚至有可能眼睜睜看著兇手逍遙法外。思考良久,侯大利準備離開,從樓房外小道走上小公路時,迎面遇到三個人。

    學院正在大規模搞院慶,為了增加喜慶的氣氛,大規模安裝了led燈,光線由暖光變成了冷光,省電的同時也提高了亮度。侯大利和汪建國迎面相視,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汪建國右手放在胸前,迅速擺了擺。侯大利看懂了這個手勢,明白汪建國不想讓女兒再想起以前的事來,便沒有主動招呼。

    汪建國停下腳步,如老熟人一般,道:“喲,好久不見了。”

    侯大利道:“晚上還要鍛煉啊,我得向你學習,肚子都長肥rou了。”

    汪建國回頭對張小舒道:“你們先回家,我聊幾句再上去?!?/br>
    汪欣桐一直沒有與侯大利見過面,自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張小舒見過侯大利,只是微微點頭,便和汪欣桐一起上樓。

    汪欣桐和張小舒在樓門洞消失以后,汪建國道:“侯警官,有事嗎?”

    侯大利道:“辦了事,再隨便逛逛?!?/br>
    汪建國明白侯大利肯定不會在晚上發神經,來到學院家屬區散步,多半還是為許海之死而來,道:“帶女兒跑了步,出了汗,如果沒事,我先回家了,再見?!?/br>
    汪建國上樓后,喝了一杯溫水,又在衛生間沖淋。出來之后,張小舒坐在客廳,電視打開,聲音調得極低。

    “meimei已經睡了。剛才,侯警官來做什么?”

    “我沒有問?!?/br>
    “他深夜跑到家屬院來查什么,簡直莫名其妙?!?/br>
    “欣桐的狀態比以前好,我們要堅持陪她鍛煉,還要多聽音樂。”汪建國知道侯大利為何事而來,沒有多談。

    “欣桐狀態好多了,費教授給的方案是正確的。藥物治療也得堅持,按劑量服用就沒有大問題。兩害相權取其輕,服藥的副作用比病情發展的危害要小。”

    “我相信醫學,聽費教授的?!?/br>
    張小舒猶豫了一會兒,道:“姑父,我下載了一個招考啟事,你幫我看一看?!?/br>
    汪建國看了一眼啟事,驚訝地道:“你要考江州的法醫?”

    這是山南省公安廳的招干啟事,用人單位是江州市公安局,職位名稱是法醫職位,職位類別是警務技術,職位描述是從事法醫相關工作,專業要求是法醫學、臨床醫學,及其他近似專業。

    汪建國道:“你的專業倒是符合招考條件,我不能理解你為什么要考法醫,這對女孩子來說不是一個好職業?!?/br>
    張小舒道:“我考法醫是受侯大利影響,我姐給我講過侯大利的事,他爸爸是侯國龍,他本來可以過好生活,為了追查殺害女朋友的兇手,回江州當了刑警。我媽的事情到現在都是個謎,我媽性格開朗,與我爸感情也好,怎么突然間就拋夫棄女離家出走了呢?我和我爸這些年反復分析當年的情景,總覺得事情蹊蹺,我媽多半是遇害了。我想進入警隊,親自追查我媽出事的真相?!?/br>
    當年的事還深深印在汪建國腦海中,后來離開江州到廣州經商也與此事有關。他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姑知道這事嗎?”

    張小舒道:“我想先給姑父說,再給我姑說。法醫也是公務員,工作穩定。對于學臨床醫學的人來說,轉行法醫沒有技術問題?!?/br>
    汪建國道:“你已經長大了,自己的路還得自己走,我尊重你的決定?!?/br>
    第十章 撲朔迷離的證據網

    4月5日,碎尸案案發后第八天,許大光案案發后第一天,上午。

    侯大利昨夜幾乎一夜未睡,從江州學院家屬院回來后,便抓緊時間研究與汪遠銘有關的所有材料和視頻,整理了一份針對性調查方案。天將放亮時,他才抓緊時間睡了一會兒。來到刑警新樓會議室,和幾個一組偵查員湊在一起抽煙。

    重案大隊大隊長滕鵬飛走進會場,接過侯大利遞過來的煙,道:“眼睛充血,眼圈發黑,神探昨晚熬夜了?”

    侯大利深深地吸了一口,道:“睡得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