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真假難辨
肖月寒剛想踏進家,就馬上被凱哥制止了。 “寶貝,剛才里面出來的人不干凈,要踏過火盤才行。” 肖月寒:“我都已經(jīng)快要累死了,你就不要這么雞婆了好嗎?” 凱哥:“你就再等一下嘛,寶貝。” 他連忙從房間里拿出一個火盤,鄭重其事地讓肖月寒跨了過去。 “還要用柚子葉洗澡啊,寶貝啊!” 凱哥拿著不知道是從哪里弄來的柚子葉,想給肖月寒送去,可是肖月寒早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里,讓他吃了個閉門羹。 “這孩子真是不聽話,一點都不了解我的苦心。”凱哥拿著柚子葉站在他臥室門前不停地抱怨。 南宮藍一把奪走凱哥的柚子葉。 “他今天已經(jīng)很累了,這東西就送給我吧!你也趕緊去休息不要再啰哩巴嗦搞什么迷信的玩意。” 凱哥雙手叉腰:“你別以為你自己牛逼,今天在警局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你自己老實說,你跟那個通緝犯是什么關(guān)系?我們這里可不是藏污納垢的地方。” 南宮藍:“我跟那個人沒什么關(guān)系,普通朋友,只是想到警局里見他一面而已。” 凱哥用蘭花指指著他:“最好是你說的那樣,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有什么不軌的企圖,小心我不放過你。” 說完,他也走進了自己的臥室里去。 吳三桂通宵達旦地在追捕袁成學,終于在案發(fā)后的第二天凌晨,在他偏僻的農(nóng)村奶奶家找到了他,當時他還在熟睡中。 許琳連夜提審他。 因為還是在夢鄉(xiāng)中就被抓走的,袁成學穿得有點單薄,許琳就拿了一件軍大衣給他披上了。 就是這么件貼心的小事讓袁成學對許琳充滿了感激。 他紅著眼說:“謝謝你啊,女警官,我罪孽深重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值得你們對我這么好。” 許琳:“任何犯人到我們這里都是有人權(quán)的,你好好交代一下案情吧,說不定能爭取寬大處理。” 袁成學:“我不要求寬大處理,我要求死刑,沒有他,我生不如死啊!還要蔣修,他是一個很好的演員,我也很喜歡他,這次無意害死他,我應該償命才能對得起他的家人。” 許琳嘆了一口氣:“說出你的故事吧!” 袁成學:“我和月寒是在拍電影的時候在劇組上認識的,從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和我是同一類人,我們兩個是注定要相愛一生的。有一次,我在廁所里碰到他在補妝,我走過去跟他打了聲招呼,然后他就把按在墻上強吻了起來,然后后面的事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 許琳:“其實這樣你情我愿也挺好的啊!現(xiàn)在我們對于這方面的問題也很包容了,你們完全可以到國外去結(jié)婚啊!為什么要想著殺人呢?” 袁成學沉默良久,眼淚一滴滴地流了下來。 “你們都看著月寒表面風光,可是你們誰知道他心里的寂寞?你們看著那個凱哥好像對月寒很好吧?其實只有我知道他心里面悲哀,他那時不懂事簽下和石凱二十年的賣身契,那個石凱幾乎天天逼他去拍片拍電影陪酒陪,你們知道這些年他是怎樣過來的嗎?只有每天他陪在我身邊的時候,他才敢顯露他身上的傷痕,我看著都心疼。前幾天的時候,他終于受不了這幾年下來的折磨,說要和我一起私奔到國外,可是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約定好的那天晚上他卻沒有出現(xiàn)。” 許琳:“會不會是他反悔了?” 袁成學:“不,不,不,他不是騙子,他不會騙我的。”他變得很激動,不停地敲著臺面。 許琳:“你先別激動,把事情慢慢說清楚,不如你先給我說說你為什么要帶槍到道具室?槍是你從什么非法渠道中獲得的?” 袁成學:“自從那天他沒有出現(xiàn)后,我就天天打電話給他,但電話一直不通,我不知道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為此我擔驚受怕了好幾天,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直到我收到通告,確定那天他會出現(xiàn)在劇組,我才放下心來,我打算那天去找他問個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把槍帶進去是為了提防石凱的,要是被他知道我們的事后一定會想辦法阻止我們的。槍是我從暗網(wǎng)那里用比特幣拍下的,剛拍下來的時候我還半信半疑擔心遇到騙子,沒想到他們卻按時把槍給我寄過來了,我怕是假的還是親自試過才帶進去。” 許琳:“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袁成學:“我先把槍藏在我最熟悉的道具室里,然后趁月寒到后臺化妝間休息的時候再去找他,但。。。但是。。。后來我被趕走,就沒辦法把槍帶走,沒想到后來就發(fā)生了這種事,警官,我是不是很沒用,不但帶不走月寒,還把另一個無辜的人給害死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竟然泣不成聲了。 許琳拿出紙巾遞給他擦眼淚。 “正所謂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接下來的事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出個七八成來,在后臺化妝間里他肯定說不認識你,叫你有多遠滾多遠吧?” 袁成學:“警官,你真的是誤會他了,他真不是這種無情無義的人,雖然他是這樣跟我說的,但我覺得他一定是有苦衷的,而且我覺得。。。” 許琳:“什么苦衷,你認清現(xiàn)實吧!男人就是這般無情,尤其是演員更甚,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公開你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跟你私奔過一輩子,你看你被抓到現(xiàn)在,他有來看過你嗎?有關(guān)心過你呢?你還是快點清醒吧?” 袁成學慢慢收起了眼淚,抽泣著說:“我總覺得自從那天他沒出現(xiàn)之后就變了一個人,他不是從前那個他了,那天他表現(xiàn)得好像真的不認識我一樣。” 許琳:“他平常在電影里不怎么樣出彩,倒是在生活中演得挺像一回事啊!一會兒是癡情的迷途羔羊,一會兒又是寡情薄幸的失憶人,這一樁樁的都把你騙得糊里糊涂,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在替他說話呢?” 袁成學:“警官你不認識他,自然不知道我在說什么,雖然你會覺得我很扯,但我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叫石凱過來見我嗎?我有話跟他說。” 許琳:“你腦子是摔壞了還是嚇傻了?你不想見肖月寒反而要見石凱?當初不是為了他,你會到暗網(wǎng)買槍?如果你沒買槍,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