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不要哭~” 秦歌懊惱的擦著眼淚,一邊想祥林嫂一般碎碎念,身后卻貼上來一個軟軟的身體和一聲沙啞的安慰。 “淺淺,哈哈,我沒哭,我怎么會哭了呢,我只是想雪衣了!”秦歌最后摸了一把眼淚,轉過身看著少女純凈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擔憂,自己都覺得一陣的害羞。 明明想要安慰淺淺來著最后卻被淺淺安慰了。 伸出手拍了拍少女的頭,然后重新把手伸進了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絨錦盒,黑色的絨錦盒華麗低調。 簡月淺杏眼微瞪,滿臉的疑惑。 “淺淺,生日快樂,我知道今天不是你的生日,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我就提前把禮物給你。” 他伸出手,寬大的手掌心上靜靜地躺著那個錦盒,簡月淺卻遲疑的沒接。 什么意思? 為什么要提前送給她,為什么他的話里含著分別的滋味。 果然下一句,顯示她的預感并不是錯的。 秦歌眉眼彎了彎,把手接著往她的面前遞了遞:“淺淺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要走了,今天的飛機。” “我不能和你一起過生日了,我聽朋友說在倫敦見過雪衣的身影,我要去找她,我發現我愛她,不能再錯過了~” “喜歡一個人就好好的把握,淺淺和影帝大大好好的,不要學我們。愛情雖然都說曲曲折折,但是我希望你能夠不經歷曲折,所有的事情兩個人坦誠一點沒有啥過不去的。” “過去的就過去吧,人總是往前看的!” 秦歌還是走了,盡管簡月淺有太多的不舍,但是就像他說的那樣人還是要往前看的,他需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她也要。 …… 帝都的雪要不不下,要不就纏纏綿綿一直下不完,想明白以后簡月淺就打了一個車往公司出發。 她的心無比的寧靜,此時的她不再是前世外表的強大,強大的可以說是內心,她現在愿意敞開自己所有的心扉,她甚至愿意給男人說自己的過去,說林熙,只要他想聽。 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睡覺吧,想象著男人熟睡如天使一般的面容,嘴角忍不住上揚,卻在眼睛無意之間掃到公司前花壇邊卻突然停住。 “停!” 大聲了吼了一聲,剛剛才能出一點點聲音的嗓子越發嘶啞,司機一時間也沒有準備,緊急踩了油門。 司機油嘴滑舌的說了一句,當地的方言,整體意思就是“小丫頭片子下次注意一點,不要這樣一驚一乍的。”,也是自己的錯,匆匆道了聲歉她就丟下錢,推門飛奔出去。 男人穿著西服,就站在白雪當中,肩膀上已經積累了不薄的雪,他神色靜默,在看到她的時候才勾了勾唇,“呆寶,你回來了。” 他究竟在這里站了多么長的時間? 簡月淺愣愣的站在原地,輕聲喊了一聲:“小師傅~” 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卻又突然狂跳了起來。 “蹦!” “蹦蹦!” 緊張到雙手冒汗,她下意識的躲開男人的靠近,結結巴巴的開始解釋:“小師傅我不是故意給你灌安眠藥的,我是想要你睡個好覺,我去找了林熙問了失聲那件事情……” “唔~” 一個冰涼的吻印了上來,堵住了她所有惶恐的想要傾訴的話,男人的眼睛近在咫尺,紫色的瞳孔流離生彩,他眉間帶著笑意。 一吻良久,他放開了有些手腳無措的少女,將她擁到懷里,沉聲:“我信你,不過不能讓我等太久。” 前面的一句讓她感動,后面的那句略帶傲嬌,但是簡月淺還是啞著嗓子輕聲許諾。 “好。” …… 簡宅,兩人的臥室。 簡月淺望著藍眼睛大白褂醫生手上拿一摞子亮晶晶的手術刀,打了個哆嗦,怕怕的揚起頭望著男人。 這些不會是給她用吧? 穆敬軒低頭輕笑:“別害怕,你的只是檢查一下嗓子,不會用到刀子的。” 不用刀子就好,簡月淺聽到了這一句無疑像聽到了赦令,終于松下了身子。 “嘿嘿,也不是啦,有些時候可能真的是要用到刀子的!”藍眼睛的醫生看著片子,突然用著蹩腳的中文來了這么一句。 簡月淺懵,呆愣眨巴著眼睛,拽著男人的衣袖一副要哭卻強顏歡笑的模樣。 小師傅你之前說的可不是這樣的! “哈哈~”某男壞心眼的笑了起來,在某女特別害怕的時候笑得絲毫不顧及形象,簡月淺小嘴一撅,頭一扭,對著墻面。 哼,不理你了壞蛋! “淺淺?呆寶?小心肝寶貝?” 簡月淺的臉刷刷變紅,明顯聽到了那個醫生強忍的笑意,轉過身來惡狠狠的怒視了男人一眼,有沒有搞錯,沒看到外人嗎? 還有小心肝是什么鬼? 男人俊臉上是溫柔和煦的笑容,他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道:“淺淺沒關系,他是向航的朋友,不算是外人,還有剛才是給你開玩笑。” 簡月淺點頭,怪不得這樣的……原來是向航的朋友啊,心里又給向航劃上了濃重的一筆。 在家里陪著美嬌妻的向航打了個哆嗦。 “你和您的夫人感情真的好,夫人也沒什么事情了,嗓子最近還是少用一點比較好,我只是有些詫異,她居然好的這樣快。” …… 簡月淺目送男人送醫生出門的背影,自己坐在床上惶惶不安,一會兒望地一會兒望天,穆敬軒回來就看到的是她這種狀態,不禁啞然失笑,她要干啥?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是成悠(坦白!) 他選擇不動聲色,打算看看某女究竟要干什么,收斂下眸底的精光,然后走到了臥室邊的桌子上,那里有一個銀的保溫桶,剛才他熬得放這里有一會兒了。 “小師傅~” 后面是一聲弱弱的就要消散掉的聲音,他也不回頭,動作依舊不緩不慢,只是輕聲回應了一聲。 簡月淺可憐巴巴的坐在床上,望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我今天去見林熙了~” 男人轉過身來,俊臉上神色不明,手上還端著一個碗。 “嗯。” 他紫色的眸子靜靜地望著她,望著她甚至不能動,原本好不容易升起來的勇氣,升起來的想要交代一切的勇氣,瞬間土崩瓦解。 她要是告訴她,她是成悠,他還能夠這樣寵著她嗎 會不會用異樣的眼光望著她? 她敢肯定,穆敬軒已經感受到了她的不對勁了,或許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早,明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她卻偏偏嘴唇像黏住了一樣開不了口。 中藥的氣息在兩個人之間彌漫開來,墻壁上的鐘表“滴答滴答”在轉著,她的勇氣就像是被針扎過的氣球一樣,漸漸的一點沒剩下。 “喝藥吧,要不就涼了。” 男人唇角上揚,走到她面前,把手上的碗遞給了她。 褐色的湯藥靜靜地在那只帶著薄繭的大手上,裊裊的白煙向上盤旋,夾雜著苦澀的味道。 眼睛有些干澀,順著手往上看去,看到的是一張和往常別無兩樣的溫柔笑臉,她卻莫名覺得有些冷。 “喝了就睡吧,我一會兒去辦公室整理一下材料,你好好休息,剩下的給我就好。” …… 后面她說了些什么她都已經忘記了,只是回過神來發現門已經掩上。 放在柜子邊的中藥已經不在冒煙,她把它端起來,甚至覺得有些涼,有些呆呆的喝了一口。 苦澀……在味蕾爆炸…… 床柜旁邊有一粒糖,粉紅色的包裝,蜜桃味的。 天性怕苦,原本都是小師傅抱著她,千哄萬哄加上糖和吻她才能夠勉強喝下藥的。 現在發現好像也不用了,雖然很苦,但是也不會死人。 總之就是作的。 揚起手,將碗里面的褐色藥一飲而盡,很苦,她皺著眉,不是說小師傅他埋怨她,責怪她,他對她的欲言又止似乎沒有一點怨言。 甚至在要離開的時候還在自己的額頭上淺淺一吻。 但是終究還是覺得有些壓抑,喘息不過來的樣子,以為自己能夠把所有的事情坦白,為什么卻突然不行了。 無力感就像潮水向她涌來,用被子蒙住自己,程保護的姿態。 也許睡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 “穆總?我今天給琲水的經紀人打電話了,但是她一直處于關機的狀態。” 男人望著電腦里面認真匯報的小張,點了點頭,沉思一會兒,然后開口。 “那最近琲水她的一些節目和電影什么又進行拍攝嗎?” 他們兜兜轉轉似乎發現唯一找到的點也只有在琲水的身上,淺淺給他的那份資料也是琲水購買讓人失聲的單子。 是確確切切的讓人失聲,淺淺能夠這么快就變好,找專家分析應該是藥物有些變質了…… 想起現在應該在床上睡著的那一坨,他的眉眼彎了彎。 他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嗎,雖然知道她有很多的秘密,但是他不會逼她,說好的,就算是這樣過下去,永遠不知道他也不會怎么樣。 人生苦短,能夠一直走的人太少,何必糾結呢? 若是能說他自然是歡喜,那說明她是認可了自己,若是不說他也同樣不會失落,也許她只是害怕他吃醋而已。 “穆總……” 小張在電腦那端看到了自家穆總眉眼含春,微微嘆了一口氣,恐怕有時走神去想他們的總裁夫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