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這是幾個圍觀的瘋狂工作人員。 黃雷看著攝像機里面兩個人的表演,終于在生了半天氣之后來了一次暢快,嘴角上揚。 里面兩個人的感覺分明就是電影他想象中的場景,顏素零直覺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魂牽夢繞多年的那個救命小哥哥,好幾次手慢慢的縮向袖口,卻總是不忍,猶豫不決。 那邊的男人一邊調(diào)戲著懷里的佳人,一邊等待著救兵或者是刺客,整顆心就是吊著半空中,神經(jīng)繃緊。 “啪!” 正當顏素零在很是認真的想要騙著男人拿出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那個東西,看看是不是當年親手送給那個小哥哥的六朵花瓣的玉佩的時候,一個黑衣人破窗而入,二話不說,直接沖著男人一劍刺了過來。 皇帝迅速的翻身,然后把懷里的女人往安全的地方一推,自己拔出腰間的劍迎了上去。 現(xiàn)在男人的整個背后就是向著她,袖中的手抖了抖,慢慢掏出那把匕首,眼中卻閃過猶豫,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下手。 “噔!” 金屬碰撞的聲音,顏素零一愣,看著一手把自己撫養(yǎng)長大的樓主,身著黑衣,從側(cè)邊飛身而來,瞥向自己的那一眼分明是不解和責備。 男人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卻也是分身乏術(shù),完全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泛著冷光的劍,筆直往他的腹部刺來。 “噗嗤~” 劍沒入身體的聲音,倒下的卻是一襲紅衣的顏素零,她微微睜大了眼睛,半跪在樓主面前,腹部插著一把劍,那里不停地流著鮮血,怎么也停不下來,就像是撒歡了一般。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身體比思想要快。 她記得很多年前,因為不滿意樓主的嚴厲教導(dǎo),偷偷地跑了出去,在一個深林里面給猛虎纏身,6歲的女孩子連劍都提不穩(wěn),她是第一次那么怨恨,怨恨當時為什么不好好學(xué)習(xí)劍術(shù)。 正當她以為自己就要葬身虎腹的時候,老虎卻在自己的面前轟然倒塌,身上插著一根金色羽箭,一個騎著黑馬手上拿著弓弩的俊秀男孩威風(fēng)凜凜的來到自己的面前。 “你沒事吧?” 當時自己給了那個男孩一個六瓣花的玉佩,當時樓主曾經(jīng)說過那是自己國家的代表,是皇族才有的象征她卻給了男孩。 盡管后來被樓主罰跪了三天三夜,她卻還是忍不住欣喜,因為男孩當時在自己的央求下帶上了那枚玉佩。 …… 世界轟然崩塌,已經(jīng)聽不到樓主的吶喊,那種男孩的畫面卻一點一點的清晰,終是閉上了眼…… 男人趁著那個偷襲刺客呆愣的片刻一劍給了她一個了斷,滿室的血跡,唯獨不明白為何剛才那個女人要救自己。 “皇兄,你沒事吧!” 一個穿著黑色玄服的男人沖了進來,眉眼和男人有七分想象,現(xiàn)在他臉上滿滿的都是焦急。 赫然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輕輕一笑,“我能有什么事情?” 看著自己弟弟脖子上掛著的那根紅繩不由自主想起剛才女人一直盯著自己的脖子看。 他只是一個簡單的龍佩,弟弟的玉佩卻大有來頭。 “你是不是還在找那個女人?十年前的事情了還在糾結(jié)我也是服了你了……” 玄衣男人笑而不語,伸手卻不由自主的摸上脖子上的玉佩,那是和皇兄身上不一樣的玉佩。 透過外面的月光,六朵花瓣盈盈發(fā)光,就像是那天女孩望著他的眼睛。 “大哥哥,你永遠帶著它……有一天我去找你……” 因為這句話他收起了母后送給他和皇兄一樣的龍佩,換上了六朵花的玉佩,因為她說過要來找他…… …… 簡月淺在聽到“卡”的那聲慢慢的從地上爬起,周圍是小聲的抽泣,多愁善感的女工作人員基本上都是紅著眼眶,她想笑,想要問她們?yōu)槭裁纯蕖?/br> 卻見到還穿著戲服的穆敬軒慢慢的朝自己走了過來,一把把她擁進了懷里。 “呆寶,別哭。” 哭? 輕輕的眨了眨眼,只覺得一陣微潤順著臉龐“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原來她也哭了啊。 “小師傅,我覺得好慘……為什么她會認錯人了呢?為什么她就這樣死了呢?若是她慢一點會不會發(fā)現(xiàn)不對的地方……” 穆敬軒輕輕的拍了一下少女的后背,女人大部分都是感性的,他雖然覺得這個梗確實還不錯,但是說實話并沒有那種很難過的感覺,看著周圍的男同胞大部分都是這副不解的模樣,女性就哭成一團。 …… 因為他們兩個的表演后面的東西就比較順利了,羅生照著葫蘆畫瓢,也不知道是穆敬軒示范的比較好還是他最后開了竅,總之在大家的忐忑下居然一遍過。 在臨走的時候這個大男孩一臉羞澀的說希望下次再繼續(xù)合作,簡月淺看看已經(jīng)10點的表,欲哭無淚,如果可以她希望沒有下次了。 因為時間已經(jīng)太晚了大家除了累想要睡覺其他剩下的情緒還是回家睡覺,原本答應(yīng)的請客,大家也沒有了性質(zhì),穆敬軒一向說話算數(shù),應(yīng)了大家以后找時間補上。 簡月淺縮成一團窩在車后排上,里面開著空調(diào),整個人都是頭重腳輕。 “呆寶,一會兒就到家了,你要是困得話就先瞇一會兒吧。” 穆敬軒透過后視鏡發(fā)現(xiàn)少女眼皮幾乎都已經(jīng)黏在了一起,暗暗加快了車速。 “小師傅,你會不會有一天把我的樣子記錯?會不會我們兩個也是陰差陽錯?” 后面?zhèn)鱽硇⌒〉穆曇簦羰遣蛔屑毬牼鸵稽c聽不見,穆敬軒望著她,她閉著眼,身子微微顫抖,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停下車,還是讓自己來到了后座,把她抱在了懷里。 “相信我……我們兩個不會的……這么傻的姑娘只有淺淺一個我怎么會認錯?我們兩個不是陰差陽錯而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 她只是想笑,還有自己夸自己好的,但是心里還是惴惴不安,她想要一個讓自己安心的答案。 “那么若是……” 簡月淺努力的往男人的懷里拱了拱,吸取著他身上的溫暖,今天的感覺格外不同,她覺得可能是入戲了還沒有從那種悲傷到讓人窒息的情緒里面掙脫出來。 她聽著男人在自己耳邊慢慢道:“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就站在那里不動,等我,天涯海角我也會來。” …… 玉雪衣穿著清涼的小皮衣從t臺上面走下來,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一個寒顫,后臺沒有開空調(diào),有一種呼出氣都是冷的的感覺。 “穿上衣服。” 一件厚厚的東西搭在了她的身上,微微一怔,轉(zhuǎn)過頭,對上的是一張不太自然的臉。 “秦歌,怎么是你啊?” 也許是因為不是想象中的那個人她的語氣略微帶著點失落,看著搭在肩上的紅色皮草啞然失笑。 這樣暴發(fā)戶的樣子果然還是秦歌能夠做得出來。 “豬頭,什么叫是我?不是我還有誰呢?” 秦歌因為這個語氣有些不爽,想要和女人爭鋒相對卻在看到她有些恍惚的面容時住下了嘴。 “喂,不會是因為向航?jīng)]有來你就這樣失落吧!高興一點我們的冠軍小姐!豬頭你成功啦!” 秦歌咧嘴一笑,高高舉起旁邊女人的手,這番動作有點大,再加上玉雪衣最為最后華夏國第32屆新出爐的模特冠軍不由讓人注目。 “別鬧,你沒看到大家都在看我們嗎?” 玉雪衣只覺得太陽xue一跳,連忙扯過秦歌就往外面走。 “看就看吧,反正我們長得這樣帥這樣漂亮不就是讓人看得嗎?”秦歌落落大方,因為學(xué)習(xí)表演的事情這一年他是學(xué)到了很多,用玉雪衣的話來說原本就是很不要臉現(xiàn)在更是不要臉了。 “你今天怎么來了啊~” 走出了大廈玉雪衣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當時嫌棄身上的皮草有些沒良心了,因為要參加最后的決賽她穿著10厘米的高跟鞋,頂著一點點的布料就在t臺上面走。 里面已經(jīng)覺得夠冷,到了外面才發(fā)現(xiàn)是小兒科了。 現(xiàn)在還是深秋但是已經(jīng)往冬天靠攏,帝都這個地方格外的“迷人”謎一般的恨人。 冬冷夏熱毫不含糊,春天秋天完全不存在。 現(xiàn)在披著大皮草才稍微覺得不受影響。 “我不是知道你參加比賽我就來了嗎?問一些廢話!”秦歌有些不自然,撇了撇嘴。 “我送你回家吧,車在停車場。” 一邊說著一邊往前面走,玉雪衣眼底劃過了一絲無奈,對著他的背影喊道:“我好像沒有告訴你們?nèi)魏我粋€人。” “向航也沒有嗎?” 一句話讓她啞口無言。 她只通知了一個人就是向航,她想要讓向航看到自己在舞臺上自信綻放的樣子。 她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但是身邊的朋友也只有簡月淺和秦歌兩個人,服裝學(xué)院的服裝表演班大家都把同伴當成競爭對手,哪里有什么真心實意的朋友? “為什么不告訴我和淺淺?” 秦歌帶了一晚上的面具終于再也繃不住,他嘴角下沉,轉(zhuǎn)過臉,望著隨著年齡長大越發(fā)顯得艷麗不可一世的玉雪衣。 身材堪稱完美,天使身材魔鬼臉蛋,再加上那種活力無限的氣質(zhì),絕對稱的上是女神,但是在他的眼里她還是那個在高中教室為了和他在淺淺面前爭寵不時用武力威脅自己的豬頭男人婆! 他一直以為至少他們都是朋友,可是這么重大的事情她居然沒有告訴他們…… 說起來真的是搞笑,他還是從電腦上看到的,因為她,關(guān)注的國內(nèi)外模特大賽的網(wǎng)站。 “淺淺她很忙,我知道她去拍戲了……” 玉雪衣第一次覺得沒有一點底氣,還是在她最最不屑的男人面前。 “那我呢?” “我以為你不會再來……” 畢竟因為向航的事情兩個人鬧得不可開交,那一天在探望穆影帝的回途,他們兩個遇到了向航,弄得很不愉快。 他說她“癡心妄想,恬不知恥熱臉貼冷屁股”。 她甩了他一巴掌,用各種類似“淺淺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你覺得比自己優(yōu)秀就拿著攻擊我找到你的快感嗎”之類的話。 也許還有更多的,更多的惡毒字眼,因為失去理智因為他不小心把自己的幻夢給敲碎,她只能狠狠的傷害他才能讓自己開心一點。 看著面前的臉一點一點變得蒼白她居然有了一種報復(fù)的快感,就像是把痛苦轉(zhuǎn)移,自己痛的難受知道有一個人和自己一樣痛那就完美了…… 她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兩個親密無間的人,明明是兩個可以抱在一起取暖的人,為什么要互相傷害,也許秦歌只是忍無可忍為了她好說了一句大實話,她卻像對待敵人一樣拼命反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