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我還……好,我很好!”夏云笑的聲音發悶,聽到墨簫的問話,雖說抬起了頭,但是他的唇色發白,臉上看起來像是失去了血色! 這雷電有這么可怕么?云笑居然會怕到這個地步,墨簫向前一步,卻發現,夏云笑手臂上明顯有一道紅痕,還有一道血痕,緩緩地滲出血珠…“你還說好,你的手臂都受傷了!”墨簫驚呼,難道云笑都感覺不到痛的么?! “傷?!”夏云笑疑惑,他沒覺得痛啊,手臂?!他才不要放下來呢。 見夏云笑那模樣,墨簫雖說詫異,但是也沒有做什么,似乎就怕驚嚇到夏云笑。他想要抓過夏云笑的手! 然,“轟!”的又是一聲。 墨簫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夏云笑悶哼一聲,驚恐地瞪大眼睛,快速的朝墨簫爬來,順便還將那鐵籠扔到一邊,用力一抱,緊緊地窩在了墨簫的懷抱,怎么都不肯放手。 墨簫微愣,云笑居然對他“投懷送抱”,雖說內心有點欣喜,但更多的卻是對云笑的憐惜。 眼角在看到那只雪狐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看到了委屈! 雪狐可憐兮兮的看著墨簫,喂,就算跟你也好啊,別讓我跟著那個將我扔到一邊的夏云笑,太傷心啦! 一只狐貍而已,應該沒什么的吧! 墨簫在心中道。 “不要放開我!”夏云笑怕墨簫會走,害怕自己失去依靠,摟得更緊。至少等雷聲過了,否則他上哪去找人給他當做熊來抱啊! 墨簫輕拍夏云笑的肩膀,安撫說道:“我不會走的,你放心吧!” 得到保證的云笑這才安心。 姚蚩好不容易將那馬匹給馴服,停在一個路口前,閃電還在閃個不停,馬夫一拐一拐的跟上了馬車,對跳下馬車的姚蚩不停地點頭道謝。就差沒跪下來了! “不用那么客氣,越溫順的馬發起瘋來越難伺候!”姚蚩跳下馬,拍了拍馬夫的肩膀! 馬夫說不了話,只能不停地鞠躬,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意! “你繼續趕馬吧!我看一眼夏云笑有沒有受傷!” 說著,姚蚩向前拉開簾子的一角,卻見夏云笑正緊緊地摟著墨簫,窩在那個人的懷里似乎很安心! 姚蚩忽然覺得胸口發悶,好像生了病般的快要呼吸不了!他見墨簫沒注意到他,他的眼角余光一閃卻看到了呆在角落的雪狐! 雪狐淚眼汪汪地注視著姚蚩,喂,讓我跟你走吧,這兩人膩在一起就沒理我,我好孤單啊! 然,雪狐還是等不到一個了解他的心的人,只見姚蚩冷冷地瞪了它一眼,便將簾子放下。 姚蚩對馬夫說道:“你就這么趕車吧!夏云笑他沒事,墨簫在照顧他呢!” 啞巴車夫點頭,只要夏公子沒事就好,不然他們可沒有辦法交代!馬夫上了車,見姚蚩要走,蹙眉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根本就發不出來! 緩步走著的姚蚩看了眼被勒出血痕的手掌,自嘲的笑了笑。 他簡直就是瘋了,居然不假思索地就救了夏云笑。明明不久前,兩人才在飯桌上你來我往地“出招”他不該這么好心的。 雷鳴聲漸漸化作了大顆大顆的雨水,馬夫戴上帽子,而姚蚩則是緩步離去,馬夫想要請姚蚩上馬車。但是被姚蚩拒絕了,風吹起來車簾子,夏云笑正抬起頭,姚蚩看進去,兩人的視線不小心地對到了一塊。 夏云笑疑惑的皺眉,看著雨水砸到了姚蚩身上,姚蚩那一頭墨發已然變濕,俊美的臉頰在雨水的洗禮之下變得有些蒼白! 兩人的視線這么相望,姚蚩卻是冷冷地別過臉,夏云笑見狀,哼了一聲,低下頭不去理會。 馬車漸漸走遠,夏云笑的心卻是忐忑不安! 夏云笑也知道自己不該對姚蚩心軟,那家伙可是當他玩具一樣看待,他干嘛要擔心那個無恥的家伙。 想是這么想,但是夏云笑還是朝著下面的傘伸了去。 姚蚩看出馬車往前走,身上被雨水淋濕卻沒有任何的感覺,然,姚蚩在看到馬車車窗忽然丟出一個某個東西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什么東西?! 緩緩地走上前,近看到夏云笑扔的東西時,姚蚩嘴角微微帶上了笑意。 傘?! 夏云笑,討厭一個人不應該那么半吊子的,要討厭他就不該再關心他! 彎腰將傘撿起來,沒有撐開卻將那傘牢牢地握在手心。 夏云笑……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他是我的妃 雷鳴聲漸漸小了,馬夫穿著蓑衣在雨中趕馬,終于回到夏府。途中,夏云笑也漸漸地恢復了正常,和墨簫聊聊天,卻是無精打采的,不知道姚蚩那家伙有沒有將那把傘給撿起來!不撿最好,撿了他還嫌馬夫呢,這樣感覺還是放不下似的! 墨簫見外面雨還大著呢,急忙將傘給撐好,為夏云笑打傘,都不知道自己的肩膀也被淋濕了。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云笑別被雨給打濕,他就怕云笑著涼! 云笑微笑,提著鐵籠,天色已暗,便開口邀請:“墨簫,今天謝謝你了!要不要上我這兒喝杯茶再走!”不然,他怪不好意思的,一個大男人死死的摟著另一個男人,怎么想都會覺得怪異的吧,就怕墨簫胡思亂想,以為他喜歡他,那可就不好了! 墨簫淡笑,手也不覺得酸就這么為夏云笑撐著傘:“跟我你還要見外么?!天也黑了,我就不上門打擾了,倒是你,要小心別著涼了!”他們現在不是好友了么,云笑還這么見外! 夏云笑聞言,微笑了一下,便轉頭對馬夫道:“麻煩你將墨簫送回去!應該不會麻煩到你吧!”就怕這馬夫不送,畢竟,墨簫是突然冒出來的,有些有錢人也會這么小氣的! 馬夫搖頭,比著手勢,還請墨簫又上馬車,墨簫也沒拒絕,反正雨這么大他也不想走了,免得淋濕了。 墨簫松開手,將傘送給了夏云笑:“以后出門多穿些衣服!”墨簫還是忍不住囑咐著,云笑這身太單薄了!若不是他也穿得少了,他還真想將云笑給包的緊緊的! “嗯,我知道了!”夏云笑點點頭,怎么他身邊的人都這么愛cao心呢?! “那我走了!”墨簫見夏云笑的發絲被風吹亂,迷了眼睛,忽然伸手,想要撥開夏云笑的發絲,然而,他的手卻是遲遲沒有往前,也沒那個勇氣! 夏云笑見墨簫的腦袋縮緊了馬車便收回傘,注視著馬車的離去,然,垂下的眼簾卻是有一絲憂愁,剛才,墨簫是不是想要撥他的發?!還是說,他會錯意了?! 不管怎么樣,夏云笑都不想再去想,輕輕地轉身,踏入了夏家的大門,然,他卻在收回傘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許久沒見的女人! 鐵云溪?! 女人身著丫鬟服飾,正抬著一壺茶從他的面前走過,見到夏云笑,她急忙欠身:“少爺好!” “你這是在做什么啊?”鐵云溪好歹是他的‘老婆’,雖然有名無實,可是也輪不到她來做丫鬟吧,況且府里的丫鬟已經夠有個性了,這多一個這樣的級別的,他哪還有面子可言,“誰讓你當丫鬟的!就算我們之間沒有情分,你也得是個擺設,你可占著我老婆的名分呢!” 鐵云溪俏臉為難,她是為了贖罪而來,怎么還能白吃白住?!她已經很對不起夏云笑了,收了別人的錢,不做些事情,不安心! “少爺,老爺已經同意了,而且我也不想白吃白住的!” 鐵云溪還算是硬氣,夏云笑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隨便,好好地夫人不當,偏偏要當丫鬟,找累!” 鐵云溪見夏云笑如此話語,淡淡一笑,沒再多言! 見到夏云笑氣呼呼地離開,鐵云溪蹙起眉頭,水目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翌日! 太后大壽這天,夏云笑和紫兒到街上隨便逛了逛,街上今天出乎意料的熱鬧,甚至還有異域之人前來游玩,有的人在街上跳起舞來,雜技表演的也是多的數不清,無數的百姓歡慶著,幾乎將街道給堵死。 紫兒和夏云笑二人被擠得分開了兩次,就算拉著手都有人來擠他們,無奈之下,夏云笑只好放棄了好玩之心,提前離開了這條被人擠得水泄不通的街道,帶著滿身熱汗回了夏府。 好好的洗了一個澡,太陽漸漸西行,夏云笑穿上了封紫月送來的服飾,第一次好好打理了自己的墨發。封紫月還很有心,為了夏云笑居然還送來了一面人形的鏡子,看起來價格不菲,因為這鏡子就跟現代的鏡子差不多,只是,還是有些黃而已! 鏡子前,紫兒正專心的為夏云笑理了理衣襟! 夏云笑都差點認不出眼前之人就算他,一攏淺紅色的外衣,玄紋云袖,顯得瀟灑而大氣,朱紅色的玉冠緊緊地錮著他的飄逸長發。夏云笑抬起優美而修長的手指,輕輕地碰了碰自己那線條分明的臉頰,好像在看到底是不是自己!長長的睫毛遮去了疑惑的眼神,果然是人靠衣裝美靠亮妝的,這么好好的一打扮,還真讓他顯得俊美了不少,這件衣服是加分的,封紫月的眼光還不錯! 一丫鬟忽然跑了進來:“少爺,紫王府的馬車到了!” “嗯!”夏云笑點頭,“知道了!” 他這個時候才發現,紫兒的神情有些不太對,那雙眼睛似乎含著不少的憂愁! “紫兒,你怎么了?都沒見你說話!” 紫兒將夏云笑腰間的玉佩掛好了以后,這才抬頭:“少爺,您真的決定好了么?嫁進了紫王府也許未必會幸福!”他希望少爺幸福,但是更希望的是少爺是因為她而幸福,但是他知道,這一生都不可能了! 夏云笑低頭,注視著紫兒那雙純真的眼眸:“謝謝你為我擔心,只是紫兒,有的時候,他也會碰到身不由己的事情,乖乖在家里等我,知道么?” 紫兒不甘不愿的點頭:“嗯,奴婢知道了!”然而,紫兒不知道的是,他家少爺今晚沒有回來,而是傻不拉幾的獻身了! … 太后的生辰是全城歡慶,每一年都是那么的熱鬧,甚至能比過“豐收節”皇宮的門口圍滿了四面八方的各色人士,甚至還有一些異域之美人裝扮艷麗,正在眾人的包圍之下跳熱舞,他們不斷地歡呼,就等著看今晚的煙火,從城市看去,整個冥雪國就好像是燒沸了的開水,壯觀到令人無法想象這些都只是為了一個女人的生日。 官道北官兵堵死,就怕守衛不嚴,不過不怕,最里面還有一道防守,便是星辰的人,哥哥寒著臉嚴陣以待,一看便知道那些人都不是普通人。 另外兩國的國主坐在轎攆上,陸續從一個特殊通道進入皇宮,而緊隨其后的便是紫王府的馬車,跟那些大氣奢華的轎攆相比,卻是毫不遜色,反而有了奪色之嫌! 今日,金鑾殿除去嚴謹,而是輕松異常,外面早已坐滿了各色人物,全都是人中龍鳳,不是家財萬貫,就算位高權重,至于小官職能坐在最邊上。 封君嚴為首,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官員行禮,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旁邊坐的征收今天的主角小珊太后,小珊太后今日一襲宮裝,但是臉上未施粉黛,隆重的頭飾也沒有掩飾小珊太后的清秀可人。二羅貴妃則是坐在了封君嚴的左側的下方,沒有于帝并行也不會太遠。羅貴妃穿著微微有些暴露,隱隱約約在衣襟可以看到她那若隱若現的酥胸,一襲大紅色的外袍顯得她既可人又妖媚,在封君嚴看來,羅西玉還是很拿得出手的! 殿外中間有一道丈寬的通道,鋪上一條紅色地毯,上面竟然還撒著花瓣。通道兩旁則依次是按權排坐,然而,那個無官銜的星辰居然坐在了太后的下方,這榮譽實在太重。 星辰身后站著一排親信,全是四大護法!他一身白衣翩翩,就好像是一名文雅書生,然,他臉上那金色的面具卻是掩蓋了他所有的樣貌,只留下一條線條分明的下顎,和一道薄紅的嘴唇!不少人可都是盯著他瞧個不停,就想要窺視他面具下面到底是什么容顏! 而皇帝的下方則是另外兩國皇帝和皇后,第一個是月磐國太子月竟琉,三國之中就屬月磐國國力有限,繁榮也是靠著鄰國音寐國來支撐,然,他們的土地最廣,主城易守難攻,也不是那么輕易就能攻占的,月竟琉面色蒼白,一身并非很隆重的藍色外衣,卻也沒有失禮。月竟琉也算是美男一枚,但是在美男子云集的宴會上略微失色。 倒是他身邊的月太子妃,上官燕,藍色的飄廖裙紗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抹胸藍蝶外衣遮擋白皙皮膚。引人遐想,也和月竟琉服飾相呼應,倒是有種夫唱婦隨的味道!晶瑩剔透的水晶耳環垂下,微微搖曳。散落肩旁的青絲被透著木蘭香味的玉簪挽著,斜插入流云似的烏發,大氣。未施粉黛,秀眉如柳彎。舉止若幽藍。有著閉月羞花之姿,然,那嬌弱的模樣就這一點就能比過了那些庸脂俗粉。 而坐在上官煙身旁的正是月雅安,瑞安公主,一身淡黃色的外袍倒是跟她那火爆的性格不合,那淡黃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淡紅,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里透紅。非畫似畫的細長柳眉,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而這雙眸現在正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對面封紫月的位置,雖說空著,但是就好像是坐著人似的,月雅安看得目不轉睛! 第二則是音寐國國主,甄悅,俊美的眉角帶著笑意,微微上揚的薄唇似乎心情很好,華服精貴,讓他看起來倒是比月竟琉更加的大氣,腰間隨便一展示都是價值連城的玉佩或是掛墜! 身邊跟著的是他最得寵的妃子,夜仙竹,三國第一富商夜家之女,是夜家的掌上明珠。本來商女是不好做妃,然而,現在,甄悅亦有讓夜仙竹為后的傾向!甄悅靠著夜家,大把大把的錢收都收不完,因此音寐國穩坐三國經濟繁榮第一的位置,而且那夜仙竹聽說才智過人,從小就是一個神童,四歲就能出口成章。在看夜仙竹那仙人之姿,隨意一件華袍都是手工縫制,價值連城,其他的人又如何能比! 而音寐國正對著的就是封紫月之位,兩邊還有鎮國將軍墨家墨邵,少將軍墨儒于,和左右丞相,姚蚩和墨簫,沿著下去還有無數的青年才俊。 太后微笑,看著賓客滿堂,四周張燈結彩的好不熱鬧,處處洋溢著喜氣洋洋,正對著他們的是紅色的大舞臺,上面幾個舞姬跳得正歡,不斷地朝著賓客拋著媚眼,只要隨便一個,她們都能就此飛上枝頭變鳳凰,怎么能讓她們不賣力呢! 太后的眼光不斷地望著封紫月那桌,焦急不已,不是跟兩國之人一起來的么,怎么還不來? “封兄,你們冥雪國好大的面子,星辰莊主財剛剛登位,你們就把他給請來了,果然關系就是不一樣,哪像我們,都請了三年了,也未請得他們出山!”甄悅滿含妒忌的笑說,明白人都知道,太后曾有一個師妹,嫁進了星月山莊,雖說后來那妃子已死,但是多多少少,太后跟星月山莊是有那么一點點關系的,直到現在,他們的關系已經淡了,可是星月山莊居然在今年出山了,給足了冥雪國面子,這必然有事要發生。 “甄帝說笑了,吾是見太后請了這么多次,誠心可見,正好也有事要出來辦,只好答應!”星辰冷著臉,面具下的面容讓人無從探知。然而,那回答一板一眼還真不會委婉,他只說事實,然而,也許封君嚴不想聽到事實! 他的話音剛落,全場寂靜,就連那跳舞的舞姬跳著舞卻是大氣都不敢喘,這星辰太不會說話了! 白易凡在身后,哀嘆,少莊主就不能圓潤一點么?!這么說感覺很勉強,很順便似的,雖說這是事實,可是,也不該這么不加修辭的說出來吧!至少得加色加色才行啊,沒看到雪帝的臉已經黑的像鍋底似的了么! 封君嚴滿頭黑線,努力忍著怒火,這個星辰已經得罪了他們不知道多少次了,然而,他還以為在這么正式的場合他應該會看著點,但是,顯然,他的祈禱是無用的! 珊太后滿臉尷尬,圓場道:“是啊!哀家請了好幾次,很不容易,果然還是得有耐心!” “如此看來,姓陳莊主如此順便,那悅豈不是沒有希望了!”甄悅暗聲諷刺,故意將那‘順便’二字咬得極重,生怕別人不知道星辰此行只是順便,根本就不是賣太后的面子! 誰都不敢說話,就聽見“是!”的一聲,星辰冷漠的瞥了眼對面的甄悅! 甄悅已經間接地羞辱了封君嚴,自然不再多話,而是拿起水果,貼心地喂給了上官煙! “哈哈,這星辰莊主果然有趣!”瑞安公主豪爽的大笑,沒有一點嬌樣,像個男子似的,她轉頭對皇兄說道,“皇兄,這星辰如此有趣,下次瑞安生日也將他請來吧!” 月竟琉怎么會不知道這星辰著實是無意的,但是,能看到封君嚴黑臉也還不錯,他微微笑道:“都說了星辰莊主沒有時間,你還有湊什么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