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夏云笑似乎聞見了酸溜溜的味道,嘴角不自覺的綻開笑容,“師父,你在吃醋么?” 姚蚩蹙眉,“沒有!”他擔心的是夏云笑要是真的跟封君嚴又在一起了,他的……打賭就輸了! 夏云笑卷起衣袖,手臂上的蛇牙印還是那么明顯,“我中了紅蝮蛇的毒,沒有辦法的!”他愛的還是女人,不會錯的,“師傅啊,你別再喜歡我了,我不喜歡男人的!” 姚蚩失笑,夏云笑居然還記得他“告白”的事情,可是他卻又被夏云笑欲言又止,想言又害怕他生氣的模樣給逗樂了。 “我,我從今以后會努力不‘喜歡’你的,可是夏云笑,你覺得你喜歡女人這個話,現在有信服力么!”姚蚩一把拉開夏云笑的衣襟,剛才還不覺得,衣襟下,夏云笑的白皙肌膚布滿了吻痕! 姚蚩微愣,封君嚴有這么瘋狂么?中毒的好像是夏云笑不是他,要是只是單純的解毒,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夏云笑,我認識了一個很好的女孩,我想把她介紹給你!”姚蚩不等夏云笑開口,先堵住了夏云笑,“你只要成親了,我也可以死心了!” 夏云笑的心像是被巨石狠狠的壓住,有那么一瞬間是喘不過氣的,然而,他還是露出燦爛的笑容:“哦,是什么樣的女孩子?”為什么,姚蚩總想幫他張羅婚事,前面是商離兒,不過商離兒他是看錯了,也不會再看面容戀愛,還是說真的就像姚蚩說的那樣,只是為了讓自己心死! 夏云笑又怎么會知道姚蚩其實就是想看看他成親的模樣,看他穿上婚服是什么樣子,的確,他很無聊,不然也不會無聊到要撮合夏云笑和自己小師弟的婚事了! 第一百零九章 視線緊隨他 “你會喜歡的!”姚蚩只是這么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了夏云笑的身上。 夏云笑點頭道了聲謝謝,姚蚩沒再多說什么,總感覺有些冷淡。他不再理會夏云笑,轉身便將馬匹牽了過來。 而此時,封君嚴等人也已經穿過森林,就看到姚蚩將馬匹牽到夏云笑面前,而夏云笑身上披著的不正是姚蚩的外套么?! “要騎馬么?”夏云笑為難,這樣他的屁股受不受得了啊?! 姚蚩自然是知道夏云笑的為難,走到夏云笑面前,先是利落的束起樂了夏云笑的長發,視線輕輕一掃,來到了封君嚴身上,封君嚴蹙眉正死死的盯著他們。姚蚩嘴角輕勾,將夏云笑拉入自己的懷里,然后拉住馬匹的繩子,讓馬匹走向前,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 “當然,臀部是不是會受不了?”姚蚩將夏云笑腦后的遺留下的一簇發絲拿起,在馬尾上繞了幾圈。 夏云笑蹙眉:“廢話,當然受不了啊!” 姚蚩微笑:“放心,我的馬術很好,你要是不舒服了,可以靠在我的身上!” 夏云笑疑惑:“靠在你身上,我不能自己騎一匹么?”兩個大老爺們騎一匹馬,這形象也太不好了吧! 姚蚩將手握到了夏云笑的腰,笑道:“就多準備了封君嚴的馬匹,還是說你要和封君嚴一起啊!” 夏云笑聞言,立刻搖頭,那他還不如跟姚蚩呢! 夏云笑話音一落,姚蚩便敏捷的將他抱上馬,馬匹因為這重量搖晃了下,抬腳仰頭長鳴后,馬匹才又變得乖乖的! “啊!”夏云笑痛的驚呼了一聲,姚蚩將手掌放到了夏云笑的臀間,輸了下內力,讓夏云笑好受一點。 夏云笑小鳥依人的窩在他的懷里,根本沒發現,封君嚴等人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姚蚩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長臂拉住韁繩,遮住了夏云笑的視線,腿部一壓,韁繩一揮,馬匹便很快的沖了出去! 墨簫俊俏的臉蛋氣得滿臉通紅:“該死的姚蚩,居然敢拐跑他的笑兒!”他本來還想說載著夏云笑,一起回漁家縣,培養一下感情,然而,這一切都被姚蚩這個混蛋給破壞了,還有墨儒于。 封君嚴在聽到那聲“他的笑兒”時,眉頭皺了一下,夏云笑不屬于任何人。 墨儒于則是黑著臉,好心情都被夏云笑給破壞了,要不是因為他堂哥,他早就給夏云笑一拳了,他從小正氣凜然哪容得下別人一直采花賊采花賊的喊他! 云真不知道何時騎上馬,對封君嚴打了聲招呼后,便揚長離去。 “嚴,我必須先去找夏云笑,你們在后,我先行一步!”開玩笑,要是夏宇知道這些天他云真都在騙他,估計又要生氣了,不追上去可不行! 封君嚴見他們一個個都飛奔離開,內心嫉妒不悅,快步上了馬。 封影知道封君嚴想要干什么,急忙上前阻止:“主子,您后背的傷……” 封君嚴揮開他,黑著臉道:“朕自有分寸,況且現在我已經巴不得離開這里了!”封君嚴義無反顧的上了馬,緊跟在云真后面。 墨簫和墨儒于自然也不甘落后,緊隨其后,封影見狀,暗自搖頭,也無奈的上了馬! 離開蛇谷只有一條路,夏云笑等人飛馳著,奮力的趕路。 夏云笑還是第一次騎馬,有點顛,也有點暈,不過還能忍受。最不能忍受的是屁股上的疼痛是一波一波的。 姚蚩沒看到夏云笑呲牙咧嘴的模樣,卻也在腦海里描繪著,夏云笑應該就是這樣的! 好不容易出了蛇谷,已經是半個時辰后了。 很奇怪的畫面,夏云笑和姚蚩坐一匹馬按理來說應該早被封君嚴等人甩到后面,而實際上卻是。 夏云笑和姚蚩還是遙遙領先,云真緊跟二人身后,封君嚴和墨簫三人則是跟在夏云笑三人的一百米之遠,而封影的暗衛則是環繞在封君嚴身邊,保護著封君嚴! 云真早就趕上了夏云笑,可是夏云笑臉部糾結的厲害,他也沒有開口。 忽然想起封君嚴身上的指甲痕跡,再看夏云笑坐立難當的模樣,云真像是發現了什么。忽然揚聲道:“夏云笑,你該不會是跟嚴復合了吧!” 耳邊雖說是疾風狂呼,但是夏云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夏云笑轉過臉,靠在姚蚩的肩上,惡狠狠的瞪著云真:“你nnd,復合你個鬼啊,那種禽獸你想要就自己收回去吧!” 云真失笑,敢說封君嚴是禽獸,全世界可能就只有夏云笑一個人敢吧! “好好,夏云笑,你失蹤的這兩天,我跟你父親說你和別人去玩兒了。不想讓你宇叔擔心,你知道該怎么做吧?”云真終于把正事給說了! 夏云笑冷笑一聲:“真好笑,我跟你有那么熟么,就是因為你我才出的門,然后才被綁架,我憑什么要說我沒事,我偏偏要說,就是因為你,我才被綁架的!”夏云笑說完后,便氣嘟嘟的回過身,窩在姚蚩的懷里! 云真眼色一暗,危險的殺意浮現,要是夏云笑真這么跟夏宇說了,他的計劃可就完了! “夏云笑我哪知道你一去不回,你不能將所有事都賴在我身上!”云真下不了手,夏云笑若是死了,他的處境就更糟糕! 夏宇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夏云笑捂著耳朵,很無辜的搖頭,“嘿嘿,我什么都聽不到!” 云真難得這么“勞累”,嗓子都喊啞了,夏云笑還是不肯妥協。 該死的夏云笑,最該死的應該還是姚蚩吧! 他的休閑神態擺明了就是知道夏云笑和封君嚴一起被抓,卻什么都不告訴他們,讓他們自投羅網,讓夏云笑看到墨儒于,然后發飆發狂,怒火沖天,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夏云笑靠在姚蚩的胸膛,耳邊是馬匹奔馳的聲音和姚蚩濃烈的呼吸聲,再靠近一點,好像還能聽到姚蚩胸腔那有力的節拍,狂烈的跳動著! “屁股好痛,能不能休息?”夏云笑微微轉身,仰起頭,不巧的是姚蚩也在此時低下頭,薄唇印在了夏云笑額頭上。 夏云笑愣了下,急忙轉過頭,專心的看著前方。 姚蚩雖然錯愕,但是很快便恢復平靜,低頭在夏云笑耳邊道:“累了的話,就休息好了!” 夏云笑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 姚蚩來到大樹下,韁繩一拉,“吁……” 馬匹乖乖的停了下來。 云真見狀,沒多做停留,只是繼續向前,既然夏云笑這里已經說不清,那還是先回去跟夏宇打聲招呼好了,他就不信以他的美色,還動搖不了夏宇那個老頑固! 姚蚩先下了馬,夏云笑無措的坐在馬鞍,“我下不來啊!” 姚蚩搖頭,“我又沒說不幫你!”說罷,便拉起夏云笑的手,幫助夏云笑下馬! 封君嚴和墨簫等人趕上來后停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墨簫一下馬就將馬匹扔給了墨儒于,讓墨儒于去拴好! “云笑,你餓了吧,我這里有吃的!”墨簫將本來準備給封君嚴的食物借花獻佛的送給了夏云笑。墨儒于在遠處氣黑了臉,堂哥這是瘋了吧,居然把吃的都給了夏云笑,那他們怎么辦? 封君嚴也下了馬,揚聲道:“封影,我們也休息休息!” 封影僵著臉,他可不認為主子是真的想休息,從頭到尾,他都看得很清楚,封君嚴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姚蚩和夏云笑,而夏云笑的‘禽獸’他們更不是沒聽見,只是,主子失去了內力,應該聽不見才對! 難道,主子和夏云笑……不、不可能,主子和商離兒的婚事已經定了下來,本來是打算七日后啟程回宮舉行婚禮。可是,主子現在還是那么想的么?! 夏云笑諷刺的勾起嘴角,“不要,我干嘛要吃的你的東西啊!”墨簫這人還不賴,但是很明顯,偷窺那天他這么清楚,沒準他也在現場,就算他們說了只是有事路過,可是還是打擾了他自、慰,害他幾天都沒了性欲,這可是一件大事,不可能這么容易就能原諒的! 墨簫苦笑道:“看來,你討厭我了呢!” 夏云笑哪還管得了墨簫的心情有多低落,在看到對面的封君嚴很有限的在休息,他就一陣不爽,扯著嗓子喊道:“喂,你干嘛要在我的對面休息啊,不能去別的地方么?!” 第一百一十章 墨儒于慘了 墨簫苦笑道:“看來,你討厭我了呢!” 夏云笑哪還管得了墨簫的心情有多低落,在看到對面的封君嚴很有限的在休息,他就一陣不爽,扯著嗓子喊道:“喂,你干嘛要在我的對面休息啊,不能去別的地方么?!” 封君嚴挑眉:“憑什么,這奧盧難不成是你家的?!”要真拿地皮說事,這冥雪國都是他封君嚴的,他想在哪兒就在哪兒! 夏云笑無語,怎么就沒看過這么賴皮的男人呢?! 夏云笑不屑的瞪著封君嚴:“雖然這條路不是我家的,可是你在這里就是礙我的眼了,你就不能挪一挪?!” 封君嚴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封影在身邊隨侍,拿出幾個小瓶子,欲為封君嚴上藥。 封君嚴外衣一拉開,露出了受傷的后背和肩膀上一些咬痕和指甲印! “快給我上藥,昨天我可是累了一夜呢!” 封君嚴意有所指的淡笑,在夏云笑的眼里卻是赤裸裸的挑釁! 夏云笑氣得拍了下胸口,冷冷的哼道:“哼,這地就讓給你好了!”說完,聳著肩膀轉身,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翩翩離去! 墨簫又不是傻了,哪能看不出來,夏云笑和封君嚴之間的曖昧關系么?!雖然心一陣一陣的抽痛,但是,他還是跟在了夏云笑的后面。 “云笑,來,這吃的都拿好!”墨簫將所有的食物都放進布袋里,硬是塞進了夏云笑的手里。 夏云笑為愕,傻愣的接過食物,見墨簫神色黯然,快速的抓住他:“你給的太多了,而且,我不是很餓!”說罷,便婉拒了墨簫的好意。 墨簫不肯收,墨儒于卻是看不下去,堂哥怎么一談起戀愛就將自己弄得這么卑微,要不是先前他太過寵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就不會肆無忌憚的利用他!可是,現在看來,堂哥的個性還是改不了! 他跳下馬,沖到夏云笑面前,奪過夏云笑手中的布袋,很厚實,里面裝了很多給皇上的食物,哪能就這么便宜了夏云笑?! “堂哥,這是給皇上準備的食物,都給了夏云笑怎么行?”說完,還狠狠的怒瞪了夏云笑一眼,“夏云笑,趁這個機會我就說清楚好了。我根本就沒有偷窺你的意思,那天不過是有事要辦路過你的屋子,恰好休息一下。你別老再采花賊采花賊的掛在嘴邊,我喜歡的是女人,你別在自己的臉上貼近,誰會喜歡你這種放蕩的男人!”墨儒于終于可以將自己的不滿一吐為快,本來被迫背上本該是堂哥的罵名他就已經很不爽,可是,他一忍再忍,得到的是自己堂哥的‘背叛’和堂哥對夏云笑近乎討好的舉動。 墨簫使了個眼色,墨儒于看不見,夏云笑已經徹底黑臉。 墨儒于越說越‘開心’,越來越高昂:“總之,若是你再將這惡名強加在我的頭上,我一定跟你沒完!”墨儒于當然敢這么這夏云笑大小聲,第一,皇上已經將夏云笑廢除后位,而起再無關系;第二,他一直都是堂堂正正的做事,哪能接受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可是,又不能將堂哥給供出來,所以他只能再用其他的謊言來圓。 夏云笑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位還算英俊的采花賊,自己做了虧心事,居然還罵到了他的頭上,欺負他后面沒人是吧?! 墨簫當然看得出來夏云笑已經氣到爆炸,急忙插進二人:“云笑,你就原諒我堂弟這一次嘛!他那天真不是故意打擾你的,我們給你賠罪,你別怪他!”墨簫再一次的將自己應付的責任推給了墨儒于。 墨儒于聞言,有苦說不出,他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堂哥! “原諒?賠罪?你看他是賠罪該有的神情嗎?”夏云笑無語至極,這么奇葩的采花賊,他生平第一次見,“采花賊做到他這地步也夠可恥的了,這不是給天底下所有的采花愛好者丟臉嘛!敢做不敢當,就是個孬種,這樣也就罷了,居然敢說老子放蕩,你tnnd,老子本來已經想要看在墨簫的份上饒過你了,你居然還給我得寸進尺!” 夏云笑整個吼完,內心終于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