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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河點點頭:“有查明這次點名讓瀟瀟過來是因為什么嗎?” 柳渙搖搖頭:“相關人員對這個保密的很,目前沒有查到具體原因,只知道這件事,科研院、朗家都有出手,皇室的立場最近也變得頻繁。” 晏清河雙手支著下巴,沉思片刻道:“東部基地呢?最近在做什么?” 柳渙苦苦思索道:“東部基地最近好像安分的很,一直普普通通的,沒做什么出格的事。” 晏清河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繼續打聽,讓方叔和紅毛先不要聲張,小心行事。” 柳渙:“收到。” 工作匯報完畢,柳渙虛影又換成蒲公英,在空中慢悠悠隨風飄蕩。 柳渙走后,晏清河拿出紙筆,伏在桌子上寫畫著。 這件事明面上已經跳出來的人物有晏家族叔們、科研院,背地里朗家已經下水,東部基地是否摻和還有待商榷,但是皇城……筆尖在皇城上漫無目的打轉,能讓皇家幾次三番游移不定變更立場的,只可能和錢權有關。 錢能奢靡度日,權能掌控人心。 三個大型勢力統一陣線,只為了把朗瀟引進翁中徐徐圖之。 他們到底從瀟瀟身上看到了什么東西,才肯這么大費周章? 晏清河冥思苦想半天,直到日光西斜也沒有想出結果。落日的余暉跳躍在紙張上,晏清河無意識的橘紅色的光點看了一會兒,扶額嘆息。 瀟瀟身上值得外界瘋狂的東西太多,他怎么也確定不了到底是哪樣東西惹出的禍事。 再加上朗瀟日常行事時候從來沒想著遮掩,有什么東西就直接在眾人眼前用——這就是虱子多了不怕癢? …… 再說朗瀟這邊,幾人從南方基地出來后一直走走停停,基本每驅車半小時就停個十幾二十分鐘。非常的有頻率,不管他們當時是在被喪尸圍攻,還是迷路在墳地中走不出去,朗瀟都會拿著儀器左晃晃右晃晃,停在某一處蹲地上挖個坑,就往旁邊一站,過二十分鐘再走。 南方基地到垃圾區的路一共十天,一行人走走停停,硬是花了十五天還沒到達目的地。 夜行有些忍不住了,有一天,朗瀟又慣例讓車隊停下,他則挖了坑后在一旁閉目養神。 夜行性格有些極端,尤其他因為朗瀟和晏清河結婚的原因,看朗瀟又帶了厚厚的偏見,所以對朗瀟極度的反感。 經過這些天的積壓,夜行的耐心已經忍到了極限,他走過去,質問道:“你停在這里做什么?我們現在又不用修整,你一直停停走走,我們什么時候才能趕到地方?!” 朗瀟詫異看他一眼,這小孩長的有點眼熟,但是朗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我停自然有我停的道理。” 夜行嗤笑一聲:“你有什么道理說出來讓大家聽聽?我倒是想知道,正在喪尸堆里呢,就讓隊友停車,他自己非要跑下車站半個小時是有什么理由?” 夜行:“你以為你自己是領主和晏哥的老婆,我們就非要拼死拼活的保護你是不是?” “夜行!”一道蘊含怒火的聲音冰冷說道。 兩人的爭執,引起了隊里其他人的注意,人們漸漸圍了過來。 夜宴趕來是,正好聽到夜行最后一句有些尖銳的話語,她出聲制止,夜行卻不買賬,他不服氣的反駁道:“怎么了?我說的有什么問題?難道不是事實?” 看著和夜宴有幾分相似的面孔,朗瀟眨眨眼,原來是親兄妹。 眼前這小孩哽著脖子和夜宴炒,不服氣的樣子頗有幾分像極了他小時候。當時父親禁止讓他練武時候他也是這樣不服氣的和他鬧了好一陣。 現在想想……他之前都學了什么東西來著?那些兵法又都是怎么講的? 再仔細想想,朗瀟臉色越來越差,他這才過來了幾個月,怎么一身本事全都要忘完了! 而夜行看朗瀟臉色越來越差,更加篤定朗瀟是在無理取鬧,他越發得意道:“說啊,不是有理由嗎?怎么說不出口了?” 思路被打斷,朗瀟沒好氣看他一眼,這熊孩子真是欠收拾。 朗瀟:“我停下是為了建網,建網知道嗎?就這么一直建到垃圾區,到那里后垃圾區能直接和三區通網,更加方便后面的人遷移過來打喪尸。” 朗瀟:“你就沒發現你跑了這么久,網絡一直沒斷過?真以為信號球的功能那么強大,能讓你隨時隨地上網?” 聽到這個答案,夜行眨眨眼睛,呆愣在那里了,“怎、怎么可能……” 夜宴沒好氣道:“早就讓你安生點,你是一點都不給自己留條后路。” 夜行死鴨子嘴硬道:“那你建網時候也不用不分時間場合吧?當時正在被喪尸圍攻呢,你突然就停下來建網,要是其他人因為這被喪尸咬了,你付得起這責任嗎?!” “……”朗瀟打量他許久,緩緩問道:“每次停車時候,你有注意到頭頂多了一層明黃色的薄膜嗎?” 夜行:“注意到了,那有怎么了?” 夜宴不耐煩道:“那是防御護罩,只要在罩子里,天塌下來都壓不到你身上。” 夜行:“……啊?” 之前每次停車后,夜行都率先沖出罩子,沖在戰斗的第一線。之前他有心和朗瀟較勁,所以每次殺喪尸時候都格外賣力,身體揮動幅度都特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