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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河:“放心,這些東西從你答應和我結婚那天起,我就著人布置上了。” 朗瀟微笑著點點頭:“你考慮的這么周到,那我就放心了,我去看看朗瑯怎么樣了。” 說罷,朗瀟爬到后面去,順手又打開了隔音車窗。 后車室,朗瑯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朗瀟上去半躺在他身邊,打開終端,拉了個小群。 朗瀟:兄弟們,我七天后結婚… 祁安:這么快? 朗瀟:我也感覺快,但是晏清河還嫌棄時間太慢,他是被他家人迫害的有多深! 包打聽:嘖嘖,他這么迫不及待? 王梓樺:那你要悔婚? 朗瀟:悔婚倒不至于…… 秦浩:那就沒什么好想的,領地都選他旁邊了。 朗瀟:嗯…… 包打聽:老大你恐婚? 朗瀟:不存在的好嗎? 朗瀟:散了散了。 朗瀟煩躁地縮進被窩里,一翻身,朗瑯靜靜看著他。 朗瀟:“呃……我把你吵醒了?” 朗瑯搖搖頭:“是我沒睡著。” “娘親不想和父親結婚?” 朗瀟搖頭:“那倒沒有。” 只是假結婚,幫晏清河一個忙,不存在什么個人上的想不想。但是想到婚期近在眼前,他又有點心煩。 朗瑯鉆到朗瀟懷里,抬頭看著他:“父親說在婚禮時候安排我去當花童,給你們送戒指。” “送戒指干嘛?” 他只給別人送過戒指,別人給他送還是頭一回。 朗瑯回想著書上的內容,一板一眼回答:“婚禮上互送戒指代表對未來生活的期許和祝福。” 朗瀟:“懂了,就跟孩子過年我給壓歲錢一樣。” 朗瑯:“是……的?” 朗瀟:“這戒指需要每年都送嗎?” 朗瑯:“應該……不用?” 這問題書里沒講啊。 在舒適的環境,時間就過得很快,朗瀟感覺眨眼的功夫,東部基地已經到了。 東部基地的府邸之前還是齊淮居住的地方,晏清河不喜歡它的裝修風格,這幾天,府邸正在拆了重建。 晏清河帶著人先回了晏府。 東部基地的環境像是朗瀟之前聽聞的江南風光,枕河而居,水韻悠長,基地中綠水映白墻、小橋倚扶柳,濃厚的古典文學隨處可見。 河邊的石磚上長了青苔,一支小舟從橋下悠悠飄過。 末世仿佛對這座基地沒有絲毫影響。 道路越走越寬,直到最后,這條道路上只剩余一戶人家,長長的白墻像是沒有盡頭。 朗瀟:“要到了?” 晏清河點頭,沉聲道:“我家的情況,有些復雜,家里人比較多,不過今天過來的只有直系,你不用害怕。” 直系? 朗瀟:“原來還是高門大戶。” 晏府門口,四個人在那里等候許久。 晏家老太爺拄著拐杖:“這不成器的東西,他要是真敢帶男妻回來,我就一拐棍把他轟出去,真真是有辱門楣!” 晏管家憂心:“老太爺您消消氣,大少爺在外面跑了這么久,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咱有什么事等人歇好了再講。聽說大少爺在外面天天吃不好飯,睡不著覺,聽得我可心疼了。” 晏父:“那是他自找的,家里這么大的家業不想著繼承,偏偏要出去棄文從武,這是一個家族繼承人該干的事嗎?簡直不像樣子,居然娶個男妻,我看就是出去久了,性子都野了!” 晏母理著發髻,不以為然:“就他那性子,能有個伴你就該謝謝是老祖宗保佑,還挑什么呀。” 終于,車子在門口停下。 朗瀟含笑跟著晏清河下車。 晏清河介紹:“這是家父家母,爺爺和晏管家。” 朗瀟禮貌問候:“諸位長輩好。” “爺爺父親母親,這是我信中說過的,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朗瀟。” 晏父勃然大怒:“你這個逆子,以前教你的人倫你全忘了?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是要氣死我啊你!你給我滾回去抄寫家規一百遍!” 這時候,身后的隊友也到達了,朗瑯見情況不對,也下了車,跑到朗瀟身邊,拽著朗瀟的一角,抬起頭。 “娘親?父親怎么被罵了?” 晏父看到和晏清河小時候七分像的朗瑯,卡殼了。 “你,你父親?我兒子?這這……” 晏父話沒說完,被身后伸出的拐杖用力搗到一遍,晏老太爺笑的裂開一口假牙:“曾孫誒,我是你太爺爺,坐車這么久辛苦了吧?快快,快跟太爺爺回去好好休息。” 朗瑯拉著朗瀟和晏清河,“我要跟父親和娘親住一起。” 晏老太爺:“必須的!后面那些是清河的隊友吧?哎喲,風塵仆仆的肯定辛苦了,管家,趕緊安排!” 晏管家:“好嘞!諸位都跟我來!” 晏老太爺繼續看著朗瑯:“曾孫誒,太爺爺帶你去吃好吃的。” 朗瑯眼珠一轉,拉著晏老太爺的手,怯生生看一眼剛剛圍著晏清河罵的晏父,瑟縮的躲在晏老太爺后面。 晏老太爺別看一把年紀,一顆真牙都沒有,但是拐杖用的賊溜。 一柄拐杖打的晏父上躥下跳:“不成器的東西,你今天晚上不許進門,在外面好好反思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