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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各種異能的破壞聲,沒有槍炮彈雨轟炸聲, 也沒有喪尸前赴后繼的涌動低吼聲…… 朗瀟意識剎那間回籠, 他記得自己是在對抗喪尸中暈倒的, 現在怎么……屋里傳來翻頁聲, 朗瀟側頭看過去。 在自己獨屬的懶人沙發上, 坐了一個男人,一個身姿欣長氣度不凡的男人, 男人悠閑的倚在沙發上, 雙腿交疊, 一手穩托書脊, 一手輕撫紙張翻頁。 朗瀟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奈何渾身酸軟, 起個身都困難。 沙發上的男人聽到動靜,把書放下往這邊走。 鬼使神差的, 朗瀟又看了眼那本書,那本書此刻被合起來放在茶座上, 一張書簽靜靜露出一角。 男人走過來坐在床側, 伸手探了探朗瀟額頭。 朗瀟這才看清男人的全貌, 簡單的襯衣西褲,像是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匆忙趕出來的一樣, 發型稍顯凌亂,眉眼沉穩,一雙眼眸平靜無波,直挺的鼻子, 微薄的嘴唇習慣的抿著,很有殺傷力的長相。 朗瀟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這男人給他的感覺就像當年不耐上殿的當世大儒一樣,無欲無求,清冷孤傲。 “你是誰?怎么會在我帳篷里。”朗瀟動動嘴唇,嗓子干啞,說出的話也嘶啞難聞。 “晏清河,受你隊友所托過過來照顧你。”男人說話間,折回茶座端了一杯茶回來,扶起朗瀟喂水。 朗瀟皺眉,嫌棄的看他一眼:“杯子放低。” 晏清河好脾氣的依言放低水杯,朗瀟垂眸,小口抿著溫熱的茶水潤喉。 斷斷續續喝了小半杯,朗瀟終于反應過來:“晏清河???” 這名字他好像聽到過。 晏清河頷首。 朗瀟移開頭,皺眉思索:“就是之前在垃圾場打架那個八級異能者?” 晏清河補充:“沒錯,這次正好路過,順手救了你。” “路過?這么巧?”朗瀟瞥他一眼,“杯子拿走,不喝了。”這人喂個水都不會。 晏清河把杯子放回去,繼續坐在沙發上,準備看書。 朗瀟清清喉嚨,感覺舒服了許多。 他問道:“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他早期在地下一個洞xue救過一個重傷的人,并從那人身上拿走了一顆九級晶核,雖然時間地點能卡上,但是這并不能就斷定當時那人就是晏清河。 晏清河剛打開的書又合上:“我之前中了喪尸毒,你救過我。” 晏清河不欲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結,他還沒考慮好要怎么處理兩人的關系。 就見他極簡的講完朗瀟昏迷后發生的事情:“你的隊友還在休息,喪尸潮已經退了,科研隊的援兵前不久剛到,你可以再休息會兒。” 朗瀟挑自己最疑惑的問:“你為什么會路過那里,那個青色的羽翼跟你又是什么關系?” 他昏倒前看到的巨大的羽翼,現在想想和青鳥有幾分相似。朗瀟打量過四周,青鳥和朗瑯都不見了蹤影。 晏清河一聲嘆息低不可聞,把書放回茶座,雙手交叉在腹,他算是看明白了,朗瀟不把所有事情弄個一清二楚,他就不能好好看書。 晏清河:“你看到的青色羽翼是我的召喚獸。” “我看到你也養了一只青鳥,雖然從外形上看兩者很相似,但是實質上并沒有聯系。”晏清河一本正經的胡謅。 “為了不影響你休息,其他人都去另外的帳篷安置了。” 原來是這樣…… 對了。 “朗瑯怎么樣了?”怕晏清河不清楚是誰,朗瀟補充道:“就是我兒子,特別小的那只。” 朗瀟昏迷前好像看到朗瑯出事了。 “你兒子?”晏清河玩味抬眸:“嗑藥太多,引起力量暴動,不過你們隊伍里的人已經處理好了,現在正在隔壁休息。” 朗瀟皺眉,這人說話怎么陰陽怪氣,朗瑯是從被他拿走的那顆蛋里孵化的這件事,晏清河已經知道了? 不去看朗瀟眼眸中的猜疑,晏清河往前推出一枚荷包,是朗瀟買給朗瑯的那個。 晏清河說的風輕云淡:“這里面的晶核,是在喪尸潮中獵到的,對我沒用,送你了。” 朗瀟接過荷包,半信半疑打開,臉色微變。 里面喪尸頭顱堆成山,其中單獨放著的四顆晶核格外閃亮,兩顆八級,一顆九級。 怎么是三顆? 捏著荷包,朗瀟問的小心翼翼:“你這是……把科研隊手里的那顆也搶過來了?” 晏清河揚眉:“那是我在戰場上撿到的。” 讀書人的搶能叫搶嗎? 晏清河頓了頓,又道:“你安心用,這顆晶核我已經處理好了。” 朗瀟特別安心,晏清河說話的功夫,三顆晶核已經全部被他變現,異能等級瞬間達到八級半。 異能升級后,他的五感也更進一步,朗瀟喜滋滋瀏覽著新開放的物資,轉而神情疑惑:“外面好像有人提到你。” 這句話可以說是非常委婉,外面指名道姓的數族譜在罵晏清河,如今已經罵到祖孫三代,顯然罵了有一會兒了,只是朗瀟才聽到。 晏清河神色淡淡翻頁,不疾不徐。朗瀟不由多看了兩眼,晏清河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像是儒者的手,生來就為了執筆題詞,書盡人間風雪。 外面的叫罵還在繼續,朗瀟側耳傾聽片刻,一個陌生粗噶的男音,朗瀟將營地里的人一一匹配過去,沒有一個能對的上號,應該是新到的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