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純潔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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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寧缺吐血倒飛,他沒有如原時空般準備得那么充分,因此一開始就處在絕對下風。 此時的他還并沒有學過任何道術,但他在邊城軍中戍邊數載,非常懂得如何戰斗。 他倒飛在空中,于空中扭轉身子穩穩落地,沒有任何停頓,手中長刀順勢上撩,劈向趁勢而來的夏侯。 呼~ 夏侯古銅色皮膚發光,以一雙鐵拳硬撼鋒利的刀芒,在空中打出呼呼的風聲。 他的體魄比起王長生自然差得遠,但在這個世界卻絕對是最頂級的存在,少有人能比。 轟! 寧缺靈活閃避,拳頭最終落在地上,砸出巨大的坑洞,看得吃瓜群眾哇哇大叫,興奮不已,似乎絲毫不怕被波及。 “書院十三先生弱了些,明顯打不過夏侯大將軍。” “夏侯將軍是武道巔峰,而十三先生只是洞玄……” “什么是洞玄?” “……” 王長生眼神斜瞥,手里抱著香瓜,表示這屆吃瓜群眾很給力,修道境界都不知道的人,才是真正的吃瓜人。 他看了看手里的香瓜,如果不是自己已經啃過了,他甚至都想送出去。 …… 夏侯那一雙鐵拳,硬撼寧缺附著元氣的長刀劈砍并不是問題,不過身體其他地方的防御力卻強弱不一,寧缺憑借敏銳的洞察力,游走試探,終于找到了他的弱點部位。 咻! 他伏低身體,一刀刺向夏侯雙腿之間。 “找死!” 夏侯大怒,下意識躲避的同時,拳印發光,對著寧缺狠狠砸下。 這一次他爆發的力量明顯遠超之前,空氣都發出嘶鳴,可以看出來,要砸死寧缺的心思很堅定。 寧缺臉色毫無變化,左臂手肘在地面一撐,于毫厘之間避過鐵拳,右手腕一轉,刀尖轉向,刺向夏侯腋下。 這里才是他試探出來的罩門,至于刺向雙腿之間,則不過是虛晃的一招,那個地方雖然不用試探也知道是弱點部位,但對方身為男人必然會相當警惕,不會給他機會。 因此他真正的目標實際是對方的腋下。 噗! 血液濺射,夏侯目露狠色,雖被刺中但絲毫不退,反而直接將長刀夾在腋下,而后腿部一曲,膝蓋頂向寧缺腹部。 寧缺也是個狠角色,以他現在的姿勢根本無法再躲掉,于是手上元氣匯聚,用盡全力將刀一推。 噗~ 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倒飛的同時不斷吐血。 “寧缺!” 一道焦急擔憂的聲音響起,有人竟然跑了過去。 那是個皮膚白皙的女子,看起來像是個富貴家的小姐,她接住寧缺,兩人一同倒滾出十數米。 “桑桑,你沒事吧?” 寧缺關心開口,聽得王長生神色一驚。 “桑桑?” 昊天死了,桑桑居然還在? 而且和他所知道的黑黝黝形象不同,眼前這個桑桑,皮膚可以說相當的白皙水嫩。 “夫子的手筆?” 王長生做此猜測。 這世間估計也只有夫子能夠將桑桑和昊天完全分開,讓后者死亡,而前者依然留存。 此時寧缺受傷極重,面如土色,斷開的肋骨都刺破肌rou,暴露在了空氣中,桑桑趕緊取出療傷丹藥給他服下,同時手上發光,按在他胸口。 寧缺凄慘,另一邊的夏侯也不好受,那把長刀從他腋下穿透,卡在左臂上,如果不是還有一點點微薄的肌rou連接,他整個左臂都要掉在地上。 滴嗒~ 滴嗒~ 滴嗒~ 血液滴落,夏侯神色猙獰的看了看左臂,似乎相當痛苦。 他看向寧缺,眼中滿是殺意。 “決斗沒有結束,你為什么破壞規矩給寧缺療傷?” 有人朝桑桑大喝,是軍部中人。 這一喝讓眾多吃瓜群眾目露異樣,唐人驕傲,而長安的唐人更是其中佼佼者,如果不能解釋清楚,縱使寧缺是夫子的弟子,恐怕以后在長安也都會抬不起頭來。 “我是他的本命!” 桑桑開口,聲音傳遍四方,讓人錯愕。 但凡對修道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本命千奇百怪,花草樹木魚兒石頭都有可能,但從未聽說過還能以人做為本命物的。 眾人懷疑,有些不信,但夏侯可不管那么多,無論是不是本命,殺就完了。 他腳下一跺,大片大片的泥土濺上高空,他身化流光,右手握拳狠狠砸來。 嗡嗡~ 寧缺迅速起身,與桑桑氣息相連,純白的光芒照耀天地。 桑桑雖然已經不再是昊天分身,但她體內依然保留有部分神格,當寧缺將她當作本命時,能夠略微調動一些力量。 這是他唯一的底牌,本來要在決死的關鍵時候使用,桑桑此時暴露卻也正好,因為再藏下去他就要死了。 轟隆! 寧缺實力明顯得到提升,但這依然不夠,夏侯發了狠,竟然施展出某種氣血爆發之法,殺意昂然。 王長生旁邊,書院二師兄君陌抬起了手掌,隨時準備出手救人。 “你似乎不看好你這個師弟?” 王長生啃完香瓜,擦了擦手,“我覺得他能贏。” “如何贏?” 君陌時刻注意著場中,目不轉睛。 以他的性子雖然不會幫寧缺做弊,但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對方被殺死。 “書院后山藏書無數,連話本故事都有,不知道你是否了解,在九成以上的話本故事中,反派都是干不過主角的,而當主角身邊還有深愛的女子的時候,無論一開始看起來被反派錘得有多慘,最后都將翻盤,反派幾乎必死無疑。” 王長生笑著。 “我從不看那些東西。” 君陌開口,面無表情。 “不過是些杜撰的故事,如何能類比到現實中?” “而且夏侯為我大唐戍邊數十年,也不是反派。” 很明顯,他還不知道寧缺和夏侯的恩怨。 “你說得對,大部分時候故事是故事,現實是現實,不可混為一談,但在我眼中,現在的情況就是例外,至于夏侯是不是反派,你的小師弟以后會告訴你的。” “你看,他這不是就要翻盤了嗎?” 王長生輕笑,右手輕輕抬起。 場中,此時的寧缺相當凄慘,渾身是血。 他將得自桑桑的部分力量覆蓋在身體表面,進行防御,同時用不知何時取回的刀,一刀劈向夏侯。 夏侯松開拳頭化為指印,徑直點出。 這一指暗紅光彩流轉,竟有濃重的血腥味兒散發,讓人心驚rou跳,感覺到死亡的氣息。 寧缺瞳孔猛縮,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絕不能沾到絲毫,否則必死無疑。 但夏侯太快了,并且他也用盡了全力,刀勢很足難以在轉瞬間變招躲避。 似乎只能眼睜睜面對死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王長生在君陌動手救人的前一秒,揮了揮手。 噗嗤! 于是人頭落地。 夏侯,亡。 “……” “……” 空氣猛的變得寂靜,眾多的吃瓜群眾滿是不可思議,不明白為什么剛才還占盡上風的夏侯突然就死了。 死得猝不及防,讓他們反都反應不過來。 不止是他們,就連寧缺這位當事人都有些茫然。 剛才發生了什么? 夏侯似乎在即將攻擊到自己的瞬間收手了? “你殺了夏侯將軍?該死!” 有幾個著甲軍士反應過來,直接對寧缺動手,他們是夏侯的親信侍衛。 寧缺受傷極重,之前的戰斗幾乎都是靠意志力在維持,現在眼見夏侯身死,雖然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心神一松,軟了身子。 “寧缺!” 桑桑抓過寧缺手中的刀,護在他身前,殺意凜然的看著沖過來的甲士,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她剛才的作用主要是為寧缺提供力量,雖然也受了傷,但遠不如寧缺嚴重,還有戰斗力。 不過,既然君陌等一眾書院弟子在此,自然不會允許意外發生。 王長生看著有些亂糟糟的場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回桃山,而是于長安閑逛,享受了諸多美食,暢快至極。 傍晚時分,某處勾欄臨窗位置,王長生一邊聽曲一邊欣賞街景。 此時各家各戶都早早的掛上了燈籠,街上亮如白晝,熱鬧不減,別有一番趣味。 “走了!” 時間流逝,不知過去多久,王長生伸了伸懶腰,準備離開。 他知道,這應該就是自己最后一次欣賞長安的景色了。 因為不久后他就將回歸圣墟。 “咦?” 就在這時,他看到兩個老頭結伴而行,從勾欄外路過。 “衛光明和曾經的天諭神座?” 他瞇了瞇眼睛,雖然從未見過真人,但圖畫還是看到過的。 “真巧啊,不過居然變成普通人了?” 王長生進行瞬移,直接出現在兩人身前。 “你……你干什么?” 對于有人突然出現,并且將自己攔住,他們顯得很不安。 “兩位……嗯?” 王長生眼中神光一閃,突兀點出手指,按在他們額間。 “不用檢查了,昊天身死時他們受到反噬,記憶泯滅,修為盡喪,現在就是兩個普通人。” 余簾從街口緩緩走來。 “反噬這么嚴重?” 王長生驚奇。 “確實有些讓人意外,不過這就是事實,他們離昊天太近了,遠不是普通信徒能比。” 余簾輕聲開口,眼中閃過一絲蔑視。 “離得太近?” 王長生點頭,然后向她詢問夫子和大師兄是否回來過,結果得到否定的答案,不由有些遺憾。 “看來是見不到了。” 他嘆了口氣,跟余簾告辭,一個閃身跨越不知多遠的距離,直接從長安回到了桃山。 “宗主大人,天都黑了怎么還在修煉?” 他出現在葉紅魚身前,看著對方完美無瑕的面孔,輕笑著開口。 葉紅魚睜開雙眼,頓時如畫龍點睛,整個人的氣質都霍然一變。 “天都黑了你還來我寢宮?” 葉紅魚起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天黑了當然來你寢宮,不然我去哪兒?” 王長生開口,直接將她噎住。 “我準備去挑戰柳白,見識見識他的大河劍意,然后就該要走了。” “去星空?” 葉紅魚挑眉,這段對間幾乎每天都有人去星空探索,就連她也蠢蠢欲動。 “更遠的地方!” 王長生喝了口茶水。 “或許你應該有所察覺,我當初出現得很突兀,然后教給你的呼吸法也是這個世界從未出現過的……” “所以,你來自哪里?” 葉紅魚打斷他,眼中精芒爆閃,很好奇。 呼吸法的強大她已經深有體會,而產出呼吸法的世界想必會相當精彩。 她是道癡,為道而癡,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修煉環境,各種各樣的強者,她很想去見識一番。 “太過遙遠,以我現在的能力,沒辦法帶著你!” 王長生看著她躍躍欲試的神情,潑了她一盆冷水。 這種遙遠,都完全不在一個宇宙了。 金手指現在并沒有帶人穿越的功能,他靠自己更帶不了。 “……” 葉紅魚盯著他眼睛,不說話,似乎在確認王長生是否在騙她。 良久才點了點頭,顯露出一絲遺憾。 這絲遺憾很純粹,不是因為兩人即將分別,而是明明知道有一個不同的修行世界,卻無法前往。 王長生明白,葉紅魚一心向道,并沒有對自己產生男女之情,因此他也不會有單獨離去的負心愧疚之類的情緒。 其實兩人的關系一直很單純,僅僅就是情感上的朋友,身體上的無間而已…… “那么再見,祝你以后修行順利!” 葉紅魚開口,無情趕人。 “我只是說準備挑戰,而不是現在就去挑戰,現在可是晚上,說再見干什么?” 王長生一臉詫異。 “這是我的寢宮,我準備修煉了!” 葉紅魚淡淡開口。 “不是我說你,晚上修煉效率實在太低,該休息放松的時候就該要休息放松,勞逸結合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王長生上前,猛的一個彎腰,左臂勾住葉紅魚腿彎,右臂環在她背后,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來,我幫你放松放松。” 王長生走向床塌。 “……” 葉紅魚看著他,竟然露出了一副早知道會如此的表情,在這方面對王長生可謂是相當了解了。 “嘖,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啊。” 王長生這般調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