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節
“可以。”桀風道。 “那你怎么……”清漪頓道。 “只是解這封印之法、極是怪異,我不便說罷了。”桀風道。 “何等怪異法?”清漪奇道。 “如今且不必細說,只交于我便是。”桀風道,“不過,柳默、清漪,有一事,卻需你們相助。” “何事?但說來便是。”清漪道。 “萬華朝佛陣乃佛家至尊至清之陣,需由清凈之身為之,所以,我便要將此陣法授予你們,由你們來催動此陣。”桀風道。 “好。”清漪道。 “另外,還需一事。”桀風道。 “什么事?”清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梵蓮封》 第240章 弦月西樓 ☆、風欲狂諸心各意(小結局開始) “萬華朝佛陣需以佛家至典《妙法蓮華經》為法陣。”桀風道。 “《妙法蓮華經》?”清漪道,“這卻沒有。” “有。”柳默道。 “有?在何處?”清漪道。 “圓覺大師便通曉此經。”柳默道。 “正是,差點兒忘了他了。”清漪道,“我這就去請他前來。” 清漪去得一時,與圓覺大師同回。 桀風再將此節說與他。 “阿彌陀佛,貧僧只知禮佛,法陣之事,其實不知。”圓覺道。 “冊中所記,《妙法蓮華經》所在之處,便是萬華朝佛陣陣立之時,大師只需念誦經文,法陣自成。”桀風道。 “如此,貧僧便拼力一試。”圓覺道。 清漪、柳默便向他深深行了一禮。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如此,普渡眾生本就是佛家之本。”圓覺大師道。 二人拜罷,清漪向桀風道:“那封印之事……” “我自會安排。”桀風道。 “這樣便萬無一失了嗎?”清漪道。 桀風默然一回,搖頭道:“不是。” “不是?”清漪道,“不是什么?” “成與不成,還需看幽絕他自己。”桀風道。 “這是何意?”柳默道。 “萬華朝佛陣乃度化之陣,仰佛則生,逆佛則亡。”桀風道。 “這是怎么個說法?”清漪道。 “幽絕若能順應此陣,以麒麟心法順勢而化,則能將朱厭戾氣化為麒麟所用;若他執意以朱厭之氣反攻此陣,必死無疑。” “原來、是這樣。”清漪道。 “我們這些人的結局,也會因之而改變,是嗎?”柳默道。 “是。”桀風道。 屋內一時靜默無聲。 稍時,清漪開口道:“桀風,幽絕待他師父情重,即便真能順應萬華朝佛陣,恐怕他亦不會助我等牽引青龍。” “事在人為,成敗由天。”桀風道,“你們先熟稔陣法,不可大意。若能練成此陣,便可前往遲越。若練而不成,只好作罷。” “作罷?”清漪道。 “仇怨雖深,卻也不能讓活著的白白陪葬。”桀風道。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練成的。”清漪道。 “嗯。”桀風只微微點了點頭,將羊皮冊子交予二人。 自次日始,折戟莊外山野空闊之地,清漪與柳默聚于一處,按冊中所記并桀風所授之法一一演來。 寧葭亦不曾松懈,每日里必要修習到三更方罷。 舍念在外不便,仍棲于紅綾之中。 寧葭但有不明之處,舍念倒常出來示意,寧葭亦能明白它之所指,倒頗有默契。 “看它與你,倒真像故交似的。”紅蘿笑道。 “是嗎?多虧了它,我覺得自己好似又進益些了。”寧葭道。 “你每日這般練法,自然進益了。”紅蘿道。 “對了,紅蘿jiejie,可有什么趁手的兵器好用嗎?”寧葭道。 “你不是有寒星匕首嗎?”紅蘿道。 “匕首、短了些,我想要一件長一點兒的兵器。”寧葭道。 “與匕首相近的,便是劍了,可惜我不曾收得好劍。”紅蘿道。 “便是普通的劍亦不打緊。”寧葭道,“紅蘿jiejie覺得我用劍合適的話。” “你先練著,我去尋來。”紅蘿道。 說罷便穿過木蔭之道走遠了。 寧葭練得一時,紅蘿回轉,果然帶了一把劍來。 “這是我向霍齊討的,名喚‘衡水’,也不算什么好劍,不過比普通的劍強些。”紅蘿道。 “霍莊主?他倒收得些好兵器。”寧葭道。 抖開劍來,水光如銀,確是把好劍。 于是寧葭將寒星匕首收起,專練‘衡水’一劍。 碧池水榭,殘荷橫斜。 榆兒獨自坐于石上,呆望著水波清淺。 一顆石頭飛落水面,激起層層清波,將一池樹影、流云盡碎了去。 榆兒回過頭,卻是栗原立于身后。 “榆兒,怎么了?這幾日總是這樣發呆發愣,跟丟了魂兒似的。”栗原道。 “你不去陪蘅蕪,來這兒干什么?”榆兒回頭仍望著漸漸靜去的池水道。 栗原卻瞅見了她手中捏著的翠色影子。 “你是不是、不想殺他了?”栗原道。 “怎么可能?我一定會殺了他。”榆兒道。 栗原伸手將她藏在胳膊下的手抓了出來,道:“那你還拿著這個干什么?” “不用你管!”榆兒甩開他的手道,忽躍身至池水對岸,快步跑走了。 七日后,柳默與清漪、并圓覺,三人合力,催動了萬華朝佛陣。 陣法初起,暖意盎然漫出,其氣清如萬年碧湖,天地為之一凈。 “萬華朝佛陣已成,該是時候了。”桀風道。 于是召集眾人,將此陣告知。 眾人聞聽,無不大喜。 “朱厭封印一解,再有此陣相助,必然能將青龍引出,斷其神力。”霍齊道。 “這么大的事,竟然沒跟我說?和尚,你瞞得好啊。”袁丘大手拍著圓覺肩膀笑道。 “桀風,好樣的!”雪爺爺道。 “桀風哥哥,你、你要怎么解去朱厭的封印?”榆兒緊望著桀風道。 “我自有辦法。”桀風只道,“不過,亦需天玄道長、還有你助我。” “我?”榆兒道。 “栗原、還有小彌,你們照護好圓覺大師。”桀風道。 “還得算上我。”袁丘道,望了望四周,奇道:“怎地不見遲將軍,說起來,倒有幾日沒見他了。” “遲將軍有些要事,已經離開多日了。”孔懷虛道。 “他能有多大的要緊事?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回來?”袁丘道。 寧葭立起身來,道:“遲越民情緊急,明日便出發。” 眾人便各自散去,準備出發。 夜色深沉,寧葭照例修習至三更方才回轉。 “明日便要出發了,今晚怎么也得好好歇歇,怎么又這么晚?”桃葉道。 “你怎么還在這兒,不困嗎?”寧葭道。 “我左右睡不著,就在這里等你。”桃葉道。 寧葭只向她笑了笑,將衡水劍擱于桌上,自顧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