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你不是要告訴我,用這三個牌位來證明蕭恒念要謀反吧?”榆兒向幽絕道。 幽絕走至牌位之后,推開墻身,里面放著一個箱子。 幽絕取出箱子,打開來,拿起里面躺著的一張紙,遞給榆兒。 榆兒接過來看,竟是一封誓血書! 上寫著蕭恒念殺皇帝、滅殷家以報家仇的誓言,字字皆是血跡寫成! 落款處署名:秦云儲。 “這種東西,隨便就可以偽造幾十份了!”榆兒將它扔回給幽絕道。 幽絕將誓血書與牌位放在一處,道:“這字跡如何?” ☆、暗室血亂服朱厭 雖然誓血書狂亂一些,但筆鋒卻是一樣的。 蕭恒念為蕭謹收養的故人之子,這也并非秘密。 榆兒一時無語,轉念一想,道:“便真是他要謀反,死的是蕭家的人,與我何干?” 幽絕的目光忽然更加凌厲起來,盯著她緩聲道:“既然與你無關,等誅殺蕭家一百五十八口時,你可與我同去看來。” “好啊。”榆兒向他展開笑顏,湊近他道,“那就一起去看。” 此時她的臉離他不過一寸。 她的呼吸吹到幽絕耳際,幽絕只覺有些異樣的暖流升起。 不知怎地忽然想起那日在神龜背上,她抱著自己時身體的溫暖與柔軟,一時有些呆了。 榆兒卻趁他不備,將誓血書搶在手中,跳開兩步,立時便撕了個粉碎。 ************************************************************************* “你!”幽絕有些氣惱。 這種氣惱他似乎從未曾有過。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氣惱。 是惱她撕了這誓血書? 還是惱自己方才失了神,讓她得了手? “沒了誓血書,孟福滿也已經死了,那個松音就算知道什么,只怕也早就沒命了,僅憑這些破刀爛劍,看你怎么去告他謀反。”榆兒向他燦爛笑道。 “蕭恒期沒有殺人,但他卻死定了。”幽絕恢復了冷靜,緩聲道,“我可以殺他,也可以救他。” “要救他的是遲凜那個傻瓜,我才無所謂。他死了正好,遲凜好娶了三公主,美得很呢。”榆兒笑道。 幽絕望著她,好一會兒不曾言語。 終于咬牙道:“你雖撕了誓血書,我一樣能找到蕭恒念謀反的證據。” “是嗎?什么證據?”榆兒道。 “他與裕豐山及其他地方的匪徒勾結,自然會有書信、線人來往,想找證據,易如反掌。”幽絕道。 榆兒聞言,斂去臉上笑容,道:“你真這么想殺神龜?” “是!非殺不可!”幽絕篤聲答道。 “為了救你師父?”榆兒皺眉道。 “是!”幽絕道。 “為了救你師父,你可以隨意殺人?”榆兒道。 “是!”幽絕想也未想便答道。 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去想,答案永遠只有一個。 “那就讓你師父去死吧!他就是個惡棍!”榆兒忽然大聲吼道,“讓蕭家一百五十八口給你師父陪葬就是了!就當是積德救了其他人好了……” 她的聲音突然斷了。 幽絕沖至她身前,一只右手緊緊地扼住她的咽喉。 青色面具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更加幽冷,絕美的容顏此時卻顯得猙獰無比。 榆兒忙運起雪山晶。 幽藍的冰立刻裹住了幽絕的手,卻被一縷紅光切得粉碎。 “我殺了你!”幽絕切聲道。 “殺了我,有你師父陪葬,我值了!”榆兒從喉嚨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狠狠地敲在幽絕心上。 下一秒,她就覺得掐著自己手松開了一些。 幽絕憤怒地瞪著她。 她也回瞪著他。 ************************************************************************* 她知道自己肯定會贏,所以眼神中透著鄙夷、嘲笑和暢快。 幽絕既憤怒又無計可施,狠狠地瞪著她,恨不得一下就把她的脖子捏碎! 但是他不能…… 望著她挑戰的眼神,幽絕怒不可遏,對準她因喘息而微微張開的唇狠狠覆了上去。 榆兒大吃一驚,卻被他捏住脖子,動彈不得,連忙驅動雪山晶。 冰層尚未形成,已被紅光碎去。 幽絕一手攬過她一握腰身,將她狠狠摔到地上,隨即重重地壓了上去。 “你的雪山晶救不了你!”幽絕冷聲哼道。 便將手去扯榆兒的束腰綢帶。 扯了兩下,卻扯不開。 榆兒已從最初的震驚和撞擊的疼痛中清醒過來,冷笑道:“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聽你的嗎?” 幽絕并不聽她言語,白光閃過,切斷了那根束身腰帶。 腰帶脫身,榆兒的衣衫便自肩頭滑落,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淺藍肚兜。 昏弱的燭光下一段肌膚潔白如雪。 “幽絕!”榆兒也不去拉衣衫,冷眼望著他道,“你要是真敢這樣,我寧愿死也絕不會幫你!” 幽絕的手已將她的褻褲扯下一半,突然停住了。 俯在離她五寸的上方狠狠地瞪著她。 榆兒也回瞪著他。 幽絕的眼中的兇狠漸漸退去,浮上一種無奈、似乎還有、一種心痛……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幫我……”幽絕啞聲道。 這聲音已幾近懇求。 “先讓我起來。”榆兒嘴角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幽絕打算立起身來,順便伸手去拉她。 榆兒卻用力推開他,自己站了起來。 幽絕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一雙眼仍牢牢地望著她。 眼睛落在她裸/露出的肌膚上,忙別過頭去。 榆兒將衣衫理好,雙手拉住衣襟,蓋住自己。 腰帶被他劃碎了,只好用手護住衣衫不使其滑落。 “為了你師父,你什么都肯做?”榆兒道。 幽絕向她點了點頭。 “好,如果你給我跪下,說自己禽獸不如,好好道歉,說不定我會考慮考慮要不要幫你。”榆兒微微笑道。 聞她此言,幽絕戾氣頓時涌上,怒瞪著她。 “怎么,不愿意?”榆兒仍望著他冷笑道,“不愿意就算了,我可是不會勉強別人的。” 幽絕緊緊捏了捏拳頭,慢慢曲下雙膝,跪在了地上。 榆兒望了他一會兒,他只低頭默然跪著。 “怎么不說話?”榆兒道。 “我……”幽絕好容易憋出一個字,又咽了回去。 “我可沒那么多耐心,說不定就改變主意了。”榆兒仰了仰頭道。 “我……幽絕禽獸不如……”幽絕咬牙道,“冒犯了姑娘,對、對不起……” 話音剛落,榆兒揚起手向他左臉打去。 幽絕本能地抬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你這么欺負我,難道就這么算了?”榆兒瞪著他道。 幽絕望了她一回,松開了扼住她的手。 榆兒揚起手來,狠狠地打在他的左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想翻過來再打,看了看那個面具只好作罷。 “干嘛還戴個面具,真是不方便。”榆兒搖了搖剛打完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