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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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中夾著兩封信。 一封稱孟福滿乃是故人之子,令藥監(jiān)總使擢封孟福滿為藥吏,一封令擢升為藥監(jiān)郎官。 落款處署名竟然是——蕭恒峰。 ************************************************************************** “看完了?”幽絕望著榆兒道。 他眼中似乎并沒看到其他三人,只盯著榆兒。 “看完了。”榆兒亦望著他道。 看看他接下來想做什么。 幽絕卻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向前走去。 小彌亦跟了上去。 榆兒三人便也跟上他。 ************************************************************************** 走得約莫一柱香的功夫,來至城西一處高墻深院。 氣派的石獅分守兩側(cè),大紅朱門上金環(huán)巍巍。 門上卻未掛匾額,不知是何處。 幽絕上前推門,門便開了。 空曠的院中只寥寥生著幾株高柳梧桐。 穿過庭院,走過曲廊,來至一處室內(nèi)。 這間屋子只得一張紅木床,連一張桌子、椅凳也無。 這樣的深院朱門,怎么內(nèi)里卻這般寒酸? 榆兒等只覺詫異。 床上躺著一個(gè)綾羅裹身、體態(tài)微胖、三十來歲的婦人。 臉上未施脂粉,倒有一條深深的劍痕,自眉間直劃至頜下。 這傷痕尚很新,只有些干去的血漬,未及結(jié)疤。 她的臉顯得有些慘白,只怕身上也有些傷,而且不輕。 幽絕在她肩頭拍了一下,婦人睜開眼來。 見了幽絕,忙掙扎起來。 榆兒想上前扶她一扶,栗原卻拉住了她。 小彌便也剎住了腳步。 “人已來了?!庇慕^向婦人道。 “是?!眿D人立于地上,低頭應(yīng)道。 “姑娘,”那婦人向榆兒道,“民婦孟李氏,是孟福滿的妻子?!?/br> 此言一出,榆兒、栗原、遲凜不覺深吸了一口氣。 “你如何受傷了?是誰傷的你?”榆兒向她問道。 “昨日與家兄回舊居取些物事,不想回程途中遇到歹人,家兄……”李氏說著,哭了起來。 幽絕在旁皺了皺眉。 李氏忙收了淚。 榆兒上前扶住李氏,讓她坐回床沿,道:“你身上有傷,坐著說吧?!?/br> 李氏卻拿眼望望幽絕,不敢就坐。 “你不用怕他?!庇軆簩⒗钍习醋诖惭氐溃仡^瞪了幽絕一眼。 幽絕將眼望向別處,李氏方瑟瑟坐下。 小彌便也陪坐在床側(cè)。 栗原、遲凜亦不便上前,便只立于一旁。 “可看清是誰嗎?”榆兒?jiǎn)柕馈?/br> “他蒙著臉,并不知是誰?!崩钍系?。 “你相公和蕭家,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榆兒轉(zhuǎn)而問道。 “并沒什么關(guān)系,來京城之前,從不曾相識(shí)。”李氏道。 毫無關(guān)系? 那蕭恒峰為何稱他為故人之子,還為他謀官求職。 “你相公,認(rèn)識(shí)蕭府的二公子?”榆兒又問道。 李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們?cè)趺凑J(rèn)識(shí)的?”榆兒道。 李氏嘆了一聲,將原委說來。 ************************************************************************** 李氏隨孟福滿來凈月城之后,孟福滿幾乎將所有積蓄全部捐了官。 兩人帶著一個(gè)孩子,生活實(shí)是困苦。 想著孟家祖上買賣藥材,多少知道一些門路,讓孟福滿去藥行謀個(gè)差事。 孟福滿本就不務(wù)正業(yè),只想著捐了官,得了便利,大筆大筆地進(jìn)銀子,哪里肯去。 兩人不免常常爭(zhēng)吵。 忽有一日,孟福滿滿面喜色回來,告訴李氏道:“我孟福滿終于要發(fā)了?!?/br> 問他原委,他卻不說。 過得幾日,果然得了封,封了一個(gè)藥吏。 李氏聞言,倒是歡喜,總算衣食有靠。 孟福滿卻憤懣不平,道:“竟敢敷衍我!姓蕭的,我非要讓你知道知道,我姓孟的可不是好欺負(fù)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始是1~5日更羅,不然碼字兒趕不上~ ☆、柳暗花明變生劫 隔日,孟福滿回來,一身酒氣,將一個(gè)黑色綢布包裹仍在桌上,打開來看時(shí),里面卻是白花花的銀子,竟足有三百兩。 李氏大吃一驚,追問來歷。 “這么多銀子,你在哪里得來?”李氏道。 孟福滿鞋也未脫,已倒在床上,嘴里道:“哪里得的?以后比這好的事兒多著呢?!?/br> 自那日后,孟福滿每隔一段時(shí)間,總會(huì)有些銀錢拿回來,一次比一次多。 便盤算著在城里買一處像樣的房子。 半年后,他升了藥監(jiān)郎官,便尋了這處大宅院,打算修整一番,購(gòu)置家具、買些仆人、丫鬟便搬進(jìn)來。 藥監(jiān)郎官雖然只是小官,但各大藥行的名目遞上來時(shí),必然須由他呈上請(qǐng)示。 他便壓著不報(bào)。 藥行哪里等得,少不得給他些好處。 一來二去,他的胃口就越來越大,得的銀子也就越來越多。 “相公,還是收斂些吧?!崩钍蠐?dān)憂事發(fā),總勸著他。 “什么相公,改叫老爺?!泵细M一邊數(shù)著銀子,一邊道。 “當(dāng)今圣上最忌貪腐,萬一被告發(fā),可是要坐牢的,弄不好,還要掉腦袋,連我和孩子也要跟著遭殃的?!崩钍系?。 “告發(fā)?誰敢告我?”孟福滿哼道,“就算有膽去告,有丞相府替我出頭,誰敢把我怎么樣?” “丞相府?”李氏驚道,“我們何曾跟他們有何牽連?” “以前沒有,現(xiàn)在不就有了嗎?”孟福滿道。 “你別信口胡說,還是安分點(diǎn)兒吧?!崩钍系馈?/br> “我胡說?”孟福滿不樂意了,拍了拍桌子,道:“你明日備好酒菜,我請(qǐng)個(gè)貴客過來?!?/br> “什么貴客?”李氏奇道。 “明日你就知道了?!泵细M將銀錢包好,自去睡了。 次日晚間,果然來了一人。 孟福滿稱他蕭二公子。 ***************************************************************************** “是蕭丞相府的蕭二公子?”遲凜在旁急忙問道。 李氏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道:“相公說了,我并不大信,但相公一直這么稱他,他也便應(yīng)承。且他一身氣度,亦是不凡,我方才信了?!?/br> “那些銀子都是他給的?”遲凜道。 李氏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為什么平白給他這么多銀子,還給他封職?”遲凜雙目盯著李氏道,聲音里透著不知是緊張、還是憤懣的暗流。 “這、我也不知……”李氏道。 “你怎么會(huì)不知道?”遲凜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