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是想——從頭開始!”她把sky送出去,“我走了,他想重新開始而已。這遲到六年的信,我收到了。我也一樣,大家早就各自開始了。” 門關上 sky站在門口呆若木雞。 這下……可真的闖禍了。 —— 弄走了sky,沈非煙也不生氣,她心里裝著自己的事情,她的工作。東邊不亮西邊亮,東家不打打西家。 雖然不相信江戎能找到所有搞餐飲的,但他鬧了這樣一場,劉思睿話說的清楚,她恐怕也不能隨便去麻煩別人了。免得再被炒魷魚,她也挺沒面子。 心里一來二去,就又想了幾個點子。 晚間,她給她以前工作的雜志社,發了封郵件。 第二天,她約了劉思睿見面,約的一家大商場下面的星巴克。 “再找你幫個忙,不是想去你家餐館。”她說的坦白。 劉思睿很干脆,“你說。” “你也知道之前我雜志用的照片,都是余想拍的,現在我回來,因為考慮沒人拍照,另外,我當時想的太過簡單,就把那邊的工作給辭了,我昨晚和我之前的經理聯系,說想繼續在這邊還搞那樣的專欄,她有點興趣……你能幫我拍照嗎?” “這個當然可以,一句話的事,什么時候開始。” 沈非煙手扶著咖啡杯,手指劃著邊,“嗯,就是有點技術性的難題。”她語氣有點猶豫,神色也略遲疑。 那表情有意思,好像還帶著單純的不好意思。劉思睿就笑起來,“你是不是又給人家沒說實話?” 沈非煙捂著嘴笑道,“我告訴她,又學了新菜。” 劉思睿悶聲笑起來。 沈非煙說,“她信了,很高興的樣子。” “她當然信,她以為你近水樓臺先得月。”劉思睿端著杯子喝咖啡,“那你要我干什么?” 沈非煙說,“我那天去你家廚房,看那廚師烤的魚不錯,是不是什么秘方,如果不是,你能把方子要來給我嗎?” “那沒關系,不是什么秘制的。”劉思睿說,“不過你這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也不是事。” “這世上路都是人走的。”沈非煙說,“你去要,人家愿意給就給,如果勉強不想給,你千萬別勉強。我自己能研究出來。” 劉思睿說,“行!咱倆做個交換,你幫我去挑件首飾,我要送人,你眼光好。” “送女孩?” “不然我送男的呀?” 劉思睿帶著沈非煙出了咖啡廳就是商城,劉思睿也是總覺得沈非煙特別會買東西,就想和她逛逛。 沈非煙很為難,“這人我沒見過,你也不告訴我,而且不知道身高體重和氣質,讓我怎么買呢?” “你眼光好,先看看再說。”劉思睿也是精英,秉承物盡其用原則。 倆人就一家家珠寶店轉著看。 江戎從外頭過,一眼看到了沈非煙 這店兩扇通門,對外,對街,對內,對商場。 江戎是聽說沈非煙來這塊喝咖啡,所以拐過來想看一眼。sky回去說了見面的事,他這兩天忙著善后,還沒機會去她家,今天聽說她來這邊,靠近他公司,他就想也沒想就來了,可也沒想撞的這么直。 沈非煙和沒看見他一樣,垂下目光,繼續看著托盤上的手鏈。 劉思睿不認識江戎,好不容易拉個試東西的“移動貨架”,拿著手鏈一串串往沈非煙手上搭,想著這手鏈回頭方便送人,心里就甜滋滋的,沈非煙眼光好,她挑好,以后他慢慢送。 男人給女人送東西,時常送不到心上。 又想到一件事,對沈非煙說,“你記得去年咱們去賭場玩,遇見劉明涵和他的同學嗎?” “你搭上人家了?”沈非煙非常意外,看著他佩服道,“可以呀你,那天就聽余想說,你看上那個女孩了。” “那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人都換幾個了,不過那要謝謝余想,有他幫忙,十拿九穩。” 沈非煙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她把手鏈一串串放回托盤,說道,“這個要看手腕的大小,她的手腕粗細我沒看到,如果你買的粗細不合適,她不能戴是其次,會顯得你不夠用心。” “那沒事,我還不知道送誰呢。”劉思睿明顯感覺到她不大高興,“怎么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沈非煙搖頭,“當然沒有。” 劉思睿勾頭看她,“那你覺得那幾條好,我多買幾條,回頭有需要的時候,慢慢送。” 對面的售貨小姐看著他們,因為是貴重物品,人家也不敢離開。 沈非煙低頭重新看。 劉思睿小心翼翼地看著沈非煙,沈非煙,有天生討人喜歡的氣質,縱然不是男女朋友,和她認識,出于各種原因,大家多數都是順著她的。 就像他早前和沈非煙說的,沒有利益糾葛,對人家不好,人家掉頭走不理他們了。 所以他更加想不通早前給沈非煙下絆子的男的。 可這是私事,也不好問。 也猜不出她是不是不高興了,看她用手一條條手鏈挑出來,那手鏈上的下墜子,無論任何形態,在她指尖晃的時候,都變得靈動特別起來。 他抬手點了點柜臺,“拿這項鏈來試試” 項鏈拿出來,他往沈非煙脖子上比了比,“怎么樣?” 沈非煙沒說話,抬頭,抬手想推開……隔著首飾店大玻璃,江戎在外面看著她,神情陰郁,她覺得分分鐘他都要沖進來了。 劉思睿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正對上江戎。 嚇了一跳,“那男的怎么那樣看著咱們倆。” 沈非煙按下他的手,還有劉思睿手上的項鏈,沈非煙說,“你稍等我一下,是我一個朋友,我出去說幾句話。” 劉思睿點頭,繼續對著柜臺挑東西,“這幾條手鏈都要,還有這項鏈。” 沈非煙出去了。 短短幾步路。 江戎在外頭,醋瓶子已經翻了天,陳年的,新釀的,全翻了。 這男的也喜歡沈非煙吧,不然給她又戴手鏈又戴項鏈,要是他帶沈非煙來,也想一股腦都給她戴到身上。或者全買回去,讓她天天換著戴,一天換好幾次。 在沈非煙走出來的空檔,他告訴自己 愛,是把人變成神經病的東西。 所以……千萬別發火。 沈非煙站在門口,聲音不大地說,“是不是以后路上碰上,我還得出來特別打個招呼。” 江戎說,“他看上你了?”語氣的酸味好像已經控制不住了。 沈非煙說,“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就問你,是不是以后路上碰見,我還得特別和你打個招呼是不是,你說,一次說好你要怎么樣打招呼,我都按你說的辦。” 江戎看著她,看著她,商店大燈各種絢爛,在她身后閃,她的人生,沒有錢也金光閃閃,她不像別的女孩,腦子里沒東西。 以前就有想法,如今更是。 如早晨起來跑步,散在身邊的霧,看著實在,捏不實。 他心里有什么翻了,掀出驚懼來,上前一步,一把攔住沈非煙吻了下去。 他高,她被攔在懷里,一秒鐘控制的牢牢的,感覺到他用力吸允她的唇,沒有笨的探進去,這時談人生欲望。 只是狠狠吸允了幾下,把沈非煙的魂要允出來似的。 而后他放開,對著沈非煙說,“打招呼方式!你自己說的,我說什么,你照著辦。以后見我就這么打招呼。”他一松手,一推沈非煙,“去逛吧。” 而后他走了。 沈非煙捂著嘴站在門口,愣了一會,簡直哭笑不得。 但最后還是笑了。 氣極反笑。 她轉頭,走進去,對上神情奇怪的售貨員小姐, 還有神情更加奇怪的劉思睿。 她實在沒辦法了,水性楊花都要蓋在嘴上了,只好解釋道,“我和余想分手了,這個,是我出國前的男朋友,他就是江戎。” 一句話,劉思睿終于得了個明白。 原來是不舍得丟手的前男友呀 就他,不舍得沈非煙去廚房,實力搞破壞的陰謀家。 當然,他摸著良心說,和沈非煙談過,分手是挺難的。 她生活里有種精致 不是大門大戶沉淀下底蘊的那種精致,是一種天生的,與生俱來的洞察力。 寶石漂亮,天生的,怎么切割已經不重要,底子好。 沈非煙大抵,只能是這種了。 于是他忍不住好奇地說道,“這個你前男友呀,聽說你出國這六年,中間都沒回來——他還惦記著你?” 沈非煙看他一眼,眼神表達出明知故問。 劉思睿說,“我也知道這句挺多余,是朋友我當然知道你人不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奇怪,余想怎么會舍得同意和你分手。到時候你兩個前男友,你怎么辦?” 沈非煙條件反射先去看外人,售貨員小姐,果然見那小姐笑的不行了。 沈非煙看向劉思睿,輕飄飄地說,“那他們倆過好了,可以回憶我。” 噗,售貨員小姐笑出了聲。 劉思睿也指著她,笑了起來,“真調皮這個。” 第29章 夏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