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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御膳房的小娘子在線閱讀 - 第112節

第112節

    待得回了宮,雪梨才知道太后已經走了四五天了。不太好的消息是太后把先前被遣去行宮服侍她的麗妃留在宮里了,但至少目前為止麗妃還挺消停。

    雪梨先回住處去更了衣,阿杳正抱著一個月未見的魚香親熱呢,杏仁進來說:“陳大人來了,叫福貴和豆沙出去。”

    福貴和豆沙皆一怔,出去見陳冀江。過了一會兒,二人紅著臉回來了,手里還捧著兩身衣服。

    雪梨掃一眼他們手里捧著的衣服,也一愣:“晉位了啊?”

    豆沙神色別扭:“娘子您說這是怎么回事……叫出去就說以后我們兩個算院子里領事的了,月錢各加三錢,又囑咐我們好好侍奉娘子。我們、我們干什么了啊?”

    雪梨倒覺得這挺好。

    因為她至今都還只是“御膳女官”的身份,小院里這些人雖然實際上是她的人,但身份還都是掛在御前的。也就是說,陳冀江不做主給他們晉位,她也不好越權做這個主——哪怕她開了口陳冀江也不會拒絕,但萬一弄得他心里別扭,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人家可是大監!

    所以她之前一直是用“你們兩個住正屋”來抬豆沙和福貴的身份來著,現在陳冀江肯替他們直接把品階抬上去,這個更簡單直接一目了然啊!

    于是雪梨先舒心地跟二人道了句“恭喜恭喜”,然后從妝盒里拿了只玉鐲給豆沙、從積蓄里拿了些碎銀給福貴。想了想,又給二人各添了五兩的銀票。

    豆沙剛接了鐲子,一見銀票遞過來直往旁邊避,擺著手連聲說:“不行不行……哪能要娘子這么多東西!”

    且不說她這兒玉鐲準都是好東西,就說那銀票,五兩銀子在外頭都夠普通人家衣食無缺地過兩年了。

    雪梨還是把銀票塞給了他們,一笑,道:“咱都認識多久了,還跟我客氣?拿著吧,按規矩你們還得帶著禮去謝陳大人一回呢,這銀票給過去也就是了,省得再動你們自己的錢。”

    這邊料理停當,雪梨又哄著阿杳稍睡了一會兒,然后才帶著她去見皇帝。

    這一個月里她還見過皇帝兩回,阿杳可是一回都沒見過,一路都在蹦蹦跳跳地說“想父皇想父皇”,以至于她們才剛進殿門,皇帝就聽到動靜從內殿迎出來了,一把抱起阿杳,笑說:“想父皇還拖到傍晚才回來?父皇可聽說御令衛一早就準備啟程了。”

    阿杳吐吐舌頭,一指雪梨:“娘不走!”

    雪梨心說你個小壞丫頭這就把娘給賣了?!

    謝昭眉頭微挑:“不想回來了啊?”

    雪梨:“……”沒有!

    而后,父女倆便其樂融融去了,雪梨苦哈哈地在旁邊當跟屁蟲,滿臉堆笑大獻殷勤,努力向陛下證明自己沒不樂意回來。

    她這樣子太可樂了。謝昭本來只是想逗她一下,但看她心虛成這樣,就索性繼續逗下去,板著張臉不理她。

    雪梨呆坐在旁邊快被晾哭了。

    尤其是宵夜呈上來之后,皇帝揪著豆沙包喂阿杳,阿杳啊嗚啊嗚吃著說好吃;皇帝舀著酸奶喂阿杳,阿杳吧唧吧唧吃著說好吃;皇帝遞一塊酥餅給阿杳,阿杳自己抱著吭哧一口說好吃。

    雪梨在旁邊沒話找話,說想吃那天在外頭吃的蘇尼特羊rou的包子了,然而沒人理她。

    終于熬到阿杳吃困了玩困了,祁氏抱著阿杳回去睡了,雪梨在旁邊躊躇著,跑到謝昭身后去,給他捏肩。

    一邊捏一邊說:“我沒不想回來,就是……難得跟家人一起相處這么久嘛,難免有點舍不得。”

    謝昭從容不迫地以手支頤繼續讀奏章,她在身后聲音嬌軟地又說:“我其實可想陛下了!不信問阿杳啊……我每天都有跟她說‘如果你父皇在就好了’!”

    謝昭:“撲哧……”

    他捏捏她的手拉她到身邊坐,聽得一聲松氣聲,忍不住又拿奏章敲她額頭:“逗你的,我還不知道你?”

    出去見她那兩次她都格外黏人,不用直說他也知道她想他。

    然后他大致解釋了一下近來的事情。

    太后這邊,是多虧了南宮家那個喝醉了去打雪梨她爹的那小子。這人把太后也氣得夠嗆,自覺顏面盡失之余當然沒心情救他。又是南宮家一個邊緣得很的旁支,族里也沒多花心思在他身上,前幾天剛判了徒三年的刑,原本想來收拾收拾雪梨的太后也因為這個沒底氣了,起駕就回行宮了。

    不過皇帝說:“這事雖然不是太后指使的,但至少說明太后給了南宮家這個意思,所以南宮家才敢明著對你不滿,他們的人才敢借醉去打你爹。”

    雪梨想想,基本懂了。宮中朝中各有各的勢力嘛,同股勢力間有什么事會上下通個氣兒,所以南宮家從太后那里得知了太后對她的不滿、家里又有腦子不清楚地仗勢欺人覺得這是替太后出氣,不奇怪。

    但聽他主動解釋這個,她就覺得可能還有別的事。想了想,問他:“陛下還有別的想告訴我?”

    “嗯。”謝昭點頭,“世家仗勢欺人的事不止這一件,這還是因為喝醉了。其他的……”

    他看看她:“我得再去南邊走一趟,你一起吧,帶著阿杳。”

    雪梨就傻眼了。

    又、又南巡……

    大半時間在水上,潮氣重,蚊子多且毒。她想著這個就特別不想去,在他肩頭一蹭,他抬手按在她腦門上:“我去過一回了,沒你想得那么糟。船上一天會熏好幾次艾,蚊子活不了。”

    這樣哦!

    沒有被蚊子煩擾的痛苦雪梨心里就輕松多了,謝昭又說起之前承諾過天氣暖和了要帶阿杳去騎馬,雖然她小但萬一記得怎么辦?讓她覺得大人們騙她不好,南巡的時候正好有好地方帶她騎馬。

    總之謝昭從各方面跟她分析了一遍,很快就覺得這一趟她們是應該去的。很快她就爽快地點頭答應了,回了小院就上上下下都吩咐了一遍,準備隨駕啟程……

    然后她發現,可能還早著呢。

    御前沒什么動靜。或者說,有動靜但很緩慢,一點都不急。

    每天的早朝還在繼續,皇帝每天照常批奏章,其間還下旨砍了兩個貪婪成性的地方官、抄了好幾戶與之相關的人家,連帶掌著這塊封地但實際上沒什么實權的藩王都挨了一頓訓。

    雪梨想了想,跑去找陳冀江。她說:“我不問細的。大人能不能告訴我,這幾個官員……是南邊的不?”

    陳冀江點頭,給了她一個字:“是。”

    哦,那看來這是給南巡做鋪墊呢?那她也不急了,反正到了快啟程的時候肯定會有人來告訴她,這會兒先安心過日子也好。

    畢竟正熱著呢,她也不想瞎cao心。每天帶著阿杳玩玩魚香多開心啊!

    再說,她也想打聽打聽麗妃這趟回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太后把她留下的還是她自己要留下的——爭寵什么的那都是小事,萬一麗妃要找她麻煩呢?她不能傻乎乎地沒個防備啊!

    .

    后宮,宜蘭宮。

    麗妃又氣得摔盤子了,嚇得兩個隨居的小宮嬪都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本宮在行宮都沒受過這種委屈!”麗妃切齒,原本嬌媚的聲音都變得森冷了,又喝旁邊的宮人,“讓你們尚食局叫的人呢!去了沒有?這么久還不回來,尚食局的也敢作踐本宮了是不是!”

    旁邊的宮女能說出什么來啊,人沒來呢她也沒轍啊!就只好趕緊趕出去看看。

    好在剛跑到宜蘭宮門口,看見同伴回來了。

    “花葉。”她一拉同伴的手,一看她身后沒人,就急了,“娘娘氣得不行,讓你去尚食局叫個人來問話,人呢?這么進去怎么回話啊?”

    “我也沒辦法啊!”花葉氣得跺腳,“垂絲你說能怎么著?我去尚食局叫人,連尚食女官都見不著,當值的司膳一句話就給我頂回來了,說上上下下都忙著,沒有閑人能過來回話,讓我過會兒再去。再說……你也知道,尚食局給各宮備膳,本來也難做到給各處送去的都是熱的,能一直溫在爐子里的不多,頂紅踩白也是不成文的規矩了……”

    人家當然是要先哄著得臉得勢的忍了,不然不是找死么?所以就算叫人來問了話也白搭,這頓敷衍一番過去,下一頓還是照樣涼的送來。這要擱別的小嬪妃就忍了,自己拿個小爐熱熱也是一樣,無非就是品相差點。頂不濟了,自己宮里小廚房補倆菜也就過去了,食材可能差些,可也是熱的不是?

    可麗妃娘娘又不是個能忍這種委屈的。她給旁人臉色看可以,旁人給她臉色絕不行。那這不是逼死人嗎?但凡這膳點涼熱的問題不解決,底下的人就得接著受氣啊!

    垂絲眼眶一紅:“那我再去求求惠妃夫人……”

    “你當我剛才沒去?”花葉無奈而笑,“柔嘉宮說惠妃夫人近來身子不濟,不見人。哦……我和那邊的蘭心說了這事,蘭心倒是說興許夫人能賞幾道熱菜過來,但也就應付這一頓,以后還是……沒辦法。”

    倆宮女都快在宮門口急哭了,硬生生等到柔嘉宮那邊送了菜來才敢進去。麗妃見柔嘉宮送了東西來,面色可算緩和了些,靜了靜神,著人盛了碗湯,邊喝邊道:“午膳之后,去跟陳大人回回這事吧,本宮也不能讓人欺負到這份上。”

    經了行宮這兩年多,她到底是不敢直接去跟陛下鬧了。但宮人們一聽也頭疼,想也知道陳大人那個人精才懶得淌這渾水,去了準沒好臉色看。

    于是花葉和垂絲互相遞了個眼色,后者上前道:“娘娘,近來御前那邊……都挺緊張的,陛下為了南邊的事沒少發火,還要準備南巡的事,奴婢覺得……”

    “南巡?”麗妃眸色一凜,上下一掃她,“本宮怎么半點沒聽說?”

    花葉腳下一軟就跪下了,磕磕巴巴道:“奴婢也是、也是剛才去柔嘉宮的時候剛聽說。蘭心jiejie告誡奴婢說近來別總去找陛下、也別去找惠妃夫人,都為這事忙著呢,實在沒工夫……”

    “這意思是惠妃夫人要隨駕了?”麗妃黛眉微挑,輕笑著舒了口氣,“不容易。這么多年了,她也有合陛下心思的時候?”

    但麗妃居然并不生氣了。早幾年,若她知道惠妃比她得寵非得哭鬧一場不可,但到底隔了這兩年,她在行宮、惠妃一直在宮里,平心而論,若現在惠妃與陛下更親近,也挺正常的。

    花葉磕了個頭,把“惠妃夫人并不隨駕”這話忍了回去。

    雖然這話告訴娘娘,興許她能高興點,但讓她知道隨駕的是誰,絕對不會是好事。

    于是花葉默默地起身退到旁邊去了,麗妃冷睇著桌上的菜肴,許久才吁了口氣:“沒胃口了。湯和飯給本宮留下,余下的撤了吧。”

    她說完就閉了眼,心底說不出的怒火一直往上竄著。即便是兩年前她已失寵的時候,宮里也沒人敢這么明擺著欺負她,那就算她在行宮待了兩年也不可以。

    但她也知道,宮里的許多事她現在都不清楚了,必須盡快打聽到才好。

    默了良久,麗妃緩緩睜了眼,叫了垂絲過來:“去御前,別的不必說,只問陳冀江他什么時候有空,本宮要親自拜見他。”

    “娘娘……”垂絲一聽就想勸阻,被麗妃美目一橫,又生生把話忍了。

    麗妃貝齒狠切,不容辯駁地森冷道:“去就是。本宮還不信了,去行宮走了一遭而已,本宮連個宦官都見不到了么?本宮可還是陛下親封的從一品妃呢!”

    垂絲默了默,福身告退,心里為難死了。

    陳大人沒準兒還真就能不給這面子呢……

    畢竟,從一品妃什么的……現在都是虛的。陛下身邊,真過得實實在在的人,如今就那一位。其他的,惠妃夫人那是一直受敬重,麗妃娘娘就……

    垂絲嘆了口氣走了,差事派下來不去不行,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

    ☆、第118章 楊梅

    晚上,月暗星明,陳冀江回到房里,收拾收拾準備睡了。

    今兒阮娘子又留在紫宸殿了,那讓手底下的小徒弟們跟那兒盯著就行,有她在出不了大事,他可算能好好歇歇。

    倒了盅酒緩緩飲著,陳冀江閉著眼嘴里哼著小曲兒挺自在,旁邊突然一聲:“師父!”

    皺著眉頭睜開眼,旁邊是得意門生,徐世水。

    他這么多徒弟里,現下就徐世水混出頭了,而且二人年紀也就差十歲不到,陳冀江私底下對徐世水便還是比較客氣的。

    倒了杯酒推過去,讓他在旁邊坐,陳冀江又咂了一口,問徐世水:“大晚上的,還挺精神,這是有什么喜事啊?”

    “嘿,喜事算不上。”徐世水也不推辭,拿起酒就喝,“但是個樂事。”

    陳冀江眉頭一挑:“什么樂事?”

    徐世水抬手往外指指:“外頭,宜蘭宮麗妃娘娘身邊的垂絲來了,讓我給您帶個話,說麗妃娘娘想來拜見拜見您,您說這是不是個樂事?”

    嘿這混小子!

    陳冀江一拍桌子站起來就要拿酒潑他,可徐世水反應快,笑了一聲“跐溜”就跑了,一點酒也沒濺著,氣得陳冀江在他身后罵:“你小子膽子大了是吧!喝著師父的酒還敢看你師父的笑話!你可別讓我拿著你的錯!”

    徐世水可沒回來告饒,陳冀江瞪著眼自己站了一會兒,硬生生給氣笑了,笑完了之后又嘆氣。

    得,麗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來了,不見不成。要換了別人,不見了就識趣了沒事了,這位他怕越不見越來事。

    于是陳冀江又灌了杯悶酒,硬著頭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