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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炮灰司寢絆君前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74|3.0.54.66.125.

    時至午時,永和宮里,迷漫著苦澀的藥香。

    “桑兒,怎么樣了?”桃兒推開藥室的小門,對著半蹲在地上拿著焦葉扇子看藥灌的桑兒問:“藥好了嗎?”

    “差不多了,這三碗水都煎成一碗了。”桑兒抬頭瞧了桃兒一眼,抹了一把烤出來的汗,應(yīng)道。

    “那趕緊的吧,黃嬤嬤還等著呢。”桃兒聞聲走進藥室,拿著帕子墊了手,揭開藥灌,一股nongnong的苦味撲面而來,沖的她幾乎沒流下淚來。匆匆看了兩眼那褐黑的藥汁,桃兒咧著嘴叫苦:“看這成色確實是好了,你去拿個碗來。”

    桑兒錘了錘蹲麻的腿,站起身從藥柜里拿出個碧玉雕青蓮的碗,和桃兒兩人,一個執(zhí)灌,一個捧碗的來到桌案旁,一邊倒藥一邊說話。

    “桃兒,你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嗎?咱們娘娘……怎么好端端的還昏過去了?”桑兒好奇的問,早上黃貴妃昏死那氣兒,她正在內(nèi)務(wù)府辦事,等回來的時候,娘娘已經(jīng)直接躺倒了,永和宮跟抓了瞎似的,亂成一團,她剛邁進大門還沒等說話呢,就被驚慌的黃嬤嬤抓了壯丁,派到藥室來親自熬藥,到現(xiàn)在還兩眼一抹黑,啥啥不知道呢。

    “今兒娘娘都昏了兩回了。”桃兒執(zhí)著灌,見桑兒一臉的好奇,心中不由的得意,她左右看看似乎沒人,這才小心翼翼的湊到桑兒身側(cè),小聲的顯擺道:“上午夫人來的時候,娘娘就死過去一回,不過那時候怕出事,沒敢聲張,娘娘也很快就醒了。后來等夫人走了,娘娘把我們都轟出來,自己在寢室里轉(zhuǎn)圈,可轉(zhuǎn)了一會兒屋里就沒動靜了,黃嬤嬤擔(dān)心,硬著頭皮進了屋去看……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咱們娘娘就橫在地上呢,推了好幾把,連眼皮都不動。”

    說到這兒,桃兒又往桑兒身邊湊了湊,用更小的聲兒說:“聽太醫(yī)說,娘娘是受驚過度才昏過去的。而且……”停頓了一下,看著桑兒驚奇的眼神和求后續(xù)的可憐兒樣,她才滿足的繼續(xù)說:“咱們家夫人出宮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一看就是哭了好長時間。”

    “受驚過度?哭著出宮?”桑兒也‘受驚’般抬起頭,拿碗的手都抖了一下,她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桃兒,疑惑的說:“夫人進了宮?娘娘就受驚過度了?夫人還哭著出宮了,這,這怎么回事?”

    桑兒很是不解,甚至還有點害怕,她是黃府家生子,在她的思維里,她們家夫人(黃桂氏)高貴典雅,黃府第一把,素來八風(fēng)不動,她們家小姐(黃貴妃)美貌如花,后宮一把抓,從來聰慧穩(wěn)重,這兩個人,在她心里,那都是天神一樣的存在,無所不能,可現(xiàn)在……夫人哭著離宮了?她的高貴典雅呢?小姐兩度昏迷了?她的聰慧穩(wěn)重呢?

    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能讓她的兩位‘天神’如此失態(tài)啊!

    “那就不清楚了!這樣的大事,娘娘也不會告訴我啊!”桃兒聳聳肩:“可能黃嬤嬤會知道吧。”

    “那……”那也得打聽打聽啊,桑兒急切的張嘴,可還沒等說出口,窗瓏外,就傳來了黃嬤嬤的腳步聲和催促聲:“藥還沒好嗎?趕緊的,娘娘都醒了,還等著用呢?”

    “好了,好了。”桃兒沖著桑兒使了個眼色,抬手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后,才端起碗出了藥室,一眼看見站在窗邊的黃嬤嬤,她雙手端碗,恭敬的遞過去:“嬤嬤,藥好了。”

    不比對桑兒隨意且略帶俯視的態(tài)度,對黃嬤嬤,桃兒可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她一個外來的,伺候小姐不過十年的丫頭,是怎么都比不上得夫人信任,把小姐自幼奶到大的黃嬤嬤的。

    “太醫(yī)說,娘娘這藥得吃上半個月才能好,你們注意些,別讓人鉆了空子。”黃嬤嬤伸手接過碧玉碗,掃了桃兒,桑兒兩眼說:“桃兒,我最近要照顧娘娘,內(nèi)務(wù)府那邊,你盯緊了,有什么異動就趕緊回來稟告,娘娘廢了那么多功夫才掌了權(quán),可別因這場病在便宜了皇后。”

    “嬤嬤放心,奴婢醒得的。”桃兒忙討好的笑著點頭。

    “嗯,你辦事我是放心的。”黃嬤嬤贊了一聲,又轉(zhuǎn)頭看向桑兒,沉了一會兒,才道:“桑兒,娘娘這一日三頓的藥,我便交給你了,你親自動手,來回別離開藥灌子。”

    小姐帶進宮來的兩個宮女,桃兒靈歸靈,可難免有些浮燥,桑兒雖憨,卻勝在忠心,聽話,像這種磨細功夫的事兒,交給桑兒,黃嬤嬤是放心的。

    “奴婢一會兒讓人把鋪蓋搬來,這半個月,奴婢就住在藥室里。”桑兒應(yīng)了一聲,看著黃嬤嬤一臉的贊同神色,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咬著唇小心翼翼的問:“嬤嬤,娘娘,是怎么了?沒事吧!”

    這事不是她該知道的,可她真的想問,畢竟,她們一家的命可都托在黃府里頭呢,娘娘進宮不得寵,對她來說算不得什么,反正她進宮也只是想給家人得個體面,沒什么爭勝的心,安安靜靜的反到合她的意。

    可是……夫人來了,把娘娘說昏了,夫人哭著走了,娘娘受驚過度請了太醫(yī)……這怎么看都不像是小事的節(jié)奏啊!

    一點□□都不知道,她這心不安啊。

    “桑兒,你事不是你該打聽的。”黃嬤嬤老臉一拉,冷冷的斜了桑兒一眼,沉聲教訓(xùn)道。

    桑兒臉色一白,低下頭去,不敢說話了。

    “嬤嬤,奴婢看這天色,差不多該用午膳了,您還是快回去伺候娘娘用藥吧,太醫(yī)不是說這藥得飯前用嗎?”桃兒一抿嘴,給了桑兒一拐子,陪笑著岔開話題。

    “告訴小廚房,午膳做些清淡的。”黃嬤嬤眼一垂,沒在追究,桑兒是府里出來的,就算不靈,也比宮里這些得信任,現(xiàn)在這種情況,最用的著人的時候,她也不過是敲打一聲,吩咐了午膳,就捧著藥碗去了正殿伺候黃貴妃了。

    “你瘋啦,這事一看就小不了,你還敢亂問。”一見黃嬤嬤的身影走遠,桃兒就橫眼斜嘴的抱怨起來。

    桑兒咬著唇看著永和宮正殿的方向,烈日下,金碧輝煌的宮殿仿佛黃金獸一樣挺立在那兒,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永和宮內(nèi)室里,黃貴妃斜靠在床欄上,她臉色蒼白,眼眶微青,額上扎著一塊明黃色的藥布,正端著碧玉碗,一點一點的把竭黑色的藥汁抿進嘴里。

    “嘔……”喝到一半,黃貴妃似乎被嗆到了般,揮手把碧玉碗打翻在地,扒在床邊捂著嘴狠狠的咳起來。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黃嬤嬤忙掏出帕子去擦黃貴妃身上,臉上的藥汁,心疼不已的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咳,咳,嘔……”這一下像是嗆的不輕,黃貴妃扒在床邊,臉脹的通紅,眼角淚都下來了,她一邊咳一邊嘔,最后,竟縮在床邊,輕聲的嗚咽了起來。

    “唉啊,娘娘,娘娘。”黃嬤嬤攬著黃貴妃的肩,驚慌的喊著。

    “怎么辦啊?嬤嬤,我該怎么辦啊?”黃貴妃紅著眼眶抽泣著,雙眼迷茫而無助的盯著黃嬤嬤,她今兒真是被她娘打擊慘了,打擊蒙了。

    在怎么名動京城,美貌聰慧,黃貴妃也只是個被嬌寵的有些喜怒無常的小姑娘而已,平生最大的打擊不過是沒當(dāng)上皇后,皇上不太喜歡她,皇后暴力傷害她之類的小事(黃貴妃:我擦,你把這種叫小事啊!本宮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呢!),可今天,她娘進宮來說的那些……

    “八百萬兩白銀,八百萬兩白銀,把本宮賣了都不夠啊!”黃貴妃眼含熱淚,雖然她娘沒說讓她還,但是,看她娘那個樣子,就知道,家里肯定是沒辦法了,做為頂門立戶(?)的貴妃,黃家的二把手(一把是黃首輔),她能袖手旁觀嗎?

    她是黃家的嫡長孫女,黃家要是因為還不上銀子被抄家了,她在是貴妃有什么用啊?

    “這讓怎么本宮怎么辦啊?怎么還啊?”她帶進宮來的嫁妝算上家具也就十萬兩,而她娘說了,就算把黃家連人帶狗賣干凈了,頂多也只能湊出來三百五十萬,剩下的四百五十萬,就得她來想辦法,可是,她能有什么辦法啊??

    是,她是管著宮務(wù)呢,可是,她敢倒賣皇宮的東西嗎?行,就算她敢倒賣,可四百五十萬兩啊,她得賣出多少珍寶古玩才能得出這么多銀子啊?

    她估計,她要真能從后宮里倒登出四百多萬兩白銀的珍玩,那黃家就不用等還不上銀子抄家了!

    “娘娘,您別急啊,這事在急也沒用。”做為黃貴妃的心腹,黃桂氏進宮來干嘛,黃嬤嬤自然不會不知道,急,她自然是急的,可就像她說的,這事在急也沒用,誰都變不出銀子來,說不過,還是得慢慢的謀劃。

    “您手里有多少銀子,夫人能不知道嗎?您的嫁妝還是夫人準(zhǔn)備的呢!”黃嬤嬤盡量平穩(wěn)語調(diào),來安撫著幾乎崩潰的黃貴妃:“依老奴看,夫人進宮來,必不是為了找您要銀子,而是讓您求情來了!”

    “求情?”黃貴妃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支肘慢慢的挺起身,被驚嚇到沸騰起來的腦漿終于隨著黃嬤嬤的話,慢慢的降下溫來。

    “可不是嗎?您想啊,還銀這事,萬歲下的令,攝政王爺領(lǐng)的旨,能決定這差事的,不過就是這兩位貴人,夫人來找您的意思……想必就是想讓您求求萬歲爺,讓他免了黃家的銀。”黃嬤嬤斟酌著用語,小心的說。

    進宮后根本沒承寵的事實,黃貴妃嫌丟臉,根本沒往出說過,黃家也不知道。因此,掌了近一年的宮權(quán),連皇后進宮都沒下臺的黃貴妃,在黃家眼中,應(yīng)該是很得啟元帝寵愛的,于是,在需要啟元帝留情的時候,黃首輔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做貴妃的大孫女。

    “求皇上?自從皇后進宮之后,本宮就在沒見過皇上了,上哪兒求啊?”黃貴妃如同被點著的二踢腳一樣,瞬間就爆了,她咬牙切齒,臉色猙獰的說:“皇上連碰都沒碰過本宮,顯然是不喜本宮,求皇上免了黃家的銀?呵呵,本宮哪有那么大的臉面啊!”

    很明顯的,啟元帝于之黃貴妃,絕對是個敏感的話題。

    “這……”黃嬤嬤直接就卡殼了,圣寵這種事,她真心是沒辦法的。

    黃嬤嬤這苦逼的模樣兒,到是黃貴妃的情緒冷靜了些。

    “讓本宮想想,想想。”她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口中喃喃道:“皇上現(xiàn)在正是親政之初,大鵬初起的時候,無論前朝后宮,祖父和本宮都不得皇上的歡心,這時候去求,不過自取其辱,皇上也不會給黃家這個面子,甚至有可能事得其反……”

    “娘娘,那咱們怎么辦啊?”聽黃貴妃直接否了啟元帝,黃嬤嬤憂心的問。

    “還銀之事,下令的是萬歲,經(jīng)手的是攝政王爺,攝政王爺……或許可以另辟溪徑。”黃貴妃猛然的睜眼,充滿了狠色的握拳:“嬤嬤,給本宮更衣,本宮要去求見皇后娘娘。”

    ☆、75|3.0.54.66.125.

    卯正(早六點),燃燈太監(jiān)們靜悄悄行走在后宮中,輕手輕腳的吹滅了宮道旁的琉璃宮燈。

    天將將擦亮,鳳兮宮寢殿里,袁福兒已梳洗完畢,端坐在塌桌后,開始用早膳。

    “我說,差不多得了,你這都第四碗了!”塌桌旁,良如玉斜眼看著袁福兒那‘大盆’,在低頭瞧瞧自己手里那‘小碗’,躊躇了半晌,最終還是沒忍住的提醒:“我說福兒,咱才進宮三個月,你都胖了二十多斤了,咱悠著點吧。”

    “怪不得人家說御廚好呢。”袁福兒頭不抬眼不動,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陌选琛镒詈笠豢诒坦C兹M嘴里,鄭重的咽下去后,才滿足的贊了一聲:“確實好啊。”

    “咱能不能想點別的,別光認吃。”良如玉翻了個白眼兒,絕望的喊了一聲。

    話說,進宮三個多月了,皇上自大婚夜之后就在沒來過,連初一,十五都獨宿在乾清宮,圣寵壓根沒有,宮權(quán)半點不沾,這后宮里頭根本沒人把她和福兒當(dāng)回事兒……

    她……就算了,本來進宮也不是為了皇帝來的,怎么著都能拖日子過,可是,福兒,福兒不一樣啊,她是皇后啊,母儀天下啊,萬民之母啊,這……除了每天早晨宮妃們例行請安打屁之外,就啥事沒有,啥活不干,這……這……提前進入太后生涯的感覺,不科學(xué)啊!

    難道是洞房夜的時候,福兒真把皇帝‘坐’壞了?

    不能吧!

    良如玉的美人尖都糾結(jié)成一團了。

    “不吃還干嘛啊,跑馬沒地方,練功你不讓,天天穿著這長衣大袖,動作略微大點就……我這個月都扯壞四套了!”袁福兒寒著一張俊臉把‘大盆’跺在桌案上,沒好氣的說。

    “你還好意思說衣服,穿著深袖襦裙練大劈叉,扯壞了能賴誰?你就慶幸吧,當(dāng)時就我一個人在旁邊,但旦讓別人看見,都不用前朝參,光后宮的流言蜚語就能說死你。”不說衣服還好,一說衣服,良如玉瞬間化身成了潑婦,她橫眉冷對,單手指著袁福兒冷艷的說:“咱早不商量好了嗎?老老實實爭皇寵,誠誠懇懇做皇后,就算外表不達標(biāo),咱也把內(nèi)在裝瓷實嘍,洞房的時候,你辦的那事,我就不說了,萬歲爺沒把你廢了就算天幸,你就老實的呆在鳳兮宮里,把這事胡淪過去不就得了,你說說你,你辦到了嗎?你這個月都砸了多少東西了?”

    進宮三個月,良如玉生生的瘦了二十斤,那效果,比吃腸清茶都好,從遠處看,紙片一樣,都快皮包骨了,究其原因,不過兩樣,一個,嚇的,二個,愁的。

    封后大典第二天,她家福兒帶著一臉‘熟悉’的闖禍了的表情來到含章宮,說她把皇帝‘坐’出血了的時候,良如玉當(dāng)場就背過氣去了,醒了之后她就派人把消息傳到宮外,又不顧規(guī)矩住進了鳳兮宮偏殿,抓著袁福兒的手,三天一口飯沒吃進去,就干巴巴的跪等在鳳兮宮里,生怕等來廢后詔書……

    左等右等的,廢后詔書沒等來,啟元帝臨朝了,她剛放下些心,福兒就又惹禍了。

    “福兒,我問你,前天,就前天下午,你去御花園逛的時候,我沒陪著你去,你是不是把韋貴人打昏過去了?好端端的你打她干嘛啊?”良如玉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問。

    “誰打她了?”袁福兒一甩袖子,‘嘩啦’一聲從桌案上帶下去兩個盤子,連菜帶湯的砸了一地,周圍侍伺的宮女們互相看看,使著眼色推出一個倒霉鬼,那倒霉鬼面帶著絕望的躡手躡腳上前,一邊探身想收拾,一邊還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袁福兒,生怕她接著發(fā)飚,但是,袁福兒卻根本沒在意這些,她皺眉甩了甩手,把沾上的菜湯甩掉,然后,就渾不在意的接著說:

    “那個什么,韋貴人,是紙糊的吧,我連碰都沒碰到著她,就說了她兩句,她就昏過去了!能賴上我嗎?關(guān)我什么事啊!”

    一說起韋貴人,袁福兒就覺得特別委屈,因為洞房‘坐’駕的事,她被她母妃,也就是攝政王妃好一通埋怨,就連她爹都寫信訓(xùn)了她,這就算了,反正左耳聽右耳冒這個技能她點的很熟,可如玉關(guān)她禁閉在鳳兮宮,還不讓練武打發(fā)時間這種事,就太殘忍了……

    好不容易,她禁閉結(jié)束了,說到逛花園去打打拳松松筋骨,結(jié)果也不知道怎么著那么倒霉,正碰見那位南邊的閨秀韋貴人在對著一朵花流淚,嘴里還說什么‘感時花正少,恨別韶華廖’,一邊說一邊哭,特別悲慘的樣兒……

    袁福兒沒辦法理解這種微妙的情懷,她以為韋貴人喜歡那花兒,也實在受不了打拳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嚶嚶嚶’,就直接上前把花揪下來遞到韋貴人手里,想說‘你要真喜歡就拿自己宮里哭去’,可是,她還沒說出口呢,韋貴人就一臉驚詫的,用‘你竟然揪了這么美好的花兒,你真是好無情,好冷血,好無理取鬧。’的表情盯著她,就好像她犯了什么判國大罪一樣。

    被那‘凄婉’的眼神震在當(dāng)場,袁福兒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張著嘴剛想問她‘你什么毛病?’的時候,韋貴人就捧著那朵花,‘嚶嚶’出聲,那眼淚跟流水似的,一道一道的往下趟,哭的像死了娘一樣悲慘。

    袁福兒哪見過這個啊,在她短暫的十六年生命中,根本沒接觸過這種感花傷葉的女子,她娘,她朋友,她奴婢們都不是這個畫風(fēng),韋貴人這不停頓的驚天一哭,真心把她哭毛了,被控訴的眼神看了能有小半個時辰,袁福兒終于受不了了,嘴里剛喝出一句:“青天白日的,你嚎什么喪?”語音還沒落呢,韋貴人那邊就撅過去了。

    她還吐白沫啊,她還抽抽啊!

    那通把袁福兒嚇的,她對燈發(fā)誓,她真沒動手啊。

    “別說打了,我連罵都沒罵她,就斥了她一句,她在我眼前嚎喪,還一嚎就半個時辰,嚎的我打拳的時候腿腳都快打結(jié)了,我還不能斥她一句?”袁福兒抱怨著:“誰知道她那么脆啊,我都沒怎么著她,她就昏了!”

    “這宮里的女人都怎么了?紙糊的啊?”想想一句話就被滅了的韋貴人,在看看每天來請安時,跟鵪鶉一樣,跪請之后就連動都不敢動的宮妃們,袁福兒俊臉一拉,絕望的把頭埋進了手里。

    她才十六啊,她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目測在活個六,七十年根本沒問題,難道,在她漫長的未來里,就要生活在這種……呃……跟她說一句話就被嚇昏的環(huán)境里嗎?

    “唉!”袁福兒那虎落平陽被困囚籠的悲慘樣子,讓良如玉也實在是不忍心在責(zé)備她,張了張嘴,萬般無語,最后也只能嘆了口氣說:“福兒,別理她們了,她們跟你合不來,你,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鳳兮宮吧。”

    “是啊,我這不是老老實實呆在鳳兮宮里吃飯呢嗎?”袁福兒伸胳膊挖了一勺子水晶粳,狠狠塞進嘴里,連嚼都沒嚼就咽了下去:“銀鏷,在給我填碗飯,我還沒吃飽呢。”

    “你別訓(xùn)我了!”揮手打斷張嘴欲勸的良如玉,袁福兒把水晶粳整盤子端到面前,一口一口的吃著:“武不能練,門不能出,我現(xiàn)在就剩下吃這點樂趣了!你要在不讓,我非憋死不可。”

    “呃!”良如玉一肚子未出口的‘良言’被袁福兒一句訴苦給憋了回去,明明知道,一頓吃五‘盆’飯這種事,就算以她家福兒的‘海量’來算,也太過了一些,暴飲暴食什么的,絕對于身體有害,但……

    短短三個月,眼見著她家福兒從林中虎變成了籠中貓,混到以‘吃’為樂趣的地步,良如玉,就實在狠不下心在去管她了。

    “福兒,我知道你煩悶,要不,咱們找點事做做?”讀書寫詩,練字做畫,繡花裁衣,下棋投壺,這些她平常消遣時光的方式,絕不適合袁福兒,這點良如玉清楚的很,因此也不提議,她腦筋急轉(zhuǎn),把能消磨時光,還不‘驚世駭俗’的方法一個個的找出來:“要不,咱們從黃貴妃那兒搶下點宮權(quán),你管管試試?”她不太肯定的建議道。

    宮里的女人太嬌弱,就福兒那名聲和畫風(fēng),說不上幾句就都嚇跑了,起不到解悶的做用,即是如此,那還不如找些嚇不跑……或者說在嚇也不敢跑的太監(jiān)女官們來嚇唬……不是,是來交流呢!

    能管事的大太監(jiān)和女官們,都經(jīng)過不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想必承受能力也強些,不至于說兩句就昏過去……吧。

    再說,福兒是皇后,宮權(quán)這種事,早晚得接觸,現(xiàn)在鼓動她跟黃貴妃比劃兩下,說不定還能激起她從武斗轉(zhuǎn)到文斗的興趣呢。

    “你不是喜歡鳳兮宮的膳食嗎?那咱們就從御廚房開始,你覺得怎么樣?”良如玉興致勃勃的提議。

    “對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良如玉這一句似乎提醒了袁福兒,她猛然把頭從碗里‘拔’出來,舔了下唇邊的梗米:“昨天下午你回含章宮辦事的時候,黃又夏來找我了,說要把宮權(quán)還給我。”

    “什么?”這一句如同雷震,良如玉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眼瞪的滾圓:“黃貴妃把宮權(quán)看的比兒子都緊,會什么都不要,就輕易還給你,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她不敢置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