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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芳蒼白了臉色,不住地咬著下唇,說什么她也不能說實話,“奴才,奴才確是看梅花看入了迷,一時不察便入到了梅林深處。” “那你也是一時不察,便和宮中侍衛有了私情?”輕輕淡淡的話從宜妃口中說出來,帶著她慣有的漫不經心,好似這就是一句平常話。 可聽的人卻頓時驚得身形不穩,狠狠地顫了一下,即便如此,她還是保持著清醒:“宜妃娘娘許是弄錯了,這可是死罪,奴才萬萬不敢做下這等事!還請宜妃娘娘明鑒!” “本宮能說出來自然就有了證據,你以為你那個好情郎能這么順利逃走?” 如芳自是不敢信,說不定宜妃就是用這些話來詐她,她無聲地扯了扯唇,做足了無辜的模樣:“宜妃娘娘明鑒,奴才冤枉?!?/br> 宜妃眼里閃過不耐,朝一旁伸出手,身后不知何時回來的太監將一枚玉佩放在了宜妃手里。 悶悶的一聲,玉佩落在了如芳面前,輕彈上一下,玉佩上已沾染了泥污。 抬眸望去,如芳心里狠狠一縮,面上的鎮定再也維持不下去 姚舒瑜垂眸看過去,那玉佩的確是男子所佩戴,她眼神微閃,看來,宜妃是早已經布好了局,只是,這對男女間的私情又是不是她一手促成? 如芳能成為德妃身邊的一等宮女,定然不笨,且很聰明,到現在,她已經明白了宜妃的意思。 閉了閉眼,再睜開,眸子里一片寂然,似認了命般,如芳癱坐在地上。 第122章 姚舒瑜回了宮,現在也說不清心底的滋味兒。 宮女同侍衛之間有私情,這是死罪,更甚至會株連家人,有這樣一個致命的把柄在手,如芳又未衷心到替德妃丟了命的程度,因此她只能妥協。 宜妃一直在懷疑德妃是當初害她早產的兇手,這次德妃的貼身宮女被她抓住把柄,她當時就從如芳嘴里撬出了不少的話。 如芳作為德妃的心腹,德妃的秘密她知道的可不少,甚至大多的事情她都有經手,而宜妃早產一事,她便是經了手的。 德妃包衣出身,家里長輩還曾是內務府里重要人物,她在宮里的人脈可不少,暗中做起事來是輕而易舉。只是現在皇上對后宮把控的嚴,她這才做事更加小心,不輕易出手。 當初宜妃出事,她雖對德妃有過懷疑,卻因她的身份看輕了她,沒覺得德妃有本事對自M出手,隨意查過就了了事,卻是讓德妃恣意了許多年。 光是想著,宜妃就慪得不行。 十一阿哥從胎里帶出的弱癥,所有的太醫都說根治不了,只能費心養著,三天兩頭就要病上一次,上次更是差點就不行了。 宜妃又急又氣,現下知道了當初都是德妃下的手,她的那些恨意終于有了發泄的地方。 姚舒瑜撐著腦袋,眼皮搭著,手指敲在桌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不光是宜妃的事情,如芳還說了許多,像當初采盈的事兒,還有王答應剛有孕時的紅花一事,都是德妃在背后所為。 這一件件事情,都是針對自m而來, 她有時候是真的想不通,她與德妃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讓她不遺余力地要對付她。 不過,竟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不會讓自M平白受了委屈,宜妃也不會輕易饒了德妃。 只是事情還需一步步的布置,德妃謹慎小心,總得一擊斃命。 晚間,夜色朦朧,清冷的月光灑在紫禁城上,稍顯冷寂。 姚舒瑜已經沐浴過,穿著淺粉的寢衣坐在妝臺前,手執玉梳一下一下梳理著搭在胸前的烏發。 巧月打起簾子走進來,道:“方才乾清宮來了人,說皇上會晚些時候過來?!?/br> “那便過會兒燒水備著?!?/br> 說罷又道:“阿瑞可睡了?” 巧月道:“小主子已經著了?!?/br> 過了小半個時辰康熙才來長春宮,方到姚舒瑜便說水已經備好,催著他去沐浴。 姚舒瑜倚在榻上看著話本,康熙從浴室出來,身上還帶著水汽,見她看得專心,微一挑眉,將話本從她手里抽出來放在了桌上。 只要他在,便不喜歡有旁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手里沒了話本,姚舒瑜這才抬眸看向康熙,瞧見他暗幽幽的眸色,不由心底啐了一句:霸道! 一頭青絲盡披在腦后,那張臉只有巴掌大小,康熙暗了神色,抬手勾住小女人的下巴尖兒,低頭直接在那抿著的粉唇上咬了下。 只要碰到便舍不得松開,康熙就著這樣的姿勢,一步步逼近,姚舒瑜抵不住,只得松開了唇讓他如愿。 那勾著小女人下巴尖兒的手逐漸下移,攬住了纖細的腰肢,往自M懷里壓了壓。 姚舒瑜雙手攀上去,仰著頭迎合,直到受不住了才咬了下康熙的唇瓣,示意他停下來。 兩唇分開,康熙坐下,將人抱在腿上側坐。 姚舒瑜頭靠在他肩上,粉唇已變得艷紅,微張著喘氣,眼尾染上了媚意。 康熙一手勾著她腰肢,一手繞著她的一縷發絲把玩。待懷中人平復下來,他笑著碰了碰她的唇角:“這般不經用?!?/br> 帶著余媚的眼角輕挑,含嬌含嗔地看了康熙一眼,姚舒瑜拍了他的肩膀,些許幽怨道:“分明是您要得太久了。” 哪有耕壞了田卻還怪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