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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滑過他微皺的眉頭,落到他□□的鼻梁,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上。 這樣一個人,不過短短幾月的時間,便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 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她的心。 分明不久前她才想過不要喜歡他了,可是在他說出相信她后,她又不可抑制的心軟,忘了之前下定的決心。 姚舒瑜自嘲的勾了勾唇,她喜歡的人是帝王,注定了不可能只有她一個。 喜歡上這樣的人,她就只能和別的女人勾心斗角,像今天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少。 現在回想,她當初要進宮是為了什么呢? 是姚若萱。她只是想要報了前世的仇,可現在仇報了,卻也抽不出身了。 她還記得當初自己死后的意識是附在一個不知道是什么世界的少女身上,那時,除了知道自己不過是話本里的人物,她對那位少女的家也有所了解。 那位少女的父親只有她母親一個女人,父母之間的感情極好,一家感情融洽,十分和睦。 當時讓她好生艷羨。 若是她與皇上也能像那位少女的父母一樣該多好? 只有彼此,攜手到老。 可是她來得太晚,皇上滿后宮的女人,里面有他寵過的愛過的,有給他生兒育女的,也有他不喜的。 她只是其中一個,現在是他寵著的,那么之后呢? 或許她會生下和皇上的孩子,到時皇上會顧念二人之間的情分,待她不差;又或許,不久之后皇上便會厭了她,會有一個接一個的新人代替她的位置,到時候,皇上見了她或許名字都想不起來。 這些結局,都不是她想要的。 如若未對皇上動情,她不會在乎皇上對她是怎樣的感情,在報了仇之后她就會不參與進后宮的爭斗。 現在已然是不可能了。 便是得罪了這宮里許多人就不允許她退縮。 姚舒瑜眸子里燃起亮,目光堅定的看著康熙,既然已經退縮不得,她何不再想得不可思議一些呢? 康熙這一覺睡得沉,再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內室里未點燈,只有殿外的燈光透進來,勉強能夠視物。 康熙低頭看著自己懷里的人,她還在睡著,眼上的紅腫已經消了下去,看不出之前哭過的痕跡。 如今在他懷里顯得甚是乖巧。 小女人鬧起脾氣來也實在讓他頭疼得不行。 不,她能在他懷里睡過去,想來那氣也是消了不少的。 康熙淺笑著吻了吻姚舒瑜的鼻尖。 隨后,康熙低聲喚了梁九功,叫他去傳膳,又讓巧云備水來洗漱。 吩咐好這些,康熙便將姚舒瑜喊醒。 他的手指輕撫著姚舒瑜的臉,低著頭同姚舒瑜鼻尖挨著鼻尖,他輕蹭著,隨后輕聲道:“阿棠,該醒了。” 姚舒瑜只覺鼻頭癢得很,不耐地皺起了鼻子,哼唧一聲又睡了過去。 康熙輕笑,低頭在姚舒瑜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阿棠,醒了,要用膳了。” 姚舒瑜一直沒反應,康熙就不停地在她臉上動來動去。 讓姚舒瑜好不耐煩。 最后,姚舒瑜不勝擾地睜開眼,眉頭深深地皺著。 一睜眼,便發現皇上的唇還粘在她的唇上。 讓她又羞又惱。 畢竟皇上睡過去時,二人還未和解呢! “醒了?”康熙眼眸含著笑意看著姚舒瑜,隨即移開了唇。 他抬手在姚舒瑜的臉上輕捏,笑道:“起來洗漱了,朕讓人傳了膳,洗漱完便用膳。” 姚舒瑜看著康熙眨了眨眼睛,眸子里帶著nongnong地不解。 為何皇上醒來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好像之前發生的事情只是她一個人的臆想似的。 她沒忍住抬手戳了戳康熙的臉,這臉皮也不厚啊? 康熙捉住戳在自己臉上的手指,笑問道:“怎么了?” 姚舒瑜板著臉搖頭,抽出自己的手指。 裝作沒發生就沒發生吧。 姚舒瑜推了推半壓在自個兒身上的康熙,淡聲道:“嬪妾要起來?!?/br> 康熙移開身子,他看著坐起身的姚舒瑜,道:“朕替你穿衣?” 說著,康熙便起身,走到床邊的衣架上拿過姚舒瑜的衣裳。 姚舒瑜偷眼覷著,微微有些驚訝。 皇上還會伺候人的嗎?平日里可只有她給皇上更衣的份兒。 如今說對皇上替她穿衣這事兒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還不好意思表露出來。 等康熙拿過她的衣裳放在床上,姚舒瑜別扭地偏了偏頭,“不必勞煩皇上?!?/br> 還氣著呢。 康熙彎了彎唇,傾身對著姚舒瑜,柔聲道:“就當朕給阿棠賠罪可好?” 說完不待姚舒瑜有所反應,他的雙手便穿過姚舒瑜的腋下,一下將人從床上提起來放在了地上,讓她踩著地上的軟鞋。 姚舒瑜任他給她穿起了衣裳,看著皇上給她扣著衣前的盤扣,她抿了抿唇,傲聲道:“光穿衣裳賠罪可不夠。” “當然不夠?!笨滴跽盟囊律?,笑著用唇貼了貼姚舒瑜的臉。 門外傳來巧云的聲音,康熙叫進,巧云便帶著人走進來,手里端著洗漱用具。 巧云趕緊看了眼自家主子的神色,見一切正常才真正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