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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庶妃聽了心里愈發(fā)難受,手里的被褥都快叫她給掐出洞來。 皇上就這般向著姚貴人! 姚貴人現(xiàn)在可是害她的最大嫌疑人,且在她看來,姚貴人就是那個害她的人,她的宮女又不會刻意去誣陷她,不過是苦于沒有證據(jù)罷了。 而現(xiàn)在皇上還幫著姚貴人說話,當真是相信她不會做這種事嗎? 王庶妃臉色泛著白,如今便是想扯出一個笑都扯不出來了。 康熙見了便以為她是太累了,于是道:“你好好休息,就不要cao心這件事了,朕先走了。” 說完,康熙起了身,王庶妃無法,只能咬唇看著康熙離開。 康熙一走,王庶妃的貼身宮女彩屏便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碗藥。 她端著藥跪坐在床邊,“小主,快將藥喝了吧。” 王庶妃此刻正難受著呢,看著這碗藥便想起自己受的罪來。 她險些被姚舒瑜害得沒了小皇子,而皇上卻始終偏向這她,難道在皇上心里,她的孩子還比不上姚舒瑜這個賤人重要嗎! 她的臉色漸漸變得又恨又妒,在彩屏捏著勺子舀了一勺藥遞到她面前時,她生氣地一揮手,直接將彩屏手里的藥碗打翻在地。 褐色的藥汁撒了一地,發(fā)著苦味。 彩屏嚇了一跳,知道現(xiàn)在小主心情不好,趕緊低頭請罪,“小主息怒,奴才沒能端穩(wěn)藥碗。” 王庶妃盯著地上的藥汁不語。 彩屏抬頭看著王庶妃,輕聲道:“小主,您現(xiàn)在懷了小阿哥,可千萬要保重身體。” “有了小阿哥,姚貴人再如何也是比不上您的,您可千萬不要為了她生氣。” 王庶妃閉了閉眼,然后低頭,她的手撫著肚子。 如今腹部還是平的,可是,里面已經(jīng)有了小阿哥,她姚舒瑜再受寵也有失寵的那天,而等她生下了小阿哥,便有了底氣與資本,她姚舒瑜也無法同她比。 “再去端一碗藥來。” 彩屏一喜,忙應(yīng)聲。 她讓人將地上收拾后便趕緊去端藥。 永和宮正殿,一個太監(jiān)跪在德妃面前,他的面容隱在帽檐落下的陰影里,叫人看不清楚。 德妃把玩著自己手上的護甲,唇邊勾著一抹笑,那笑很是平常,卻叫看了的人不寒而栗。 “都收拾好了?”德妃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地上跪著的那個太監(jiān)低了低頭,尖細的聲音道:“娘娘放心,定然查不到奴才身上來。” 德妃淡淡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隨后輕嘆一聲,“到底白費了力氣。” 康熙離開永和宮后沒有回乾清宮,而是往啟祥宮去了。 他想著小女人今日受了委屈,現(xiàn)在定然是傷心的。 其實,他發(fā)覺自己是這樣的情緒時是有些納悶的。 他怎么就相信她不會做出害王庶妃的事情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寶貝們~我來晚了 不過雖遲但到,求輕打~感謝在20201009 23:22:37~20201012 00:45: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國民兔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康熙走進啟祥宮,往姚舒瑜的東配殿走過去。 東配殿的宮人一見是皇上來了,都趕緊迎上來行禮。 “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康熙輕“嗯”了一聲,他負著手往殿內(nèi)看了看,沒看見姚舒瑜,便問道:“你家主子在里面?” 德安上前一步答道:“回皇上,主子在里面。” 康熙屏退了身后跟著的奴才,自己往里頭走去。 殿內(nèi)燃著安神香,精巧的銅爐里冒著裊裊的香煙。 一片靜謐,康熙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內(nèi)室里,姚舒瑜正側(cè)臥在床上,她穿著雪白的里衣,薄被蓋至胸前。 姚舒瑜閉著眼,聽見沉穩(wěn)的腳步聲才忍不住地顫動了睫毛。 她的手捏成拳,身子往里又側(cè)了側(cè)。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床邊。 康熙看著床上似是睡著了的女人,有些無奈地捏了捏眉心。 他走到床邊后,小女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顯然是在裝睡。 可他只能生出無奈的情緒來,小女人是在抗拒他,誰叫他讓人受了委屈? 姚舒瑜豎著耳朵聽著康熙的動靜,她已經(jīng)睡下了,皇上見了也該離開才是。 可是過了許久她都未曾聽見皇上離開的腳步聲,不僅如此,旁的任何聲音她都沒聽見。 她的手指不安地在手心里輕撓,她很想睜開眼睛看一眼,可是若皇上還在,那她就要露餡兒了。 算了,雖他去吧,她就這么睡著,皇上遲早要走的。 剛這么想,她便聽見了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忍住不動,片刻后卻感覺到身邊的床褥凹陷下去。 隨即,那股已經(jīng)印在她心里的龍涎香的味道包裹了她。 現(xiàn)在不用想了,是皇上上了床。 姚舒瑜悄悄地抿緊了唇,羽睫不安地顫動,她屏著呼吸想要往床的里側(cè)挪去,動作小得不能再小。 但她的動靜又如何逃得過康熙的眼睛? 只見康熙無聲地勾了勾唇,隨即撩開姚舒瑜身上蓋著的被褥,自己也躺了進去,緊接著一只手橫亙過去搭在了姚舒瑜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