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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嬪身邊的宮女給亭中四人都上了一杯茶。 端嬪溫聲道:“你們都嘗嘗,這是我自制的花茶。” 姚舒瑜隨即捧起茶盞微抿一口,對端嬪笑道:“jiejie這茶很是香甜。” 話落,對面傳來不屑的冷嗤聲。 姚舒瑜順著聲音聲音望過去,就見安嬪正冷眼看著她,姚舒瑜的臉色也不禁冷了下來。 雖然安嬪的位分比她高,但她可不會任人欺負,她也不怕她。 端嬪很是無奈,夾在安嬪與姚貴人之間,她是左右為難。 她一向與安嬪交好,也深知安嬪的性子。 安嬪的家世好,是個嬌養的,剛入宮那段時間也很是得寵,可或許是性子有些嬌蠻,皇上很快失了興趣。 可因著家世,皇上當時晉封也給了安嬪嬪位之首的位置。這時間久了,安嬪的性子也好了許多。 可是現在,她開始無緣無故地針對起姚貴人來……不,還是有緣由的,左右不過皇上罷了。她心里有皇上,自然便看不慣皇上寵愛的人。 端嬪嘆了聲氣,正要朝安嬪開口,安嬪卻先開了口:“你可不要誤會,我的意思不是這茶不好,我只是瞧不慣有些人奉承的嘴臉。” 姚舒瑜一聽,捏著茶杯的手緊了又緊,指骨都泛起了白,隨后將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杯中的茶振蕩出幾滴落到桌上。 “咚”的一聲,振得人心發慌。 其他三個人都有被這聲音給嚇到。安嬪當時心就一緊,險些以為姚舒瑜要將這茶潑到她的身上。 等到反應過來,她的臉色頓時就難看得緊。 一旁的徐常在縮了縮身子,默不出聲,只是唇角微揚又立刻被壓下。 姚舒瑜見了安嬪的反應,當即揚起了唇,眼睛里布滿了笑意,眼角溢出一絲媚態,撩人心懷。 “嬪妾一時手滑,安嬪娘娘沒嚇著吧?”姚舒瑜故作擔心的說道,只是她眼里的嘲笑是明晃晃的,叫人忽視不得,自然也就不會信她嘴里說的話。 安嬪目光沉沉地看著姚舒瑜,咬著牙道:“本宮自然沒有被嚇到,倒是姚貴人,這手連杯盞都拿不住,想來這手沒用,不如不要了。” 姚舒瑜唇角一勾,想要還回去。 端嬪聽著二人你來我往的,只無奈的撫著額頭,此刻見姚舒瑜還要再說,她趕緊朝她搖了搖頭。 安嬪這人,雖然任性,但是心不壞,此刻只要讓她將氣出完了也就好了。 否則,不管這事兒是誰占理,于姚貴人而言,與安嬪交惡總歸是不好的。 姚舒瑜見了微微一頓,給端嬪面子,沒有再說。 安嬪當即冷冷一哼,揚了揚眉,自認自己是占了上風的。 加上端嬪在桌底下拍了拍她,她也就不再繼續說了。 見兩人都安靜下來,端嬪這才吐了一口氣,自己也默默喝起茶來,不再找話說了,免得又吵起來。 過了片刻,在亭子對面拐角處傳來一些動靜,像是有人在說話,只是有假山與花草遮擋著,看不見是誰在那里。 安嬪讓身邊的宮女過去看看,隨后宮女回來,道:“娘娘,是王庶妃在教訓宮人。” 聞言,姚舒瑜眉心動了動,對此事有些感興趣。 正巧安嬪說要過去看看,于是亭中其他三人也就跟著去了。 一過拐角,便瞧見了王庶妃的背影,她扶著身邊宮女的手,低著頭看著面前跪著的宮女,冷著聲音道:“如何,你到底認不認錯?” 那宮女被王庶妃擋住了,只能隱約瞧見她的動作,許是磕了幾個頭,之后帶著哭音道:“小主,奴才,奴才真的沒有啊。” 這聲音帶著極大的委屈,叫人聽了心中升起不忍來。 不過,這聲音有些耳熟……姚舒瑜抿了抿唇。 這時徐常在在姚舒瑜耳邊輕聲道:“jiejie,這宮女便是七夕晚上的那一個。” 姚舒瑜也頓時反應過來,這聲音確實像。 此時聽了那宮女拒不認錯的話,王庶妃氣得面目都扭曲起來,她惡狠狠地看著這宮女,“難道我還能污蔑你一個狗奴才不成?” 那宮女單薄的身子微微瑟縮。 王庶妃氣極,道:“給我掌她的嘴。” “是。”身邊的奴才得令,當即就要制住這宮女。 這時安嬪開了口,“這是發生什么這么吵鬧,妨礙了本宮賞景。” 王庶妃轉過身來,瞧見這四人,臉色微微一變,屈膝道:“嬪妾給安嬪娘娘、端嬪娘娘請安,給姚貴人、徐常在請安。” 安嬪叫了起,走近了幾步,看見跪在地上的宮女的臉,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隨后對王庶妃道:“這宮女犯了什么事,值當王庶妃動這么大的氣?” 王庶妃恨恨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把聲音放得恭敬些許:“回娘娘,是這宮女不看路,撞到了嬪妾,將皇上賞給嬪妾的玉簪給摔斷了。”說到這兒,她的看了看身邊宮女手里摔成兩截的玉簪,氣又往上涌。 這簪子可是昨晚上皇上賞給她的,她才第一次戴,結果就被這不長眼的奴才給摔碎了,如此也罷,可這奴才竟還不認錯!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還有一章。 第44章 侍墨 “那確實該罰。”安嬪淡淡道。 王庶妃勾了勾唇,當即就開口讓人繼續掌采盈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