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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姚若萱帶著人走到荷花池這兒,剛巧碰上大阿哥離開,只見到了他的背影。 現在連姚舒瑜的影子都見不到,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場面,姚若萱有些不可置信,她狠狠掐了掐自個兒的手心,一個人又往前走了走,舉起手中的燈往灌木叢和后面的假山照了照,都是空無一人。 失敗了,怎么可能呢?她明明將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個人呢? 現在的姚若萱心底又生出恐慌來,臉色微微發白。 “若萱,舒瑜不在這兒。”身邊跟來的人也在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瞧見姚舒瑜。 也是姚若萱回了屋后說和姚舒瑜分散了沒找著人,所以和她們一同出來尋人,可現在人也不在這兒。 姚若萱臉色微微僵硬,刻意放柔了聲音,道:“舒瑜可能是回屋了,我們回去看看吧。” 回到住處,便見姚舒瑜提著燈站在院子里,微弱的燈光勾勒出她的身形,妍姿艷質。 聽見動靜的姚舒瑜抬頭望過去,映入眼簾的便是姚若萱一臉的慶幸之色。 “總算找到你了。”姚若萱快步上前,作松了口氣的模樣,話里帶著慶幸。 每次見到這樣的姚若萱,姚舒瑜總是由衷的生出幾分敬佩來。怎么就有人能夠從小就演出一副真心實意的模樣來呢? 姚若萱對上姚舒瑜的雙眸,突然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被她看得明明白白,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來。 但她不能自露馬腳,“你不知道jiejie有多擔心。”姚若萱語氣嗔怪,實則心里頭虛的很,她不知道姚舒瑜有沒有發生什么,不知道她收買的那個人有沒有在姚舒瑜面前出現。 姚舒瑜眼眸微閃,帶著撒嬌意味道:“jiejie還說呢,走到荷花池那兒我有些害怕,便回頭去找jiejie了,結果沒有見到jiejie的人,便回來了。” 姚若萱神色有幾分不自然,她垂下眸,“是嗎,想來我們是錯開了,我找到手帕,本想去找你,結果發現你不在了,便喊了人陪我一起找你。” “隨后到了荷花池也沒瞧見你的人,可讓jiejie好一陣害怕。” 姚舒瑜不想現在和姚若萱撕破臉皮,但也不想再看她這般惺惺作態,便揉了揉眼睛,聲音軟糯,“那現在也沒事了,我們回屋吧,都困了。” “好。” 姚若萱回到自己的屋子,另外兩人已經躺在了床上,她輕了腳步走到床邊坐下。 她現在腦子一團亂,不知道之后要怎么辦。 明明都計劃好了,不管姚舒瑜是個什么態度,那侍衛會營造出兩人偷情的樣子,到時候她帶著人去剛好撞見,那么姚舒瑜無論如何都說不清了,她的清白一毀,便再無進宮的可能。 可現在都打了水漂,姚舒瑜說她害怕,可明明她從小膽子就大的很,被大伯和堂兄寵得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還是心不安,但她現在也不敢聯系那個侍衛,怕被姚舒瑜察覺到什么。 不管姚若萱心底是個什么章程,過了這一關后,想來她暫時也不會有動作了,姚舒瑜也暫時放下了心。 很快便到了離宮的時候。 家里的馬車停在宮門口等著接人回家。 姚舒瑜和姚若萱一同到了宮門口,宮門口停著好幾輛馬車。 在宮門口四五米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旁站著兩個丫鬟,一個穿著淺綠色,一個穿著淺粉色,都是十六七歲的模樣。 穿淺綠色衣裳的靜靜地站在那兒,只臉上露出些許盼望之色,穿淺粉色的丫鬟則明顯活潑得多,踮著腳往宮門口望,嘴里念叨著:“小姐怎么還沒有出來?” “出來了,出來了。”穿淺粉色衣裳的巧月激動地拍打著一旁巧云的手臂,高興極了。 “小姐!”巧月踮著腳,整個人都像是要往天上竄似的,揮舞著手臂。 巧云無奈,嘴里喊著讓巧月低調些,自個兒卻也忍不住揮手。 她們二人自小伺候著小姐,這還是頭一回分開這么久。 站在宮門口的姚舒瑜顯然是看見那么一番動靜,見著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兩個人,她心里頭不知是什么滋味兒,失而復得與開心等各種情緒交織翻滾著。 她也忘記了站在身邊的姚若萱,踏著步子就往自家馬車走過去。雖然就算是記得她也不想理。 “巧云,巧月”姚舒瑜眼眶微微濕潤,但臉上掛著真情實感的笑意。 “小姐”巧云巧月異口同聲地喊了一句。 三人上了馬車,巧云巧月將帶來的點心果脯趕緊在姚舒瑜面前擺好,可謂是殷勤得不得了。 “好了好了,我吃不了這么多。”姚舒瑜手里捧著白玉茶盞,笑道。 看見她們兩個,她就想到她死后看見的場景,這兩個傻的竟然隨她而去。她心里發疼,如今見她們眉眼還帶著青澀,活潑生動的模樣,她真的萬分慶幸,她能夠重來一回。 “我和巧云都可想小姐了。”巧月圓圓的雙眸笑得彎彎的,可愛極了。 姚舒瑜沒忍住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這久違的感覺。 巧月的臉rourou的,她可喜歡捏了。 巧云笑看著這一幕,隨后問道:“小姐,您在宮里怎么樣?” 姚舒瑜笑容微斂,“我在宮里過得挺好的,也沒人欺負”她扁了扁唇,桃花眼里泛著水光,柔柔軟軟的,“就是想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