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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腹黑毒女神醫相公在線閱讀 - 第312節

第312節

    那一刻,司季夏驚喜得就要從搖椅上蹦起來,奈何他身上還躺著兩個小家伙,他不可亂動。

    隔了幾日,冬暖故瞧見司季夏的第一眼,瞧見的就是他下眼瞼上的濃重青黑,顯然是他這幾日都未能得好好歇一歇的緣故。

    冬暖故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司季夏的下眼瞼,笑著輕聲道:“累壞了?”

    “阿暖若是還不回來的,怕是就要趴下了。”司季夏也笑。

    他本的確是覺得累,可一見著冬暖故,他又覺得自己精神抖擻了起來,是以他有心思來問別人的事情。

    “喬姑娘生了?”司季夏問。

    “嗯,生了,前日生的,照顧了她一日半才回來的。”冬暖故雖是在笑,卻有些心疼,心疼她的平安太累。

    “男孩女孩兒?”可司季夏現下已不覺得累。

    “男娃娃。”一說到這個,冬暖故就想笑,“你那兄臺可嚎得厲害,一個勁地喊讓小余meimei自己養,他不養。”

    司季夏覺得詫異,“兄臺不想養兒子?”

    “他想要的是閨女。”可惜沒能如愿。

    “……”

    “不過他雖嚷嚷著不養兒子,卻又已經給兒子取好了名字。”

    “是何名字?”司季夏很有興趣。

    “郁潤。”冬暖故伸手輕輕地抱起趴在司季夏身上熟睡的小燕昕,神情柔和地在小家伙額上親了一口,“溫潤如玉的潤。”

    “是個好名字,可見兄臺很是喜歡那個孩子的。”

    “是啊,就像平安喜歡這兩個熊孩子一樣。”

    司季夏忽然笑得有些赧。

    兩頰梨渦淺淺,斟著滿足。

    ------題外話------

    哦呵呵~師兄的娃出來了!叔在此有劇透!師兄會有第二個娃,第二個娃才是彎彎!哦~呵~呵~

    嚶嚶嚶,小燕昕之所以這么皮,是因為叔旁邊就有個這么皮的娃娃!這是實實在在的深有感觸…!

    至于學步車。不懂的姑娘,度娘可以分分鐘告訴你!

    ☆、048、共眠

    夜,雨,大雨。

    和司季夏玩鬧了一整日不曾睡過一覺的小猴子們今夜由冬暖故給他們洗了小身子后早早便睡了,還是小燕昕由司季夏帶著睡,小燕晞由冬暖故帶著睡。

    冬暖故這幾日在冰刃家也不曾歇好,是以小猴子們睡下沒多久,她站在窗子后看了會兒夜雨,便將窗戶掩上以免夜里雨下得太大飄進屋里來,也準備熄燈睡下。

    當她才將窗戶掩上時,屋外忽然傳來輕輕的叩門聲,伴隨著司季夏同樣輕輕的聲音傳來,“阿暖。”

    聽到叩門聲,冬暖故有些詫異,因為夜里司季夏幾乎不曾敲響過她的屋門,一時他不想擾了她歇息,再一是他總覺得夜里敲響她的屋門不妥,若非緊要之事,他都會待到次日她起身后再與她說。

    而現下那塊總覺得這樣那樣不妥的傻木頭在如此深沉的雨夜敲響她的屋門,這如何能讓冬暖故不覺詫異?

    可是有事?

    冬暖故將拿在手里的頂著窗戶用的短木棍放在窗臺上,走過來開了門。

    門外,司季夏不是自己一人。

    他臂彎里抱著一個睡得尤為香甜的小燕晞。

    冬暖故更覺詫異了,不由問道:“怎么了平安?”

    “小家伙今日玩得累,今夜應會睡得很熟,不會吵著阿暖,我……”司季夏似乎有些猶豫,終還是道,“今夜想讓阿暖帶著阿晞一齊睡。”

    冬暖故定定看著司季夏,而后低頭看向他臂彎里的小燕晞,沒有問什么,只是伸手將小燕晞抱了過來,淺笑著微微點頭道:“好,平安這幾日也累,好好睡一覺。”

    冬暖故說這話時,不看小燕晞也不看司季夏的眼睛,而是看向他的肩膀處。

    他的兩邊肩膀衣裳處暈著大片的水漬,似是從背后的衣裳蔓延上來的。

    “那阿暖早些睡,我先回屋了。”司季夏對冬暖故淺淺一笑,看著冬暖故將手扶到門上正要將屋門關上,他才轉了身朝對面的他那間屋子走去。

    但冬暖故只是將手扶到門上而已,并未即刻將門闔上,還是站在那兒看著已經背對著她的司季夏。

    只見他寬卻單薄的背上,衣裳全然濕透,然他自己卻沒有絲毫察覺。

    再低頭瞧向地面,發現門前留了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原是他的鞋子及褲腿也全濕透。

    冬暖故在司季夏跨進他那屋的門檻時迅速地將門關上,讓司季夏放心地關了他自己的那邊屋門。

    冬暖故將懷里的小燕晞放到小床上與小燕昕一齊睡,為他們蓋上小薄被后看了一遭自己的屋子,發現里邊墻角處的屋頂處有些漏水,還有窗戶上邊的屋頂也在往下滴著水,只不過不嚴重,還無須用到盆來接待著。

    冬暖故站在小家伙們的小床邊垂眸看了他們片刻,拿了掛在門后墻上的油紙傘,輕輕地拉開了關掩著的屋門,出屋后再輕輕地拉開了堂屋的門,將油紙傘打了放在地上,再回屋拿了油燈,于是打著傘拿著燈走到了院子里。

    堂屋外屋檐下的墻上,掛著一件蓑衣,還有一頂斗笠,這兩件東西皆是濕漉漉的,都還在往下滴著水,顯然是才有人將其脫下不久。

    屋檐下的墻根處,還堆著小半堆茅草。

    這是司季夏為了便于生火而割回家的茅草,一直都是堆在廚房里和廚房后邊草棚里的,今兒傍晚時這兒都還未見堆放著茅草的。

    冬暖故之所以確定這是堆放在廚房里及廚房后邊草棚里的茅草,是因為司季夏今日不曾出過門,是以不會是新割回來的茅草。

    但這些茅草何時堆到堂屋門外來的?

    再瞧院子的地上,掉落著幾根茅草。

    墻上掛著的蓑衣上也有黏著一根。

    冬暖故轉了個身,站在屋檐外面對著屋子方向,將手中油紙傘舉高的同時也將油燈舉高,借著朦朧的火光,她隱約能瞧見屋檐頂上有幾根茅草桿岔出來。

    而這有茅草桿岔出的地方,緊緊在她那屋的屋頂上有而已,堂屋頂上沒有,司季夏那屋頂上更沒有。

    火光在冬暖故的瞳眸里跳了跳。

    有雨水打到燈火上,險些將燈火打滅。

    司季夏那屋的窗戶里,火光還亮著。

    冬暖故走回了屋檐下,收了傘,將其靠在墻邊,進了堂屋,掩上了堂屋的門。

    站在堂屋里,冬暖故掃了一眼不大的堂屋,桌腳邊凳子腳邊都積著一小灘的水。

    “滴答……”正有一滴雨水從屋頂落下,滴在桌角,濺開成無數點小水花。

    冬暖故將油燈拿回屋放好,將其重新擱在桌上,而后走到床邊,將本是擺放在床外側的枕被稍稍往里移了移,罷了站在床前稍稍用力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又出門。

    她這次沒有再到院子里去,而是走到了司季夏那屋門前,輕輕叩響了他的屋門。

    “平安。”冬暖故聲音輕輕的,像是怕會驚到屋里的人似的,“我找你有事。”

    “阿暖?”屋里的司季夏顯然沒有想到冬暖故會在這時候來找他,因為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亂,“稍,稍等,我馬上就來!”

    可,冬暖故沒有等,徑自推了門進去。

    司季夏一時間忘了他沒有給屋門上閂的習慣,當他還在慌忙地整理他的床榻時,冬暖故已經推門進來了。

    司季夏正在給他的床榻上鋪上薄被,動作迅速,似在遮掩著什么。

    然就算他再怎么想遮掩,冬暖故還是瞧見了。

    他的整張床榻,濕漉漉的。

    除此之外,還有水不斷從帳頂往下滴落,整整好打在床榻上。

    一滴,兩滴,三滴……

    整張床榻的頂上,仿佛在下著小雨般

    而濕漉漉的,又豈止是他的床榻而已。

    他的整間屋子,地面大半都是濕漉漉的,地上擺放著兩只木盆,正有水如管柱般從屋頂流下,正好滴在木盆里。

    他的雙腳前邊,也放著一只盆,是只銅盆,卻只露出小小半邊而已,盆身大半都被擋在了床底下,不難看出是他方才收起的,而又因為動作匆匆,未能將其藏個完全。

    只見那銅盆盆身擦得很是干凈,可見這銅盆方才是放在床榻上作接雨水之用的。

    只是,一個銅盆豈足夠?

    屋子里尚未被雨水打濕的地方,此刻放著一張矮凳,矮凳周圍堆著木頭竹枝刨刀榔頭等一類器物,地上還放著一盞油燈。

    司季夏這會兒瞧見了已然推門而入走到了他身邊來的冬暖故,一個緊張,他的腳就踢到了跟前的銅盆,只聽“咣當”一聲,銅盆里的水潑出來的同時,床底下現出了另一樣物事。

    一桿傘柄,一把油紙傘的傘柄。

    冬暖故記得司季夏這屋里是有一把油紙傘的。

    想來便是這把。

    撐開的油紙傘和銅盆一并放到床榻上的話,確實能擋住滴落下的大半的雨水。

    “阿暖……我……”冬暖故什么都還未說,司季夏便已經緊張不已了,“我……”

    司季夏看著冬暖故,尷尬到面紅耳赤,支吾小半晌,只聽得他說了一句讓冬暖故忍不住想笑的話。

    “我這就睡!”

    冬暖故是真的沒有忍住笑,“噗”地笑出了聲。

    司季夏臉更紅了。

    “我……”

    “平安就打算這么躺在濕漉漉的床上受著雨水睡覺?”冬暖故看了一眼床榻上那已被雨水打濕的薄被,再低頭看向藏在床底下的油紙傘,笑道,“或是打著傘睡覺?”

    “我……”司季夏尷尬到了極點,垂著眼瞼,連看都不敢看冬暖故,只默默道,“阿暖那屋……不會漏雨的,沒想到屋子這般殘破了,今夜不便修,只能待明日晴了再修整,我……”

    “平安將茅草都鋪到了我那屋頂上,我那屋自然不會像你屋這般漏水。”冬暖故聲音輕輕淺淺,打斷了司季夏的話。

    司季夏抬頭,詫異地看著冬暖故。

    只聽冬暖故繼續輕輕緩緩道:“平安是怕阿晞被雨水打著,所以將阿晞包給了我,平安也不想讓我為平安掛心,是以平安什么都不打算對我說,只待明日天晴了把屋頂修補好就行。”

    “平安,我說得對是不對?”冬暖故盯著司季夏的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