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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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你睜開眼睛啊!再睜開眼看看我啊!” 周誠抱著南宮允的身子猛烈的搖晃,似乎想要這樣將南宮允搖醒似的。 只是云曦知道,南宮允的大限到了,他已經(jīng)是回魂乏術(shù)了。 周誠和南宮允雖然是作惡多端,可是不能不說,他們兩人確實是真心相愛的。 金鳳雖然知道自己那一刀后,南宮允一定活不成,可是在看到南宮允竟然就這么死了。 金鳳還是大驚,是她殺死了自己的父親,是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金鳳握著匕首的手不斷的顫抖,整個人仿佛都處于一種極為恐懼的神色中。 “你滿意了!殺了你的親生父親,你滿意了!” 周誠很想殺了金鳳為南宮允報仇,可金鳳到底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想殺,卻也實在是下不了那心。 周誠忍不住想,這是不是報應(yīng),當(dāng)年她殺了老朱雀女皇,大肆屠戮朱雀皇室中人,她手上沾的無辜之人的鮮血無數(shù)!所以老天爺才會懲罰她失去此生最愛的男人,才會讓自己最愛的男人死在自己的親生女兒手中,讓她連報仇都不能! “啊——啊——老天爺啊,這要是報應(yīng)的話,就直接報應(yīng)在我周誠的身上,為何要這么對我最愛的男人!” 可惜周誠撕心裂肺的呼號,換不來南宮允的生命。徒留下nongnong的悲傷。 “啟稟皇上,屬下幸不辱命,王殿中,南宮允的幸福全都已經(jīng)解決了。” 蘇博濤在解決完了南宮允的心腹兵馬之后,就立馬來向鳳祁復(fù)命。其實也是為了來保護鳳祁。 鳳祁可是青龍的一國之君,他的安危可是直接關(guān)系到青龍的江山社稷,萬一要是出了什么差錯,他蘇博濤就算是死一萬次都是不夠! 金鳳原本呆滯的雙眼再聽到蘇博濤的時候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蘇博濤還是那么俊美,金色的陽光照耀在蘇博濤穿的鎧甲上,襯得他仿佛愈發(fā)的神采奕奕,俊美不凡。 蘇博濤在金鳳的眼中是不同的,他是她唯一真心愛過的男人,也是唯一對她不假辭色的男人。 就是到了現(xiàn)在,這男人的眼里也從來沒有自己。 金鳳敏銳的注意到,蘇博濤雖然是在向鳳祁稟告事情,可是這眼神總是若有若無的看向金玉。 呵,金鳳忍不住自嘲,她原先之所以會注意到蘇博濤,就是因為金玉,可如今自己只是想要得到金玉一個眼神而已,他也不愿意。 好,好,她殺了自己的父王,其實她動完手以后,就后悔了,她愿意拿自己這條命陪給自己的父王! 可是在這之前,金鳳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云曦也沒有注意到金鳳的異常,此時她還打算給屠長老等人解噬血蠱。 鳳祁和云曦要不是提前喝了火兒的血,也不敢直接喝那下了噬血蠱的紅棗茶。 而鳳祁,則是吩咐蘇博濤下面后續(xù)的事情。 “你去死吧!我得不到的,金玉你個賤人也別想得到!” 金鳳不知何時來到金玉的身邊,舉起匕首狠狠刺向了金鳳的胸膛。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石火花之間,金玉也沒有想到金鳳會突然對她出手。 再加上金鳳這一擊,是用盡了全力,最后金鳳將匕首狠狠的插進了金玉的胸膛,整個匕首全都插進了金玉的胸膛里,金鳳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我得不到的,也絕對不會讓你得到!” 金鳳說著,就拔出匕首,打算再捅。 “金玉!”蘇博濤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金玉身邊,再金鳳打算再次捅刀的時候,抬起腳,直接將金鳳踹飛。 蘇博濤看著金玉胸膛不斷流出的鮮血,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好痛,一顆心好似都不是自己的了,恨不得能代替她受苦。 云曦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也立馬來到金玉身邊,讓蘇博濤將金玉放下,然后迅速給金鳳把了脈,“匕首上有毒。” “呵呵,青龍未來的皇后果然厲害啊!不錯,這匕首上有毒,七花七蟲毒,要制解藥,就必須知道毒藥的配置順序,否則只要錯了一個步驟,那制出來的就不是解藥了,而是毒藥了。” 金鳳被踹飛在地,用一只胳膊撐起自己的身子,張狂的看著云曦。 “解藥拿出來!” 云曦的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怒火。 “拿出解藥?呵呵,你做夢!我反正也沒有打算活了。有金玉在地下給我陪葬,這也足夠了。” 金鳳說完,嘴角流出一抹黑血,身子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金鳳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不斷的在想自己這一生,想想她這一生追求的都是權(quán)勢地位,可這些卻從來都沒有屬于過她,她唯一心動過的男人,心里卻只有金玉那賤女人,從來沒有自己,呵呵,來生,但愿她能生在平民之家,這樣她就不會變得這么熱愛權(quán)勢,變得這么自私。 金鳳在倒地的那一瞬間,還是直直的瞪著眼睛,好似是在看她那不堪的一生。 云曦見金鳳死去,心里沒有一絲的感傷,這女人就是活該,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不說,竟然臨死前竟然還要金玉給她陪葬,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可云曦對金玉的傷也實在是有些無能為力,七蟲七花的毒藥,她不知道該如何配置,這還不算,金鳳這女人用匕首殺人的本事還真是高,真的是一刀穿過胸膛,簡直是—— 云曦有些焦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忽的,云曦眼神一亮,從懷中取出一枚錦盒,打開后,一枚粉紅的丹藥躺其中。云曦拿出藥丸塞到金玉的嘴里。 “玉兒,你趕緊吃下去,父親什么都不求了,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南宮雄在金玉倒下去那一刻,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真的他什么都不求了,在女兒瀕臨死亡的那一刻,南宮允才明白,一切都比不上他的女兒來的重要,可事,他明白的太晚了,真的是太晚了。 金玉眼神渙散的盯著云曦手中的藥丸,嘴唇也慢慢變成黑紫,艱難的開口,“不——不要白費力氣了。我的傷我清楚,其實死了也好,我活的真的是太累太累了。” “什么太累了!你聽好金玉,你中的毒,還有你身上的傷我暫時沒有法子,這藥只能救你的命,你會成為活死人,到最后能不能醒過來,沒有任何人知道。” 這答案雖然很殘忍,可是云曦還是一字一句的說清楚。然后在金玉愣神之際,直接將藥丸塞進了金玉的嘴里。 丹藥入口即化,金玉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突然,覺得眼皮一沉,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金玉!”蘇博濤抱著金玉,放聲大吼,只是隱隱能夠聽出他聲音中的顫抖。 云曦拍了拍蘇博濤的肩膀,沉聲安慰,“金玉如今成為活死人,她的傷口我會盡量救治,至于七蟲七花的毒,我也一定會研制出解藥的。只是就算能夠醫(yī)治金玉胸口的傷,解了她中的毒——” “只是什么?”南宮雄有些就作為父親,是第一個開口的,他真的不想聽到他的女兒會出什么事情,這樣的打擊對他來說真的是太大了,大的他根本承受不了。 “只是我剛才給金玉服的藥,能存住金玉最后一口氣,可她從此以后就會成為活死人,就算傷好了,毒解了,她也不一定能醒過來。” 看著南宮雄殷切的眼神,云曦低下頭只能將實情說出。 南宮雄聞言,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沖到云曦身前,“為什么,為什么你要給金鳳吃這種藥!金鳳這樣子跟死了有什么區(qū)別。” 南宮雄還沒有近云曦的身子,就被鳳祁擋住了,“剛才金玉的情形有多危急,難道你沒有看到嗎?要不是曦兒的那顆藥,金玉此時已經(jīng)死了!” 南宮雄被鳳祁的內(nèi)勁一震,一下子后退了好幾十步,整個人好似一下子老了十歲一樣。 南宮雄猛地癱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臉,“啊,老天爺,我的玉兒是無辜的,要奪,你就奪了我的命吧!把玉兒的命還給我!還給我啊!” 南宮雄又何嘗不知道,云曦剛才的做法是最好的做法了,否則金鳳肯定會沒命,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接受又是一回事,任誰都不能接受自己的親生女兒將來會成為一個活死人,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幾乎都是折磨。 “金玉,你追了我這么多年,如今輪到我來追你了,孩你放心,我一定會像你之前一樣,死皮賴臉的賴著你,你趕我,我也不走。” 其實蘇博濤做夢都希望,金玉能醒來趕走他,只要她嫩醒來,讓他離開她,他也甘之如飴。 云曦來到蘇博濤身邊,忍不住說了一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金玉會醒來的。” 云曦心里其實很清楚,金玉醒來的幾率實在是太低了。就憑金玉昏睡前最后一句話,云曦就知道金玉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求生意志,這樣的人,很容易終身不醒。 南宮雄眼神復(fù)雜的看著蘇博濤,要說以前,南宮雄對蘇博濤是有怨的。 要不是蘇博濤,金玉根本就不會受這么多的苦,也不會讓人嘲笑。 可歸結(jié)到底,都是因為自己,是他給蘇博濤下了攝魂術(shù),是他讓蘇博濤忘記了同金玉的約定,是他讓蘇博濤變得花心浪蕩,是他讓蘇博濤一次又一次的傷了金玉的心。 南宮雄忍不住絕望的閉上眼,曾經(jīng)他的心里只有死去的妻子,只有如何向南宮允報仇,只有如何好好的造福南疆的百姓,可如今,他才知道,他一直忽略了他最重要的人,他唯一的女兒。 南宮雄爬起身,緩步行到蘇博濤身邊,“跟我回去。” 蘇博濤一愣,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南宮雄的意思。 云曦卻是聽懂了,她疾步來到蘇博濤身邊,推了推蘇博濤,“南宮雄是接納你了,只要金玉醒來,他就接受你和金玉在一起了。如今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跟著!” 蘇博濤聞言,將金鳳橫抱,迅速的跟著南宮雄一起離開。 云曦見狀,忍不住在心里說了一句,傻子。 看看原本彩旗飄,熱鬧不已的大臺,沒想到竟然變成了如今這模樣。死人一堆,還有在那放聲大號的周誠。 云曦給暗七使了個眼神,暗七會意,來到周誠身后,一記手刀,就將周誠給劈暈了。 云曦又來屠長老面前,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屠長老把這喝了。” 屠長老看著眼前的泛著幽光的瓶子,忍不住開口問,“這是什么。” “能解噬血蠱的東西。” 屠長老渾濁的眼神閃過一道精光,“這里面的東西能解噬血蠱,這到底是什么?” 云曦翻了一個大白眼,她能說,這里面是用火兒的血制出的東西? “李長老,你先用吧。” 李長老定睛看了一眼云曦,就接過瓶子喝了一口,頓時覺得渾身舒暢,胸口也不覺得痛苦煩悶。 “真的有用。屠長老、趙長老你們也喝。” 李長老沒有問這是什么東西,直接將瓶子遞給屠長老。 屠長老雖然還有一些懷疑,不過在知道這東西確實能夠解噬血蠱,總算是接過了瓶子,慢慢喝了進去。 “屠長老,這里的事情還是你來處理吧。我和鳳祁畢竟只是外人。” 鳳祁和云曦可從來沒有想過要插手南疆的內(nèi)政,如今南宮允死了,南疆的事情他們是沒有打算再插手了。 風(fēng)直接背著暈倒的周誠,帶著暗七,同鳳祁和云曦離開。 回到如今居住的地方,云曦的身子不禁軟了下來,猛地坐在凳字上,“鳳祁,南宮允總算是死了,你母親的仇總算是報了。” 鳳祁坐到云曦身邊,拍了拍云曦的肩膀,“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 云曦抬起頭,直視著鳳祁,緩緩搖著頭,“沒結(jié)束,朱雀的事情還沒結(jié)束。” “如今周誠也在我們的手中,朱雀的事情已經(jīng)不足為慮了。” “鳳祁,你說金玉能醒過來嗎?我好擔(dān)心。” 云曦不自禁的靠在鳳祁的懷里,喃喃說道。 要說今日發(fā)生的一切,最讓她感到難過的,就是金玉了。 鳳祁寬厚的大手摸了摸云曦的腦袋。 “好了,金玉的事情,你也別想了。七蟲七花的解藥,你能制出來,就制出來,要是不能的話,也別勉強你自己。” 鳳祁這么說,只是不想云曦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到最后將自己給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