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我不是故意的,”阿麗的聲音很低,“李哥不是說前面一直*么?我就是,他摸了我,我也有點受不住。” “嘿。”猴子哭笑不得,挑著眉梢喊了一聲,音調挺高。 阿麗肩膀瑟縮了一下,邊上的小鳳也是。 “算了。”宋望沒有和女人計較的習慣,直接抬手,朝著阿麗做了個“下去”的手勢。 “哥,”等她們兩人被帶下去,猴子忍不住開口道,“這事不對。” “我知道。”宋望俯身,在茶幾上給自己捏了一根煙,就著邊上旁人燃起的火苗吸了一口,“阿麗的丈夫癱瘓在床,你不是說了么?” 每個人總有不容易,他當時選中阿麗,也是因為心里有幾分喟嘆。 她雖然做著一般人不齒的行業,可實際上挺重情義。他選中她,演一場戲給林母看,酬勞豐厚,足夠她歇上好些年了。 “是啊,”猴子極為不解,“不都說她有情有義,愛著她老公么?怎么會被別人摸一下就受不了,這女人,真是的。比男人還難搞。” “也許有人給了她更多錢,”宋望吸著煙,屈起兩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自個的腿面,“又或者,有人動了她的丈夫。派個人跟著她吧。” “這,”猴子遲疑著看了他一眼,“是。” “有人介入了林凱的事?”邊上的趙青垂眸問了句。 “應當是。”宋望伸手夾了煙,另一只手仍舊是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自個的腿面,語調淡淡的說了句。 “是,顧青倫?”趙青擰著眉,若有所思道,“就算進去了,以他的實力,這件事也還不在話下,完全做得到。” 除了他,似乎也沒有旁的人一直和林思琪過不去。 “不確定,”宋望語調淡淡,“不過也*不離十了。就算不是他,也大抵和他有關。顧市長清正無私,他那個mama可就說不準,別忘了,她mama背后還有個孫氏。” 京城排的上號的大財團之一,孫氏,自然不容小覷。 “眼下怎么辦?”趙青伸手在自己的眉心按了按,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連忙道,“對了。公司那邊最近也出了點事。” “說。”宋望手指夾著煙,往沙發上靠了靠。 “這個月一開始,有好幾個中層遞了辭職信,”趙青眉頭擰得更緊了一些,“因為你在忙林小姐的事,我就先處理著。” “叫大嫂。”宋望抬眼看看他。 “啊?”趙青一時沒轉過彎來。 “我和思琪已經領了證,”宋望一本正經的看看他,目光又在邊上幾人面容上逡巡一圈,“以后都直接喊大嫂……” 他語調頓了一下,又笑:“實在喊不出來,小林姐也行,宋夫人也好,林小姐就算了,別再喊了。” “是。”邊上幾人齊齊應了聲。 趙青有些無語的看著他,一時間覺得重點完全跑偏了。 “顧青倫不見棺材不落淚,”宋望卻是收了笑,俯身捏著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前面栽了那么大一個跟頭,自然得想方設法找回來。林凱的事也罷,公司的事也好,估摸著總和他脫不了干系。” “那我們怎么辦?”邊上有人比趙青還嘴快。 “先不動,以不變應萬變,”宋望看了看趙青,“那幾個中層你派人留意下,指定有了更好的去處要跳槽。還有董事會那些老頭子,財務部、策劃部,重要部門重要人員也要留意下,我倒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么?” “是,”趙青有些憂心,“顧青倫那人,認準了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跟我死磕上了,”宋望笑了笑,“我說了,他不見棺材不落淚。” 顧青媛不知怎的毀了容,以顧青倫的心性,怕是已經將這些全部算到了自己頭上,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就像眼下,進了監獄,也是半點也不安生。 只是—— 他控制阿麗和林凱發生曖昧,到底是為什么? 也和自己一樣,為了讓林母和林凱離婚,還是更深一層,為了讓林母遷怒自己,將林思琪的生活搞的一團亂? 顧青倫出手,會這么簡單? 他還有沒有其他什么目的?林凱是不是知情人? 宋望蹙眉想著,總覺哪里不對,可偏生,顧青倫買兇打人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林凱既然知道,應當不會再和他有任何交易才對。 會不會還有自己沒考慮到的地方? 宋望擰著眉,靜靜的思索著,手機突然震動,將他的思緒打斷,是林思琪的短信。 “阿麗的事情,是你讓她做的嗎?” 林思琪這一句話也聽不出什么情緒,宋望略微想了想,回復道:“你在家?媽怎么樣?” “還好。只說是等他好了要離婚。” “離婚也好,”宋望低著頭編寫了道,“你繼父人品有問題,先前被顧青倫收買過。要是你媽打算離婚,考慮一下,思源的問題。” “自然是跟著我們的。”林思琪回復了一句。 “嗯。那好。”宋望略微想了想,又道,“護工的事情的確和我有關。但今天這件事并非我授意,可能和顧青倫有關。他后面也許還有招,我明天會讓人跟著保護你媽和思源一段時間。” ------題外話------ 這字數,嗷,今天肯定有二更,下午五點以前吧。么么噠。 播報一下月票戰況,目前在十三名,嗷,差一點點上榜,親們手上有月票的,表要攢著哦,乖,投給阿錦么么噠。 (┬_┬) ☆、080:跟我死磕上了 “你別急,”林思琪聽見她哭也覺得難受,連忙道,“媽,你別著急。我這會也沒上課,我馬上過來。什么事等我到了醫院再說。” “嗯,好,”林母的聲音斷斷續續,“我就在這等你。” 林思琪又安慰了兩句,掛了電話。 “怎么了?”宋望垂眸看她,邊走邊道,“媽那邊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林思琪緊緊蹙著眉,“好像是我繼父又怎么了,不太清楚。這些日子我也沒問過他的情況。” “你繼父?”宋望微微挑眉。 “嗯,誰知道又鬧出什么事?”林思琪一邊快步上車,一邊伸手在自己的眉心按了按,嘆氣道,“先走吧,去醫院,有什么事去了才知道。” “嗯。”宋望應了一聲,發動車子,目光掃過林思琪焦慮的眉眼,下意識的,緊緊擰了眉頭。 牽扯到醫院和林凱,他難免想到兩個護工。 那兩人原本是按摩小姐,也正是他專程給林凱備下,引誘他背叛林母的關鍵所在。 目的,自然是讓林母狠下心離開這個人渣。 可按著他的計劃,應當是林凱在住院期間和阿麗眉來眼去,到最后,要出院的前幾天起了心思,“強暴”阿麗。 兩人撕扯的過程中被林母給“撞見”,阿麗衣衫不整委屈痛哭,小鳳一旁作證,講明林凱一直對阿麗心懷不軌。 林母心灰意冷,在他和林思琪的勸說之下,認清林凱其人,決意離婚。 這事情說起來簡單,可必須天時地利人和才行。 第一,林凱應當是對阿麗有色心,阿麗假意勾引實則陷害的手段才行的通;第二,時間上應當在林凱拆了石膏,復原期間;第三,為保周全,撞破丑事的自然不能是林母一個人,所以行事之前,阿麗應當和他取得聯系,商量出具體時間來。 可眼下,就單從時間上,這件事也不應該發生。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宋望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微微屈起,在自個的腿面上點了點,想了半天,也有點弄不明白。 兩個人各懷心事,一起到了第四人民醫院。 宋望停了車,兩個人便直接往病房而去,一進門,都因為眼前的情景怔了怔。 林凱和平時一樣,面無表情的平躺在病床上,只眉眼耷拉著,看上去似有愧色;他邊上,林母坐在椅子上,緊緊咬著唇,臉色十分難看;另外,阿麗遠遠坐在另一張病床上;小鳳則是有點無措的立在林母邊上。 這情形…… 宋望的目光在阿麗身上轉悠了一圈,眼見她根本不敢抬眼和自己對視,心下已經有了點不妙的預感,他沒有說話。 林思琪先開口,她走過去拍了拍林母的肩膀,輕聲道:“這是怎么了?你剛才在電話里,說的是什么事?” 林母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跟她一起來的宋望,扭頭過去,伸手指了指阿麗,紅著眼睛道:“她,勾引林凱。剛才我進門的時候,他們……” 林母手指顫抖,哽咽著說不下去。 林凱的石膏還沒拆,根本活動一下都不方便,可她剛才進門的時候,卻看見他貪婪的啃著阿麗豐滿的胸脯。 惡心,真惡心,想起來她就惡心的作嘔。 病房里一片寂靜,林思琪詫異的看了低著頭的阿麗一眼,最后將目光落到了宋望的身上。 她直覺這件事和他有關。 林凱是怎樣一個人她心里清楚,自然不會因此怪罪宋望。 可除了她,其他人并不真正的看清林凱。宋望找了這護工來,出了事,難免被母親遷怒,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林思琪若有所思,她也沒有開口說話。 “離婚吧,”林母的聲音依舊帶著些顫抖,臉上的神色卻堅決,看著床上的林凱,開口道,“等你好了我們就離婚。” 她原本未曾愛過林凱,是為了讓林思琪有個家,經人介紹,才選中他。 她有過刻骨銘心的一段愛,最終卻未能如愿做了那人的新娘。她有了孩子,為了這個孩子,被父母逐出家門,背井離鄉,一個人到了青城。 她以為父母愛她,總會將她原諒,可不曾想,不過幾年,那曾經將她視如珠寶的父母雙雙辭世。 她這一生已經走過了一大半。 前面二十多年,她總有孤注一擲的勇氣,以為舞蹈和愛情就是她的生命,沉浸其中渾然忘我,后面二十年,卻被細碎的生活磨平了所有棱角,除了承受,再無癡心妄想。 可眼下,卻第一次覺得,這一生,幾乎沒有一件事做對呀。 應該珍惜的時候她忽視,應該爭取的時候她放棄,應該舍下的時候她強留,應該抗拒的時候,她忍受。 她這一生,辜負了善良溫吞的雙親,逃離了青梅竹馬的戀人,妥協給柴米油鹽的生活,到了最終,卻發現,這生活,原本從來不是她想要的。 程瑜啊程瑜,怎么能錯的這樣離譜?! 到底為什么,將自己弄到這樣糟糕的田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