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葬于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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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嬌看著那客房緊緊關(guān)閉的房門,忍不住嘆了口氣。 師弟的性子有多么執(zhí)拗,他是最為清楚的一個。 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八條驢都拉不回來,只希望靈異檢查部門的人,能夠趕緊派強的一點人過來支援吧。 尹嬌最后又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客房當(dāng)中休息。 到了第二天早晨,尹嬌主動去廚房弄了點清粥,小菜端到了桌上招呼,大家一起吃飯。 “決定好了嗎?今天就趕緊離開吧。”石明德依舊堅持自己的意見。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等她抬頭去看的時候,就看到這兩個小輩跟沒有聽見一樣,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如此一想,也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刻意的回避自己的這個話題,不想要再談這些離不離開的事情。 石明德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兩個小家伙倒是有擔(dān)當(dāng),有意思,只可惜太過莽撞,這么危險的事情,不趕緊離開保命,反而選擇留了下來,還真是找死。 “老先生,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去選一下墓地啊?畢竟還得做一些準(zhǔn)備,他們是橫死的,怨氣大,說不定弄不好,要尸變的。” 韓南開被他看的渾身發(fā)毛,有些不自在就轉(zhuǎn)移話題,笑兮兮的詢問著。 “不用刻意去選墓地了,她這院子就是最好的目的。”石明德意味深長的說著,隨后抬頭就看到了從門外走過來的兩個小警員。 于是他這個人就來到了院子當(dāng)中的唯一,一個銀杏樹下,指了指那個樹根的右側(cè):“把這里挖一個大坑,日后他們一家人就葬在這里了。” “為何藏在院子里?”韓南開忍不住撓了撓頭說著。 “小子,你知道這底下是什么嗎?”石明德才一提醒就看到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說亂葬崗,而這個四合院之所以會建立在亂葬崗職場也是鎮(zhèn)壓他們的怨氣吧,防止這些怨氣影響到小鎮(zhèn)子的居民。” 韓南開回答完之后就露出了笑容,感覺自己真的是太厲害了,這種事情都知道。 “這下面的確是亂葬崗葬的,都是當(dāng)年死的那些人,算是普通人,再加上我們的朋友足足上百人全都藏在這地下。 我和他曾經(jīng)還有過承諾,不管是誰死了,最終都藏在這亂葬崗內(nèi)。”石明德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深深地皺紋擠在一起,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他人,這位老先生已經(jīng)年事已高了了。 “兩位老先生,還是真正的英雄豪杰,實在是叫我佩服。”韓南開是真的打心眼里佩服這兩位老先生,就朝著他拱了拱手,隨后來到了警員的身邊,從他們手中拿過一個鐵鍬,幫著挖坑。 按照規(guī)矩是棺材,要在死后三天才會下葬。 今天是第二天,他們把埋葬棺材的深坑挖好。 石明德親手t老伙計布置了墊材,而后又拿了一些陪葬品,多數(shù)都是一些高正真活著的時候特別喜歡的物件,比如說紫砂壺,茶葉等等,就放在一個檀木盒子里邊,封存好,放在了坑底。 到了第三天,警方的人來的十分迅速,而周圍的鄰居也知道要下葬了,就紛紛趕了過來。 “諸位且聽我一言,高正真早就猜測到自己會有這一劫難,所以告訴我叮囑大家,他想要笑喪,而不是哭喪。” 石明德壓下了周圍鄰居的哭聲,連帶著自己也是強忍著淚水,略微哽咽的開口:“他不希望大家伙為他感到悲傷,按照他的原話說的是已經(jīng)活到了這一把年紀(jì)。 就算是死也沒有其他遺憾的,大家應(yīng)該為此感到高興,說不定日后成為陰差,還有再見的機會。” “當(dāng)然想必這個見面的機會,你們不想要,他也不想給給。”石明德為了緩解眾多人壓抑的心情,甚至還講了一個冷笑話。 只不過更多的人都沒有感到有多么好笑,只是覺得格外的心酸,高正真就算是死后也是為他們著想的。 這個人一輩子為了這個小縣城,真的是吃了太多的苦,當(dāng)年封印了那蟾蜍之后,他身上也帶了傷,是一直沒有好,這么多年反反復(fù)復(fù)的遭受了不少的折磨。 其實對于病魔纏身的他來說,死亡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歸宿了。 只是可惜他的子女還有那個小孫子,明明還有大好的時光,怎么就遇到了這種事情呢? 如果這些鄰里相親的知道老人家的死亡,是遭受牽連的,恐怕要給韓南開和他的師姐,扔爛菜葉子爛雞蛋了。 “韓小子,你過來把那些紙馬什么的東西都燒了吧?” 石明德在和鄰里相親的那群人叮囑完畢之后,就招呼著開始辦事。 韓南開在此期間一直跪在地上,不斷的燒紙人什么得,整個過程都無比的虔誠,那認(rèn)真的神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人給了他多少錢呢。 他們整個下葬的過程十分的順利,沒有一點不合適的地方,甚至連個風(fēng)吹草動的都沒有。 可能老天爺都在為他送行吧!這一忙碌就到了深夜。 石明德親手送走了自己的老兄弟,心里也格外難受,就坐在門檻上,不斷的喝著悶酒。 尹嬌做的一些下酒菜,他是一分一毫都沒有動,這只是干喝著酒。 “頭七他老人家會回來的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問明白兇手到底長什么樣子。”尹嬌說完這句話之后,又覺得有些好笑。 他們幾個人現(xiàn)在是有今天沒明天的狀態(tài),竟然還有心情去想要知道兇手是什么樣子的。 “頭七之后就是這個月的16號了,我老伙計生前算計過,那天正趕上月暈,天地間的陰氣比尋常更加的濃郁,再加上封印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逐漸的老化,那天晚上就是蟾蜍出來的日期。 我最后只在勸你一次,是離開還是留下來?”石明德也不想再說那么多,有的沒的了,反正這兩個小家伙都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再多說也沒有什么用處,只是點到為止就算了。 “我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再者說已經(jīng)向外界求援了,他們正在往過趕呢,當(dāng)他們調(diào)集完人手沒多長時間就來到咱們這兒。 您也不用想的太消極了,正所謂一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那蟾蜍還沒有拳頭呢。”韓南開自以為是的講了個冷笑話,但是并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她并不覺得尷尬,只是陪著老人家坐在門檻上,45度角,向天去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