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節
“是啊,就是前兩天,不過坐了坐飯也沒吃就走了。” “她有沒有留下電話什么的?” 溫良從椅子里站了起來,一下子沖動的抓住老板的衣服。 “沒,什么都沒。” 溫良出了餐館就在路邊逛游。 她回來過? 卻什么都沒留下就走了? 想起老板疑惑的表情,他竟然不由的嘲笑了一聲。 她是不打算再回來見他? 那她干嘛還出現在這附近? 他突然又開始恨她,她到底是為什么不再見他? 是因為她跟那個男孩子的事情? 還是因為她不再愛他? 他是不信的,她愛不愛他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后來開了車往回走,無意間一眼,一個熟悉的人影進了店里去。 車子戛然而止他就那么沖了進去,像個十幾歲的青年才會有的魯莽。 店里的人聽到聲音都回頭看他。 是一家音像店,里面大都是些文藝青年。 然而那個酷似貝兒的背影,也不過是個陌生人。 而他的氣息還不勻,只是那么傻傻的看著。 最后頹廢的轉身離開。 有人說,兩個人一旦分手,就算是再在一個地方,也不會再看到對方。 貝兒已經是個過去式了,他該清楚的。 她徹底從他的人生里,世界里消失了。 可是他竟然還是會想要找到她。 他去過她的家鄉,但是她父母看到他就恨不得殺了他的樣子,根本不讓他到家里去,還說都是他才害的貝兒離家出走。 溫良想著她爸媽看他的眼神,那肯定是恨到了極致。 他們本想讓貝兒畢業后在縣城里工作,然后就進找個男孩子結婚。 但是貝兒卻在大學里遇到了他。 他們千方百計把貝兒困在家里,其實他們從頭到尾就不想貝兒嫁給一個城里人。 他們也并不稀罕所謂的名和利,他們不過是想貝兒在家罷了。 他終于明白貝兒上大學的時候為什么那么勤儉節約,為什么不停的打工,因為根本沒人需要她去讀大學。 她想掌握自己的命運,然而,她畢竟還是太單薄。 溫良沒回家,只是去了趟會所,然后便多喝了幾杯。 他們都會再遇上更合適的人,就像是當年遇到彼此那樣。 只是,還需要時間。 從沒有好好地放開過,如何能不難過? 溫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只碗,醒酒湯? 里面僅剩的殘余告訴他,溫情什么時候學會做那個? 家里一個人也沒有,溫良不自禁的皺眉,那女人昨晚沒回來? 那是誰送給他回來? 手機響起的時候他看到幾個字:醒了嗎?車鑰匙放在門口可看到? 是孟琳? 他握著手機坐進了沙發里,感覺渾身都沉甸甸的。 好久沒有這么疲憊的感覺,然而在抬手,把手機劃開,看著上面剛剛看了一遍的字眼,突然就想給她打個電話。 心里竟然一下子脆弱無比。 孟琳還在床上等他的回信,翻來覆去,她知道自己有可能等不到。 但是又莫名其妙那么擔心他。 昨晚溫情打電話給她,說溫良在會所喝醉了的時候她的心就開始疼。 手機突然響了,不是信息聲音,是來電鈴聲。 她震驚的爬了起來,蹭的一下子,然后低頭看著手機上顯示著溫律師三個字,一顆心就開始錯不提防的砰砰砰的用力跳著。 “喂?” “什么?” “我馬上過去。” 幾乎是臉都沒洗,隨便拿了套簡單清淡的穿上就往外跑。 孟mama正在沙發里看報紙,聽著聲音轉頭看去,看到的就是女兒的背影了。 溫良躺在沙發里,傲慢的眼神望著手里的手機,然后直接關機。 他不能再想那個女孩子了。 他不該再虧待自己。 更不該錯過眼前的這個女孩子。 孟琳到他家里的時候他已經換了家居服,倒是把孟琳給震驚了一下子。 此時的他,完全沒有平時穿著西裝時候的嚴謹冷漠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更像是一個鄰家大男孩而已。 溫良剛洗過澡,頭發還沒怎么敢,帶著點風流倜儻的感覺,那眼神似淺匪淺的叫人捉摸不透又顯得高深。 “進來再說。” 她笑笑低著頭走進去。 昨晚第一次來的時候感覺就很怪異,總忍不住緊張。 現在是上午,可是還是會緊張。 原來緊張是不分白天跟晚上的,她突然發現。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臟驟然發緊是為什么她不是不知道。 他淺淺的一笑:隨便坐,要喝點什么? “你不是頭疼嗎?我給你買了藥。” 她沒回答,反而拿出從包里給他買的治療頭痛的藥。 溫良一愣,隨后接過,心里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覺,然后轉了轉頭,像是不知所措,最終坐在了她旁邊的沙發里。 “我們家很小,你不會嫌棄吧?”他問了一聲,也許真是因為貝兒。 她卻是突然想起他昨晚口中叫著的名字,那一聲聲貝兒,叫的她的心都要碎了。 “當然不會,其實挺溫馨的。”她努力維持笑容。 他清醒著的時候,她才能保持清醒。 他喝醉的時候,她會情不自禁的多看他兩眼。 比如昨晚,把他扶回房間后竟然忍不住…… 吻了他。 偷吻一個男孩子對她來說是第一次,相信很多女孩子來說都是第一次。 但是她昨晚就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吻他。 又或者是內心里想要得到某種答案。 只不過他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罷了。 溫良看著她坐在沙發里規規矩矩的并不多話,便開玩笑:叔叔阿姨有沒有又邀請我去家里吃飯? “當然有,不過我爸爸一直念念不忘你煮的魚,說是比五星級酒店的大廚都煮的好,多的是家的味道。” “等有時間我再去親自給叔叔做。”他說,很大方。 一聊開就沒有剛剛的尷尬了。 他靠在沙發里,望著旁邊的女孩子,然后想起昨晚。 “溫情給你打的電話?” “嗯,她告訴你了?” “猜也是。”他笑。 孟琳…… 她卻猜不到的。 “她的性子就是這樣,想什么就做什么,沒有打擾到你吧?” 孟琳抬頭看他,他突然跟她客套的讓她覺得難以接受。 雖然他一直很客套的樣子,但是一直話不多,而且也不會說這種打擾不打擾的話。 “那倒是沒有了。”她卻是溫和的聲音回答。 她不愿意問太多,他心里想的,她也大概能明白。